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林冲-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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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示意杨益坐下,接着说到:“此次,咱们除了要叫百姓过上好日子,也要积极地备战。打仗,打的就是钱粮银子。民间的通商不用去管,只要有燕山府的路引路条便都可畅通无阻,沿途不设税卡,只在出入燕山府的时候收取少量税金。不知道杨益兄以为如何?”
杨老爷子乃是精通经营之道的行家,杨益耳濡目染也对这个多有了解,林冲问杨益的看法,便是等于在征求商贾们地意见了。
果然杨益听了便是大赞:“大人英明神武高瞻远瞩。前辽的时候。家父在家中便一直抱怨宋辽两国的税课地太重,便占去了大半的利,许多人因关税远远高于得利,渐渐的都转到沿海一代走私了,长远算来,这样的急功近利,却是收来的税赋不升反降,得不偿失。
比如家父贩马,从西夏和北地买来的马匹,一匹中下的只要十两银子。从燕山府运到东京城,大约能卖到三十两。可这一路上地税赋,便要扣除十五两还多。一路上人吃马嚼,费用又要用约莫二两,原本能大赚一笔地买卖,却是因了获利太薄,无论如何都做不大。
若这一路上能减免哪怕一半地税赋,这生意就能在短时间扩大一倍以上。收到手里的税赋,却要高出十五两了。大宋朝各地缺马,这几年尤为严重。虽各地都有养马监的马场,但因水土缘故,养马监的上等好马,还比不上西夏北地的中下等马。是以各地的马匹价钱不住往上翻,但马匹数量却越来越少。半年前童贯对辽人用兵。甚至还有马贩辛苦买来的好马被一文钱不给直接征了地,更是叫诸多马贩倾家荡产,也叫中原腹地的马匹数量锐减。”
林冲喔了一声,“那杨老爷子却是为何还能赚的银子?换了别样的生意么?”
杨益一笑:“这倒没有。北地无法种桑养蚕,家父虽在贩马中有损失,但回去的时候也会带上丝绸茶砖等弥补亏欠,算来算去,虽赚的没有以前的多,却也能稍有盈利了。那跟家父同在牢中关押的众人,便都是因了这个缘故才挣得的银子。想不到这点子的。要么走海路,要么转行做了其他的营生……”
林冲听了便紧接着问杨益:“我有一法,你看看可行否。不知杨老爷子是否肯为燕山府的采办官儿,可召集商贾们成立行会,往来大宋西夏北地采买货物。燕山府街门保证一路上没有多余税赋,各种货物畅通无阻,只是要在所获利润中占得四成干股,用以打点各处。增加燕山府街门的收入。”
“大人,大大的可行!”杨益杨政莫敢当吴玠同时说到。
杨老爷子从爱子口中听了这个消息之后乐得简直合不拢嘴。要知这杨老爷子能挣得了这诺大的家业,便是因这燕山府本就有行会,而他正是这燕山府行会中的元老级人物。大宋大辽不打仗的时候通商频繁,但盘剥地更为厉害,各个商家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自然要成立一个行会,好推举出一两个有身份有名望的人物去上下疏通关系,打通关节。
便好像后世的零售和批发一般。这个行会成立之后,便由行会长老们出面,一次性的给各路关卡送上孝敬银子,最开始是一趟一送,后来干脆一个月一送,根本就是月票制度一般。但因各路官员们心太黑,行会长老们商议后,怕这些官员们知道其中获利丰厚之后更加重盘剥这事儿却又成了见不得光的,只有少数人参加了这行会,导致始终发展不大大。
这下有燕山府知府街门出面疏通,除了税赋交的比以前少了一半还多,更能保证货物在沿途中不被山贼土匪打劫,平安送达目的地:而且,这样一来这行会便成了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不得地局面,只要你想经商营生,只要你心思够灵活,燕山府不仅不会多收你银子,还大加鼓励!这样的获利,恐怕最后的结果就是每天枕着金子睡银床了。
利益是最根本最牢靠的关系。
这个消息瞬间通过杨老爷子传遍了那个叫做“方圆”的商家行会每一个成员。虽有人还抱着观望态度,但杨老爷子却是对林冲深信不疑。
大宋朝的河间府,知府张文正在后院书房亵玩一个未成年的小婢子,突听外头官家颤抖着声音汇报:“老……老爷,林冲求……求见。”也怪不得这管家心惊胆战,这张文可是知府老爷,且素爱那白日宣淫的调调儿,尤对幼小的婢女感兴趣,前前后后已经换了不少的贴身小婢。知府大人曾经对这管家交代过,除了皇帝老子,便平日在书房中的时候,来人一律不见,上一个管家不晓得世故,打扰了知府大人的雅兴,被大人一棍子闷死在书房门口,这管家今日明知不会讨好,又怎能不怕。
可这管家也不能不来通禀。那门口立着的,是大宋朝燕山府的知府,虽跟自家老爷是同样的执事官,但这林大人同时还是大宋朝的正三品右散骑常侍,比自家老爷的品秩大了好几级,且还是手握兵权的封疆大吏一般的人物。
这林大人,便连那枢密使童贯打不过的辽人也击溃了,何况一个小小的,花钱买官的淫棍大人?
林大人说了,若四分之一炷香的时间自家老爷不出去,下一刻就是个血溅河间府的局面,所有的厢军乡勇看家的护院武师便统统出来准备受死……林大人势大,这话,可是比起圣旨也不相上下了。
张文怒气冲冲的放开已经浑身上下都是牙印子的小婢,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咬牙切齿的痛骂,“日你娘的,老子的话便也不听了么,球囊的莫不是找死!林冲算个什么玩意儿,没听说过!”
打开门,正要痛殴这管家的张大人突然反应过来,“哪个林冲?燕山府知府林大人?”
见管家屁滚尿流的点头如捣蒜,张文手中的木棍咣当一下子跌落在地。
河间府的知府张文张大人被燕京府知府一声招呼从街门内叫出来,直接到了河间府最大的青楼里喝花酒。这张文本就是河间府出了名的淫贱知府,还没说上三句话,原本战战鼓鼓如履薄冰的知府大人,便跟这个请了自己逛窑子的林大人称兄道弟起来。
一顿饭下去,旁边儿的清倌笑语盈盈,解语花一般地把那张文哄得团团转,时不时的羞涩一笑,更是要了这个老淫棍的半条小命。倒不是说这张文张大人没见过美女,只是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男人便都是这般。张文在内里喜欢年幼地姑娘,满足了他的不少兽欲,在外则也会对作陪的官妓们大感兴趣,美女么,谁会嫌多。
第四卷 内治 第一五七章 … ~疯马~
夫战,固有当击、当避、当纵者,击其微静,避其强静;击其倦劳,避其闲窕。
……………………
这张文本也是河间府的世家中的二世祖,他共兄弟三人,大哥打理家中生意,三弟负责家中事务,只有他,不喜欢辛苦又喜欢赚钱,拿着家中的资财到东京汴梁好一通乱撒,直接买了这正五品河间府知府的空缺。同在知府位子上的原本有三人,但这张文却是本地世家,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其他两人又怎能跟这张文一较长短。
是以时间长了,这张文竟然凭借着他家在地方上的势力,俨然真的成了这河间一府的实实在在的知府。张文虽害怕辛苦不学无术,但这人确实是投机钻营的好人才,因在东京汴梁买官儿的时候认识了不少朝中闲散的官员,而他出手又大方,直到他任了这河间府之后,他在朝中的廉价眼线也没断。
原本张文这厮在朝中安置眼线是为了能掌握朝中动向,防止不知不觉中丢了自己这滋润官位,但朝中的邸报和小道消息总是一通到达他这河间府的知府街门。丛林冲摸黑踹了萧干大营的那一天起,这张文就被暗自警示。这些日子,林冲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他家族的势力便也不小,各种各样的与大宋朝的朝政不是很搭调的举措一一实行,直教这个张文暗自惊心。
如今听说萧干被那金人击溃,金人不日南下,这林冲不去戍守边疆,却来他这河间府要自己网开一面,他怎敢不答应。
林冲又敬了张文一杯,“张大人,听说贵兄便是做那丝绸生意地。如今我大宋朝国泰民安。民间多有种桑养蚕者,而织锦的手段更是一绝。番邦小国人笨技低,便想去学。也学不来这高超的水平。听说现下的一匹中等绸缎便是比前年贵了一倍不止,张大人家,此刻便是金银满屋了罢。”
张文听了手中酒杯一抖。但到底还是硬着头皮喝了。这林冲,打的什么主意?自己地大哥做生意跟老爹不同,便是个胆大心黑地奸商一般的人物,资助自己买了这官爵之后,更是对其他的两位知府昼夜威胁恐吓。硬生生地把那两位逼迫成了应声虫,再借着自己的官威。关闭了河间府至少六个丝绸大档。自此,河间府便只他张家能在江南广收丝绸绢帛,再卖到到西夏、金国、高丽等地。获利甚丰。前年开始,金辽大战的时候生意还有影响,现下辽人式微,眼看这北的便是金人地天下,近日他那不怕死的大哥还暗自充当了金人在大宋朝的耳目,每日里只是来他这街门内骚扰不休,探听消息。林冲问起这个。他如何能不怕。
林冲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张大人,来,再干一杯。”
二人饮了,旁边伺候的俊俏清倌提着酒壶分别满上之后,林冲又说:“小弟那燕山府,地靠北疆,与辽人一战便是连一点儿油水都没。如今宋金联盟,正是两国交好的时候。而朝廷内各种用度开销实在太大,银子往往入不敷出,本官便想额外地做一些小生意,来弥补家用。”
张文见林冲如此说,以为林冲只是要自己帮忙去江南进丝绸倒买倒卖,一颗悬着地心稍稍的放下了点,“林大人有甚么吩咐,但说无妨,下官便能做到地,定不会推辞。”
林冲举杯示意:“多谢张大人。小弟便也没什么大地要求,只是想在大人的治下借条路走,这年头挣钱不易,而这条路,便是想请张大人能手下留情,莫要设置关卡征纳关税。”
张文一听,犹豫到:“这……”每一年,河间府能从这各地频繁设立的关卡中挣得相当可观的税赋,而下头每年也会根据收入所得,给他孝敬不少酒水钱,去年是三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和各种土产货物,今年眼看大宋战事稀少,恐怕会更多。而河间府征收的官银中最大的一部分,便是那前幽云地跟大宋朝通商的商家的银子,看林冲这人所图非小,恐怕只要自己一点头,那三万两银子便不翼而飞了。
林冲自然知道张文在想什么,“大人莫要担忧。只要大人答应了这事儿,林冲愿意每年给大人一万两银子地茶钱,且牢记大人这个人情。况且朝廷中的闲散官儿也是不少,个顶个的都在尖着脑袋想要下放各地做地方官。有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不知道张大人在朝中跟蔡太师交好呢,还是跟王少宰交好?若是都没有,恐怕一纸告身文书下来,张大人便可以多个同僚了……”
张文的大哥为了打压掉另外两个知府,可是下了不少的本钱,甚至连刀子都动了才勉强拿下,若真如林冲所说,朝中骤然给这河间府再来一位大有来头的知府,他张文可是不敢有甚么作为了。
蔡京跟王黼梁师成斗的如火如荼,张文作为一地的知府,自然也是二人的拉拢对象,只是张文这人为人不怎么样,却是颇为精通做官的诀窍,在朝中形势还未明朗的时候一个人都不得罪,对蔡王二人都是唯唯诺诺,做那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