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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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醉卿耳根子一痒,耳廓愈加的红,在月光下,连那耳根上细细的绒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寂璟敖心猿意马,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施醉卿笑着推开他,“去去去,找你的温美人去。”
寂璟敖今天抱了温离颜,不管前因后果,反正施醉卿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所以温离颜这个名字,定是要成为施醉卿心里的一根刺,梗在她和寂璟敖中间,短时间内,只怕很难拔去了。
“你明知孤王瞧得上的女人,就只有你,旁的女人,再是人间绝色,也比不得你分毫。”,寂璟敖后悔不已,早知就该在温离颜还未撞上来之前,狠狠的甩开她,也不至于此刻还被施醉卿记挂在心里,让他想亲近亲近都不行。
施醉卿阴阳怪气,“那还真是巧,被人挤一下就能跟挤****似得立竿见影,美人立马就到怀里来了,本督怎么就没王爷那样的运气。”
寂璟敖目光盎然地看着施醉卿,灼人的很,心里既有些雀跃,有些怒气,雀跃自然是他看出了施醉卿是打翻了醋坛子,怒气嘛……
寂璟敖眸子变得深沉,施醉卿不提便罢,一提,寂璟敖便想起她依偎在穆晋玄怀里的模样,脸色瞬间阴森,视线嗖嗖地盯着施醉卿,盯得施醉卿心里打了一个哆嗦,寂璟敖才道:“你对他,还真是旧情难忘啊。”
☆、393。第393章 肉麻兮兮
“寂璟敖,你少胡说八道。”,施醉卿冷哼一声,撸了撸袖子起身,“感情他妈是个什么玩意,我施醉卿才不会放在心上。”
寂璟敖冷着脸将她拉回来,“那我呢?”
“你什么?”施醉卿冷笑,“滚回去找你的温美人儿。”
“你是真不把孤王当一回事,还是……”,寂璟敖顿了顿,手指在脸颊边上威胁味十足地勾了勾,“……打翻了醋坛子……?”
施醉卿霎时跟踩到地雷似得,身子跳了一下。
寂璟敖见她的反应,跟炸毛的刺猬,心情大好,“你这番模样,不枉孤王挖了心肝儿的对你好。”
“寂璟敖,你别跟我恶心,滚远点。”,施醉卿板着脸推寂璟敖,寂璟敖无论如何也不放手,你推我抱,一来二去,两人间的剑拔弩张逐渐消解。
施醉卿心中自然知道,温离颜即便是有几分姿色和聪明,但像寂璟敖这样眼高于顶的男人,瞧不上便是连看也不会看一眼,又怎会跟温离颜有个什么,只是,一想到寂璟敖这个怀抱,曾抱过别的女人,施醉卿就觉得别扭,心里不舒服的很。
也就是寂璟敖平日里事事顺着他,她今儿才会跟个酒鬼似得跟他闹。
两人顶着冷风闹了一番,寂璟敖突然冷静说道:“那女子如今虽不是你的对手,可一旦浸染到权力中心,过些时日,只怕会给你些苦头吃。”
他看出施醉卿心中是在打个什么主意。
都说养虎为患,施醉卿却偏偏要养一只试试。
当然,这只虎可比不上觅儿那般好对付,觅儿就是个叫的响得又不会咬人的,简而言之就是只会虚张声势。
但温离颜,绝对是一只在沉默中酝酿着暗箭的虎,一等你大意,背后便给你一记冷箭,打得你措手不及。
“寂璟敖,你觉得我会都不够她?”
“孤王不担心你斗不过她,只是你行事太过冒险,怕你伤了自己。”
施醉卿哼了一声,“要伤就伤别人,那才有趣,伤了自己,多不划算。”
话虽是这么说,但施醉卿仔细想想,自己往日里做事,的确是有些不计后果,没少让寂璟敖心惊肉跳。
“她跟你一般,不是个甘居人下的女人,只是,她缺了你这一番收放自如的气度,难成大器,但女人心计,终究是防不胜防。”,往日里寂璟敖根本不曾打正眼看过温离颜,但与温离颜的每次见面,似乎都伴随着施醉卿毫不掩饰的厌恶,寂璟敖便随意撇了几眼,这几眼,自然看出了那女子眼中的不甘。
那不甘,就像一个落魄的画家,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他只会说旁人没有慧眼,将自己的落魄归咎于上天的不公而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施醉卿听完寂璟敖的话,咯咯地笑歪在寂璟敖怀里,“想必王爷方才盯着温美人是盯得很仔细了,连人家的面向都看得这般仔细,啧啧……”
寂璟敖瞪她一眼,“你今日确是有些……皮痒,要不要孤王仔细给你挠挠?”
他的手指如蛇一般在施醉卿的身上游走,施醉卿笑着扭来扭去地躲,那笑声飘荡在夜色里,如同寂璟敖那些年午夜梦回的梦……
他突地紧紧将施醉卿搂在怀中,掌心在她的背脊出,缓缓摩挲着,他想到白日里画在施醉卿背脊上的这朵花,想到施醉卿反感的神色,轻轻道:“卿卿,你便是你,与这世上任何东西都无关,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孤王就知道是你……”
施醉卿心微微一跳,“寂璟敖,你确定你明白自己的心?你确定你爱上的,不是一个虚幻的梦境?”
“我爱上一个梦,那也只因,梦中有你,如今你不再是梦,我早已没有痴缠的梦境,只有怀中的你。”
施醉卿与寂璟敖对视,,寂璟敖缓缓俯下那张令九天仙人都自愧不如的脸庞,月光朦胧下,那张脸美得令人心惊肉跳,他的唇点点下移,寻找着施醉卿的唇瓣。
一阵冷风吹来,施醉卿很煞风景地打了一个哆嗦,瞬间转开了脸庞,“肉麻兮兮的……”
寂璟敖扑了一个空,脸色很不好,几乎是从齿缝间将那三个字挤出来,“施醉卿——”
“寂璟敖你看,下面有花魁大赛。”,施醉卿仿若未曾看到寂璟敖憋屈的神色,指着百媚千红前院的露天高台,目光从哪些待价而沽的绝色花魁脸上转过,随后看着脸色依然难看的寂璟敖,啧啧道:“这些个胭脂俗粉,一个也比不得你。”,她的手指轻佻地在寂璟敖额上的梅花瓣上点了一下,“王爷你往那台上一站,什么绝色都黯然失色,不妨你也去争争这大都城第一美人儿的头衔,然后本督再花个几两碎银子将你包了成了大都第一美人儿的入幕之宾,瞧瞧,本督这春风得意的,定是那赛过你那自命不凡的六弟……”
寂璟敖挑着她的下巴,“比起睡了大都第一美人,睡了大夏国的五皇子,岂非是让你更春风得意?”
两人正闹腾间,施醉卿眼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婉婉一笑,“我就说,如此雅致的场所,怎么能少了咱们大夏国鼎鼎有名的长陵王殿下。”
寂璟敖在人群中扫了一眼,便见那热情高涨的人群之中自动地让开了一条小道,喧嚣暂停,有一身着藏蓝色锦绣华袍的男子款步而来,那男子披着同色的锦丝兽纹大氅,容貌俊美,眉目间的春风得意似与生俱来,让男人嫉妒,让女人趋之若鹜。
自他进入百媚千红,高台上待选的花魁,已是个个眼******,恨不得扑上去将寂孜笙啃了。
“寂璟敖,你这位五弟,可是位奇葩人物。”
有大夏国的三朝元老兼门阀望族,大司寇杜秉献为后台,生母又是一国皇后,寂孜笙便是正经的嫡出皇子,如此显赫的靠山,偏偏寂孜笙是个不争气的,整日跟酸里酸气的书生似得,只知吟诗作对,斗酒风流,白白浪费了这大好的资源,若是穆晋玄能有这样的先天条件,这大夏国早就是易主了。
☆、394。第394章 老贼兽
施醉卿托着下巴,戏谑地看着寂孜笙,对着寂璟敖道:“寂璟敖,你猜猜,寂孜笙接下来会做什么?”
寂璟敖的大掌在施醉卿身上滑来滑去,心不在焉地说着:“你有心思去猜旁人做什么,怎么不仔细想想,孤王此刻想做什么。”
施醉卿完全无视寂璟敖话中的深意,继续笑意盈盈到:“他接下来一定会吟一首明日大都城各大妓院乐坊争相传唱的七律称赞这些美若天仙的小花魁们……”
施醉卿话落,寂孜笙果然酸溜溜地吟了一首辞藻华丽的七律,将那些个花魁弄得娇羞不已。
“冰果。”,施醉卿打了一个响指。
寂璟敖的手已经爬上她的胸前,施醉卿拍了一巴掌,眯着眼煞有其事,继续道:“接下来,他肯定会将那个粉色衣裳的小花魁包了,寂孜笙最是喜欢那种看起来清逸出尘,似荷花一样的女子……”
寂孜笙再次印证了施醉卿的眼力,他甩了一叠票子,就要拉着那粉色衣裳的小花魁去房里快活,
此时,寂璟敖也在进行着让施醉卿快活的终身大事,但施醉卿被打扰,显然不乐意,一巴掌挥开了寂璟敖,寂璟敖得了便宜,哪会那么容易罢休,抱着施醉卿不依不饶。
施醉卿被打扰了看戏,一个劲儿的推着寂璟敖,两人在飞檐上,动作太大,陡然的从飞檐滚落下来,顺着那冰凉湿滑的飞瓦一路滚了下去。
“哗——”,两道交缠的声音从天而落,百媚千红中惊起一道水花,那些盯着花魁们垂涎的目光顿时全部往后转移,看向了前院硕大的莲花池。
寂孜笙也放开那花魁,停了下来,盯着那只剩下漩涡层层铺开的莲花池,当那涟漪的褶皱被抚平,水面之上的再起波澜。
“哗——”,一道白衣身影破水而出,寂孜笙瞪大眼看着那样仰在月光下的脸庞,那张被水洗过,似婴儿般的不谙世事,周围的抽气声此起彼伏,只有寂孜笙抽着脸皮,“施醉卿——”
寒冷的水似针一般扎着骨血,让人的心肝儿都跟着疼了起来,施醉卿牙齿打了一个哆嗦,狠狠的咒骂了几句。
她的骂声刚落下,那围绕着她荡漾的水波涟漪再次被破开,寂璟敖从水中挣了出来。
他额上的梅花被水冲散,那张脸失去了那份让人怦然心动的妖艳,留下的只是冷厉狂嚣的骇人气质。
他的视线在施醉卿的胸前停留了顷刻,陡然将施醉卿拉入了怀中,施醉卿正恨得牙痒痒,对寂璟敖连踢带锤,“老贼兽,你给我放开。”
“别动。”,寂璟敖听着老贼兽三个字,又有一种教训施醉卿的冲动,但他知道,眼下显然不是时机。
施醉卿丝毫没被寂璟敖威胁到,被寂璟敖这么用力的扣着,这里还有这么多人认识她,尤其是寂孜笙——往日里在寂孜笙面前嚣张的都是她,此刻她要是拿一个男人毫无办法,往后怎么在寂孜笙面前抬头?
然而,寂璟敖下一句咬在她耳上的话,让她顿时消停了下来。
“你的裹胸湿了。”
施醉卿的语气,很平静、很正常。
平静的令人发指,正常得令人咬牙。
施醉卿狠狠的在寂璟敖的后背捶了一拳,但又不得不承认,此刻除了寂璟敖怀里,她哪里也不能去。
她死死的依在寂璟敖怀里,要求着:“寂璟敖,再抱紧点,冷。”
寂璟敖听着这句软软糯糯的话,心头微软,从水中起身的念头刹那被搁下。
施醉卿还以为他在顾忌什么,对着岸上那群兴致勃勃看戏的男男女女吼道:“看什看,没看过洗鸳鸯浴啊,都给本督滚。”
这声气势逼人的吼声将岸上众人逼得生生后退散步,施醉卿又冷道:“眼珠子再敢乱瞄,本督剜了去喂狗——”
“她……她是东厂的督主……”,人群中有一道细微的声音说道,众人顿时被惊醒,慌不择路地逃命去。
施醉卿看着自己制造的混乱,幸灾乐祸地大笑,“跑这么快做什么,我今天又没带狗,怕什么啊……”
人群散去,现场跟经历过恐惧袭击一样,只有寂孜笙还站在岸上,施醉卿冷着脸,“寂孜笙,你还不滚?又想念东厂的狗追着你全大都城跑的幸福日子了?”
这句话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