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8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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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道:“蛔虫”
萧敬的脸色不由僵了僵;这家伙在骂人
不过随即;他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柳乘风的话糙;可是理不糙;这世上最吃香的确实是蛔虫。别人肚子里的蛔虫。若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那就更吃香了。
萧敬却不禁叹了口气;道:“可是杂家活了大半辈子。和皇上也算相识了二十余年;谈不上朝夕相处;可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句难听的话;杂家这是想做陛下肚子里的蛔虫而不可得;杂家越是想看皇上的心思就越是看不透;反倒是廉国公;竟是能将皇上的心思拿捏得如此精准;杂家真是汗颜。”
若不是这个时代不可能有窃听器;柳乘风多半以为这萧敬是想套自己的话了。他抿嘴一笑;道:“萧公公;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吧;这些虚词有个什么意思?”
萧敬驻足;眼眸变得深邃起来。道:“杂家其实也只是想和廉国公谈谈;这一次廉国公旗开得胜;这下马威下得实在是教人拍案叫绝;可是话又回来;廉国公可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柳乘风眯起眼:“萧公公这话什么意思。”
萧敬道:“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你虽是拿捏住了皇上的心思;却不要忘了;这大明的天下离了朝廷是不成的;你妄想和朝廷一较高下;就算能胜;可是最终还是必败无疑;无论哪个皇上都离不开朝廷;可是一个锦衣卫却不是不可以割舍;杂家奉劝廉国公一句;不要意气用事;年轻人可以轻狂一些;可是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到时候朝廷那边真要逼急了;廉国公认为皇上当真还能袒护你吗?”
这一句话看似语重心长;可是在柳乘风看来;这萧敬分明是图穷匕见;他不是想做和事佬;分明就是来警告柳乘风的;柳乘风淡淡地笑了;风淡云清地道:“萧公公这话;柳某人听不太懂。”
萧敬只是舔舔嘴;良久才道:“听得懂;听不懂是廉国公的事;廉国公自己思量吧。”
他罢;眼看正心殿已经近在眼前;便道:“时候不早;只怕陛下已经在里头等候了;廉国公快去面圣吧;是了;聚宝商行那边;杂家倒是想上一道奏书;既然不让朝廷监管;不如让厂卫监督;内阁那边对这个意见倒没有反对;皇上似乎也在犹豫;就看廉国公怎么看了。”
他话音落下;也不理会柳乘风;自顾自地背着手走了;这老家伙前几个月还要由人搀扶才能行动自如;现在竟是比以前显得健朗了不少。
柳乘风却没有急着进正心殿;看着萧敬的背影;心里不由发出一阵冷笑;了这么多;这萧敬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他在警告柳乘风;朝廷那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内阁也不是软柿子;你想和内阁想和整个朝廷做对;这是螳螂挡车。就算胜了几场却都于事无补;所以你要想安生;唯一的办法就是和此事;同时拉拢盟友;若是想东厂替你来斡旋;那么他萧敬倒是可以帮衬一二;不过他不能白干活;比如这聚宝商行;你多少得让东厂在里头分一杯羹;多多少少地拿点好处出来。
萧敬这么做的用心其实也很明白;东厂这边油水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可不成;没有油水就军心不稳;他必须开拓点财源出来;他一个太监比不得柳乘风这般会来事;总能靠异想天开来开拓财路;所以自然而然地把主意打到柳乘风的头上;若是柳乘风不肯;他不介意牢牢地与内阁站在一起跟柳乘风来个刺刀见红。这老家伙打的好算盘;这一次内阁和锦衣卫的冲突;他不但在内阁那边卖了好;现在又想在锦衣卫这边捞点油水;两面都想捞好处。
柳乘风撇撇嘴;对着萧敬的背影啐了一口;压根就不想去理会这个老东西;他叫了个太监到里头通报之后才进入正心殿。
正心殿里的朱佑樘正斜在榻上吃药;见了柳乘风来;显得很是有气无力地道:“朕早知道你会来的;吧;又是什么事?”
话的口吻带着几分愠怒;他又加了一句:“新婚燕尔的;听你天天在外头;有时也多回家去。”
柳乘风吁了口气道:“微臣也是实在抽不开身;但凡有些时间也是经常回去的;陛下;微臣这一次来;是给陛下送银子来的?”
朱佑樘不禁来了兴趣;挣扎着从榻上起来;太监们连忙七手八脚地搀扶他;他坐在榻上;看着柳乘风道:“银子?莫非商行和聚宝楼那边又有花红了?不对;不是岁末才将花红解入宫中充实内库的吗?”
柳乘风摇头;道:“陛下;不是这笔银子;微臣的是钱庄。”
“钱庄?”朱佑樘一下子显得没了多大的兴致;句实在话;宫里在钱庄的股份不是很多;不像商行和聚宝楼;股份不过三成而已;再加上钱庄那边银子本来就紧张;花红一直没有解入宫里来:“这钱庄有什么银子?”
柳乘风笑了笑;道:“也不是钱庄的花红;微臣直了吧;现在钱庄那边的存款已经全部贷了出去;存银空空如也;若是遭遇别人挤兑那就彻底完了;再加上现在商贾都在蜂拥告贷;微臣就在想;陛下在内库里不是存了不少银子吗?微臣不敢隐瞒陛下;钱庄那边愿意月息三分向宫里的内库告贷;只要陛下点个头;把内库的钱暂时挪去钱庄;便可做一桩一本万利的生意。”
如今这天下银子最大的地方便是宫里的内库;倒不是因为朱佑樘是守财奴;他过惯了苦日子;就算每年大量的黄金白银送进内库;除了一部分递解去国库的之外;大部分都存着;这些钱是他的老本;好留给自己的儿孙用的;现在听了柳乘风的话;眉头不禁皱起来;银子他有;而且三分息也确实很诱人;问题是这种事;他总觉得不是太靠谱;所谓三分月息;其实就是每年有三成的利息;拿出一千万两纹银;就有纯利三百万;这种事对他这种人来;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这世上哪里有这样钱生钱的?
不过柳乘风这个家伙的信誉倒是可以保证的;他能挣钱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言过;朱佑樘不由道:“这钱庄可靠吗?”
柳乘风便将钱庄运作的道理出来;最后道:“陛下;绝对可靠;陛下内库里存着的银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拿出来的话不但能盈利;钱庄那边也能大赚一笔;除此之外;商贾们贷了银子去开作坊做生意;只要作坊能运转;他们的生意迟早会好起来;现在全天下都是需大于求;只要有货物就不愁卖;且货物的利润都是不;所以绝大部分商贾都能挣银子;商贾们有好处;可是百姓也有好处;这些商贾新建了作坊或是扩大了作坊的规模就免不了大肆招募人手;人们就有了生业不是;所以这件事对谁都有好处;陛下放心;若是当真钱收不回来;微臣任陛下处置就是;绝不会有任何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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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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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五章 :荒唐时代的序幕
经柳乘风一番劝;这朱佑樘也是心动了;钱庄那边存银不多;一旦遭遇挤兑;宫里也有这么多的股份亏损也是不少的而且内库的钱是死的;与其存着倒不如出去生些利息;在这一点上;朱佑樘对柳乘风还是很信任的;他当然清楚自己要动用的是棺材本;却没有在这方面有太多的怀疑
朱佑樘思虑了片刻;道:“这几年内库确实存了不少银子;商行和聚宝楼还有那迎春坊、烟花胡同每年数千万两银子入账;虽大部分充入了国库;可是这内库里确实有四千余万两纹银;你既然要;朕现在手头也是宽裕;到时朕命人拿出三四千万两银子出来就是”
朱佑樘回答的倒是痛快;柳乘风这边心里一块大石总算落地;现在全天下最缺的就是钱;有了这么一大笔钱;再加上柳乘风和张家兄弟这些人掏出来的私房钱;随随便便拿出个五六千万两纹银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有了这么一大股鲜血液注入;不但钱庄生意兴隆;这市场只怕又要疯狂扩张了
他微微一笑;道:“谢皇上;皇上这一次算是解了微臣的燃眉之急;句实在话;进宫的时候微臣心里还没底呢;就怕皇上……”
柳乘风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用错了词;正想寻个温和些的词语填补这句语病;朱佑樘却是替他答了;道:“就怕朕气是吗?”朱佑樘不由从榻上站起来;道:“你既然和朕掏心窝子的话朕也不瞒你;朕这个人嘛还真有点气;你看;内库里这么多存银;朕也没想过建园子修宫室;虽然这两年增加了些宫里的用度;却也不过每年十几万两而已可是话又回来朕气归气;可是该花的银子朕却知道非要动用不可;正如你方才所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这宫里又有利钱入账;朕又何乐不为?”
柳乘风只得讪讪的笑长出了口气道:“是;是;陛下圣明”
此时太监已经为他斟来了一杯清茶;朱佑樘吃了一口;冲淡到了口里的药味;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朕的使节已经去了南昌;只是不知道那宁王会是什么反应;不管怎么;朕还是有些担心;朕的身子骨自己清楚连太医院那边的官员也都了尽人事的话;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岔子;只怕……”
一般情况;太医院的医官在给贵人们看病时都极少敢什么的;最多只是陛下好好修养自然能康复最不济也会有个一两成把握;他们不敢把话死;除非真到了实在束手无策的地步;才会一句尽人事;所谓尽人事;其实就是病情已经恶化根本就不是药物所能控制了
柳乘风听了唏嘘不已;不禁打起精神;道:“陛下放心;宁王那边定不会出微臣所料”
君臣二人了些政务;随即便随口闲谈了;今日不知怎的;朱佑樘的话头特别的多;不过脸色却是青黄的可怕;柳乘风也是大夫出身;几步不忍去看朱佑樘的脸
几日的时间;内库的银两就划拨到了聚宝钱庄的名义之下;所谓划拨;倒不是当真去把那金山银山搬到钱庄去;这是一种很愚蠢的办法;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把内库那些划拨的银两先封存起来;随即再印刷出同等价值的银票在市面流通;商贾们告贷;也是直接取了银票去;除非有人大规模的挤兑;需用银票来兑换真金白银;钱庄才得从内库调拨银子
这种办法;已经和后世的银本位有些相同了;虽然许多地方还不完善;不过确实带来了不少的便利
到了第五天;太子清早便出了宫;他的心情今日尤为兴奋;他今日穿的是便装;先是去了柳乘风的府邸一趟;名义上是看看太康公主;其实却是寻柳乘风;陪着柳乘风一大家子在温晨曦的房子里了一些话;柳乘风便带着他出了府邸
“太子;来与我同车”见朱佑樘要坐自己的车;柳乘风却是朝他招手;让朱佑樘到自己这边来;太子的车厢柳乘风必须得有点忌讳;不敢去坐;所以才让太子来自己的车里;这样既免了别人闲话;又可以与朱厚照在里头话
朱厚照连忙应了;兴致勃勃进了车里;这车厢宽大;两个人对坐也显得宽敞;妙的是车厢上还有一副茶具;里头的茶水都是现成的;若是从前的时候;车里吃茶实在是异想天开;路面这般颠簸;这茶还没喝就已经溅的到处都是了;不过现在京师的许多道路都得到了修葺;路面光滑如镜;马车的走在上头颠簸并不严重;再加上柳乘风的马车乃是特殊定制;工匠们别具匠心;弄了许多机巧的东西来稳固茶具;因此这车厢里吃茶已经不算什么太奢望的事了
柳乘风喝了口茶;随即朝朱厚照笑了笑;道:“太子殿下怎么这么紧张?”
“是;是吗?”朱厚照掩饰自己;忙道:“没;没有的事;本宫只是昨夜没睡好而已”
柳乘风笑了笑;安慰他道:“太子放下;这主意是微臣和太子一起想出来的;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