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7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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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锦墩请他闲坐等待。
柳乘风就这样好奇地坐在这锦墩上;不由细细地打量起这里来;自从正心殿被修缮之后;柳乘风虽然也来过几次;可是注意力一直都没有停留在这里;如今他一边对比着这正心殿跟以往的不同;一边慢悠悠地在想些心事。
鞑靶国使即将到来;而柳乘风这边也已经得到了不少的消息。
王乘风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不管怎么;柳乘风总算从他的口里撬出了点儿东西。
王乘风交代;瓦刺的细作应当主要盘踞在京师;而朝中也确实有人在与他们勾结;勾结之人就在兵部;至于是谁;王乘风却是不上来除此之外;瓦刺的细作在瓦刺内部身份不低;此人母亲因为是汉人;所以对汉人的习俗尤为熟悉;可谓了若指掌。
再多的;王乘风就不知道了;就这些还是鞑靶细努力打听来的消息。
柳乘风对王乘风那边取来的口供不禁觉得有些失望;可是话回来;他也并不指望当真能从王乘风那里取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无论是鞑靶还是觉喇人;表现上似乎都是大明朝的敌人;可是双方其实也是明争暗斗;若是鞑靶人当真知道一些确凿的消息;只怕早已对这些瓦刺细作动手;又何必要等到柳乘风有什么举动?
除此之外;鞑鞑国使入京或许也是一个契机;柳乘风感觉到;瓦刺人绝对不会坐视大明联合鞑鞋人对他们进行报复;这些细作若是没有撤离;那极有可能会对鞑鞋国使动手。
所以朱佑桂虽然只是下旨意让刘健负责款待;可是厂卫这边也派出了人手;做好了万全的防卫。
今个儿朱佑桂突然召见;也是有点儿突然;柳乘风坐了半个时辰;见朱佑桂还没有到;不禁有些不耐烦了;本想叫个太监去问问;谁知这时候外头却有个太监匆匆来了;瞥了柳乘风一眼;随即扯着嗓子道:“廉国公;陛下来了;迎驾吧。”
柳乘风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来了也就来了;皇上在自己面前一向随性;今个儿这么隆重做什么?他眼中带着疑惑;却还是长身而起;一副恭敬的样子;果然片刻之后;朱佑柱负手进来;柳乘风端正行礼;道:“微臣恭迎陛下。”
朱佑程今个儿出奇的没有穿着便服;而是一副繁复的礼服;朝柳乘风看了一眼;蜻蜒点水似地点点头;他的脸上透着一股疲倦;笑吟吟地道:“起来话吧。”
柳乘风起身;朱佑档赐坐之后;他又重新坐下;而朱佑档便开口了:“锦衣卫递来的奏报;朕已经看过了;那个鞑靶人叫王乘风?鞑靶国使那边确实已经先行派了人前来问及此人;想让朝廷这边放人;朕是这么想的;卫所那边还是以大局为重吧;眼下鞑靶人既然愿与我大明修好;朝廷这边自然也不能怠慢了;这个王乘风放了也就放了吧。”
柳乘风早就预料到朱佑柱会这么一番话;不过朱佑柜用的是商量的口气;倒是让他心里好受了一些。
柳乘风很爽快地道:“陛下的话;微臣遵照着去做就是;只去”…”
“只是什么?”朱佑程显得很是漫不经心;可是他越是如此;柳乘风却越是知道朱佑桂很在意这个只是。
柳乘风咳嗽一声;道:“微臣此前并没有想过鞑靶那边会叫咱们交人;所以审问此人的时候;下手重了那么一点点;所以……”朱佑桂挑挑眉;听到只是重了那么一点点;倒也不以为意;含笑道:“吃点苦头嘛;那也是理所当然;只要身体发肤还算完好;其实也无妨;怪也只怪他们鞑靶人无礼在先;想必那国使也不敢挑什么毛病来。”
柳乘风心里却是觉得好笑;却不得不愁眉苦脸地道:“身体发肤似乎受了一些影响。”
朱往档听了;不由干笑;却不禁问:“那个王乘风莫非是被用了重刑?”
柳乘风道:“骨头断了十几根;斩掉了四根手指头;还有脚心那边也烧成了焦炭;鼻子也削了……;陛下;有些时候对非常之人;微臣不得不用一些非常的办法;微臣也是迫不得已;只是不曾想到这个王乘风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来去还是微臣无状;请陛下恕罪。”
朱佑桂脸上的肌肉不由抽搐了一下;却也是无可奈何;谁会知道这个柳乘风下手居然这么狠;可是严刑逼供也算是为君分忧;他又能什么;只得摇摇头;道:“朕叫你来主要不是为这个事儿;朕要的是;朕这几日好好思量了一下;瓦刺人屡犯边境;朝廷不能再坐视不理了;朕这一次打算给瓦刺人迎头痛击;不过在此之前;朕必须保证没有人浑水摸鱼;宁王还有那些隐藏在京师中的瓦刺细作都必须多有防范;这件事;朕只能交给你。鞑靶国使入京之后;朕希望你能保护他的周全。除此之外;朕这几日心情也是烦闷得很;你很久没有行书了吧?”
想到行书;让柳乘风和朱佑柱感慨良多;柳乘风不由得有些心虚;话他这行书还真荒废了不少;这皇上名义上算是他半个师傅;现在突然问起这事儿;心里头难免有点儿惴惴不安。
朱佑栏见他的样子;立即明白了什么;哂然笑道:“你这也是因公废私嘛;不必害怕;原本朕是想让你写一幅字出来看看;现在既然如此;那朕也只好作罢了;锦衣卫那边担子最重;朕心里也有点儿担心;你也不必再想其他;好好尽心用命吧。”(
(。。 )
第五百八十三章 :瓦刺主上
柳乘风应承下来;见朱佑樘脸上透着一股浓重的倦意;不禁道:“陛下的身体似乎比之从前又差了;天下的事儿多了去了;宣府那边虽然出了事;陛下还是要保重龙体要紧。。He.om ?&…&”
朱佑桂不可置否的点点头;随即叹了口气;道:“朕自有自己的主张。
”他不由莞尔笑起来:“你看;朕现在诏你入宫;每日谈及的都是公事;不这个;一切都等此事告终之后再吧。”
柳乘风从宫中出去;立即开始布置起来;鞑鞋国使应当在夜里就能到达;安全方面;无论是厂卫还是其他衙门;都会有所布置;这事儿柳乘风只能安排陈泓宇去办;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排查出兵部勾结瓦刺细作之人。
以他的估计;这兵部里头;能详知边镇部署的官员其实并不多;兵部尚书刘大夏是一个;至于其他人;都已经筛选了一遍;几乎没有可能接触这种机密。
毕竟兵部只是掌管全国选用武官及兵籍、军械、军令等事务。只管武职选授、处分及兵籍、军械、关禁、驿站等事;不涉兵权。所以边镇的部署几乎和兵部没有任何关联;除了刘大夏这个尚书能知晓一些情况之下;其他人根本就没有机会能够接触。
摆在柳乘风面前的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这兵部中的奸细就是刘大夏;另一种可能是就是王乘风谎。
可是问题就出来了;刘大夏是什么人;堂堂兵部尚书;且不他是弘治朝有名有姓的文臣四君子之一单单像他这堂堂部堂;那些瓦刺人拿什么来收买这样的人物?不是柳乘风相信刘大夏的人品他只是相信;刘大夏绝不是傻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收买的了的。
既然不是刘大夏;那么就是王乘风的口供有问题了不过在这方面;柳乘风却又有几分把握;锦衣卫过刑;莫是王乘风;便是再硬的汉子也会老老实实把真话全部吐露出来;柳乘风不相信;王乘风还敢谎。
既没有谎;又不是刘大夏柳乘风进了个死胡同;无论往哪个方向去想;似乎都觉得不太可能。
可是不想又不成柳乘风琢磨着;是不是去寻刘大夏一趟只是不知这刘大夏会用何种面目来对待自己;他心里打定主意;若是这刘大夏气;自己自然与他气;可要是他冷言论语;自己也只好公事公办了。
正琢磨着是直接下拜帖还是直接带着人用公务的名义登门的时候外头却有个书吏到了柳乘风的值房里头;笑呵呵的道:“大人;外头有人送了一份拜帖来;是大人的朋友。”
朋友……。
柳乘风带着几分疑惑;若是朋友;直接到公府里寻自己就是;又何必要大费周折;跑到这儿来递拜帖;他伸手接过拜帖;打开一看;上头一行娟秀字;写着:三日之约;翘首以盼;清茶琴动;不见君来。
柳乘风顿时醒悟;在前不久;似乎自己确实与人有约;只是现在掐着指头算了算;显然早已过了三日之约;如今已经过了七八天了;自己一时忙碌;竟是忘了。
想到这里;柳乘风不禁摇摇头;收起这封笺;问这书吏道:“送信之人还在外头吗?”
“已经走了;不过来人却;他家公子在水云间的翠香楼今夜专侯大人大驾光临;若是大人再不赴约……。”
柳乘风打断这书吏;道:“意思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必絮絮叨叨。”
李若儿”柳乘风想到这个人;倒是有几分愧疚;不管怎么;自己那舅子总归是她救来的;而双方也都已经有了约定;偏偏自己却是爽约了;他心里不由做苦;对自己道:“柳乘风啊柳乘风;你何苦要放人鸽子。”
他想了想;随即对那书吏道:“待会儿和高强他们一声;就当值之后;本官暂时不回府了;让高强回去和夫人们一声;就要迟些回。”
……………………………………………………………………………………………………………”
天色渐渐暗淡;所谓的水云间;其实也是在烟hu同;烟hu同一到夜里;便悬满了红灯笼;在无数的楼宇之中闪烁着红芒;霎是好看。
水云间门脸前却是没有悬挂灯笼;显得很是低调;这儿与其是一处茶楼;倒不如更像是一个读书人宅邸;一进院;正中一条青灰的砖石路直指着厅堂。厅门是四扇暗红色的扇门;中间的两扇门微微开着口侧廊的菱huā纹木窗开着;干净爽朗;廊前赦着藤椅和藤桌;离藤桌三尺。huā草正浓。朴实的院落在这huā草的衬映下显得生动不少。墙内的高树上;间或着几声惊人的鸟鸣。墙面虽斑驳;但从墙上砖搭成的窗和四周的装饰;仍可见其洒脱简丽的风格。
朴实无华;雅致而生动。
里头是一处阁楼;阁楼才是喝茶的地方;靠着最里间;却是两个婢在低声话。
“主上请这柳乘风来;不知是有什么用意?此前主上;是能杀死柳乘风;那是再好不过了;至少可以让这汉人皇帝断掉一臂;可是现在却为什么要和他攀交情?真是怪哉。”
话的人用的漠西口音的蒙古语;想必是他们长久在关内生活的缘故;连话的用词都已经和汉人并无二致了。
“是呵;主上近来不知是怎么了;罢了;不这个吧。”
二人一边话;一边手脚麻利的沏茶;她们二人沏茶的手艺很是精湛;带着一种柔美;若不是听她们的蒙语;只怕她们给人的联想更像是江南的女子。
在这屋子外头;隐在黑暗中的几个壮汉纹丝不动;杀气腾腾的目光中;锐气逼人;似乎他们想要去刻意的收敛;可是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了这无形的杀气。
这些人的主上;显然是在二楼;二楼传出一声轻咳;突然从楼上发出声音:“草原上的人;难道就这样对待人的吗?阿布;把侍卫全部撤开;不要惊扰了我的人。”
楼外的几个壮汉面面相觑;那叫阿布的人嘶哑的声音道:“主上……。”
“你不必再了;立即带着你的人走开”
几个壮汉不敢违拗;渐渐的消失不鬼。
过不多时;便有个人提着灯笼来;道:“廉国公已经到了;就在门外;已经让人请了进来。”
楼上的人道:“请柳公子入内吧;告诉他;我待会儿就到。”
幽暗的宅子里;又陷入了沉默。
柳乘风沿着青灰的砖石路走入这幽深的院子;他的身后;紧跟着高强为首的几个侍卫;高强似乎对这儿带着天生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