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7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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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也要查出那几个凶人。”
朱佑樘语气平淡地道:“这还不够;这些乱党务必要在宁王叛乱之前全部一打尽;朕会用朕的办法;伱用伱的办法吧。”
他话音刚落;随即看了柳乘风一眼;又道:“一夜没睡;也是苦了伱;昨个儿要救治皇后;今个儿从时到现在又要查出下毒之人;伱好好歇一歇吧;歇息完之后再来回话。”
柳乘风执拗地摇摇头;道:“那周琛正在过审;想必过了一会儿就会有口供出来;微臣先看了口供再去歇息吧。”
朱佑樘听罢;不由苦笑;深看了柳乘风一眼;柳乘风这个人别看有时候疯疯癫癫;可是真做起事来还真有一副拼命三郎的姿态;朱佑樘原本想去早朝;可是想了想;却没有动了;他唤来一个太监;道:“传旨;早朝推后半个时辰;就朕现在有事要忙。”
太监应命而去;飞地往朝殿去了。
柳乘风倒是有点儿受宠若惊;不过柳乘风倒是没有劝阻;只是微微一笑;道:“陛下;群臣那边会不会有什么非议?”
朱佑樘目光深沉地道:“他们非议并不重要;朕在思量着另一件事。”
柳乘风看着朱佑樘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朱佑樘当国十几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什么手腕不曾使过?这样的人;又岂会一点儿没有心机?
柳乘风知道;朱佑樘已经开始布局了……两柱香之后;一份口供已经开始呈上来。周琛明显不是专业的乱党;因此这口供问的也是出奇的顺当;严刑拷打之下;周琛熬不过;立即便招供了。
签字画押之后;便立即送到了亲军值房这边;先是让朱佑樘过了目;朱佑樘看过之后;脸色没有闪露出任何的表情波动;接着便将口供递给了柳乘风。
柳乘风打起精神;认真地看了起来。
其实这口供很简单;想必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是;周琛出宫之后;与采买太监一道到了热闹的迎春坊;便遇到了苏州来的故知;周琛便和采买太监告了假;与这故知去相聚。
到了一处酒楼;这故知又引荐了几个人;这些人都是太乙道门之人;所谓太乙道门;想必也是道家的一个变种;十几年前;成化皇帝在位的时候;求仙问药;因此衍生出了无数道门;这些道门不事生产;专门招摇撞骗;有的是借着官府不敢随意追查道门的便利作奸犯科;为此;朱佑樘继位之后;曾多次下旨取缔;可是成效并不明显;这些道门开始逐渐转入地下;或者依托其他的名目继续活动。
周琛与他们一同在一处酒楼里闲坐;随即便有个公模样的人开始询问他在宫中的事;酒过三巡;那公突然问周琛;敢不敢取一桩大富贵。随即便开始教唆起来。
周琛如柳乘风所的那样先是不肯;毕竟这么大的事;岂敢轻易去做;可是后却还是拗不过;几番思量之后;便答应了下来;对方倒也干脆;直接拿出了一包砒霜来;让这周琛便宜行事;双方就此分道扬镳。
柳乘风将这口供足足看了三遍;越看;脸色竟是越坏起来。
有一个漏洞;一个致命的漏洞;这个漏洞让柳乘风突然醒悟。
朱佑樘看到柳乘风脸上的阴晴不定;不由道:“这口供莫非有什么问题?”
柳乘风脸色凝重;道:“微臣现在还不敢;还得再问一问知道。”
朱佑樘颌首点头;又叫来一个太监;柳乘风对这太监吩咐道:“再问一问;将对方劝周琛的细节多问几遍;一点儿错漏都不能有;告诉周琛;想要留个全尸;不牵连到自己的族人;就好好地回想;对方什么时候笑;又了什么话;一个字、一个表情都不能出差错。”
打发走了那太监;朱佑樘皱起眉;他对柳乘风已经足够了解;柳乘风这个人一旦露出很凝重的表情;肯定出了什么大事;又或者整个过程出了什么很大的差错;以至于他愁眉不展。
“柳乘风;这口供到底怎么回事?”
柳乘风却是苦笑道:“微臣在这口供中发现了一个问题;只是微臣的猜测到底是对是错;只怕还得等详尽的口供呈上来;陛下且少待;微臣待会儿就清楚。”
朱佑樘只得苦笑一声;这个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还卖关;便也不便多问;忍不住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道:“是了;朕想起来了;张皇后那边是要报伱这活命之恩;怎么;可想好了要什么赏赐吗?”
柳乘风方失神还在想口供里的东西;听了朱佑樘的话不禁回过神来;正色道:“陛下知遇之恩;微臣万死难以报效万一;能救活娘娘;是微臣该当做的事;微臣不敢求取什么赏赐。”
口里虽是这样;心里头却不免想:多赏点;给个郡王当当。
不过心里虽是有奢望;其实他自个儿也清楚;郡王这东西实在太难;这已经涉及到了体制问题了;大明的郡王除非是宗室;要不然就是追封;一个活着的异性想要跨入郡王的行列;却是做梦……第一章送到;推荐一本书《三国之征战天下》。未完待续rq!!未完待续(。。 )
第五百五十八章:漏洞
原对柳乘风的回答;朱佑樘只是不可置否;他打起精神;想了想道:“这件事;朕还会斟酌一二”
柳乘风心底不禁有些失望;随即哂然一笑;其实对他来;功名利禄已经足够;虽然内心之中;隐隐有一种进一步的**;初尝到了权利的滋味;让柳乘风颇有几分欲罢不能;可是他自信自己等的起。(。。 无弹窗)
亲军值房附近是没有刑房的;所以逼问这周琛;却是在一处偏僻的屋里进行;这儿本是堆放些杂物的地方;如今却被腾了出来;牟斌亲自捋着袖动手;这周琛哪里熬得过刑;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的细节全部吐露了出来;坐在角落里的文书正在挥笔做着记录;一连问了几遍;确认没有遗漏之后;牟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之后;松了口气;随即亲自拿着口供到了亲军值房。
详尽的口供一到;柳乘风精神一振;不由坐直了身体;这一次倒是没有先递给朱佑樘看;而是逐字逐句的开始琢磨起这口供来。
这一次口供;其实和前次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比上一次细致的多。
仍旧是周琛出了宫;与采买太监一道到了迎春坊;在迎春坊的左街遇到了那疤脸的旧友;此人拉了他去叙旧;周琛便向采买太监告了假;随即进了烟花胡同的文昌;在这里;疤脸汉又引荐了几个人;其中一个为首的;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少年生的很是倜傥;一副自命风流的样。瞧样;也像是个读书人。
这个人开门见山。直接就提出了毒杀皇帝的事;周琛吓了一跳;自然不敢;于是起身就要走;可是紧接着;却被几人拉住;那少年坐在酒桌之后;只是含笑看着他;一边摇着扇。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到;周琛一定会听他吩咐一般。
而这时候;那疤脸汉却突然出了一番话来。的是周琛在苏州的一些事儿。是这些事儿揭发出去;周琛这辈只怕算是完了。
那疤脸汉一;周琛便老实了。乖乖的坐回了原位;紧接着那公摸样的人又许以事成之后大富大贵;周琛这心动;随后有人交给他砒霜;他出了文昌;与采买太监入宫。因为只是一包砒霜;所以要夹带入宫倒也容易。毕竟午门那边的搜查其实并不严格;亲军们只是做做样。
此后的事;正是柳乘风所猜测的那样了;周琛事先下了毒;准备行事;随知到了寿宴的时候;他的计划却被打乱;吴宏奉命来提酒;后毒倒的不是皇上;而是皇后。
事情发生之后;周琛为了防止被人疑心;故意洗浴一番;换了一套衣衫;便是害怕有人知道他此前曾触碰过酒水;在柳乘风审问他的时候;他灵机一动;故意把事情赖到吴宏头上……
柳乘风几乎是一字一句的看过去;几乎一丁点的细节都没有放过;可越是如此;他的脸色就越是凝重;反复读了几遍;他将这供词放下。
朱佑樘见他如此;颇有些好奇;道:“柳乘风;这供词里到底有什么名堂?”
柳乘风先是没有话;而是将供词递到了朱佑樘手里;道:“陛下请先过目。”
朱佑樘看过之后;倒也不觉得什么;不由奇怪的道:“这些不正是伱方所料的那样吗?难道这周琛还有什么冤屈不成?”
柳乘风摇摇头;正色道:“陛下;周琛自然没有冤屈;可是问题却出在这供词里。”
朱佑樘听了柳乘风的话;不禁好奇;道:“伱不必提醒朕;朕再看看;看看这供词有什么问题。”
柳乘风抿着嘴也不什么;只是在旁耐心的等着;这朱佑樘连续看了几遍;也没查出什么问题出来;外头倒是来了个太监;道:“陛下;朝臣们已经侯了半个时辰;陛下……”
朱佑樘挥挥手:“告诉他们;再侯半个时辰吧;就朕在宫里有些事。”
朱佑樘是何其聪明的人;可是无论如何去看;也看不出这供词有什么问题;因为整个供词都很顺理成章;根本就没有什么错漏之处。仔细琢磨;也想不出什么;这个时候朱佑樘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方面不如柳乘风很多了;他不由期许的看着柳乘风;道:“伱来吧;供词里到底有什么问题。”
柳乘风这开口;不过他话的时候声音低沉;语气也很沉重;道:“陛下注意到了没有;那个周琛从宫里出来;是偶遇到了这些乱党;可是话又回来;难道这些乱党就真的只是偶遇?”
一句提醒;让朱佑樘顿时明白了意思;柳乘风的其实很简单;通过供词;这一次绝对不是偶遇;至少那几个乱党绝不是偶遇那么简单;因为对方连砒霜都准备好了;可见对方早就预料到在迎春坊一定能撞到周琛;而且为了服周琛和实施计划;在几日之前;他们就在药铺买好了砒霜;甚至连那刀疤的汉;或许也只是牵线搭桥的角色。
一个守库太监;一年半载也未必能出的宫廷;可是这一次;周琛出宫本就是偶然;可是那些乱党却为何会知道;在迎春坊能偶遇到周琛?
除非……
除非对方根本早就知道;周琛会以采买的名义出宫;甚至周琛的出宫本来就是他们安排好了的。
若当真是如此;也难怪柳乘风愁眉不展了;这就明;那些乱党在宫里其实早就有耳目;甚至可能有一个大人物与他们进行联络;宫里和宫外的人里应外合;后盯上了周琛;而后让这周琛来做马前卒;而他们;则是隐在黑暗中等着看好戏。
朱佑樘的脸色和柳乘风一样难看了;周琛……不过是个的不能再的角色;若是以这样的分析下去;那么这宫里岂不是还有一个乱党;这个人地位应当不低;否则不可能能知晓出宫采买的人事安排;在几天之前;就已经知道一个太监即将奉命出宫;甚至这太监出宫;根本就是他的安排。
这样的人;比周栌可怕。
“伱的意思是……这原本就是这些乱党计算好的;根本就不是周琛误打误撞?”朱佑樘看着柳乘风;一字一句的问道。
柳乘风颌首点头:“这事儿太蹊跷了;从口供还有锦衣卫探查的消息来看;乱党是提前三四天就已经有了打算;甚至连人选都已经物色好了;而这周琛;不过是他们的一个棋而已;周琛的背影;还有几时出宫;会遇到什么人;想必这些人都安排好了;所以微臣愁眉不展;屡次索要详尽的口供;就是希望证实这一点。”未完待续(。。 )
第五百五十九章:如鲠在喉
柳乘风的心思之细密;单从这口供上就可想而知。
别人看口供;只对口供与各种线索是否吻合;有没有差错;可是他看口供;却是能从口供中引申出另一个让人膛目结舌的事。
宫里还有jiān细;不但如此;这个人在宫里有很大的能量;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