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现代基佬上身了怎么破 作者:莫里-第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这话纯属杞人忧天,现在仙境阁还没到营业时间,姑娘们都歇著呢,整个阁内就像无人的荒城。
姜欣元一脸严肃:“我只是在想,我不止聪明伶俐,还会给贺师爷暖床,不知你几时才会把我赎回去?”
……谑,原来吃醋了啊。
※※※
茹欢洗了脸重新梳妆了一下,折回来带著两人去了仙境阁顶楼春桃仙子的房间。仙境阁等级森严,最顶层除了老鸨的房间外,只有四位花魁的“仙居”能设在这里,因为现在不是开门做生意的时候,三位花魁的房门都紧紧闭著,整层楼寂静无声。因为春桃仙子的屋子发生了伤人案,捕快特地让老鸨差了两名龟公守在春桃仙子的屋外,不允许闲人进出,好在姜欣元有公文在手,龟公也没多废话,只讨了几枚铜钱,就把他们几个放了进去。
春桃仙子的屋子还保持著事发之时的混乱模样,好似主人刚走,很快就会折回来。花魁的房间面积不小,进去後便是一个小客厅,厅中有桌有椅,靠墙处立著一个红木多宝架,架上摆件众多,精巧细致,看著就价格不菲。桌上放著两只酒杯一只酒壶,贺文渊拿起酒壶晃了晃,已经空了。从桌旁开始,两人的衣衫散落一地,从客厅一路蔓延到床前。床上被褥凌乱,一看前一天晚上就经过一番“大战”(贺文渊看到这一幕非常不屑的哼了一声,决定回去给礼心告状)。床前地上只有零星一点血迹,现在已经荫成了暗棕色。案发当日早上,这间屋里闯进来不少人,到处都被乱糟糟的,地上踩的全是脚印。
两人在屋中转了转,实在找不到什麽有用的线索。没来之前,贺文渊是倾向於“有小偷或采花贼闯进来想要劫财劫色、失手伤人後从窗户落跑”这个猜测,但到了这里一看,窗子里外都没有什麽脚印手印,而且春桃房内也没有任何财物遗失的痕迹。他又推开窗户往外张望,春桃仙子的房间坐落在仙境阁顶层的西北角,并没有对著河面,窗下是仙境阁後院的小花园,闹中取静,是个可以好好休息的地方。窗外四周的墙壁平滑干净,没有凸出的砖块木刻,并没有可以让人借力的地方,所以基本可以断绝有外人从窗户闯入的可能性。
姜欣元从贺文渊的眼中看出了同自己一样的想法:春桃仙子并非被外人所伤,凶手当时就在仙境阁内,并且嫁祸给了季舒玄!
姜欣元问茹欢:“春桃仙子为人怎麽样?有没有什麽人与她有仇,可能会想伤她?”
茹欢站在床边,手指无意识的攥住裙子,轻声道:“春桃仙子虽然人有些傲气,但并没有与谁交恶。她与其他三位花魁也都以姐妹相称,平时往来密切,我未曾听闻她与谁结怨……”
她话音未落,一道尖利中透著刻薄的女声自敞开的屋门外传来:“我说茹欢小丫头,那个母夜叉都死了,你还给她脸上贴什麽金啊?”
茹欢一惊,脑袋深深埋下去,全身抖得如风中残叶,什麽话都说不出来。贺文渊姜欣元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著豔色裙装,头发半披,涂脂抹粉的脸上透著浓浓傲气与快意的女子站在春桃仙子的房门外,刚才那句恨意十足的话就是从她嘴里说出口的。
那女子身後也跟著一名同茹欢打扮相似的小丫头,她被女子狂妄的话吓得脸色苍白,赶忙去拉女子的衣角:“冬梅仙子,此话不当讲啊!若被人听去了,恐怕……”
“恐怕把我当帮凶?”与春桃同为仙境阁四大花魁之一的冬梅仙子冷笑一声,根本不把身後小丫头的话放进耳朵里:“如果现在凶手出现在我眼前,我可要好好谢谢他,人家这是为民除害!春桃那个眼高於顶的贱人我可真是受够了,平时趾高气昂,谁也不放在眼里,自封是花魁之首,说话也夹枪带棒。我们忍气吞声叫她一句姐姐,她还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哼,不过是被男人骗了的傻女人,若我是她,我才不会腆著脸再回仙境阁,直接拿条长巾绞死算了!”
她站在门外,一手叉腰,一手对著屋内指指点点,因为她不踏进屋内,守门的两个龟公也不能拿她怎麽办。她嘴中不间断的数落著春桃的种种毛病,从她吃饭挑三拣四,到她排挤其他妓女,林林总总,嘴巴一刻都没有停过。若不是她这张利嘴惊动了老鸨,最後被老鸨强硬的押回她自己的屋子,怕是要说上三天三夜呢。
临走时,冬梅仙子瞪著一双大眼睛,隔空对姜欣元喊话:“听妈妈说,你们二人和那天那个恩客互相认识?若杀了春桃小贱人的凶手真的是他,你们可一定要告诉我,他上断头台前,我可要去送送他!”
嘴巴不饶人的冬梅仙子被气急败坏的鸨母拉走了,但她留下的那些话却回荡在贺文渊和姜欣元耳边。别看冬梅仙子说话没个把门的,但从她嘴里流出的信息却给了姜欣元一定帮助──春桃仙子树敌颇多,对她下手的人是仙境阁内部人士的可能性大大增强。
贺文渊又重复了一遍姜欣元的问题:“茹欢,你不要怕,诚实的把你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们:春桃仙子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在这仙境阁中,到底有谁和她关系不好?”
这次茹欢不敢再隐瞒了,她望著面前温柔询问自己的男子,把肚中知道的一切消息都倒了出来──
春桃、夏荷、秋菊、冬梅四位花魁都是十岁时被仙境阁的鸨母买进来,从一开始就把她们当作未来的花魁培养,春桃仙子小小年纪就展现出卓绝的天份,不仅长得宛如天女,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隐隐有第一花魁的架势。等到後来十五岁挂牌开苞,春桃仙子果然力压群芳,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红牌,无数富商一掷千金,就为一亲芳泽。不过春桃仙子脾气一直不好,不仅挑客,还总排挤其他仙子,但她越辣,恩客们越是喜欢,身价也跟著水涨船高。
过了四年,到了春桃仙子十九岁的时候,谁都没想到泼辣傲气的春桃会与一位落魄书生坠入爱河,那书生兜里无钱,但凭借一张英俊的脸,就让春桃为他神魂颠倒。後来春桃赎了身,带著积攒下来的珠宝钱财同书生离开了仙境阁。按理说应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但半年之後的某一天,春桃仙子失魂落魄的出现在了仙境阁之外,模样凄惨,而且身无分文。於是大家都知道了:春桃仙子被人骗财骗色,宛如没了毛的凤凰,重新回了野鸡窝!
春桃仙子回了仙境阁後,重新挂牌卖身,没想到她半年未出现不仅没有折损她的名气,反而让她更受富商们欢迎了。因曾错信歹人,她变得更加牙尖嘴利,对於所有讨好她的男人都不假辞色,更别提交付真心了……
其他仙子看不惯春桃的刻薄高傲,春桃也看不惯其他人的下贱放荡,她与周围人关系僵硬,虽然嘴上叫的亲热,其实私下总是互相使绊子。尤其是与春桃同列为“四大花魁”的另外三人,总是被春桃压下一头,若真有人要对春桃下手,那嫌疑最大的,绝对是剩下的三位花魁。
说完这些,茹欢已经泣不成声,看来春桃对她的威慑力巨大,即使只提起春桃平日里的种种行为,就够让她心惊胆战。
贺文渊顶著姜欣元的眼神压力,耐住性子又哄了茹欢好久,才让哭哭啼啼的她收了声。
“贺大哥,”茹欢擦干眼泪:“虽然平日春桃仙子对我非常严厉,但她其实也是个苦命人。您一定要找出杀人凶手,不能让她白死啊!”
“谁说她死了?”姜欣元道:“我们来这里之前才从医馆出来,春桃胸口的伤虽然看似严重,但并不深,大夫已经给她包扎好了,只是她现在还在高烧昏迷,什麽时候能醒来就不知道了。”
“可是刚刚冬梅仙子说她……”
姜欣元摇头:“怕是阁里以讹传讹吧,春桃并没有死,我也不会让我的朋友背上杀人凶手的罪名。”也不知是谁放出这种风声,传出春桃的死讯,搞得仙境阁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贺文渊与姜欣元在春桃房中又呆了一会儿,见实在是找不出什麽线索来了,只能暂时放弃,离开了仙境阁。二人步出仙境阁时,刚巧酉时前後,二人连晚饭都顾不上吃,急急向著府衙大牢赶去,他们要赶快趁著难得的探视机会,向季舒玄仔细询问一下案发当日的情形。
第37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四)
第37章 只缘身在此山中(四)
季舒玄在大牢里过的日子,远远比姜欣元想象中的要好。当初季舒玄被押进来的时候,只穿了中衣,随身的钱财配饰都扔在案发现场,也不知最终进了谁的口袋。可季舒玄这人向来心眼多,那些捕快谁也没料到他中衣里有暗兜,贴身藏著几颗金豆子,而季舒玄用了一颗,就跟牢头换来了大牢里阳光最充足的VIP房间,而且还自带干净舒服的床铺和简单方便的桌椅,不仅一日三餐都能吃到肉,而且还有专人负责倒夜壶。
当姜欣元拉著贺文渊急匆匆奔进大牢时,原以为会见到一脸落魄的季舒玄,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对方悠闲的倚在床铺上,一手拿书,一手端茶,那叫一个悠闲自在。
姜欣元被自己的好表舅生生给气笑了,其实他早该知道,像季舒玄这般聪慧了得的人物,哪里会让自己吃苦?亏他在牢外忙前忙後,生怕动作慢一步就让季舒玄受了委屈。
季舒玄眼神不好,等到姜欣元贺文渊站到他面前了,他才知道有人来看他了。他睁著眼睛徒劳的对了一会儿焦距(在贺文渊眼中,季舒玄用犀利的眼神扫视了周围),然後才慢悠悠开口:“欣元,你来了?”
姜欣元应了声。贺文渊直觉男神又“没看见”自己,赶忙出声提醒,果然把男神惊到了:“你们到底何等关系,怎麽欣元你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这麽没礼貌的话也就只有“真.目中无人”的季舒玄才说得出来,贺文渊想回“我们一个是县令、一个是师爷,为了你这个案子当然要拴在一起”,但姜欣元比他坦荡的多:“我们之间就和你与礼心是一样的,共过患难,尝过欢乐,也就有了感情。”
好嘛,一直以来淡定自若的季舒玄吓得直接从床上滚下来了。
不知为何,贺文渊看到这一幕觉得十分畅快,好似咸鱼翻身,终於争了个扬眉吐气。
男神自己就有分桃之好,也没立场批评教育姜欣元,他组织了半天语言,才开口:“罢了罢了,不管是男是女,只要你喜欢就行。你该庆幸你是方丞相的外孙,上面还有好几个哥哥姐姐帮衬著,不至於把你推出去联姻。而且现在天高皇帝远,你没有三五年回不了京城,少了家人的唠叨,你们的路也好走一些。”
之前姜欣元就同贺文渊讲过自己家世,他十岁的时候,父亲就因病去世,他母亲生无可恋,干脆遁入空门,青灯古佛常伴。年幼的姜欣元被接入外公家生活,生活平安富足,亲戚都很关照他,但毕竟是外姓人,肯定不如方姓的表弟妹们受重视,当然也绝不亏待。可能正是因为这种复杂的家庭背景与简单的人际关系,才养成了姜欣元这般性格──温润亲和,偶露锋芒。
这八个字翻译成白话就是:看著像君子,本质就是头大尾巴狼。
不管怎麽说,他与贺文渊之间并没有什麽阻碍,只要两人关系稳定,就不会有被棒打鸳鸯的顾虑。从这点上来看,季舒玄和礼心高僧要牵扯的可就多了。
闲话聊毕,正经事被搬上了台面。
姜欣元分析道:“我们之前去了春桃的屋子,里面没有任何打斗痕迹,甚至连春桃的挣扎都没看见。好像就是凭空出现一个人,捅了春桃一刀,然後就消失了──窗户我们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