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林冲-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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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原本大宋朝有的,但此次只是把原本羸弱地士卒去掉,把原本不足员的补充完整而已。是以林冲只是一纸手令。便很好的在燕山府贯彻执行起来,根本没有遇到什么阻力。
除此之外,林冲作为燕山府的知府,手中有任命正六品以下的告身文书大把,对军中明令,凡是能在战场上多杀敌者,从最低级地承信郎到最高级的正侍郎,统统每月军饷兑现。而这总共三十阶级的位子,除了还用大宋朝常规的告身之外,还额外在衣领袖口缝制不同的花纹,以明示各自的阶级。这样以来,便有了军衔的作用,能增强军士们的荣誉感。
同时,大宋朝军律中地“十七禁五十四斩”,更是被不折不扣的落实到底。凡是不愿从军的,趁早离开这队伍。凡是留下的,莫要违背军律,否则军法无情,一刀下去大好头颅便自不保。
至于军中各正副统制都头等,正职平日负责对军士们的训练,战时负责指挥。副职平日负责点卯申令军纪,约束军心,战时负责执行军法,有违背军令者,可立斩。这次来的三千名军士,既是以后各军的都头以上的军官。
不过他们原本就是从燕山府地军士里头选出来的,大半都是都头统制,在军中有着不错的声誉口碑,倒也不会因为新上任的时候令不能行,引起哗之……
其实这些,归根到底一句话,赏罚分明,公平竞争。
大宋朝太祖皇帝当初对军力进行布置的时候就考虑过此节,从最初的最次一等的乡勇土兵开始,凡是能力超绝者,便可在每年的考校中进入当地的厢军,待遇等提高一筹。而厢军中的佼佼者,便可在考校后进入禁军。所以,林冲这样把太祖皇帝的法子真的用上,军中的斗志便明显的不一样了。而且朝中根本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只是知道林冲在中规中矩的整饬宋军而已。
等到鲁达又演练了一套太祖长拳给众位表现卓越的军士们看,才得空畅声笑着跟林冲说话,“哈哈,兄弟得空来了。”鲁达的说话,便总是这么简洁直接。
林冲对鲁达抱拳:“哥哥近日可好。”
鲁达嘹亮的嗓门扯开:“兄弟们便都是好样的,现下洒家便也能粗通文墨了。原本来这儿的那契丹的教头,洒家已统统打发他们去寻那耶律大石和萧干绕属,咱们军中的士卒这些日里的苦练,便已大见成效,不需他们在耳边儿聒噪。”
前些日子太忙,这事儿林冲其实并不知情,但听了却只是一笑,也不以为意。鲁达这样做自然也有一定的道理。契丹和汉人因一场大战已经生了间隙,寻常百姓无所谓,但在军中,不可能迅速的便融合到一起的,没必要因为几个契丹人,把原本高昂的士气打落谷底。
林冲知道鲁达曾跟着钟家两位经略相公不少年数,对如何治军还是有一套的,当下便压低了声音说:“哥哥只管放手去做。走,二小弟请哥哥喝酒去。”
鲁达听了两只铜铃一般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出了大营再说。”
二人边走边谈,鲁达接着给林冲说起军中的近况,“兄弟原本定制的军中策略起了作用,他奶奶的,那些个不成器的军士们便都被收拢到了一处,每日里除了玩命打熬筋骨,便也都酒也不喝,这几日,又有不少人从西营里入了中营,现下中营两千人,西营东营各约莫有五百人。洒家看着,心头也高兴,哈哈。”
林冲听了也是大为振奋,“多亏了哥哥辛劳,这些日小弟实在抽不开身,却是辛苦哥哥了。”
鲁达大手一挥:“兄弟却说的哪里话,咱们自那东京汴粱相识之日起,便是交心的好兄弟,兄弟如此一说,却是后悔识得了我这哥哥么?”
林冲听了哈哈一笑,也不去解释,只是说:“兄弟们对咱们的军法可还适应?”
鲁达略微皱眉说到:“最初还不行,时日久了,便适应了。只是前几日有新来乍到的军士不知道行市,私下里嘀咕说咱们这个练兵的法子虽极好,也是太祖皇帝那时候传下来的,但大宋朝各州各路便都是一盘散沙,知府大人所图非小,被几个东京汴粱骁骑营中的老兄弟狠狠地打了一通,这几个人,便还都马圈里关着呐。他奶奶的,洒家看,这军士是个人才。”
林冲听了只是一笑,“咱们自然图谋非小,但现下便也不是张扬的时候。军令不是早颁布下去,叫一众军士若有不通的地方,便要向主官说,不得私自妄论么?”
鲁达毕竟是当过兵吃过饷的,听了便回答到:“除了咱们这骁骑营的军士,大宋朝哪里还有精兵!各州各路军士便都大多是过活不下去的青皮破落户出身,咱们这法子别处谁也没用过,有人忍不住私下牢骚,也是自然,主官?天下之大,谁见过连所属军士们家里有几亩地几头牛都知道的主官的?时日长了,便适应了。”
看来跟自己料想的不差多少,林冲唔了一声,抬头望去,便见前头挨着河畔有几间矮小的茅草屋子,从茅草屋子的山墙上,打横伸出来了一杆酒旗,上头挑着一个酒幌子,只写了一个大大的酒字。
林冲笑着跟鲁达说:“哥哥,还记得那日咱们在东京汴粱酸枣门外喝酒比武么?这些日子小弟便只是自己空练套路,无趣的紧,要不咱们大喝一顿再比试一番,你看可好?”
鲁达的笑声震得周围的空气嗡嗡直响,自是答应了。
哪知道,还未走进这小小的酒家,便听得里头有人大大地喊了一声,“店家,再不拿酒来吃,咱爷们拆了你这鸟店!”
喊声似猛虎般的气魄,声音虽不大,却又中气十足,穿透力惊人。林冲和鲁达互相对视一眼。这是个高手。
第四卷 内治 第一四二章 跟打虎的英雄叫板
孙子曰: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
掀开门口格挡蚊蝇的稀疏草帘子,林冲和鲁达便进了那小小的乡间酒肆。就如同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这个酒肆并不大,低矮的房顶叫林冲这样的略显高的个头都差点儿能碰到屋顶,并不宽绰的正堂里横七竖八的摆放着几张桌椅,便好像这酒肆的老板是列阵高手一般,眼瞅着这些桌椅很是杂乱,但等你真的做下去的时候,其实一点儿也不觉着拥挤。
靠着西侧墙角的一张桌子,正坐着两条大汉,北面的大汉正对着门,林冲和鲁达看的分明,便见这人是一身的行者装扮,头上纯钢打就的戒箍锃明瓦亮,黑黝黝的,简直一狠狠都能看得清楚的长头发披散在鬓边,脖子上围着一个特大号的黑粗念珠,竟然是镔铁铸就,怕一个不有好几斤重,随着这大汉的稍微一阵挪动,相互碰撞间,咚咚咚乱响。身上的粗布行者僧衣便有些个毛边儿破损,只是浆洗的十分干净。宽额头,浓眉毛,高鼻梁,大嘴巴,鼻正口方的脸盘子看其来极其顺眼,凛然正气跃然而上,而这人的整个骨架也甚粗大,长胳膊长腿,坐着的时候,看起来都比寻常人高出一头,宽出一肩,乍出一膀。果然,便是那响当当的一条好汉!
南首的那人因为背对着林冲二人,看的并不清楚,但也是一身劲装打扮,虎背熊腰,身上的气势感觉着也与众不同。这二人在这儿坐着。身便一放戒刀一放朴刀,谁敢惹?
恐怕是被刚才那平地一声雷的声音吓得不轻,一个酒保模样穿戴的年轻后生正对着这二人点头哈腰的不住道歉,“二位爷,您稍安勿燥,咱这小店寻常便也没有一回来张口就要这么多吃食地,二位爷既然来也来了,看二位风尘仆仆,想来也走了不少远道,便多吃两口茶水。再稍微歇息一下,您看行……”
那酒保便还未说完,南首的那个行者便打断了他的说话:“勿要啰嗦,快去准备罢。”然后又对着背对林冲二人的那汉子说:“哥哥切莫心急,燕京城便在眼前,咱们不远赶来,虽不甚累,但也不知道那人是否得空相见,此时正在晌午时分。若去的早了,没得打扰了那人的安睡,却是不美。”
那劲装汉子倒也很是听这行者的劝说,浓浓的嗯了一声,看样子,刚才那要拆了呢酒店的声音,却是由这汉子发出来的了。
林冲和鲁达二人见酒保不来照看,却也不着急,只是自觉的在东墙边觅得一张看起来还算干净平稳的桌子坐下,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二位。
许是这二位爷功夫高明,便在无形中,林冲和鲁达感觉出一股压力扑面而来,而那两人也是纹丝不动。稍微的侧着耳朵做倾听状,看样子,是觉出了林冲二人也是不凡之人,来试探来了。
林冲岂是易与之辈,当下也只是淡然自若的坐着。而鲁达却是心痒难耐,频频给林冲使眼色,一脸的跃跃欲试想去结交的模样。林冲微微摇摇头,压低了声音悄声说:“哥哥莫要心急,等下有得是时间。”鲁达听了裂开大嘴无声一笑,却是也不说话了。他这兄弟既然这么说,定有他的理由,不妨等等看也好。
于是四人便谁也不说话,只是调动了全身的气机去感应另外二人,先是试探。然后是互相交锋,一时间这小小地茅草屋子竟然有了一种金铁交锋的杀伐之气,且周围的压力越来越大,竟好像连空气都凝结成了实质一般。
过了不久,后堂与正堂隔着的布帘子被人一挑,那店小二俐落的从内堂跨出,却是脚步下一滞,不觉间好像连呼吸都困难了点儿。林冲鲁达和那两位大汉这才收拢了浑身剑拔弩张的气势。
那店小二好像脱了重负一般。这才勉强的对着林冲和鲁达一笑:“二位爷稍安勿燥,等下小的便去招呼你们。”说着话,已经把手中盘子里的吃食到桌子上。两大盘子看着都叫人食欲大增的熟切牛肉,两大碟子脆黄闪亮地油炸花生,四只烤的焦黄了皮的还在微微冒着油花儿的烧鸡,还有两个空酒碗,眼瞅着,那酒碗便如同那狮子大开口一般,碗口大的吓人,恐怕是这店里除了酒坛子外最大号的装酒器皿了。
林冲和鲁达又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江湖好汉能吃能喝才能有力气打架,只要不是肥胖的吓人的,或是有什么贪食隐疾的,能这么着把这堆了满满一桌子的吃食一扫而空地,铁定武艺高强之极。二人刚还说要好好的喝酒吃肉较量一番,现下看了,倒也不用兄弟俩操心了,那两个大汉,定然是绝佳的捉对厮杀的对手。
等到那酒保过来,也不等酒保开口说话,林冲便吩咐到:“不要凉菜拼盘,只要大鱼大肉,有什么上甚么,越快越好,最好的酒,越多越好,喏,这是酒资。”说着话,林冲把在手中把玩了半天的五两银子扔出来,那酒保却也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揣怀里,一句“您稍等”,滋溜一下便窜入后堂,没多大的工夫,便也同样端出简单实惠的菜肴。
两大盘子熟切牛肉比那二人桌上地只多不少,六只烧鸡除了比那桌上的多两只,每只鸡的个头也都大上一圈儿,许是油炸花生没有了,代替的是一个闻起来就喷香的红焖肘子,看那大大的一块,怕不有好几斤重。
同样是两个打酒碗,放到桌子上,那酒保刚说了半句“您慢用……”只便听得那便那个劲装大汉又是一拍桌子,震得被碟碗盏砰砰作响,把酒保的话吓的咽到了肚子里,那中气十足地话音已经响彻耳畔:“店家。爷们的酒怎么这慢。“边喝斥,边见那大汉往林冲的桌上看,一脸地不屑表情,那意思是说,你要的这么多,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