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9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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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现在驰道在各地修筑;那锌近车马密集过往的茶摊越来越多。单靠摆茶摊糊口的人就超过了万数;李东阳平时只在邸报里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事;现在亲眼所见。顿时也不禁有些感慨;虽然柳乘风不怎么样;朝中对修建驰道的态度也是分歧很大。很多官员认为修建驰道是浪费民脂民膏;只会平白便宜了商贾;有这些钱倒不如去都修建学堂。
持这种观点的人可是不少;不管怎么;清议是读书人把持的;修筑河堤会有人骂;拨款军饷也会有人骂;修筑道路亦或是疏通河道都会有人骂;骂的理由五花八门;可是学堂就不同了。不管是谁;至少但凡是读书人出身谁敢对学堂一句嘴?于是乎;不少人在骂其他开支的同时;就免不了要搭上学堂了;一条驰道能修多少学堂。掐指一算;更是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原来驰道这般费钱;能修这么多学堂;于是便立即昏天暗地;觉得日月暗淡无光。不免又要捶胸跌足;要狠狠锤着自己的胸口放言几句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国朝到了现在正是乱政迭出;想当年便是蒙元却也知道要让人读书;而从不修筑驰道;连鞑子都知道重礼仪而轻技巧;现在看来;国朝是真连蒙元都不如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论岂是影响不到内阁半分?不过身为内阁学士;这种言论;李东阳是听得耳朵出了茧子;虽然觉得有些言辞有些骇人;可是话又回来;现在看到这驰道上川流不息的景象;虽然驰道花销巨大;却也还值得。
李东阳随即唤来个吏;吩咐一声道:“去;买副茶水和糕点来。”
这吏呆了一下;显然也是愣住了;这茶摊上的茶水那也是低劣无比;想不到阁老竟要尝尝;他踟躇了一下;李东阳向他抛了个严厉的眼色;吏才乖乖去了。
正在这时候;驰道上几辆华丽的马车也到了驿亭边停住;这几辆马车显然价格不菲;从车厢的花纹和设计便可看出这是车马坊今年最流行也是最豪华的款式;李东阳听现在有的一副车马要价五百多两银子;就这个骇人听闻的数目还有人趋之若鹜;今日一见这马车;顿时也觉得新鲜。
不过更新鲜的是马车里的人;一般人要嘛是出城;要嘛进城;进城的人看到朝阳门遥遥在望;自然也不会特意在这里歇脚;而出城的人此时正是精神奕奕;还有许多路要赶;自然也不会在驿亭这里落马;再加上李东阳的出现;陪同的还有不少官员;更不必上百个皂隶了;这些人已经将亭子拱卫了起来;连附近驿站的官员也都带着人前来作陪;就算有人想到这里歇一歇;那也会寻个别的清静的去处;毕竟无论是工商还是寻常的读书人;多少对官会有些畏惧之心的。
可是这几辆马车不但华美;而且来的扈从虽然是便装;可是一个个都是蛮身虎目;很是矫健;而且人家根本就不畏他的官仪;直接就这里把马车靠了边;等到马车里的人钻出来;李东阳却是微微愕然一下。
下来的是李东栋;李东栋如今虽然穿着一身便装;可是现在也慢慢养出了几分韬晦和威仪;他踩着高凳下了车;目光瞥了李东阳一眼;居然没有上前。
这一对族兄弟来也是好笑;虽然是各为其主;可毕竟情分还在;私下里二人关系也是很亲近;可是到了这外头;当着许多人的面;竟是有着很大的生疏。
李东栋后头的马车也下来了人;从马车里下来的也都是柳乘风的一些心腹;除了温正之外;还有陈泓宇、霍正、张书吏几人;他们显然也是听到了风声特意来迎接柳乘风的;待所有人都落了马车;李东栋和几人低声了几句话;才走过来;一齐正儿八经地向李东阳行礼;道:“原来李公也在;下官冒昧;还请大人恕罪。”
李东阳坐着;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些人;这些人当中超过半数以上都将留在京师;成为内阁的绊脚石;不过李东阳也算半个宰相;这点容人的气量还是有的;他捋着须看着众人笑道:“怎么?是来等楚王殿下的?老夫正好和你们不谋而合;好了;不必拘谨;我们一起迎候楚王殿下吧。”
李东阳刻意地把楚王殿下四字咬得很重;意味深长。
李东栋淡然一笑;道:“是。”
罢;这些人便到了另外一边;似乎两方没有什么交集;都是默然无语。
再过了片刻;驰道的另一头终于看到一队浩荡的人马到了;这些人足有百来人;除了驰道靠右是几辆马车行驶;在驰道侧边上则是看不到头的马队;一般情况;驰道都是容马车通过的;在驰道的两侧位置;也会有一些寻常的行人;而快马则是尽量靠着驰道边沿走;这支队伍人数不少;一眼就能看出马队拱卫的人身份不低;马车到了驿亭这边;便有吏过去;过了一会儿;一队队骑士在这附近驻马;那远道而来的马车也就在这儿停住。
柳乘风从马车里钻出来;猫了一眼亭子这边;脸上虽然有些赶路的倦色;可还是强打起了精神;再过不久;他就要正式进京;而在这里;自己的待遇似乎还算不错;竟是内阁大学士也亲自来迎接了。
下了马车;李东阳已经带着一干官员过来;笑吟吟地靠近柳乘风;远远的便道:“楚王殿下远道而来;实在辛苦。”
柳乘风笑吟吟地看着他;忙道:“大人想必也是久候;今日见大人在这里;孤王倒是松了一口气。”
柳乘风这叫借坡下驴;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封王的幕后怂恿者就是李东阳这些人;既然人家这般巴望自己封王;自己就称孤来恶心他。
柳乘风自称孤王;倒是令李东阳愕然了一下;他也想不到;这个家伙居然这般上路;昨夜下的旨意;今日就这般顺口了。
李东阳却只是面带微笑;道:“殿下何出此言?”用这种臣子对藩王的口吻和柳乘风话;李东阳虽然极力想表现出平常;可是仍然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柳乘风道:“连李大学士都闲来无事跑来这地方闲坐;那京师肯定是无事了;既然如此;自然是因为太平无事的缘故;所以孤王才松一口气。”
柳乘风乱七八糟地着自己的理论;令李东阳哑然失笑;这家伙分明有挤兑自己的意思;却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寒暄了几句;柳乘风的目光终于在李东栋几人身上;不过有外人在场;柳乘风并没有和他们多什么;只是朝他们点点头;李东栋等人会意;也只是与柳乘风相视一笑。
柳乘风道:“还是尽快进京吧;不知皇上的病情如何?我在江西的时候就频频闻到噩耗;哎……闲话少话;入宫觐见为宜。”
李东阳颌首点头;众人上轿的上轿;上车的上车;所谓的迎接其实也就走个过场;面子上的事做足了;大家也就兴致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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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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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章 :宫里长短
进京之后;柳乘风没有逗留;而是直接入宫觐见。
在宫外侯了片刻;随即宫里就有了消息;让柳乘风立即入内;随太监领着到了正心殿这边;柳乘风进入正殿;却没有看到朱佑樘;只见到张皇后端坐在这儿。
张皇后的脸色带着憔悴和疲惫;还有一股浓浓的哀色;柳乘风心里打了个突突;心里想莫非是这个时候皇上已经不成了?
不过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揣测;若当真是皇上驾鹤西去;这宫里哪里会有这般的宁静?只怕早已乱成一锅粥了。
张皇后见了他;露出几分喜色;她缓缓地站起来;看了柳乘风一眼;含笑道:“柳乘风;有些日子不见了;本宫见了你;心里自在了许多;哎;这宫里乱如麻的;外朝的是非也多;现在皇上病危;本宫真不知如何是好;你能回来便好;本宫也算有了个仰仗;来;坐下话吧。”
她的话并没有作伪;张皇后现在本就是心思如麻;再加上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已经让她乱了方寸;可是有些事非她拿主意不可;所以她只能掩住悲痛。可张皇后毕竟还是女人;总是有个限度;柳乘风对张皇后来也是亲眷;张皇后的亲眷本就不多;无非是张家兄弟和柳乘风而已;只可惜张家兄弟总是不太靠谱;张皇后也仰仗不到他们头上;柳乘风则是不同了;这个女婿行事还是很有分寸的;什么事交给他都安心。
柳乘风赶紧诚惶诚恐地道:“微臣来迟。娘娘勿怪。”
张皇后苦笑摇头:“什么来不来迟的;你在江西那也是勤于王命;哎……不这些事;皇上现在刚刚醒来;本宫让他先歇息一会;待会儿再召问你;趁着这个功夫。本宫有邪要和你。”
柳乘风点点头;他心里明白;这不是张皇后趁着这个功夫想和自己话。而是刻意安排自己和她话;既然是刻意安排;那必然有许多事要。
太监给柳乘风搬来了椅子。柳乘风侧身坐下;道:“请娘娘示下。”
张皇后勉强地含笑道:“圣旨;你已经接到了吧;如今敕封了楚王;这既是内阁的意思;其实也是本宫和陛下的意思;内阁怎么想的;本宫不知道;可是本宫和陛下都是为了你好;你能体会吗?”
柳乘风凝重地点头。道:“微臣自然能体谅到娘娘和陛下的苦心;微臣何德何能;蒙陛下和娘娘垂青;委以军国大事;又下嫁公主于微臣。如今又是称藩建国;恩惠如海似天;便是肝脑涂地也难以报答了。”
他的倒是真心话;虽他这些年也为宫里做了许多事;可是这个世界有本事的人如过江之鲫;所有人缺的只是一个机会。而这正是朱佑樘和张皇后给他的;没有这个机会;柳乘风一辈子仍是默默无闻;和大多数怀才不遇的人一般永无出头之日。就算所以才有知遇之恩的法;每一匹千里马的背后都占着一个伯乐;不是有句话叫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嘛;意思就是这个。
更何况;这件事正如张皇后所;封王的事不管内阁怀着什么鬼胎;可是对皇上和张皇后来;也确实是为自己打算;若是他们对自己怀有私心;是绝不可能下达这样的旨意的。
柳乘风的性子就是如此;虽然睚眦必报;可是别人对他好;他铭记于心;绝不敢相忘;那种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便骂娘的人多了去了;一党才不遇;便顿时觉得天昏地暗;人人都用心险恶。可一旦自己飞黄腾达;于是便洋洋自得;总觉得这是自己的本事;和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皇后颌首点头;对柳乘风的回答很是满意;道:“可是你也知道;既然封了藩王就要就藩;从此之后你要离京;只怕往后再难相见了。”
柳乘风黯然道:“娘娘的也是;其实句实在的;微臣也不想离京。”
张皇后的脸色又变得郑重起来:“人这一辈子不就是如此吗;哪有什么事都顺心如意的;本宫有几句话倒是想和你吩咐;太康公主也要随你去廉州;这一去;本宫放心不下;到了廉州;你要多多顺着她一些才是;她有时候孩儿心性;确实不似大家闺秀;可是你这做丈夫的;可不要怪她。”
柳乘风苦笑道:“是;是。”
张皇后又道:“还有一件事;你想必也知道;皇上现在病重;只怕时日已经无多了;御医们如今都皇上再难熬过今年;哎……”张皇后愁眉不展;郁郁不乐地道:“这些时日;本宫会很忙;许多事还要托付给你;外朝那边要人照看;内宫这边也得有人拿主意;所以这几日你日夜待命;随时听本宫传召。太子顽劣;将来做了皇帝不知会是什么光景;将来你又要离京;没了你在;太子就更难有人约束了;你这几日和太子多亲近;多一些道理。”
张皇后似乎还想吩咐;可是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显得更是情绪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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