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7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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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打击对方;故此借着洗劫平远堡;通过这种方式来引起我大明朝廷的内部;再通过我大明剪除掉政敌的王牌。如此一来;他们既通过洗劫获得了丰厚的战利品;同时也大大地打击了政敌;可谓一举两得。”
柳乘风一番话完之后就不再吱声了;他的推测实在太过大胆;因为在此之前;几乎在大明朝廷内部从没有从这个角度去议论过瓦刺、鞑靼;理由很简单;大明的朝廷对瓦刺和鞑靼人一向带着轻视的态度;认为他们不过是蛮人;只崇尚勇力而没有智商;白了;瓦刺人就是一群狼;一群只是洗劫的狼群。可是柳乘风却不这样认为;他认为瓦刺人也是人;他们和大明朝内部一样;同样有诸多的问题;绝不可能是铁板一块;也有无数的阴谋诡计;甚至这些人的政治斗争;虽然方式可能更加直接;激烈程度也绝不会在大明之下。
这些话;自然还需要朱佑樘好好消化一番;柳乘风要做的;其实不过是给予朱佑樘一个更广阔的视野和一个新的思维而已。
朱佑樘显然也是难以接受柳乘风的一席话;可是这些分析确实有其道理。
沉吟良久;朱佑樘的目光落在刘健身上;询问道:“爱卿以为如何?”
刘健正色道:“微臣以为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朱佑樘点头;又询问李东阳、谢迁;李东阳、谢迁也是没有提出反对;只是问到刘吉时;刘吉道:“陛下;凭着一些子虚乌有的揣测;只怕太不妥当。”
朱佑樘吁了口气;脸色渐渐舒缓了一些;淡淡地道:“不管怎么;这件事要彻查了。柳乘风;你现在在查的是周王世子被刺的事?”
柳乘风道:“皇上圣明;微臣近几日确实是在查这件事。”
朱佑樘正色道:“这件事交给东厂来侦办吧;瓦刺细作的事要尽快有眉目;还有;瓦刺那边的动向也要盯紧;是不是真如你所;朕需要尽快清楚。你退下吧;朕还有事与几位阁臣商议。”
柳乘风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 )
第五百八十章 :兑现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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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退了出去;柳乘风才知道事情有点儿棘手了。
瓦刺内乱;波及到了大明朝野;现在平远堡被袭;明军肯定要伺机报复。
如何报复;这不是柳乘风所牵涉的问题;他又不是将军、都督;这种事他就算想管;那也容不了他来管。
其实如何报复;用脚指头也能想到一点儿什么;大明朝对漠北的行动无非是两种;一种是学太祖和文皇帝;直接倾国而起;把这些蛮夷摁在地上胖揍一顿;一直打到他妈都不认识他们为止。
当然;这种办法也不是没有弊端;要进行大规模的报复;至少需要数十万军马;加上各种辅兵和民夫;人数至少要远超百万之多;若是能胜倒也罢了;一旦战败;后果不堪设想。
再者了;能有这么大魄力的君王也没几个;太祖和文皇帝都是在铁与血中淬炼出来的人;杀人如麻;横扫漠北就像孝儿过家家一样;可是到了文皇帝之后;大多数皇帝奉行的是另一种对漠北的办法。
分化……打击……
瓦刺强盛时;驱使朵颜三卫;拉拢鞑靼人对瓦刺进行规模的战斗;消耗瓦刺人的实力。而一旦鞑靼人强大;则利用瓦刺人;削弱鞑靼。
柳乘风估摸着;到时候朝廷肯定会选择后者;在相当一段时间内;笼络鞑靼人;并且对瓦刺进行军事行动。
想到这里;柳乘风的心里就有了点儿紧迫感;其实理由也简单;自己拿住的那个王乘风就是鞑靼贵族·若是鞑靼人提出移交王乘风;以换取鞑靼与大明之间的暂时盟约;朝廷肯定会痛快答应。
那么······
上了车的柳乘风眯起了眼睛;此时此刻;坐在车厢里·心里已经开始琢磨了;这个王乘风;是该要动大刑了;不把他嘴里的东西都掏出来;就这么放了实在不太甘心。
柳乘风有把握;只要人不死;鞑靼那边也没有话;既然如此;那么这王乘风就等着倒霉了;锦衣卫里的诸多手段用在他身上·保准叫他欲仙欲死。
当然;还有一件事·也让柳乘风不得不关注起来;朝廷若是对瓦刺进行军事行动;那么势必会要先查出内部的细作·否则任由这些细作留在京师或者宣府;大明的底细全被他们摸了个清楚;这仗也没法打了。这差事自然落在他的头上;谁让他是锦衣卫;而且时间已经刻不容缓;必须尽快解决这事儿。
问题是这种事如何着手?却又是让柳乘风开始为难了。
马车里有些颠簸·平时柳乘风坐的还算舒适;可是今个儿心情不好;便觉得有些烦躁起来。
等到了佥事府下了车·他阴沉着脸;叫人去问李东栋在哪里;校尉们回报是去了诏狱;如今李东栋在卫所内成了柳乘风的全权代表;在哪儿都是畅通无阻。
柳乘风沉默了一下;便吩咐马夫道:“去诏狱。”
诏狱这地方·一直是天下人谈虎色变的存在。不过对柳乘风来;这儿却是不出的可爱。倒不是他心理有什么变态·只不过他所站的位置不同而已。
当他到了诏狱门口时;便立即有几个校尉过来见礼。
柳乘风负着手;眯着眼睛淡淡的问:“李先生在哪里?”
“在地字戊号房。”
“带路吧。”
所谓诏狱;并不是人们常的昏天黑地;这儿其实还算亮堂;步入其中;也不见什么潮湿闷热;四壁都挂了蜡烛、点了灯笼;灯火通明。
也正因为这里特殊;所以在这诏狱里头最吃香的武官并不是几个刑官;而是采买香油、蜡烛的武官;这里头有房间上百间;每日都必须保持灯火通明;糜费的灯油、蜡烛等物极多;据三五天一次采买;都是成车成车运来的;自然给了人刮油水的机会。
当然;这种钱还是算得出的;每月能有多少油水;掐掐手指头也就知道。还有一种油水是看不见的;那些犯官被押了进来;家属们为了人犯在里头安生;自然是拼了命的往里头塞银子;十两、五十两甚至千两;就像是无底洞一样。
所以能进诏狱在锦衣卫内部确实是一件顶大的肥差;有的人想混进来;不知求告了多少人;动用了多少层关系。只不过······那也是从前而已。
到了弘治朝;所谓的油水都成了一场空;锦衣卫势微;甚至到了指挥使连一个言官的弹劾都害怕的地步;再加上这诏狱本就是拿捕犯官;可是当今皇上对官员颇有纵容;在这种情况之下;从前人满为患的诏狱;一下子门可罗雀起来。哪里还有什么油水。
因此;在这弘治朝油水最丰厚的就是掌灯的锦衣卫;至于其他人;都有点儿苦哈哈。
苦哈哈是一回事;可是这诏狱的恐怖却从不曾减少一分;这些在外人看来恐怖到极点的校尉们;此刻却纷纷匍匐在柳乘风的脚下;柳乘风穿过狱房;沿途卫戍的校尉纷纷拜倒;郑重其事到了极点。
这些闲的蛋疼的家伙们;消息最是灵通;每日就是琢磨这卫所里的家里长短;谁不知道;这柳佥事是谁;这可是就卫所里真正话算话的人物;人家要是看你不顺眼;明日就可以让你在这京师脚下消失;人家若是瞧着你顺眼;一句话便可以让你富贵加身。
因此对柳乘风;谁也不敢怠慢;柳乘风走过去;上下官员、校尉跪了一地。
柳乘风在一处牢房门前驻足;诏狱的一个刑官亲自为柳乘风开了门;在这刑房里;李东栋与那王乘风相对而坐;李东栋显得有些不耐烦;用指节敲着桌子;还在尽量耐心的询问;而王乘风则是面带微笑;抿着嘴儿。
柳乘风的突然到来;李东栋连忙起身给柳乘风让座行礼;一面道:“公爷来了?”
柳乘风朝李东栋笑了笑;道:“李先生;问出了点儿什么?”
李东栋看了这王乘风一眼;脸色凝重;道:“王公子今日心情不是很好;不想话?”
“哦?是吗?”柳乘风淡淡一笑;坐在了李东栋方才坐的地方;不由打量这王乘风;王乘风的脸色还算不错;摆在他身前;还有一壶未动的茶水;他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看着柳乘风;道:“柳大人;我们又见面了?想不到你我会在这里相见;真是造化弄人。”
柳乘风语气冷淡:“是啊;我也不曾想到;王公子到现在居然还笑得出。”
王乘风笑意更浓;道:“我为何笑不得;以我估测;再过几日;我便可以恢复自由之身;能重获天日;若是连笑都不笑这一下;未免也太可惜了。
柳乘风皱皱眉;朝李东栋看了一眼。
李东栋却是朝他摇摇头。
二人之间已经有了默契;柳乘风看李东栋;是询问李东栋;重获天日的事是不是李东栋透露;而李东栋摇头;则是矢口否认。
王乘风得意洋洋的道:“这事儿并非是李先生向我的。其实那一日事败之时;我就有了脱身之法;这个法子起来也是简单;就是故意透露出一点瓦刺人的消息出去;原本以我的估计;大人一旦得知了此事;在无从下手的情况之下;必定会放出这个消息;打草惊蛇;让那些个瓦刺的细作紧张起来。而这些细作在紧张之下;也知道锦衣卫已经注意到了他们;自然不敢再逗留。可是让他们如此撤离;他们会肯担心吗?这些瓦刺人绝不会甘心;他们会进行一次大行动;打击大明朝廷。而一旦瓦刺人行动之后;大明势必报复;你们的朝廷想要报复瓦刺;唯一的法子就是交好我们鞑靼人;而为了表示善意;王某人岂不是可以重见天日了?”
王乘风笑吟吟的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让站在柳乘风身边的刑官听的头皮发麻;这个鞑靼人好深的算计;入狱之后;就早已有了自救的办法;而这方法;也确实行得通。
只是他不曾想到;他的计划只进行了一半;瓦刺那边确实有了举动;却不是他挑拨的结果;而是瓦刺内部的贵族自己先相互倾轧起来。
柳乘风看着王乘风;也不禁笑了;对这个鞑靼的贵族;柳乘风变得更加警惕;这个人就像是只狡猾的狐狸;不但有良好的心理素质;更能步步为营;到了绝境仍能寻找求生的机会。
这个人······不可视;将来若是放了他去鞑靼;就是放虎归山。
柳乘风笑了。
他慢悠悠的把玩着这桌上的茶杯;随即道:“其实你的没有错;王公子确实是可以重见天日了;柳某人这一次来;既是告诉王公子这个好消息;与此同时;也是来兑现自己此前的承诺。”
王乘风不由好奇:“什么承诺。”
柳乘风瞪视的他;眼眸掠过一丝凛冽锋芒;一字一句的道:“柳某人过;要将你的骨头一节节的敲断;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句话;不知王公子是否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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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一章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鼾睡
王乘风的脸色变了1;。
不过很快;他的神色又恢复如初;他自诩自己也算是神机妙算;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纵然他是下到了诏狱;照样能做到气定神闲;他隐隐觉得;这个柳乘风定是吓唬他的。
大明与鞑靼关系会迅速的转暖;而到了那时;自己的族人定会让大明的朝廷交出自己;这柳乘风难道就真的胆大包天;真敢对自己动手?
王乘风的脸色变幻了片刻;随即神态自若的笑了起来;淡淡的道:“柳大人是在笑吗?”
柳乘风没有回答他;而是站了起来;一脚将他和王乘风之间的桌几踢翻;桌上的茶盏顿时飞起来;连同这桌椅一道向王乘风身上飞去。
“大刑伺候;从现在起;每日十二个时辰反复用刑;每个时辰敲断他一根骨头。”柳乘风咬牙切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