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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教你养成一只圣母-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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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更比不得仙界中人用的法宝、道器、仙器,却也只能由神魂之力驱动,大宗师以下是用不了的,必须由他的分神运用。

徐离被这灵器震得一时回不过神来,罗严却先反应过来,激动得目眦尽裂,只差没往他身上扑了:“你有灵器?你有仙人传承?是我小看你了。从前徐先生劝我拉拢你做个心腹爱将,我还嫌你跟小白脸儿关系太近,现在我才知道……徐先生那么早以前就能预测出你有今天,果然是大才!罢了,我罗炎也不是和命争的人,我愿意跟着你干,也不用你三请四请的,但是打下天下之后我要冀城,你答不答应?”

徐绍庭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并没什么特殊意味,却叫罗炎有种羞愧得抬不起头的感觉。他抹了抹脸上急出的汗水,红着脸道:“我出身冀城罗家,家族在冀城排得上前三,虽然没有城主之位,可比起城主杜家也不差什么。何况冀城是仙帝钦定的十七城之一,比益城更有价值,你得了我,才是如虎添意!”

他并不是迂腐之人,实惠才最重要。他现在实力太差,别说是家族,就连任卿都能死死压着不给他上进的机会,而他的前途也可以想见,比不上这个从仙境得了大好处,年纪轻轻就有武士圆满修为的少年。

自己这样的大才,就是不能王霸天下,也得择着了天下名主,将来求一个封妻荫子,列土封侯!罗严狠了狠心,双膝脆倒抱拳道:“罗严愿为主公取下这片江山,将玉京打落尘埃!”

徐绍庭负手站在房中,如同站在九霄之上,垂头看向罗严,眼中无喜无怒,淡淡说了句:“好。”

徐绍庭分了一丝心神监视徐罗二人,然后就回到关山,在清宇真人和郑卫两人监视下努力修行。他的天资再高,气运再盛,也不可能成天只想着入梦诱骗男子就能有成就。入道九重的台阶且要一阶阶走上去,师父领进门,剩下的修行还是要靠自身努力。

比起闭关苦修的师弟,任卿的心思则没太放在修行上,更多地耗在了太子和白明月身上。

仙帝寿元不久是世人皆知的事,越是身居高位的朝臣得到的消息越多越切实,给自己做的打算也就越精细。一个武道天赋极高,母家身份低微的皇长子;一个寿元短暂得多,却曾占过多年“嫡长”二字,母家是当世望族,势力足够把持整个仙朝的太子;两方各有优劣,愿意把宝压在皇长子卫王身上赌一把的人也不少。

前世白明月始终只是个公主,从未享受过这般待遇,任卿也失去了前知优势。好在任家当初和公主议婚时往宫里掺了不少砂子,赵家也还把他当成同盟,时不时借着卫王名义要任家提供些丹药法器之类的支持。有宫里传来的消息,再对照着赵家的活动和索要的东西,抽丝剥茧地,总也能把他们的动作大体勾勒出来。

庄帝的寿元越来越少了。虽然他用灵丹延寿,活着的每一天都矍铄如昔,可是只要丹药药力一散,他的身体就会像流星般忽然坠落,无法挽回。只要他一死,这座天外仙境一般的玉京,立时就要化作修罗血海,只看哪一方出手能更快些。

第53章

就在朝中暗流最汹涌的时刻;白明月忽然出关了;并以皇长子卫王的身份,得与太子并立于朝堂上。

从前他没资格上朝时,庄帝暮气沉沉、太子平庸呆板;朝上众臣的争斗也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迟滞和胶着感,而他正式上朝那天,其卓绝风姿照得朝堂都明亮了几分。他的容貌比少年时少了几分圆润娇艳,更显得棱角分明、骨秀神清;挟着武师中阶的境界;将身边小了五岁的弟弟衬得黯淡无光。

哪怕是再忠心的□□;看着这样鲜明的对比;也难免有些灰心丧气。而那些已打算投机白明月;或是只忠于仙朝,不在乎谁人上位的大臣则多是欢欣鼓舞,恭喜庄帝生了个好儿子,仙朝将迎来一位有力的守护者。

庄帝高踞宝座上,对着天人般俊秀逼人的长子招了招手,让他到身边来细看,夸赞道:“我儿穿上这身服色,是比以前更俊俏多了。”

白明月执手为礼,举手投足间已经没了半分女气,分明就是个尊贵无比、锐气逼人的年轻皇子。他淡笑着谢过父亲称赞,又夸了弟弟一句:“阿澄这些年也有不小的长进,我记得我闭关之前他才是初入炼骨境的修为,现在已经快要晋洗髓境了吧?”

白澄红着脸低了头:“不敢当阿兄夸奖,都是老师们,还有,还有任先生教得好。”

白明月闭关将近五年,出来之后就由武士上阶经脉刚刚打通的修为直接晋至武师中阶,一口先天真气炼得由虚转实;而他弟弟在这五年间却连最突易突破的大境界也没突破。虽说这进展比起父祖们其实也差不多,但跟这位才华横溢,还得了仙人眷顾的长兄一比,就被比得连渣都不剩了。

白明月却摆出一副温柔长兄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早就听说任卿进了东宫,他是仁人君子,修为也高,你跟着他定然长进得快,将来能像父皇那样成为一代明君。”

太子略带羞涩地答道:“我怎么敢和父亲相比。任先生教了我好多东西,我其实都还不懂,学得十分艰难呢。”

白明月打了个哈哈:“也不用学别的,任卿的‘仁而爱人’一道,尽够你学习了。”

“是,是……”太子红着脸连连点头,“弟弟正在学习,任卿的确是常劝我行‘仁恕’之道,利惠百姓,才能让天下归心。”

白明月微笑着点了点头,双手拢进袖子里,往下扫了一眼。太子太傅阮诚在朝中任中书令,早朝时坐得靠近御座,当场便看出一丝不对,可未及说什么,下方就传来御史秦巨的声音:“陛下,臣实在不忍有欺世盗名、邀买人心之辈蒙蔽陛下与太子,今日必须将此中真相奏请天听!”

秦巨直接排众而出,双手执笏,直斥太子侍读任卿在京中邀买人心,意图不轨:“臣听说太子侍读任卿每日上朝时,识与不识者皆夸其豪富,传言长安半城之人都受过他的好处,还有不少外乡人千里迢迢到京中投奔于他。许多百姓遇到灾祸时,只知念任卿之名而不知记仙朝之恩,此人居长安而收天下人心,又能欺哄得太子这般信任,将来之事臣恐有不忍言者!”

“不是……”

“放肆!”太子刚刚开口,白明月已经转过身来厉声喝斥道:“你虽然身为御史,有闻风奏事之权,可也不能凭空说任卿邀买人心别有所图!”

他甩了甩袖子,对着庄帝深深一躬:“父皇不可信这等危言耸听之辞。任卿当年两次相救儿臣,难不成也是为了沽名钓誉?若真如此,他也不会到现在才做到太子侍读之位了。以父皇对儿臣的宠爱,只消他稍稍肯挟恩求报,儿臣与弟弟必当尽力为他求到能站在堂上参与朝会的的官职,父皇以为是也不是?”

太子也跟在后头低声道:“皇兄说得是……”

庄帝的心思都在自己的寿元上,每天上朝不过是为了皇室权威,对朝事并不太放心思,既然两个儿子同时求情,也就点了点头:“这也有道理。当初朕也是看好任卿,想将他当作东床快婿,后来事虽未成,却把他弄进了东宫,总算也是留给了我儿。”

他想起这事还有几分得意,摸着下巴猥琐地笑了笑。白明月也陪笑着,依稀还有几年前那个乖巧爱娇的小女儿模样,笑得庄帝心都软了。偏偏这个时候秦巨还要来添乱,拿出奏章来,把这些年长安城外聚集的流民、城中出的武士斗殴事件、因斗殴有人赔偿造成的银价和工钱飞涨、奴婢放良人数和各家缺少奴婢的缺口数量对比、出入京城的人流变化……桩桩件件都列了清单,再接再励地弹劾任卿这个祸害。

这回白明月也不那么大义凛然地痛斥他,而是委婉地劝庄帝:“任卿好行善助人是我所知,底下这些变化却也对百姓生计有些不利之处。依儿臣之见,不如暂令他到玄光小秘境看守几年,那里清静又适合修行武道,等过几年长安平静下来,再召他回来就好。”

眼看着庄帝点头,就要开口下旨了,阮征连忙出列,道:“此事都是秦御史一面之辞,未必真与任侍读有关。陛下纵然因此见疑,也得给他一个当面辩解的机会。”

正是庄帝寿元将尽,两个皇子夺位的关键时刻,不明不白地就把太子侍读流放出去,知道的是他惹上了小人,不知道的要以为太子失势,连自己侍读都护不住了!

他言辞铿锵,再加上太子有一句没一句的“是啊”“对”,硬是把庄帝那颗左右摇摆的心拉了回来。仙帝便宣任卿上殿,让他就此自辩。

任卿满头雾水地上了殿,但看到站在阶下含笑望向自己的白明月,顿时就明白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他的身心同时进入了警戒状态,行过大礼之后便问秦巨是以什么罪名弹劾自己。

秦巨神色孤傲,仿佛不屑和他这个靠父母和师门的世家子弟多说一句话似地,冷冰冰地质问他这些年为什么要在长安邀买人心:“长安百姓只知有任卿,不知有玉京,四方之人为你投至长安,城外流民聚集……数年间奴婢价格一涨再涨,医士药材都流入平民百姓家,官员治病反而要退居下民之后,都是你的罪过!”

白明月关切的目光落在任卿脸上,丹唇微启,似乎随时都要帮他开口。任卿避开他的目光,神色宁静淡定,等秦巨闭上嘴才问:“秦大人说完了?”

“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你心里的打算我更猜不透。”秦巨的神色更倨傲,只差翻个白眼出来了。

任卿点点头:“秦大人列出的数字我都听见了,只有一事不明。”

秦巨不说话,只瞟了他一眼,算是叫他说话。任卿神色温和,在他看来仍是一副任人欺凌也不会有半分脾气的软弱相,淡淡开口:“我只不明白这些数字和我有什么关系,秦大人可有人证物证在?”

秦巨眉头微皱,冷冷地说道:“御史有闻风奏事之权,找证据则是大理寺的责任,你若敢求陛下审理此事,肯定会有能人找出证据来。”

太子心生不忍,试图帮自己的爱卿说句话:“任卿是孤的侍读,不是你说审就能审的。”

白明月怜爱地看着太子,甚至生出了种“这么蠢的弟弟,养着当块友爱手足的牌子也无妨”的念头。

任卿的嘴角也不明显地抽了一下,抬头对上白明月的目光,却又露出一丝冷笑,答道:“秦御史既然这么说,臣不得不分辨一二。我的确曾在长安救过几个人,那却是见着了有流离失所、伤病残疾之人,不能不心生怜悯,可也没有那么多钱财和工夫,让长安生出这样大的变化。秦御史自己见死不救,还不许旁人行善,你这是何等无情?又因为我肯施惠于人就编造数字,要陷我于不义之地,我说你一句无耻也不为过。无恁无据就要构陷大臣,天子面前岂容你这样无理取闹?”

你无情,你无耻,你无理取闹三个条件同时满足,脑残光环瞬间打开,一道众人都看不到的光辉就照到了秦巨身上。

他本来被任卿骂得脸色涨红,几乎开口就要反驳,脑中却猛地一抽,跪地号哭了起来,边哭边忏悔:“我不该构陷任侍读!原本我也没想要弹劾你,只是你素日脾气好,一看就是那种有容人之量的人,就是弹劾了你你也不会生气报复。而且我家皇……”

秦巨的声音戛然而已,一旁的刑部侍郎赵元悄悄收回手指,上前觐见:“秦御史构陷大臣,罪责重大,又在君前失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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