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现代基佬上身了怎么破 作者:莫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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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欣元分析道:“我们之前去了春桃的屋子,里面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甚至连春桃的挣扎都没看见。好像就是凭空出现一个人,捅了春桃一刀,然後就消失了──窗户我们看过,根本不能从那里进出。”
“那门呢?”季舒玄问:“会不会直接从门闯进来?”
“我们现在也是这麽觉得的,因为花魁的房间夜里是不锁门的,方便收拾东西的小丫头进出。”贺文渊说:“但四位花魁的房间都在最顶层,那一层基本就没人上去,若真有人从门口进入行凶的话,也不会有人看见。”
季舒玄问:“你们有没有问过其他人当时都在做什麽,有没有谁单独一人?”
贺文渊明白,季舒玄指的是“不在场证明”,特地为了照顾姜欣元才改了说法。“这一点比较困难,当天晚上没有客人留宿的妓女还是有一些的。最主要的是,与春桃同在一层的另外三位花魁当天夜里都没有客人留宿,而且她们都和春桃关系僵硬,据说春桃性格非常泼辣,人缘极差。”
“这点我深有体会。”季舒玄点头,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心有余悸的表情:“那个春桃确实够泼够辣,一张嘴真是厉害的不得了,说话夹枪带棒,把人能噎到想死。那天晚上本来有四位花魁一起伺候我,春桃就靠著一张嘴,居然把另外三个都挤兑走了,最後走的那个好像叫冬梅,坚持了一桌饭的时间,到後来实在受不了了,翻脸走人。等到就剩春桃一个人的时候,她那叫一个妖媚,在我身上又扭又摸,大献殷勤──若不是我只喜欢男人,恐怕真要受不住了。”
听到这里,贺文渊也能想出来当时到底是怎样火辣的场景,估计一般男人看了,只有喷血的份了吧。
不过一想到案发现场那被扔的满地都是的衣服和凌乱的床铺,贺文渊心头那点旖旎就被压了下去,他板著脸,很有些不开心:“王爷不要怪我交浅言深,但您这件事做的确实有些不地道──您明明有了礼心,还与烟花之地的女子牵扯不清,这般三心二意,怎是大丈夫所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妓女们有牵扯了?我只不过逢场作戏,春桃我可连一只手指都没碰过,她那晚是想和我发生点什麽来著,但我装醉给糊弄过去了。”季舒玄对於被误会非常不屑:“我皇兄赐给我那麽多千娇百媚的美人都被我扔在後院,我怎麽可能被一个妓女迷花眼?”
眼看两个人几句话不对付,剑拔嚣张好似要直接打起来,姜欣元赶忙往前一步隔开了两人,换了个话题。“舒玄,就我所知你极少去青楼消遣,怎麽这次跑去了那里?”
“这正是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季舒玄苦笑一声,脸上少见的出现了挫败表情:“我身份非比寻常,每次出门,即使是便装出行,也会带著几名侍卫贴身守护……可这次我进青楼时只我一人,而如今被关进了大牢里,那些侍卫到现在仍没找上门来,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难道……?”
季舒玄长叹:“怕是都遭遇不测了。”
头一次听闻这种涉及皇室安危的话题,贺文渊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耳朵赶快逃跑,唯恐一不小心得知什麽恩怨秘辛,惹来杀人之祸。他两辈子的记忆都告诉他,什麽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斗升小民永远是食物链最下层的人,若随意参合高层之事,绝对没有好结局。
可偏偏他的爱人与皇室沾亲带故,季舒玄有难,姜欣元不会袖手旁观,而姜欣元参与其中的话,他贺文渊也不会选择独自逃跑。与这麽一个人谈恋爱,也不知是福是祸了。
季舒玄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当朝的皇帝是季舒玄的胞兄,对从小就有“大智慧”的八皇弟很是疼宠,给他的封地就在京城之南,足显他“一人之下”的超然地位。但京城距离礼心所在的溪南省夙洲府阳明县距离颇远,季舒玄每次往来南北都要费一番功夫,每见一面,路上耗费半月光景。皇帝对他与礼心的私情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於他一年内有八个月都不在自己封地的事情装作不知情。
这次,季舒玄又是从京城出发,披星戴月赶去和礼心相聚,谁料刚一踏入溪南省,突然冲出几个蒙面高手,趁季舒玄的侍卫们旅途劳累,毫不留情的下了死手。季舒玄此次出门就带了十个人,结果在攻其不备的情况下,被切西瓜一般砍了一多半。
剩下的四个护著他往首府赶,一路上追杀不断,等到他逃到夙洲府城门时,那些侍卫都与他走散了。他一个人在城外呆著恐有不测,所以才选择进城找个旅店睡下。
他这人眼神不好,随便拦了一个路人问他旅店在哪儿,那人随手一指,告诉他“河边最亮的阁楼就是”,没想到等他摸过来了,才知道这里根本不是什麽旅店,而是寻花问柳之地。
他仔细想想,觉得青楼即使晚上也人声鼎沸,人来人往比旅店还有保障,这才将错就错的住了下来,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他就惹上命案成了阶下囚。好在牢里守卫森严,反而比外面更安全,他也就安心住下来了。
贺文渊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大堂相见时,季舒玄就让姜欣元第二天单独找他,说“有要事相商”。第二天早上,季舒玄也是欲言又止,恐怕当时要说的就是这事。
他惊呼:“难道伤了春桃的人根本不是她的仇人,而是冲著你来,想要栽赃嫁祸给你?”
“也不尽然,凶手是春桃的仇人可能性更大些。”姜欣元分析:“你看,那些杀手都是心狠手辣之辈,既然都摸进了春桃的房间,怎麽可能杀了一个妓女就走,而把他留下?而且那人下手并不重,匕首都插进去了都没把春桃杀死,一看就是个外行人。这明显是为了栽赃陷害,隐瞒住凶手的身份。那时候出现在春桃屋中的即使不是舒玄而是其他嫖客,他也会下手。”
听他说完,季舒玄插嘴:“那女人没死?我听牢头说匕首插的挺深的,还以为她这次没命了。”
贺文渊:“那女人命大,她胸部丰满硕大,抵挡了一部分匕首的杀伤力。加之匕首其实没想象中长,插进去後刀尖卡在了胸骨上,所以血流的不多,也没受什麽伤。只是现在还在发烧,一直昏迷不醒。”
这世界真是充满恶意,胸大的女人比胸小的女人天生多两条命──左胸抵匕首,右胸碎大石。
三人商议後决定,先不要跟夙洲府的知府表明季舒玄的身份,因为不论是季舒玄还是姜欣元,都和知府无甚交情,并不知道他的底细。万一他和杀手是一夥的,那暴露季舒玄的身份就非常危险。所以不如先让季舒玄在牢里安稳呆著(收押时他用的是化名而且根本没有和知府面对面见过),等把春桃一案的冤名洗刷了再把他放出来,等到那时,八王爷府後续的侍卫也会赶来汇合,季舒玄的安危就有保障了。
“……我的罪名就拜托你俩洗清了!你们在外万事小心,警惕身边有没有看似杀手的可疑人士,我不清楚他们知不知道欣元和我的关系,万一知道咱们是舅甥的话……”季舒玄停顿了一下,之後的内容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拍拍姜欣元的肩膀,好似把重担交到了他的身上。
姜欣元笑笑,并不在意自己的安危。他和季舒玄既是亲戚又是知交,季舒玄有难,他绝对会鼎力相助。
“还有礼心那边,千万不要通知他,我不想让他──”
贺文渊嘴贱接话:“不想让他担心?”
季舒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想让他知道我逛妓院。”
贺文渊:“……”
姜欣元:“……”
“我一直以来有个问题,”贺文渊举手:“我听欣元说,你看东西模糊不清,三步之外男女不分,十步以外人畜不分,那你是怎麽区别出礼心和其他人的呢,不会搞混吗?”
季舒玄诧异的望向他:“我怎麽会把别人和礼心搞混?礼心在我眼中是独一无二的啊。”
还不等贺文渊流下感动的泪水,季舒玄继续说道:“毕竟礼心是我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光头的啊。”
作家的话:
其实关於男神怎麽认出礼心的问题,我在微博上回答过了……这次写进文中官方回答一下~
有谁想到男神是被追杀进妓院的呢XDDDDD
第38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五)
第38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五)
第二日一早,姜欣元同贺文渊又一次敲开了仙境阁的大门,因为二人有府尹公文在身,即使鸨母完全不把两人放在眼里,也不得不按照他们说的做。姜欣元让鸨母把那日所有没有不在场证明(这麽高端洋气的词自然是贺文渊教的)的人都叫出来,不论老少,不分男女,只要当天晨间都是一个人独处的,那麽都有嫌疑。
白天是仙境阁的仙子们休息补眠的时候,老鸨差人唤来她们,她们当然不乐意,娇滴滴的埋怨好久,才磨磨蹭蹭的起床洗漱。待得所有人聚齐了,早已过去将近一个时辰。仙境阁的生意一向很好,案发前一晚没有待客的仙子不过七八人而已,因刚刚睡醒,仙子们随意套著轻薄衣衫,聚在一处,倒真称得上是春光无限好了。站在仙子们身後一排的是几个梳著丫鬟髻的雏妓,几人穿著式样相同的衣服,之前给他们介绍情况的茹欢也在她们之中。站在最靠後的都是龟公打手,还有几名负责做饭和打扫的老妈子。
根据春桃仙子胸口的伤势推测,从她被刺到茹欢发现她,时间应该在半个时辰以内,完全足够一个人从一楼走到顶楼再离开了。这些人都需要一一盘问,以便能从他们的回答中探得蛛丝马迹。
贺文渊要了一间僻静的小屋,让每个人依次进屋回答问题,他们只有两个人,但需要询问的对象却有很多。可这些在妓院沈浮许久的人哪个不是人精?姜欣元和贺文渊的进展非常缓慢,有时还会被伶牙俐齿的妓女们问倒。
仙境阁的隔音效果非常好,住在其他几层的仙子们都表示根本没有听到一点动静,事发时她们都在屋里睡觉,直到听到有人尖叫才被吵醒了。每个人都表示自己非常清白,完全没有杀人的理由。
“没有杀人理由?”在连续听了相同的几个答案後,贺文渊厌烦了,他敲敲桌子,脸色非常不好:“我听说的可不是这样。春桃仙子性子泼辣,高高在上,一张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身为花魁之首,她可以随意挑选客人,而你们却根本无法选择……因妒生恨也是十分可能的。”
他这一席话说的受审的妓女脸色又白又青,咬著牙狠狠的瞪著眼睛,半晌才开口:“若只是因为这个就说我有嫌疑,不是太可笑了吗?这仙境阁里有谁没有被春桃挑过刺,有谁不恨她?她打翻过多少次厨娘的饭菜,辱骂过多少回龟公打手,还有那个伺候她的小姑娘,叫啥来著……对,茹欢!前几天我亲眼见到她被春桃踩在脚底下,又踹又踢,其他几个小丫鬟也被她掐过挠过,身上都青青紫紫。我们平日里戴什麽样的花、穿什麽样的衣服、化什麽样的妆,她都有的可嘲笑。想必大人一定知道她曾经给自己赎身跟个破落书生离开的事情吧?她离开仙境阁之前就够惹人讨厌的了,结果她被男人骗了跑回来,居然还有脸那般趾高气昂?她自己不幸福,也见不得他人好,凭什麽我们就要忍气吞声,不过是仗著一张脸生的好罢了!”
说到气愤之处,受审的妓女眼眶泛红,一张俏脸都气的走样了。
“不知大人还有什麽事要问吗?没有的话小女子先告辞了。”这位妓女硬邦邦的甩下一句话,胡乱福了一福,不等姜欣元回答,就掩面而去。
“这……”贺文渊看著被重重甩上的大门,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