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林冲-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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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宰王黼的这番话,却是林冲叫他说出来的。别看那梁师成老奸巨滑,平日装作白痴无脑的王黼。心中的智慧,并不在这个死太监之下。那林冲在童贯前去方腊剿灭反叛的时候已经暗自通过蔡京府上的一个眼线联络到自己。说朝廷要对燕山府不利,但燕山府定然能一举攻入东京汴梁!若是所料不差,那童贯定然不敢亲自跟燕山府对敌,反而会遣去替死鬼!
后来的过程,果然便如那叫做凤三先生的眼线所说,童贯怕死,反而把王渊和韩世忠这两个人推出去。而这升了高官员的二人也果然中计,拍马赶去燕山府送死。这时那眼线又说,残辽皇帝耶律延禧命不久已,请太宰王黼拭目以待。果然那耶律延禧便被剿灭。一直到这个时候,王黼才真正明白了凤三先生的高瞻远瞩。
几乎是痛哭流涕地痛斥自己不讲义气,并且拍着胸脯子保证,自己一定要跟那老贼蔡京抗争到底,好为林冲消化朝中的压力,终于得到了凤三先生的原谅。而等到金人攻入晋州左近,凤三先生在王黼的折节下交中,轻轻的抚着三缕长须,高深莫测的给王黼说了几句话,“自古愿意投降的大臣,无非是贪图享乐而不顾官家的大好河山。官家没了皇位,只是亡国奴,而那些大臣们,则只需要脱下大宋国的朝服,换上大金国的朝服,摇身一变,继续拿着儒学经典为自己谋求封妻荫子!”
王黼听了回想许久,才幡然醒悟。几乎是连夜拿着自己那个可以在禁中行走的腰牌见了官家。秘密前来的王黼把凤三先生的原话一五一十说出来之后,那原本呆滞着目光的官家才猛然间从眼神里射出了精芒,让人不敢逼视。
大宋朝宣和四年四月晦,官家赵佶激流勇退,诏内禅,皇太子即皇帝位。尊帝为教主道君太上皇帝,居于龙德宫。尊皇后为太上皇后。而道君皇帝,也终于在最后最后做了一件好事儿。用林冲的话说,这个书画双绝的官家,退休之前,没想着捞一把就走,而是斩除了蔡京、梁师成这两个最大的肘掣恶贼,那王黼也实在识趣,虽有小恶,也算有小功啊。
后世评价这位庙号叫做徽宗的皇帝时候说,“宋中叶之祸,章、蔡首恶,赵良嗣厉阶。然哲宗之崩,徽宗未立,惇谓其轻佻不可以君于下。辽天祚之亡,必启外侮。以是知事变之来,虽小人亦能知之,而君子有所不能制也。迹徽宗失国之由,非若晋惠之愚、孙皓之暴,亦非有曹、马之篡夺,特恃其私智小慧,用心一偏,疏斥正士,狎近奸谀。于是蔡京以獧薄巧佞之资,济其骄奢淫佚之志。溺信虚无,崇饰游观。困竭民力。君臣逸豫,相为诞谩,怠弃国政,日行无稽。及童贯用事,又佳兵勤远,稔祸速乱。他日国破身辱,遂与石晋重贵同科,岂得谈诸数哉?昔西周新造之邦,召公犹告武王以不作无益害有益,不贵异物贱用物。况宣、政之为宋,承熙、丰、绍圣椓丧之余,而徽宗又躬蹈二事之弊乎?自古人君玩物而丧志,纵欲而败度,鲜不亡者,徽宗甚#,故特着以为戒。”
就在赵佶内诏之后,燕山府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竟然遣出了三万精锐骑兵猛攻金人国土。所到之处,攻城拔寨所向披靡。但凡遇到金人兵将,杀无赦。而这次的攻取金地,也实在是比预想中的轻松。那金人各部族首领贵族,包括契丹的降将,在得了这天大的好处之后。根本变成一群盲目的自大狂,不仅收拢了大宋朝境内的流寇土匪和甘于投诚叛国者,更从攻辽胜利后,金主为各自分封的封地调来几乎说有的骑兵步卒。
北疆天气严寒,本就生存不易,而这大多数的宋人城池竟然害怕被屠城而不攻自破。更有甚者,甚至亲自斩杀了自己同族的人头。前来为金人做开路先锋。而那金主完颜阿骨打凑巧在这时候身死,原本应该尽快攻取宋地的金人顿时蠢蠢欲动起来。完颜阿骨打立威已久,且为人高瞻远瞩。手段狠辣,所到之处,众人莫不拜伏。等到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吴乞买成了大金国的君主之后,这些个不甘于人后的首领们开始有二心起来。继而在完颜阿骨打尸体未寒之前有大打出手的趋势。
完颜宗弼、完颜宗望两兄弟带着地大金国大军,屯集在业已被攻占的太原府,竟然在十日内因了这个原由不能寸行,而完颜丰收领着的真正的金人精锐更是有了孤军奋战的意思。也幸得完颜阿骨打曾经很是对完颜家的这几个子侄,有了不少的交底,才能让完颜丰收一晚上连斩四个万夫长之后,把高高的人头吊在旗杆上,谁也不准去动,下令风干之后,带回大金国地上京,在大金国主吴乞买的宝座前喂猛虎!
血淋淋的人头正在头上悬着,出征前,完颜丰收蒙得完颜阿骨打赐给的锋利的日本刀,暴饮了这些试图反叛的将军们的鲜血,而正是这些鲜血,完全把那股子蠢蠢欲动压了下去,想到完颜丰收威胁的,只要再有人胆敢作乱,部族鸡犬不留的狠话,再想想在这宋人境内屠城之后,连原本充当屠夫角色的自己都忍不住呕吐地场景,这些人,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威风。
相比来说,完颜宗望兄弟两个用的手法就高明的多,先是用言语挤兑着将军们,让他们不能私下里嘀咕,再把大宋的地图拿来,详细的跟大伙儿划分了各自的势力范围。并答应这些桀傲的将军们,只要能把宋人全灭,那么那宋人的江南地,都是他们的了。
在完颜宗弼口中描述的宋人江南地,那是比大金国的全境还要富庶的地方。“富人们穿着比大金国的皇帝穿的还华贵的绫罗绸缎,喝着的,是大金国的皇帝也喝不到的波斯好酒。咱们上京城的皇宫里的珍玩,在宋人江南地的大户人家随处可见,拨儿毕万夫长,你珍藏的那个花瓶,宋人家的小孩在拿它当尿壶!宋人的床上都镂刻着各种各样的雕花,你看看这太原知府的府衙内院,不过是这太原知府的临时的居所,比起来咱们上京城的王公大臣的府邸,怎么样!再看看咱们从这太原府抢回来来的银子,我大金国的国库,现在才有多少?
到了江南地,咱们身子底下压着的,不是那水桶腰一般的北疆女人,那是江南的女子。眉目如画,纤腰堪堪一握,丰满饱挺的胸脯,入手比马奶洗澡的时候还要舒服。这些女子,皮肤比部族里的女人皮肤滑嫩一万倍,比部族里高大威猛丑陋无比的女人更乖巧,更懂得伺候男人。这些江南女子,自幼不像咱们部族的女人一样,要学着挤马奶,要学会放牧,每日里只跟牧羊犬在一起度过,脸上脏兮兮的,几年都不洗澡。
再看看宋人江南的花花江山!女子自幼学的是琴棋书画,懂得的是诗词歌赋,奉砝格万夫长,你不是一直都在仰慕那宋人的诗词么?你可知道,这些宋人家的女子,随便找一个,都能吟诗作对!宋人的青楼妓院更是无双。你听过什么是观音坐莲?又知道什么是老树盘根?蚂蚁上树?倒浇蜡烛?你见过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一起服侍一个男人么?你以为皮鞭只是抽打马匹么?你知不知道皮鞭还能打人,打在身上,比马儿还叫的欢实?”
虽然众人都不明白什么是老树盘根倒浇蜡烛,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女人喜欢用皮鞭抽打自己,还会比马儿叫的欢实,但完颜宗弼口中叙述的这些个,整个土老冒心中最渴望得到的东西。越没有文化的人,越怕人家说他们没有文化,越不知道廉耻的人,越怕人家说他们是侮辱斯文。这些仰慕了太久天朝上国的将军们,又如何能不对完颜宗弼描述的东西动心?
破坏,贪婪,无耻,杀戮,这些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的将军们,本身的性格,已经在这些年的征伐中慢慢的变质,如今贪欲之心被完颜宗弼勾引起来,心中除了想要尽快的把整个宋人全部灭绝,好占领自己的封地。又如何能想起来,自己原本是要想把完颜家取而代之的!
正是因为这些话,金人的将领们,不仅收拢了大宋朝境内的流寇土匪和甘于投诚叛国者,更从攻辽胜利后,金主为各自分封的封地调来几乎说有的骑兵步卒。而燕山府选在这个时候出击,正合时宜。想那金人本就国力空虚,大量精锐都被带到了宋境,燕山府的精锐,岂非势如破竹?
就这样,在官家从赵佶换成了赵桓之后,王黼被尊为太师,并主持国事。燕山府的精锐骑兵瞬间占领了燕山府路以北的大片城池。并直指金人的中京大定府。而金人遭受攻击的地方,现下已经频频告急,雪花一般的求救文书飞往大宋境内的金人营地,又飞往那个颇有治国之能,却不张扬的金主吴乞买的上京皇宫桌案。
第五卷 宋金 第二零零章 … ~守有余,攻不足~
加之得太山之下,广川之上,高不近旱而水用足,下不近水而沟防省,因天财,就地利,土坚水流,险阻可侍,兼此刑势,守则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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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远处密密麻麻的金人士卒,岳飞身旁的王奉狠狠地抽了一口冷气。尽管有着国仇家恨,可是长这么大,谁见过这么多骑马的异族?没有大宋禁军的旗帜宛然,只是随随便便的一个大旗杆子竖在地上,没有大宋禁军的铠甲森严,只是一群敞着胸膛的野蛮人在嚎叫。没有大宋禁军的怯懦,却有一股嗜血的冲天戾气!
越过晋州的城池,往后就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就是宋人的花花江山,就是美女,美酒,美车,美房,奴仆……完颜丰收很快的学会了完颜宗弼的绝招,而在施威之后的这种刻意的拉拢和蛊惑中,那些金人的将领们,更是充满了对南朝的渴望!到时候,自己管辖的大片土地上的子民,都要以我为尊!生下来就在与天斗的这些金人将领们,和他们的士卒一样,被完颜宗弼的这缺德的法子给忽悠了!
好像有人凭空的在地狱里开了个口子,而把各种厉鬼、恶鬼、暴虐的冤魂给引到了地面上来,地皮震动起来,叫稍微腿脚发软地人们都想要摔个跟斗!与王奉的脸色微微发白不同。那岳飞简直是见到金人过来,便同时举起了手中的燕云弩!眼睛里冒着兴奋的光泽,便好像,要一杆弩矢,把所有的金人尽数的射在城头之下!
从后方赶来的两个军,共计五千多人的弩手队伍。终于赶在金人准备攻城之前就位。五千多人,却带来了将近八千支燕云弩。在装备完了所有的重装步卒之后,大宋军中突然多了两千五百个钢铁怪物。虽然这些重装步卒的水平不怎么样,但凭借着超强地防御力。以及金人以往攻城的时候那种垃圾到极致的战法,这两千五百个堡垒一般的燕山府精锐,现下已经完全到位。
金人来的方向是正西的平阳,没有造船,没有木筏,很多人奇怪着金人如何能快速地通过那条汹涌的汾水。原本只是在城的东面和北面准备防守的宋军也是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些好像要一头扎进河里的金人骑兵。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纷河静静的流过,而那些看起来如蝗虫和发情地公牛一般的金人,在靠近了纷河之后,骤然停下,从马腹下抽出一块块的木板,再拼接起来,扔入河中……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那静静的汾河上头。原本就不甚湍急的水流,完全被那些拼接起来的木板所覆盖,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波波地金人,竟然就那样从河面上接着木板,踏浪而过!岳飞旁边的武松见了大声痛骂,这种法子。分明就是东京汴梁百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