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9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乘风长身伫立;犹豫了片刻;随即长叹口气;对身边的高强道:“罢了;还是走吧;这里不宜久留;本王本就不该属于这里。”
这句话有些让高强摸不着头脑;按理;皇上对楚王殿下这般重情;楚王无论如何也得入宫才是;怎么现在反而听了这件事打消了这念头;只不过高强哪里能有柳乘风想的这般深远;其实他哪里知道;柳乘风此前之所以不愿拜别皇上;既是因为皇上现在日理万机;同时也是觉得皇上渐渐与自己疏远。可是等到这件事发生;王爷的心思却又掉了个个;越是因为皇上的心意没有变;越是因为皇上的真挚情感;柳乘风才更加不敢去告辞;现在已经闹出了这么大的事;闹成了这个样子;若是再见;皇上承受的压力只会更大;天知道到了最后会是什么收场;所以为了朱厚照打算;柳乘风只能拂袖而去;强作毅然。
“走。”
柳乘风加重了语气;这一次的态度更加坚决;他牵过了马;翻身上去;拨转马头最后朝紫禁城瞥了一眼。
“柳师傅……”
一个声音传来;这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柳乘风身体颤了颤;险些从马上掉落下来。
他回眸去看。
却看到朱厚照朝这边狂奔而来;在朱厚照身后;又是一大串的人流。
柳乘风呆了;一切都跟做梦一样;方才不是皇上已经走了;已经乘了轿子走了吗?可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柳乘风连忙翻身下马。
朱厚照的体力想必透支到了极点;可是他眼中看到了柳乘风;顿时气力加倍;飞快冲刺而来;后头的护卫、太监、大臣们人仰马翻;一个个如丧考妣;太监们只是大叫:“殿下;慢些;慢些……”侍卫们则是一个个朝附近的百姓大呼:“闲人退散;退散;否则以乱党处置。”大臣们倒是没有什么话;倒不是因为大多数人都已经要休克虚脱;只是因为他们到了现在实在不知该什么;那最后一点脾气也被消磨了个一干二净。
朱厚照此时却是欢喜无限;无拘无束的冲到柳乘风近前;就差一下子给柳乘风一个熊抱;大笑了一会:“朕就知道;知道柳师傅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在这里等;朕有预感;所以半途的时候;又溜来了。”
柳乘风苦笑;他几乎可以想象;那些松了一口气的大臣、太监、侍卫们好不容易把这家伙安抚住;抬着轿子把这家伙送回宫;原以为事情总算尘埃落定;可是谁知道;这家伙突然又从轿中钻出;继续重演方才的一幕;这种事全天下都没人做得出;除了朱厚照这个家伙之外。
朱厚照见柳乘风苦笑;浓眉不禁蹙起来;道:“怎么;柳师傅见了朕不高兴吗?”
柳乘风此时心里也有些激动;忍不住在想;什么狗屁节制;什么狗屁克己;都是胡八道;他连忙道:“高兴;高兴;只是皇上太胡闹了;皇上是微臣教出来的;现在闹出这种事;别人只会骂微臣教坏了陛下。”
“管他呢。”朱厚照天不怕地不怕的撇撇嘴;道:“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朕只想见柳师傅一面;至于别人怎么想怎么;朕一点也不在乎。”
罢朱厚照又黯然起来;甚至有些哽咽的道:“父皇狠心离朕而去;便是柳师傅也是这样;就是就藩;也是不告而别;朕……朕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是如此;柳师傅;朕不想让你走;谁藩王不能离京;什么祖宗成法;朕一点都不在乎。”
柳乘风心里感慨;连忙安慰道:“陛下不要胡……”他谨慎的看了一眼那些追上来的人;压低声音道:“做了皇帝;更该谨言慎行;皇上慎言;若是让人听了去;只怕又是轩然大波。”
………………………………………………………………………………………………………………
第1040章送到。欢迎您来
(。。 )
第八百七十四章 :老朱家的人果然不同
朱厚照是个光棍的性子;柳乘风不提醒还好;可是这么一提;他声量反而增大了不少;道:“怕个什么;朕难道话错了吗?”
柳乘风吁了口气;看到远处一大帮子围拢过来;对朱厚照道:“陛下;微臣这一去;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皇上;现在既然要走了;那么微臣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朱厚照道:“柳师傅罢;你的话朕是一向听的。”
柳乘风苦笑;朱厚照这句话若是让别人听去;还不知又会腹诽出什么来;皇帝是九五之尊;怎么可能对人言听计从;就算是言听计从;那也该是对士大夫言听计从才是;若是个武官或是皇亲更或者是太监;那非要误国误民;天崩地裂不可。
柳乘风板起脸来;道:“微臣知道陛下现在对有些人看不惯;这是人之常情;陛下受人约束;定会信中不悦。可是陛下需知道;有些人虽然让人不悦;可是总还有用处;先帝在的时候;莫非陛下以为先帝真的喜欢有人对他指手画脚;陛下错了;先帝也不喜欢;可是先帝却是知道;人做了君王;许多事就身不由己了;一些人确实可恶;对陛下挑三拣四;可是微臣请陛下谨记微臣的话;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
柳乘风话的时候;瞥了一边的刘瑾一眼;随即道:“微臣不是诸葛亮;也不是要出师;更没有出师表;可是那出师表中有句话却还是要赠与陛下。请陛下亲贤人;远人;人谄媚迎上;自然能逗弄的陛下心里舒坦;虽有些人未必是贤人;可是陛下要治天下却又离不开他们;微臣也不求陛下对他们言听计从。只需凡事忍让三分即可。”
刘瑾站在一旁听着柳乘风的话;似乎也察觉出有邪是针对他的;他眼睛眯起来。却是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就算听见也什么都没听懂。
朱厚照此时心中激动;自然是什么都肯应着柳乘风。笑啄米似得点头;道:“是;是;朕记住了。”
柳乘风又叹口气;道:“微臣这一趟去;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
朱厚照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若是朕亲政;定会诏命柳师傅回来;柳师傅且耐心等待;朕总有办法。”罢。朱厚照朝柳乘风眨了眨眼;不由破涕为笑。
柳乘风道:“陛下不要胡闹;每年的岁贡;微臣自会亲自来京师;到时自然与陛下相见。便是长住一些日子也没什么大碍;只是陛下不要再为微臣走什么犯规据的事了;人言可畏;陛下要谨慎才是。”
朱厚照点点头;依依不舍的道:“到时要把姐姐一道带来;朕盼着你们能生个孩子。你不知道;母后现在有多难受;若是你们能生个孩子;相伴在母后左右;那便再好不过了。”
柳乘风不由嘻嘻哈哈的道:“让太后盼我和公主的孩子;倒不如盼自己的孙儿。”
朱厚照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是吗?朕还早着呢。”
朱厚照出这种话;让柳乘风心中一动;事实上朱厚照早就有了太子妃;身边也有不少妃子;按理;就算概率再低也该有个孩子了;他依锨得;历史上的朱厚照似乎没有子嗣;莫不是……
柳乘风偷偷看了朱厚照的脸色;此时的朱厚照也显得有些尴尬;他陡然明白;别看这个家伙总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只怕心里比自己还要着急;自从纳妃到现在;他临幸的女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可是这么久都不见有龙种;也难怪朱厚照此时提及此事也有些不喜了。
柳乘风便不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没有子嗣这种事无论对于任何一个男人都是很羞于言的事;柳乘风呵呵一笑;道:“陛下;天色已经不早;到时这里只怕要水泄不通;微臣回来就是想和陛下几句话;几句话也就知足了;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微臣还要进京;给朝廷上贺表进岁贡;到了那时;咱们有的是时间相聚;陛下;微臣要告辞了。”
朱厚照拉着柳乘风的袖子;不舍的道:“柳师傅;离了你;朕有时候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柳乘风正色道:“陛下不要做这姿态;想想看;这亿兆百姓驹将福祉托付维系在陛下身上;陛下这番话若是传出去;天下人会如何想;陛下乃万乘之君;任何人都离不得陛下;可是身为天子;陛下可以割舍任何人才是。陛下;微臣告辞了。”
柳乘风之所以急着走;是已经看到李东阳等人正上气不接下气的赶过来;他不愿意再多什么;也省的这些人出言不逊。
他接过了身边高强为他牵来的马;翻身上去;朝朱厚照挥挥手;正色道:“陛下;后会有期。”
朱厚照木木的看着柳乘风;道:“上贡时;一定要来。”他似乎又想起什么;道:“刘伴伴……”
刘瑾站出来;道:“奴婢在。”
朱厚照道:“替朕送一送柳师傅;朕……朕只怕也该回去了。”
刘瑾嘿嘿一笑;道:“是。”
朱厚照又重新钻入了轿子;这一次他平静了许多;还未等李东阳等人赶过来便吩咐抬轿的侍卫回程;大家见皇上进了轿子;自然也不便久留;于是所有人呼啦啦的全部拥簇而去。
李东阳深深的看了坐在马上的柳乘风一眼;似乎想上前几句话;可是又显得有几分犹豫;最后摇摇头;只得尾随着这队伍打道回宫。
在深宫里头;张太后已经得知了消息;想必等陛下回宫时;自然有一番处置……圣驾一走;街上终于恢复了热闹;其实这里早已堵了几条街;可是谁也不敢冲撞圣驾;所以都在耐心等候;此时一见圣驾不见踪影;朝阳门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柳乘风骑在马上拨马要走;你马下的刘瑾嘿嘿一笑;对柳乘风道:“楚王殿下;陛下吩咐奴婢送您一程;陛下对殿下的恩宠实在是……”
他想几句马屁话;柳乘风这才注意到了刘瑾;笑着打断道:“实在是什么?恩宠二字;本王不爱听;是了;刘公公;你若是不在这里;我倒是忘了做一件事。”
刘瑾嘿嘿一笑;道:“怎么;殿下有什么吩咐?”
他开始还在笑;可是接下来;马鞭便在空中如银蛇一般抖了抖;随即狠狠朝他的面门摔落下来;柳乘风手持马鞭;狠狠的抽在刘瑾的脸上;这一下既猝不及防;下手又是狠毒无比;刘瑾来不及用手去遮挡;这一鞭子便狠狠的抽在他的脑门上;一条猩红的血痕落在刘瑾的上额;鲜血泊泊而出。
刘瑾连忙捂住了自己额头;血还是从他的手缝中滴淌出来;刘瑾痛的大叫;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可是打他的是柳乘风;他却又不能叫骂;好不容易忍住痛;捂着头对柳乘风期期艾艾的道:“殿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坐在马上的柳乘风扶绳笑了起来;不屑的看了刘瑾一眼;淡淡的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心里高兴;想赏你一鞭子;哦;对了;心伺候皇上;若是这宫里有谁敢不老实;你记着本王的话;若是敢稍稍有什么不规矩;仔细自己的皮。”
罢;柳乘风呵呵一笑;勒马而出。
其余一些侍卫纷纷追上去;也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刘瑾居然是忍着痛送他们离开;柳乘风等人离开的时候;刘瑾的脸上居然还挂着笑;虽然那额头上的痛楚让他的脑子都要炸开;可是他那招牌似得笑脸仍然挂着;一直等到柳乘风等人的身影越来越远不见了踪影;那笑脸才渐渐的扭曲;变成了愤恨和怨毒。
刘瑾从腰间掏出了手巾;用手巾捂住了伤口;随即他舔了舔唇;森然一笑;嘴唇轻动;似乎是在:“等着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看你能跋扈多久。”
只是这时候;柳乘风已经勒马一路南下;在半个时辰之后追上了自家的车队;重新坐回了车厢里;那太康公主也钻了过来;与柳乘风同车;太康公主眼睛眨了眨;朝柳乘风道:“见到皇上了吗?”
柳乘风点头道:“自是见到了;他还让我向你问好呢。”
太康公主不媳的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