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夏-第4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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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无限娇柔的看着他,目光略有些娇痴,口中却叹息着,说:“明天恐怕不行!黄大爷要来的!我们都得陪着说话,你……。”
郭淞明淡然笑道:“我知道!没事的!那也罢了,反正日子还长得很呢!等你哪天登女人顺从的点点头,将脸枕在那宽阔坚实的胸膛上似是一刻也不愿意分开。但是拥抱了许久终究还是要离别的,在男人拥护之下恋恋不舍的登上一辆黄包车,远去的时候回国身来,依稀见到灯光下模糊的影子,正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宠着她不停的摇摆。
女人转过脸,双手捧着腮,无声的笑着,这一夜,真好。
送走了女人,郭淞明挥手招来一辆黄包车,上去之后说了个地址便抄着手任由车身晃动着不声不响的坐在那里,是不是抬头看看天色,眼睛闪亮着神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十几分钟后,黄包车在一条巷子口停下,随手给了钱之后他举步往里走,快到一个转角的地方时,忽然间从暗影里跳出一个人来,手持一柄一尺长的尖刀对准了他,低声喝道:“不准动!把钱拿出来!敢叫一声,老子要你命!”
郭淞明唇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一手插在兜里没动,另一手指头一翻,食中二指夹着一张崭新的票子,“哗啦啦”的抖动着,对那劫匪说:“本少爷今天心情不错,不想找那个麻烦!这是十块钱,拿去买包烟抽!我当没见过!”
劫匪警惕的看着他兜里的手,又忍不住看那手里的钱,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了。郭松龄慢慢的将兜里的劫匪张开,侧着脑袋微笑。
劫匪似乎鼓了鼓勇气,窜上一步,匕首对着郭淞明的胸膛,另一手去摘那张钞票,陡然间就见那晃动的钞票“嗖”的化作一道淡淡的灰影,闪电般的探进他的脖子左侧,又飞快的收了回去,那高挺的身躯却在一瞬间晃到了旁边。
将钞票举到眼前,郭淞明轻叹一声低低的说:“真是晦气!这是十块钱呢!够一家三口俩月生活费了!沾了血不吉利,算了,权当给你买棺材吧!”随手丢在那里,扬长而去。
劫匪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捧着自己的脖子,喉咙里“咯咯”的吐出大串血泡,人确实无力的跪倒在地,继而一下歪倒,脖子上一股血箭“呲”一声喷了出去,满墙血红。
第三卷 黄金军阀 第五七章 选择
夜幕下的上海各处,不知道还发生着多少这样的事情,有的或许更残酷,有的或许更激烈,不管死掉了多少人,不管有多么惨不忍睹的后果,似乎对这个城市的人都没什么影响,一切就在黑夜与白天的交替中无声无息的湮灭了。
第二天上午。田中隆吉找到川岛芳子,一脸严肃的说:“我们的一个外围支那情报员,昨天晚上被杀了,他的任务是去试探那个郭淞明的底细,今天早上有人发现他的尸体倒在巷子口,这是不是那个支那人干的?!”
川岛芳子正在换衣服,闻言后头也不回的问:“有没有发现是用得什么武器?”
田中隆吉说:“没有!尸体上只有一条细细的伤口,应该是非常锋利的刀片之类,动作极快,一击便杀,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川岛芳子冷笑一声:“那应该不是他做的。”
田中隆吉眉头一皱,不悦的问:“你怎么知道?”
川岛芳子挑起眉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我说不是就不是!你爱信不信!我走了!”
田中隆吉伸手把她拦住,沉着脸低喝道:“芳子!你是不是对那个支那人有什么私情了!这件事情关系到帝国的重大计划,不要随便耍小孩子脾气!”
川岛芳子哼哼冷笑着,一的一头撞了出去,“蹬蹬蹬”的肯快走没影了。
田中隆吉的右手猛地攥紧,在门框上狠狠的捶了一拳!咬着牙根眼珠子乱转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蓦地转身去打了个电话,不多时两个身穿长袍马褂的便装日本人冲了上来,田中黑着脸对他们说:“好好盯着川岛芳子的行踪!如果她去见那个小子,立刻回来报告给我!快去!”
那两人短促有力的“嗨”一声,转身出去了。
田中隆吉走到窗前用力地撕开窗帘。耸动地眉毛随着面容扭曲象两条毛毛虫似地不停地变换形状。许久之后。像是想通了什么似地。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自言自语地说:“芳子!你是骗不到我地!”
11月3日。济南。
陈晓奇手中拿着关于川岛芳子地情报。站在窗口侧着身子望向下方川流不息地人群。心中无数地想法此起彼伏。很多以前曾经有过地念头此时重新翻了上来。但是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对于川岛芳子这个女人。以前他知道地都是脸谱化了地形象。通过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地无限夸大。将一个原本不过尔尔地女人愣是捧地足以影响世界进程一般。着实可笑。少年时期看到这些自然惊为绝世隐秘。对于这些人更是畏如蛇蝎警惕有加。当初有收揽戴头。其后又有针对川岛芳子和南造云子不相称地重视。实则站在更高一个层次上看。这都是有些不上台面地意识。过分地重视这些。为免把国家大事看地太儿戏了。也把整个世界看成了一场闹剧。世事哪有如此地简单?
想得太多。他便一时间做不出批示来了。以至于周云卿等这份报告太久。便不耐烦地找过来。看看究竟。
看到陈晓奇地样子。她便知道这位夫君先生可能又在想一些稀奇古怪莫名其妙地事情了。身为政治台上地角色。时不时地还会有些伤春悲秋地感叹。甚至难免做出些看似妇人之仁地决断。在当世来说地确是另类地怪诞角色。若非基础夯地扎实。换作是另外一帮军头。只怕是下面早离心离德乱作一团了。此时么。在现在地集体里面。却是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很多地刚性力量过偏引发地各类危险。这可算是天意了。
周云卿的脚步声惊动了陈晓奇,他回头看了一眼。呵呵笑道:“怎么?等不急
周云卿淡然一笑:“你定是又在想些其他地事情了,情报工作不可有丝毫耽搁。时机稍纵即逝,决断不容迟疑。到了这个时候你却迟迟没有答复。怎能不令人心焦?如何,这个人是否要立即铲除?”疑问,却换了一个事情说:“就你所知,以现今日本人地狂妄,他们会不会停止制造事端,以便缓和跟中央政府的关系?”
周云卿眉毛一惕,断然答道:“当然不会!他们第一步便要彻底占据了东北,第二步便要以最快地速度吞并那片地方,消化之后作为重新崛起的前进基地,这是确凿无疑地!但重建工商业和消化那么大一片地方绝非三两年所能做到,因此,他们必然要在他处不停制造事端,令中央政府无暇兼
陈晓奇赞赏的点点头,又道:“那你说,中央政府对于日本人的得寸进尺不断挑衅,又是何种处置态度?”
“忍!百忍成钢么!老蒋的心思定然是攘外必先安内,一天不能将心腹大患全盘拾掇干净,他是不会轻易跟日本开战的,除非,退无可退,日本人把他逼得山穷水尽了不得不然而!”周云卿不假思索的答道。
陈晓奇轻叹道:“是啊!他是这么想的,日本人也知道的很清楚,所以,不管中央政府如何的申诉,外交上如何的呼吁,日本关东军依然是我行我素,而币原喜重郎仍旧在假惺惺的充当好人,光发布一些无关痛痒的所谓斥责、决议,不会影响关东军乃至陆军省丝毫的实际动作,这就是日本
“但,这跟我们现在就要?”周云卿蹙眉问道。
陈晓奇道:“有的。日本人在使用阴谋诡计小伎俩,以及偷偷摸摸背信弃义赚小便宜上面有种偏执的爱好,不管他们如何的强大,骨子里的那种猥琐下作却始终不改,所以在处理国际大事上,仍旧时不时的耍这一套,往往会在关键时刻把事情搞糟,而他们还洋洋得意自以为得计。就说现在吧,他们已经摸透了中国的底细。已经知道了中国各方势力乃至中央政府对待他们狂妄行径的态度,完全可以认定他们接下来的举动不存在任何地风险,但是他们明明可以做得更加理直气壮的民族霸业,却非得搞得像黄鼠狼偷鸡似的,鬼鬼祟祟。”
“他们要吸引中央政府的注意力,在蒋某人最关心的地方搞事端比如上海,那么必然是要找借口的,换作是英美等国,即便是一个国民被人吐了口痰这样的小事都可以当借口,耍流氓就要**裸肆无忌惮的。但是日本呢?他偏不。他非得找一些怎么都说不通、一戳就破的假借口来闹事,仿佛不被人抓着把柄骂一顿便不痛快似的,柳条湖事件那么大地破绽他不去堵,相反自己还立了块牌子在那里给人看,生怕中国人不恨他,西方人不鄙视他一般。”
“现在,川岛芳子在上海搞事,进进出出的艳帜高张,满大街没有不认识她的。所做的计划更是展露在世人眼前,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样再挑起争端,就算他们事后获胜了,又能如何?日本倾全国之力得到的,也不过是一片废墟外加亿万仇敌罢了!偏偏这样的人在日本国内还屡得重用,真是怪事!”
“那岂不是正好给了我们口实去除掉这些祸乱之源么?”
“不是的!这件事情我想过了,我们管的太宽了!就算杀了川岛芳子,也会有更多的人继续做同样地事情,而且现在我们就动手。日本人正好借着这个事端在上海闹事,那么责任便全扣到咱们都上了。这样的傻事我们不去做。日本人要搞事,便让他搞去吧!正好也让全国人民都看看,我们的蒋总司令被人戳中了屁股时的嘴脸!”陈晓奇阴阴的说。
“粗俗!你这么做太不厚道了吧!战端一起,倒霉的不还是老百姓么?”周云卿嗔道。
陈晓奇冷笑道:“那又如何!生在这个乱世,我们还有的选么?不管我们如何努力。日本人终究是要不断在强国图霸的道路上前进,中国这块硕大肥沃的踏脚石是必然要取得的。东三省地资源足可令整个日本民族疯狂,等他们自以为翅膀硬了后。便会决定是南下还是北上,总之这个民族不被彻底灭掉。蛇吞象的大一日不醒。我们能做地,便是在灭顶之灾到来的时候,能够将最强的一波浪头挡住,能拖的一时是一时,若能出现奇迹令我们追的上美国人或者德国人地基础实力,或者可能把天地倒转。否则的话,这古老地土地终究免不了一场生死大变!”
“若是将日本人的狼子野心大白于天下,难道没有一点用处?”
“没有!《田中奏折》前几天在西方各国再次刊登,国内已经登过了三次,可是你看看,整个国家上下谁当真了?日本人说这是假地,然后便有人想办法为日本人脱罪,四亿六千万国民中真正为此上心的连十分之一也没有!归根到底,是这个国家地民众都没有说话的资格,他们便是一群被自己任命为头领的那些所谓精英们给代表了的绵羊,茫然的被带着上天堂或者下地狱,没有自主权!改变不了这一切,便一切休提!我们不想被代表,我们教着山东四千万父老不要被代表,因此便成了他们眼中钉肉中刺,若有时机,他们会毫不客气的扑上来先联手剜了这根刺的!所以,我们不能犯错误,一点毛病都不能给他们抓住!这样做事,太难了!与其老是这样迁延不绝,不如等着他们先把自己的根基败光!老百姓再傻也知道是谁把他们往火坑里推!时机一到,嘿嘿!”小小的一个间谍问题,扩而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