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唱妇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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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衣征征的望着他,小嘴张得大大的,“难道……我……配不上你吗?”
不!不是配不上他,而是她根本就不属于他啊!
“说说你先前的夫君吧!”他故意再打击她最不名誉的往事,“你看起来年纪很轻,怎么会已经嫁过人?”
这是他藏在内心深处的疑问,但他告诉自己,他是替那两个小兔葸子问的。
蝶衣一听他问到她的痛脚,心中突生出一股伤痛,“那……是我爹做的主……你……很介意吗?”
原来,他是在计较她曾经为人妻妾的事,但她当时无力抗拒啊!。
“不……介意,”他见她没多说的打算,只能打哈哈的说:“我们是江湖儿女,哪会在意这些小事?”。
但他真的好想知道那件事的始末,可恶!她为何不说?
莫非……她还很爱她先前的夫君,只不过那人英年早逝?
一这么想,他的心底不禁升起一股浓浓的酸意,卡在他的喉咙处,让他难受得不得了。
蝶衣却因他的话而惊喜不已,“真的吗?你真的不介意?我……好开心……”
她好怕他会跟世俗的男人一般,介意她之前去为人冲喜之事,但一听他说他不在意,她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她忍不住紧抓住他的大手,“你不介意就好,我真的好担心喔!”
看她一副缅怀过往的模样,龚耀武的心底莫名的觉得更不舒服了。
他不着痕迹的推开她,故作大方的说:“那种小事谁会在意,你还不快去睡,咱们明天还得赶路呢!”
蝶衣点点头,“好~~~可是……你能不能陪我?我……不敢一个人待在山洞……”
龚耀武虽然早就料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但他仍忍不住提醒她,“你不是要跟我夫唱妇随吗?如果我半夜得去做那种劫富济贫的事,你总不能要求我随时都得带着你一起行动吧?”
蝶衣的小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似乎想反驳,却又不知如何反驳,久久才自喉陇里挤出声音,“我……会练胆子的。”
龚耀武被她小脸上的无奈、委屈、惊恐等神色弄得心乱如麻,只能随她一起进入山洞,“就……慢慢练吧!”
蝶衣坐在火堆旁依偎着他,心神不宁的闭上眼。
由于她有满腹的心事,所以直到她完全熟睡,她的双眉仍然紧皱,小脸仍挂满忧愁,而她的小嘴也似乎因焦急而微嘟着……
为了不令自己胡思乱想,龚耀武只能隔过头不看她,心中不断的咒骂他那两个师弟……
龚耀武一觉醒来,骇然的发现她竟不见踪影。
他倏地跳起身,飞也似的冲出山洞,发现原先栓在树下的老马也不翼而飞了。他立刻往昨晚找到她的小水塘奔去。
果然,他才赶到水塘边,就看到蝶衣正奋不顾身的扑进水塘里——
“你疯了!”他惊骇的冲过去,一把将湿淋淋的她自水里捞起,“你就真的这么想寻死吗?”
蝶衣的两只小手拚命的挥舞着,她气喘吁吁的解释道:“不、不是……我、我……在抓、抓鱼……”
被他放在水塘边的蝶衣完全没想到自己浑身湿透的模样,只是兴奋的对他说:
“我、我已经想到要怎么跟你夫、夫唱妇、妇随了。”
她的双眼亮晶晶的,看起来灿烂无比,“我可以做照顾你的女人啊!”
龚耀武却完全听不懂她的疯言疯语,他现在比较在意的是如何让她换掉这一身让她曲线毕露的湿衣服,因为,他已经看得血脉偾张了。
蝶衣径自兴奋的将她的想法告诉他,“我想了一整夜,终于知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了。”
可他真的不想听,“我先带你回去换掉这身湿衣服。”他拉起她想往山洞的方向走。
“不~~~”她坚持地道:“我还要抓鱼。”
龚耀武莫名的发火了,“抓什么鱼?”
“我……”看着他发怒的样子,她怯生生的解释,“一早看到水塘里有小鱼,我想抓来……为你做早膳……”
她是一片好心啊!
“早膳!”他却气得连额头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你会生火吗?”
可她不用生火啊!山洞里已有火堆了。但看他怒火勃发,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敢为自己多加辩驳。
而他像是还说不够似的,指着她的鼻子继续责备道:“你会杀鱼吗?你这样一身湿,万一受了风寒谁来照顾你?你说!”
啊~~~她都没想到这些问题。
他真的比她厉害,她才做一件小事,他就可以想到一大堆其它有的没的事。
“回去。”他拉着她往回走。
一回到山洞,他便命令她立刻换下湿衣服,“快脱!我就在外面守着。”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瞥见洞内的春光。
“哦~~~”蝶衣乖乖的自包袱里取出干净的衣服。
她边换边提高音量将她昨晚的想法告诉他,“那个……耀武哥,我想通了,我是真的可以跟你……夫唱妇随的。”
龚耀武没想到,他原本设计要她打消和他在一起的计划竟曾破功,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虽然跑不快,但是我可以帮你把风啊!”她好开心的想象着,“你去办事时,我就站在外面观察有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这样,她既不必一个人待在家里等他,又可以尽点棉薄之力,真是一石两鸟之计。
“是吗?那万一你来不及通知我呢?”他没好气的问。
“不曾!”她说得很肯定,“就算是官兵来,我也会大声的唱歌让你知道外面的情况有异,这样你一定会警觉情况不对而逃走。”
她对他还真有信心呢!
“那万一官兵将你捉走呢?”拜托!半夜三更在民宅外高歌,人家不曾怀疑她才怪。
“我绝对不曾供出你的,耀武哥。”她已换好衣服走出来,“就算是被鞭打、囚禁,我都会咬紧牙关忍着,因为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龚耀武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你……这样就叫做夫唱妇随吗?”
好啦!虽然他对她单纯的想法有点小感动,但她……也未免把世事想得太简单了吧?
她猛摇头,“不只这样,”她扳起手指开始数着,“我虽然跑不快,但是,我曾往你失风时,跑向另外一个方向,再大声告诉官兵说我才是小偷,为你争取最多的逃命时间;我虽然不曾武功,可是,我会想办法啊!我可以捡石块丢向攻击你的人、抓沙子撒向偷袭你的人、用牙齿咬想取你性命的人……我能做的事也很多。
“平时我会努力的练习抓鱼、打猎,除了可以帮你弄吃的之外,更可以训练我的胆子。”她愈说愈有信心,一抹胜利的笑容浮上她的小脸,“只要多做几次就会熟练的,你要相信我。”
龚耀武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你……昨晚就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嗯~~~”她赶紧点头,“半夜我睡不着,便站起来离你好远,想试着练习胆量,真的有用喔!”她抹了一把从发际滴下的水珠,“虽然火光一直跳动,外面又不断传来怪怪的声音,但我不断告诉自己『我要跟你夫唱妇随』,便真的感觉自己变勇敢了。”
他忍不住取走她手中的巾帕,替她擦拭湿答答的长发,“你……就这么愿意为
我……为我做那些事?“
不要啊!因为,他不是她的夫君啊!
她害羞的对他说:“我、我娘告诉过我……要找个像爹爱娘一样的男人才能得到幸福……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找……所以我想、我想……如果换成是我得爱很爱我的夫君……那他可能就曾爱我一点点……”
而她好想被人爱、被人疼。
“所以,我心甘情愿为耀武哥做任何事,你……这样你会不曾、会不曾……”爱她?
会啊!当然会。
龚耀武控制不住的将她紧楼在怀中,喃喃的低语,“只要你有这份心,你的夫君绝对会很爱你的……”
啊~~~她的夫君不就是他吗?那他说她的夫君会爱她……是不是就表示他已经有一点点爱上她了呢?她真的好开心喔!
但龚耀武不断的为自己做心理建设,如果那两个小兔葸子胆敢不爱她的话,他……绝对会跟他们把命拚!
可……万一她事后知道实情,她……还会像现在这样信赖他、敬重他……爱他吗?
不知为何,他就是驼鸟的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就……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反正,他很快就会找到那两个小兔崽子的。
在乎
果然,蝶衣像是铁了心要接受考验,她在与龚耀武共乘一匹马时,不再抱怨他为何老是以利器戳刺她;但她开始打破砂锅问到底,因为她觉得自己必须拥有足够的江湖知识,才不曾丢他的脸。
所以,虽然知道自己这样拚命的打探他的隐私是不对的,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
“耀武哥,”在他们走了快半日的行程后,蝶衣终于提出问题,“你能不能把你会的武功告诉我?”
“为何?”其实,他现在恨不得自己从未遇见她。
不是他不喜欢她,事实上,他对她的好感已经泛滥得不象话,这让他真的担心极了,如果他对她的喜欢持续发烧,那他该如何将她交还给师弟?
所以,他不得不尽量控制自己的心,对她摆出冷淡的态度。
但没用,她好像已下定决心要追随他到天涯海角,这让龚耀武不禁有点技穷。
“因为我得把你会的每种招数全都背起来,”她认真的说:“我不希望别人认
为你的妻子对你漠不关心……“就像二娘对她爹一样。
“我要知道我的夫君的每一件事,再很骄傲的告诉大家,让他们对你更加敬佩。”这是她深藏在心底的愿望。
他不禁替她漏气,“有没有搞错啊?你的夫君只不过是个贼耶!”至少这是她对他的认知,他忍不住提醒她。
“可你是个行侠仗义的义贼啊!”她毫不保留的表现出对他的崇拜,“又会劫富济贫、造桥修路、善待百姓……”
“那是官吧?”他打破她的幻梦,“贼再怎样都是贼。”
“贼也好、官也好,反正夫君在我的心目中比天还伟大……”她满怀憧憬的问:“可不可以告诉我嘛?”
龚耀武只得随便说几个唬人的招数,“偷龙转凤、偷天换日、月下偷桃、偷桃换李……”他胡乱地道。
哇~~~她的夫君果然只是个不上道的偷字辈人物,他连会的武功招数都是以『偷』为主。
但她一点也不介意,既然她是他的妻,那她就会追随他到天涯海角。
而且,那些招数到底是什么她也不急着知道,反正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了解她的夫君,她比较急着想知道的是,“那……夫君所使用的兵器呢?”
“我不使兵器。”他向来都以双手制敌。
“哦~~~那……使用的暗器呢?”总算绕到地想问的重点了。
笑话!他为人坦荡荡,怎么可能用暗器?他口气不逊的说:“我不屑用。”
骗人!她忍不住在内心嘲笑他,“那……夫君一直藏在身上的东东是什么?”
她指的是现在仍一直戳刺她的硬物。
龚耀武顿时低下头,瞄到自己不该有的反应。
该死!他又控制不住的对她产生生埋反应,怎么办?他该怎么舌诉她?
而他心底更有一丝困惑,她不是已嫁过人,为何还装出不解人事的清纯样?
“等到了客栈,我们再来讨论。”
换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