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9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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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怫然不悦的道:“这里不必你伺候了;你出去看看;柳师傅怎么还没有来。”
“是。”刘瑾躬身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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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门;柳乘风一身蟒服入宫;虽是旅途劳顿;可是此时他仍然精神奕奕;在他身后则是一辆车驾;里头坐着太康公主;皇上已经准许公主坐车入宫;太康公主今日的心情自是格外的好;掀开了车帘来东瞧瞧、西看看;重温阔别已久的住处;给她带来了极大的满足。
柳乘风则是不同;在他看来;这紫禁城虽然砖石未变;却还是变了;这一路进京;让柳乘风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路途上;变法的消息便已经传到他的耳朵里;这种种的变法都在告诉柳乘风;正德朝的新权贵们正在借着各种的名目和手段攥取更多的权利。
原本这和柳乘风无关;他现在毕竟是外人;朝中的事还是少管为妙;可是当有人把手伸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问题就全然不同了。
今日有人敢动锦衣卫;敢夺醛事司;明天就会有人动聚宝楼;且不锦衣卫对柳乘风十分重要;就算这锦衣卫在柳乘风手里一文不值;柳乘风也绝不能助长这个气焰。
他这一次来;既是回京探亲;又何尝不是收拾一下眼下的局面。
柳乘风和公主的车驾过了金水桥之后便分道扬镳;柳乘风径直去了正心殿;在太监们通报之后;随即便步入殿中;而殿中的朱厚照也已经站了起来;二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朱厚照压压手;道:“师傅不要行礼;快请坐下话吧。”
若是从前的朱厚照;定会兴奋的扑上前来;可是这时候竟还有了几分矜持;柳乘风信中感慨;虽然朱厚照照旧心性贪玩;可是毕竟还是长大了。
朱厚照红光满面;朝柳乘风眨眨眼;道:“原本太后那边是叫你与公主一道觐见的;不过朕先留下你;和你话;待会儿再一道去坤宁宫;你去了廉州;朕听你做了许多事;楚国的水师横扫南洋;各国心惊胆战;纷纷任你马首是瞻是吗?”朱厚照露出神往之色;道:“朕其实倒是想和你换一换;朕宁愿做楚王;也不愿做这皇帝;做皇帝太闷了;人人都要管着;很是不自在;近来倒还好些;刘健他们还在的时候更加可怖;哼;他们这些人朕早就看穿了;口里仁义道德;暗里男盗女娼。”
朱厚照恨不得把自己这一年的经历一口气都出来;柳乘风微笑着倾听;可是心情却有些失落;假若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朱厚照确实不适合做皇帝;和先帝比起来;朱厚照实在过于生嫩。只是这邪只藏在柳乘风心里;理智虽然告诉他;朱厚照定不会是个好皇帝;可是感情上柳乘风只愿尊奉这个男人为君王。
“陛下;臣听近来朝廷在变法?”
待朱厚照的有些累了;柳乘风突然插话。
朱厚照听罢;眉飞色舞的道:“不错;先帝仁厚;对百官多有纵容;可是朕不一样;朕可不能让他们这般放肆下去;你看看;这几日兵部查出来的大案子;真是骇人听闻;一个兵部侍郎就可以勾结边镇的上下官员贪赃枉法;一个的主事每年便从中贪墨七八万两纹银;这一次朕要严惩;非让他们知道规矩不可。”
朱厚照到了兴头处;不管怎么柳乘风在廉州的表现极为出色;一年的功夫便慑服各国;据现在还要建立什么联军;对南洋各国进行有效的统治;他堂堂大明天子;自然也要拿出一点成绩来给柳师傅看看;朱厚照继续道:“这变法最大的好处就是约束官员;令行禁止。效仿太祖皇帝的祖制;打击那些贪官墨吏;同时免除穷困百姓的赋税;减轻他们的负担;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这变法是刘伴伴和大学士焦芳提出的;内阁那边也无人反对;可见我大明的弊病已经到了人驹知的地步;这一次变法也多亏了这些人才如此顺利。”
柳乘风眼睛眯着;不置可否的笑笑;随即道:“陛下圣明;自是心存了善待百姓之心;所以才推行变法的。不过变法固然是好;就如宋时的王荆公变法;那变法初衷亦是极好;所颁布的律令亦是对症下药;可是偏偏让歪嘴的和尚念错了经;最后反而是失败收场。所以微臣以为;变法固然重要;可是还需谨慎;切不可贪功求快;否则只会贻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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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五章 :旧情
朱厚照原本兴致勃勃;却是被柳乘风浇了一盆冷水;于是一副苦瓜脸道:“柳师傅竟是一点颜面都不给朕;倒像是什么都是朕有错一样;朕已经不是孝子了。”
柳乘风哑然失笑;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了;变法已经发生;无论这变法对刘瑾和焦芳这些人来意味着什么;可是对朱厚照却是实打实的‘政绩’;柳乘风又不是那种没事就拿脑袋撞柱子的谏臣;还不至于纠缠不休;于是道:“微臣的意思;其实并不是变法就是坏事;只是陛下要心一些的好;做成了自是千秋万代人人称颂;做的不成就得不偿失。”
朱厚照脸色才缓和下来;嘻嘻笑道:“是啊;是啊;你的不错。你的话;比那些什么御使中听多了;他们只知一味反对;朕遥想当年的时候;柳师傅也曾与先帝新政;现在看来对我大明确实是好事。不过朕觉得这还不够;富国强兵;先帝采用的法子是开源;增加国库的岁入;可是朕现在用的是节流之法;减少官员糜费;开源节流的事做成;我大明还能不富强吗?”
朱厚照起道理来倒是一套一套;想必也是满心希望能在柳乘风面前表现一二;柳乘风心里在笑;这邪肯定不是朱厚照能出来的;无非是照猫画虎;将焦芳和张彩这些人的胡八道复述了一遍而已。所谓节流;其实就是整肃官场;约束百官;原本这么做倒是不错的;可是当年太祖在的时候;肃贪凭借的是百姓揭发检举;甚至还诏告天下;但凡有官员不法;百姓可以直接上书;以民告官;各地官员若敢为难;统统杀无赦;而且又推行大明律;颁布诏令任何人家中收藏大明律的就算犯罪也可免罪一等;使得人人以收藏律书为荣;百姓们懂了律法;又有了揭发官员的手段;于是官员风声鹤唳;再不敢胡作非为。
虽然现在太祖皇帝的名声臭的很;早就被那些个官僚和读书人抹黑的不成了样子;甚至有人把太祖朝的世道的一无是处;其实当时虽不是百姓的天堂;却也算是官员的地狱。
可是现在朱厚照的所谓肃贪;用的却是太监;太监控制内厂;进而控制厂卫;再进而监督官员;这么做倒也没有问题;可是这世上凡事都是因为利益而成;比如太祖肃贪;百姓有揭发的权利;于是当有人妨碍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便敢冒险揭发。而现在所谓的肃贪;则是哪个官员妨碍到了厂卫的利益;更直接的来;哪个官员妨碍到了内厂的利益;内厂就可以将他们整死;这样的肃贪若是能成功那才怪了。
当然;这是柳乘风心里的一些闲话;自是不便道出;他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到底;他想管也管不了;因为内阁有人鼓捣变法;是因为内阁有人想从中牟利;整垮自己的对手。刘瑾这些人想变法;是因为刘瑾想借机揽权;将天下大权集于一身。朱厚照想要变法;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个甩手掌柜;想借着这肃贪打击一些对他指手画脚的大臣;令他可以耳根清静。
这变法对这些人都与益处;柳乘风若是反对变法;妨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集体。
既然要变法;那就变法好了;柳乘风倒要看看;最后这变法会变成什么模样;要破坏一桩国策;并不一定要将国策彻底的反对;只需要将这国策弄的面目全非为我所用也就足够;须知后世还有打着那什么反那什么呢;有人要折腾;柳乘风有的是机会陪着他们折腾。
其实在来之前;柳乘风就有了应对之策;有人想玩;他就往大里玩。
变法的话到了这里;朱厚照其实也没有兴趣再了;毕竟他口里虽然的冠冕堂皇;其实所谓变法不过是他拿来报仇的工具而已;从前被官员们压得狠了;现在要借机好好敲打那些百官;他看了看柳乘风;随即压低声音;一副很难启齿的样子道:“朕听廉州那边商品极多;什么都有贩卖;所以朕……哎……”
柳乘风道:“陛下莫非想要什么货物。”
朱厚照脸涨的通红;踟躇道:“这倒不是;朕大婚也有两年;嫔妃无数;平日倒也龙精虎猛;可是不知为何;却总是不见有子嗣;连柳师傅都有了两个孩子;朕……朕……”
柳乘风明白了;这是朱厚照最大的;平素从不像人言;便是太后也只字不提;其实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可是皇上不提;谁也不敢什么;那些不长眼的御使倒是弄得天下皆知;多半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现在朱厚照对自己提及此事;一是出于亲近信任;其二自是觉得柳乘风无所不能;便将希望寄托在柳乘风身上。
柳乘风倒是苦笑连连;他有诸般的手段没有错;可是要让他管人生孩子;他实在力有不逮;眼见朱厚照满是希翼;柳乘风立即明白了朱厚照的心思;朱厚照现在是平时不动声色;可是却早已心急如焚了;只是有些事他做皇帝的不宜出面;因此才委托到柳乘风身上。
柳乘风这时候可不敢面露什么表情;这个时候自己若是稍稍笑一下都有可能伤到惺帝的自尊;他板着脸道:“陛下龙体康健;想必不是陛下的问题;其实这致孕之道有些时候也要讲些运气;陛下只是尚缺一些运道而已。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微臣可以到坊间去留意一些提升运气的灵药;陛下可以尝试;不过微臣却不敢作保。”
柳乘风一番话的很圆满;这话的意思就是;皇帝这不是病;自然也不是生殖的问题;只是男人的精气和女子的那个什么融不到一块那有什么办法?所以他并不是自己要寻访什么不孕的灵药;只寻访提升气运的;这东西虽然的玄乎;其实就是为了给朱厚照遮羞;朱厚照是个男人;怎么受得了别人他没用。
朱厚照眼眸一亮;道:“不错;朕就是这个意思;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了。”
他伸了个懒腰;浑身轻松;和柳师傅聊天很有意思;接下来自然问了些公主的身体。
柳乘风道:“公主殿下也是身体康健;虽然这一路略有颠簸;不过毕竟道路平坦又有人照应;因此只要好好歇一歇;倒是不妨事;现在已有了四个月的身子;等到来年年中;就可以生产了。”
朱厚照满是期待的道:“若是生下来的是个儿子那便好了;你那郡主现在都快一岁了吧;可惜没有带来;否则给朕看看也好;朕并非是轻视你的女儿;而看重儿子;只是这男女终究有别。”
他一开始表露自己的心迹;可是又发觉人家有个女儿;这么终究不好;结果又扯了几句楚王的郡主;结果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柳乘风呵呵一笑;世道就是如此;他也不怪别人;柳凤儿现在倒是颇为活泼;生的也极是可爱;柳乘风自己喜欢就是;于是道:“陛下;是不是该去拜见太后了。”
朱厚照眼看时候不早;于是连忙站起来;道:“你随朕一道去;朕就不乘步撵了;我们走走。”
柳乘风颌首点头;二人一前一后出了殿;外头刘瑾正神魂不属的站着等候;见是朱厚照出来;连忙躬身过来欢天喜地的道:“陛下;太后那边在催促呢……”
朱厚照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在这儿候着吧;我和柳师傅去。”
刘瑾顿时像是泄气的皮球;眼角的余光又看向柳乘风;敲看到柳乘风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刘瑾顿时缩了缩脖子;心里竟有一种大祸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