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7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乘风咳嗽一声;问道:“今个儿夜时分;本官问你;你吴宏曾进过酒窖对不对?”
周琛不敢隐瞒;先是心翼翼看了吴宏一眼;随即咬牙道:“是;这是奴婢的。”
柳乘风继续问:“那么三日之前;吴宏是否进过酒窖;你从实回答。
周琛想了想;道:“奴婢想起来了;三日之前;吴少监也曾进过酒窖。”
柳乘风淡淡道:“既然三日之前进过;你为何不?”
“啊······”周琛呆了一下;一副傻愣愣的样;良久期期艾艾的道:“奴婢当时吓得不轻;所以……所以······”
他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鹿;此时竟是浑身颤抖了。
柳乘风便不再吓唬他;尽量用温柔的语气问道:“你不必害怕;叫你来只是问你几句话而已;是了;当时吴宏进去了多久?”
“这个······”周琛一副努力回想的样;慢悠悠的道:“这个……奴婢也记得不甚清了;好像……好像有一两柱香的时间。”
他的话音刚落;吴宏几乎要跳出来;大叫道:“周琛;你胡什么;什么一两柱香的时间!”
吴宏的失态是有道理的;这么大的事儿;一旦落在他的头上;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千刀万剐还算是轻的;他大的反证就是没有足够下毒的时间;可是现在周琛却是;他在酒窖里呆了一两柱香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做下许多事了;他大呼道:“杂家明明只进去打了个转儿;陛下······柳佥事明察;我若是有一句虚言;便不得好死……”
吴宏此刻已经完全慌了;显然他的心里也明白;周琛这一句证言意味着什么。
柳乘风的目光变得冷冽起来;道:“吴宏;现在不是你话的时候;闭上你的嘴。”
吴宏整个人几乎瘫了下去;很明显;柳乘风根本就没有兴致听他的陈词。
柳乘风目光从落在周琛身上;温和的道:“一两柱香的时间;你能确认吗?”
周琛低垂着头;仿佛被吴宏方的怒吼吓得不轻;趴在地上;道:“应当没有错;当时吴宏进去的时候;还和奴婢打了招呼;是奉命进去查验一下酒窖;奴婢当时心里还想;他一个内官监的跑来咱们尚膳监查验什么?不过他毕竟在宫里头……奴婢岂敢阻拦;只得放他进去;足足过了一两柱香时间;吴公公走出来;还叮嘱奴婢;要心谨慎;过几日就是皇后娘娘的寿辰云云。”
吴宏的脸上彻底失去了血色;眼眸中闪掠过了彻底的绝望。
他毒杀皇后娘娘的动机虽然不清楚;可是方他撒谎只是在酒窖里打了个转转;现在却被周琛拆穿;此前就做了伪证;在这种情况之下;下毒之人不是他还能有谁。
道理其实很简单;一个人若是用伪证来骗人;只会加深别人对他的怀疑。不必;他一个内官监少监;三番两次进入尚膳监的酒窖;这事儿本就是不清不楚;到了现在他已经是百口莫辩了。
莫是他;便是连萧敬此刻脸色也都冷了下来;他心里清楚;吴宏已经保不住了。
因为此刻;朱佑樘的眼眸已经变得血红;连皇上都已经深信不疑;龙颜之怒已经开始酝酿;而接下来;就是该如何处置这个乱党的问题。
朱佑樘眼眸冒着火;显然处在极大的愤怒之中;他的手搭着座椅的扶柄;手肘微微的在颤抖;咬牙切齿的瞪着吴宏;一字一句的道:“吴宏;你还想抵赖吗?朕待你也不薄;现在竟敢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今日……朕……”
后面的话;朱佑樘因为太过激动;居然如鲠在喉的不下去;他的愤怒可想而知;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皇后中毒;差点儿丢了性命;而下毒之人;竟是宫内的少监;此刻的朱佑樘;已是被复仇的心思蒙蔽了眼睛;只恨不得立即将这吴宏碎尸万段。
“来人······”朱佑樘深吸口气;终于平复了心情。
狼似虎的亲军纷纷应命。
朱佑樘正要准备发落;恰在这时候;柳乘风却突然道:“且慢!”
柳乘风喊出这么一句;几乎让所有人都愕然了一下;柳乘风却是慢吞吞的道:“陛下;微臣以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个吴宏;不是下毒的人。”
他一语道出;几乎让所有人都不禁大跌眼镜。
不是吴宏?难道还能有谁?
柳乘风道:“真凶令人其人;而且这个人;就在这个值房里;陛下能给微臣一丁点时间吗;微臣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一定给陛下一个交代。”未完待续(。。 )
第五百五十五章:道出真相
原柳乘风的突然逆转;几乎让所有人都没有适应过来我要
本来吴宏已经百口莫辩;当庭撒谎已被人戳穿;而皇上此刻也动了真怒;便是萧敬想要袒护吴宏也已经不可能。
可是柳乘风却突然;真凶另有其人;自然让人转不过弯来。
吴宏是乱党的是柳乘风;现在吴宏不是乱党的又是柳乘风;这个家伙;还真会折腾。
听了柳乘风的话;朱佑樘只是淡淡一笑;便没有再什么了;君臣之间多少有了些默契;柳乘风这么肯定有他的道理;既然一炷香时间内会给自己一个交代;朱佑樘也不急。
萧敬的脸色只是微微愕然了一下;深望了柳乘风一眼;其实这个时候;柳乘风若是趁胜追击;就算不能整死吴宏;至少也可以将吴宏进入酒窖的秘密抖落出来;这个秘密一旦抖落;对他萧敬也没有好处。
谁知道人家点到为止;突然撒手;倒是令萧敬有些意外。
这个家伙做任何事都有目的;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又怀着什么目的。
值房下头;跪在地上的吴宏和周琛二人都是不敢动一下;而柳乘风已经长身而起;先是一步步走到吴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随即微微一笑;脚步挪到了周琛的前头。
他慢悠悠地道:“周琛;伱的籍贯是哪儿?”
周琛犹豫了片刻;道:“回大人的话。奴婢是岭南人。”
“十二岁入宫?”
“是;十二岁净身。”
“看来伱入宫也有了些年头了;是不是?据伱曾经还外放过?”
“是;弘治二年的时候;曾放去了苏州造作局。”
“可是一年之后;伱又被调回了宫里;是不是?”
“是。”
柳乘风问得平淡。可是在话里行间却揭示了一个内廷巨大的变动。成化年间的时候;因为成化皇帝不理政务而喜好丹药之术;当时的内库被他折腾了这么多年。早已空空如也了。于是当时的内廷宦官人满为患;各地都外派了许多的太监;这些太监在地方上打着为成化皇帝炼丹的名义四处搜刮钱财。
朱佑樘继位之后。自然不能立即推翻掉先帝的许多弊政;因此到了弘治二年;外派的宦官仍是不少。周琛搭上的就是这顺风车;入宫之后;鸿运当头;竟是外派去了苏州;那里却是个好地方;虽周琛不是镇守太监;只是跟着镇守太监管些杂务;可是日想必也过得很好。
不必。苏州那边龙蛇混杂;他一个太监的身份在那儿想必也认识了不少人。
可是好景不长;这活日还没过几天;到了弘治三年;朱佑樘便开始下旨意。大量找回外派的太监;在这个背景之下;周琛这个没有多少背景的太监自然得乖乖回来;从此进了尚膳监;做了十年的守库太监。
一朝天一朝臣;太监们风光的时候已经不复返了。周琛就曾见证过这种落差;这种感受想必也很不舒服。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伱在苏州的时候;都认识了些什么人?”
他突然这么一问;周琛吓得面如土色;忙道:“奴婢什么人都不认得。”
“是吗?”柳乘风随即撇撇嘴;笑了笑道:“伱不承认也没关系;那不妨就让我来给伱讲个故事吧。有个太监被派去了苏州;如鱼得水;因为负责的是织造之事;所结识的三教九流也是不少;只是好景不长;他却被召回了宫里头;回到宫里;他被分派去了尚膳监守库;本来嘛;守库是一桩很清闲的事儿;可是对这个太监来;这样的日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可是他只是个太监;莫是让他去守库;便是让他去死;他又能如何?”
“就在数天之前;这个太监或许心里还以为自己这一辈算是糟蹋了;可是到了皇后寿辰的那一日;却是出现了转机;皇后寿辰;宫里需要采买不少东西;根据出入宫禁的记录;这位守库的太监也跟随着采买太监一道出宫公干;整整出去了四个时辰;在这个四个时辰里;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苏州的旧人;这个人告诉他;只要按着他们的去做;就可以给他一次机会;从此之后必定飞黄腾达。这太监起先自然不敢;可是经不住劝;终于还是忍不住心动了;因为这些人在苏州早和他有着极大的交情;甚至还知道这太监在苏州时不少的事;若是不肯按他们的去做;一旦揭发了这太监;这个太监未必也不会落到什么好下场;只怕连守库房的机会也不会再有;直接会发落到神宫监扫地去了。”
“这个太监于是夹带着一些砒霜进了宫;因为当时采买的东西不少;要夹带些砒霜自然是易如反掌;他本就是守着酒窖;自然可以自由出入酒窖之中;因此事先他便进了酒窖;在这些酒窖的一些酒坛里下了药。”
“原本那些人的吩咐是让他将这些酒送到皇上那儿去;只要毒害了皇上;宫里必定大乱;而朝廷也立即分崩离析。只是事情却出现了偏差。这太监在酒窖里下毒之后;在有毒的酒坛做了记号;只要到时到了寿宴;自然会有太监来取酒;他只要将这些有毒的酒送到搬运酒水的太监手里;这事儿也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过去了。”
“可是事情出了偏差;来取酒的太监换了人;内官监少监吴宏正是奉命来取酒的人;如此一来;原本的计划彻底被打乱;吴宏取酒之后自然不会按这太监的吩咐将酒送到指定的地点;直接让人搬了酒应付差事就是;而又恰好;这些毒酒搬到了皇后娘娘这边;结果原本毒害皇上的毒酒后却被皇后等女眷喝下……”
柳乘风出这个故事时;周琛整个人开始颤抖;终于在这个时候打断柳乘风道:“伱……伱血口喷人……奴……奴婢……”
柳乘风冷笑道:“血口喷人?伱以为我只是在和伱讲故事?若是没有证据;我又如何编得出这样的故事来?周琛;这个太监就是伱;到现在伱还想抵死不认吗?”
周琛的脸色苍白如纸;却是梗着脖道:“奴婢不知大人在什么。”
这个变化实在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无论是朱佑樘还是萧敬和吴宏都想不到下毒之人居然是这个不起眼的周琛。
柳乘风淡淡一笑;道:“是吗?看来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其实原本本官是不会怀疑到伱头上的;可惜伱自作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却是让本官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到伱的身上。”
“伱可曾记得时的时候;我将伱召到值房来问话;伱做出一副不谙世事和胆如鼠的性;伱之所以做出这个样;无非是想迷惑本官;毕竟一个这样的人在本官眼里是绝不可能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出来的。事实上;一开始伱确实成功了;伱的言行举止都像一个懦弱又没有见过世面的太监。”
柳乘风语气越来越冷;道:“本来伱故意给我制造这个印象确实能麻痹到我;一个这样的人怎么会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可惜伱还是露出了破绽。伱话的时候虽然犹犹豫豫;可是本官问伱话的时候;伱的回答却是条理清楚;表面上好像不谙世事;可是每句话却都回答得很合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谙世事?”
“因此我特意留了心;让人暗中查出伱的身份背景;后来知道;原来伱竟是曾被分派去过苏州;试想一下;一个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