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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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施醉卿道:”小醉儿见这位小哥哥头上戴的,可不就是一顶绿帽子,不若就叫小绿子?”
苏直自然是对施醉卿宠爱得紧,一口便应了。
于是从此以后,他便叫小绿子,当年地位低下,没少被人打趣,后来施醉卿一人得道,他便跟着生了天,也便没人敢在他面前提那名字的由来,今日一听孟擒虎叫他绿公公,他是恨不得此刻一拂尘就将这孟擒虎挥了出去。
“孟大人要入东厂,东厂自然是欢迎之至,想必九千岁也是高兴的很,小绿子自是不敢拦着。”,小绿子咬着牙,阴阳怪气地说道。
孟擒虎丝毫没察觉出小绿子的心态,又压低声音说道:“绿公公,孟某投靠东厂乃是真心实意,只是……孟某身份特殊,可否不要声张出去?”
“这东厂身份特殊的,可不少,比孟大人你身份地位尊贵的更不少,可也没见谁入了东厂,还敢提要求的,孟大人你果然是面子大得很,这东厂,装不下你这尊大佛呢,请回吧。”
孟擒虎见小绿子不给脸面转身就走,也没有办法,只得咬了咬牙让步,“绿公公且慢,且慢……”
小绿子又转身,脸上抽得快要崩裂了,“孟大人也算是个识相的,只是如今身份不同,自古以来聘为上贤,奔为下愚,孟大人如今想要东厂收留,这也是得有条件的,按照东厂的要求,你需得完成三件事。”
“哪三件?”
“这头一件,便是要孟大人在府们牌匾之上刻上东厂的日月同辉标志,昭告天下你是东厂的人,听从东厂的差遣。”
“这第二件,便是要将府中财产田产地产一一上报东厂名册,不得有任何的隐瞒。”
“至于这第三件么……”,小绿子的拂尘顺溜的从孟擒虎的眼前甩过,“需得把咱们九千岁的金身像迎进你孟家的祠堂,天天烧香磕头,保佑咱们九千岁一辈子福寿双全。”
“这祠堂是供祖宗的地方,怎么能……”,孟擒虎出口反对,东厂对于投奔而来的人,为难的手段也是层次不穷,用东厂的话说,这东厂,要的就是没脸没皮的人。
前两件已经是让孟擒虎脸上无光了,但想着今后有三皇子澄清,便咬了咬牙认下了,可这最后一件事,实在是让他做不出。
“进了这东厂,咱们九千岁就是你的祖宗。”,小绿子拉长了祖宗两个字,听起来总有异样的感觉。
“公公,这前两件,我可以应允,可是这最后一件,你能否通融通融……”
“孟大人,你也不去问问,这抛妻弃子要进咱们东厂的人,可是拍着长队候着呢,你若不是实诚的要进东厂,可别耽搁了咱家的时间,咱家这可忙着呢……”,说完间,一甩拂尘要走,孟擒虎忙拦在他身前,“绿公公,请慢请慢,容我考虑几日可成?”
“自然是成的,只是下次孟大人要再出现在东厂,可记得把咱们九千岁的金身先摆上祠堂好好供着,不然,孟大人可别来扰了咱家,这九千岁不再,东厂上上下下可都是在奴才在打理呢……”
“是是是,公公辛苦了……”,孟擒虎如今这样,哪还有半分不久之前的清高模样?这世上的人啊,总以为披着慈善的外衣,自己就是佛祖了……
小绿子勾了勾唇角,转身那刹那,脸上的笑容便没了。
连祖宗都能背弃的人,还能对咱们九千岁忠诚不成?小绿子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拂尘一甩,进了东厂。
孟擒虎阴鸷而恶毒的盯着他的背影消失,想起吴剑邱的那一番话及秦广王差人送进府中的金银珠宝,只想着他日成事后,定要一洗今日的雪耻,将这帮捧高踩低的太监,狠狠的修理一顿。
至于这祖宗牌位,迁到别处供着就是了,待除去施醉卿,再将这祖宗牌位迎回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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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天气颇有些变幻无常,几日前小晴了一日,便又是淅淅沥沥的大雨,连着疯狂了几日,直到今日申时,雨才逐渐退幕。
施醉卿赤脚走在玄武行宫黑色的琉璃瓦上,冰凉的雨水浸透她的脚心,她脚趾颤抖地缩了缩,随后撩了紫袍,背倚着那对月长啸的天狼坐下,远处的明珠映射过来,在她浅粉红的脚趾指甲盖上打下一圈光晕,若星辰般一闪一闪。
☆、85。第85章 犬牙相制
她翘着脚,嘴里哼着小曲,左手茶壶,右手茶杯,自斟自酌,惬意的很——玄武行宫的酒,都是浓度极纯的烈酒,对于她这种酒量上不得台面又招恨的人,喝醉了便等同于自杀,谁也不知道你尚且还在梦中之时,便被人结束了生命。
如此,要玩儿意境,只能,以茶代酒。
远处森然的宫殿,女子的惨叫声从高转低,最终湮灭于这永远挥之不去的夜色之中,只剩下生命中最后的一抹叹息和挣扎,婉转于尘世,交织了每一个夜色下的魑魅魍魉。
面无表情的侍女将死去的女子用菱纱一裹,丢入了大漠之中。
施醉卿曾亲自去查看过一个女子的尸身,从脖颈到腰部之上的肌肤,便像是被野兽尖利的牙齿撕下一般,只剩下骨头支撑着残破的躯体,而脸部及下身却完好无损,死前也似乎并未与人发生过性行为,如此,她们便不是被寂璟敖性虐而死,那么,寂璟敖为什么要把这些女子,折磨成这样?
而当时寂璟敖便站在她的身后,无声无息,只有一双如狼般犀利的眼和被血染红的唇异常鲜明,如最高贵的吸血鬼,让人心里忍不住跟着颤抖不止。
“卿卿,你想要,孤王撕碎你吗?”
他说的撕碎,便是真的……撕碎……
他在警告她,如果她再不知死活的探知他的秘密,他会像对待这些女子一样,狠狠的,撕碎她——
既然是秘密,自然,只有死人才能知晓。
潮湿的空气中,大红香片茶的清淡香气将那萦绕的血腥味拂开,施醉卿将那血一般红艳的茶水倒入了琉璃瓦沟壑中,茶水顺着竹节拾级而下,一滴一滴,滴在刚从殿内走出的瑾烟头上。
瑾烟疑惑地抬手,接了一滴,见掌心中殷红的血,吓得几个哆嗦才敢抬头去看瓦上,见到施醉卿似笑非笑的神色,怨道:“督主,你吓死……”
忽地,她顿了口,神色有些惧怕,随后低下头,匆忙进了殿中。
施醉卿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侧打下的那一条斜长的身影,依旧是焚香沐浴之后,他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施醉卿心中道:“嗯,不错,又恢复了衣冠禽兽。”
寂璟敖坐在她身边,同靠在天狼身上,他手臂一搭,便将她搂入了怀里,玄武行宫地势极妙,如此一眼望去,便能将整个沙漠囊入眼底,真有几分手掌天下、气吞山河之势。
而远处黑乎乎的黄沙之中,人影憧憧,看得不甚真切,施醉卿抖了抖茶壶,“伊和将军,耿天霸,曾经披靡沙漠的两大枭雄,你这位年纪尚轻的苍秦王想要让他们心悦诚服,也有些难度吶。”
用武力收服人心,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现在有觅儿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子在,大漠的风云,不需要穆晋玄来插手,也足够乱了。
寂璟敖接过她手中的茶壶,就着那壶口,喝了一口茶,道:“祸福倚伏,连鸡之势,犬牙相制,云端看厮杀。”
不过短短几个字,便道出他治理大漠的手段。
施醉卿会心一笑,她自然知道这个这个道理,就如同东厂之中,有真心归顺于她,也有假意投诚的,而她之所以容忍那些别有居心的,不过也是因为犬牙相制的道理,好与坏的相互牵制,是隔山观虎斗的最佳手段,某些时候,甚至还可以反为己用,将那些在暗处蠢蠢欲动的人一网打尽。
伊和将军与耿天霸对寂璟敖面服心不服,却没有实力击败寂璟敖,他们私下里越是闹得凶,越是将自己推到了风尖浪口上,不用寂璟敖出手,大漠之中自有那看不惯的,如此一来,寂璟敖的势力依旧稳固如初,而削弱的,就是那些不安分的势力。
施醉卿笑了笑,语气陡转,几分戏谑,“听说伊和将军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被称为大漠绝妹,睡遍大漠无敌手,到了大都,让大都无数男儿也心荡神驰,王爷是大漠最英俊的男儿,想必那玉体横陈之姿,早便是享用过了?”
寂璟敖一瞬不瞬地看着施醉卿,施醉卿挑了挑眉,“怎么?我说错了?难不成王爷是看不上那绝色美人?那孟夫人我也是见过的,的确……”,施醉卿摩挲着下巴,一脸的下~流色彩,“是个大漠猛~女啊……”
那位孟夫人,可当真是个风云人物,男女之事上开放得紧,这到了大都,见了大都比比皆是的英俊男儿,便有些按捺不住,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便将大都街上英俊风~流的浪~荡男儿都睡了个遍,后又将注意打到了朝中,朝中之人都是些道貌岸然之辈,即使心痒难耐,那也是对孟夫人的勾~引视而不见,而孟夫人为了睡男人,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手段厉害非常,再有定力的男人,也不得不被她所诱。
听说她胆大包天对永宁长公主的驸马方定侯木凌天下手时,被永宁长公主提前知晓,差点被那位一向有妒妇之称的永宁长公主扒了衣裳游街,幸得秦广王从中斡旋,才将这件事压了下去,而那秦广王,自然也是孟夫人的入幕之宾。
男儿向来风~流,都希望自己的妻子在家是荡妇床上荡妇,床下是贵妇,而这位孟夫人,床下的确是个贵妇,而上了床,自然是荡妇,只让孟擒虎憋屈的,他夫人上了谁的床都是荡妇。
孟擒虎碍于伊和将军的威势和孟夫人的骄横跋扈,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个糊涂人,带着无数顶绿帽子,顶着大都路人异样的眼光,照样在大都招摇过市,不得不说,孟擒虎忍耐非常,比那扶南国信安王丝毫不逊色,只野心有余,智慧和骨气不足,最终只能为人所驱使,做了旁人的剑而不自知。
寂璟敖这样的男人,虽然残虐,虽然冷,但绝对止不住女人向往的步伐,尤其按那孟夫人风~流的性子,连自己父亲和哥哥都不放过,又怎可能放过寂璟敖?
☆、86。第86章 畜生不如
“阿璟在大漠素来有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的美称,咱俩今天把茶言欢,你便是透露几句,那孟夫人在床上的滋味,当真是如诗中所言,有花心柔软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莺。乐处疏通迎刃剑,浙机流转走盘珠的妙处么?”
施醉卿将那淫~词浪~语吟得异常好听,那双含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睇着寂璟敖,寂璟敖手掌漫不经心地在她的肩头游移着,“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你这般知晓孤王的能耐,想必早便是梦中温习千百回了?”
施醉卿脸一黑,分明是她戏弄寂璟敖,却反被这男人戏弄,着实可恨的恨。
“想要试试么?”,寂璟敖在她耳边低声性感道,施醉卿从他的腔调中,听出了赤~裸~裸的调~戏意味来。
施醉卿脸色一转,又笑道:“阿璟,你这是在回避我的问题?”,她意味深长地拉长腔调,“想来,应当是如此……”
“你想听孤王说出什么样的答案?”
“自然是实话。”
“孤王有没有碰过旁的女子,让你这般惦记?嗯?”
施醉卿脸更是有几分不好看,瞧寂璟敖这话,像是他碰了旁的女子,她有多在乎,有多气愤似得,施醉卿牙齿磕了磕,道:“本督只是觉得王爷阅女无数,这经验阅历自然是比旁人丰富,王爷何不将床笫枕席秘诀道出来,本督让人记传以供后人瞻仰和借鉴,岂非是美事一桩?”
“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