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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部分

明朝好丈夫-第706部分

小说: 明朝好丈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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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住下。
    而这里;恰好与京师各大部堂相去不远;京外的官员来这儿要与部堂打交道;所以下榻在这里也方便一些。
    更有各省的布政司或是巡抚衙门;也都是专门在这儿长期租了厢房;让人在这儿下榻;随时通报各部堂的消息回地方去;甚至一些地方官与京师的人打交道;也是在这里进行。
    穿了;这里就是个驻京的同乡会;所有住在这里的人在京师或许不起眼;可是在地方;却都是巡抚、布政司、知府等官员最信任的人。这些人代表自己的老爷;或是钻营;或是传递消息;每日请酒;夜夜与人笙歌;混的就是人缘二字。
    毕竟外任的官员远离朝堂;对朝廷里的事两眼一抹黑是不成的;朝中没有人也是不成的;而这些人就是他们的眼睛;是他们的耳朵;是他们的嘴巴;靠着这些人;可以四处拉关系;也可以得到朝廷最新的动向;除此之外;还可以传抄邸报;或者是安顿在京师中的子弟。
    之所以会有这种现象。恰恰的中央王朝政出一门的体现;这个王朝只有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就是朝廷;朝廷的任何政令都出自这里;天下各省、各州府都必须围绕着朝廷身边;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若是谁不晓得好歹。就是丢官的下场。
    哪个人的乌纱都不是白捡来的;自然而然;需要随时关注朝廷的动向。…
    这福来栈多是一些浙江中省的人出入。其实每个栈都是个圈子;同乡自然都喜欢凑在一起;好有个照应。
    不过住在这里的人也高下之分。地位高的自然就住在顶楼的房;至于其他人;只能在二楼下榻。
    就在这顶楼处;临街的一扇纸窗推开;一个英俊的少年冒出了头来;此时天气虽然转暖了一些;不过距离立夏还早;所以这少年穿着的是一身的锦袍;腰间系着精致的带子;悬着一块硕大的缕空兽玉。他手里拿着扇子。自命风流却并不摇动;想必是他自个儿也知道;在这样的天气里摇扇子;实在是有点儿不合时宜。
    少年脸带着微笑;笑起来居然十分好看。手扶着窗台;目光炯炯的看着下头一顶顶的轿子过去;往午门那边走。
    今个儿是皇后的寿辰;因此今个儿前去午门的官轿子特别多;少年看着下头川流不息的官轿;脸不禁浮现出了一丝冷笑。
    这是轻蔑的笑容。
    在少年的身后。是一个商贾模样的人;他坐在桌旁;慢吞吞的喝着茶;一双眼眸时不时的投向少年的背影;突然道:“公子在看什么?”
    “嗯?”
    少年嗯了一声;这嗯带着反问;似乎是在问这商贾为何发问。
    不过下一刻;他突然笑了。笑的很明媚;正如今个儿的艳阳天一样。手里的扇子不禁摇了摇;随即道:“我不是在看;我在想。”
    “想?”商贾一时呆了。
    少年露出了与年龄不相符的深沉;正色道:“是;本公子在想;这天子脚下当真是热闹的很;江山锦绣哪。”
    商贾没有话;少年话的时候;带着浓重的江浙口音。
    少年冷冷一笑;继续道:“只是可惜;这锦绣的山河若是不在我们手里;那么又有什么意义?与其如此;还不如一片涂炭的好。”
    他话的手;用扇子狠狠的磕了一下窗台;那眼眸子里闪掠过了一丝冷意。
    “此次本公子进京;为的就是这件事;明王那边受到的压力已经越来越大了;各地的官府纷纷开始盘查;教中的兄弟行走越来越困难;再这样下去;迟早要树倒猕猴散了不可。原本明王的意思;是眼下时机未到;不可轻举妄动;可是现在看来;若是当真等待这时机;只怕迟早大家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商贾陷入了沉默之中;不过他还是很认同这少年的话;许多事他已经感同身受;自从朝廷开始注意起明教来;已经开始有了动作;各地的官府都在密切注意此事;在辖地里开始严格盘查;可疑之人已经抓了不少;虽有不少人是误抓了去;可也有不少教中的弟兄露了马脚。
    再这样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商贾恨恨的道:“怪只怪那个娄封;若不是他事败;又怎么会引起朝廷这么大的关注。他事败也就是了;死了也就死了;却是害得这么多兄弟遭殃。当时他在京师谋划时;竟是连明王也不知会一声;擅自做主;现在做下的恶果;却是教弟兄们来承担。”
    少年静静的听这商贾发完了牢骚;随即却是冷冷一笑;道:“不能怪他;若是本公子处在他的位置;只怕也会这么做;怪只怪那个柳乘风;屡次三番坏了我等的大事。”
    商贾目光掠过一丝凶光;道:“既然如此;为何明王不下令格杀了柳乘风;杀狗皇帝或许不容易;可是要动一个指挥使佥事;只要明王舍得牺牲;总能把事儿办成。”
    少年显得很是沉默;可是在他的心里;未尝没有一股子妒意;他抚着窗台;凝视着下头的街道;良久才道:“明王对这个子;倒是颇为厚爱;几次三番;都制止了弟兄们的刺杀计划;这个柳乘风;似是和明王有什么关系。可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又不来。”
    他长出了一口气;将擅自搁在窗台;背着手;摆出几分老成的威严;一字一句的道:“明王他老人家如何想;不是你我能猜度的;想必殿下心里早有了计划;不劳你我操心。这一次我特意从江浙那边过来;就是奉了殿下之命;来收拾这京师的局面。这一次教中受了重;再不能出任何差错了。”
    商贾正色道:“不知公子带来了殿下什么手令?”
    少年叹了口气;道:“手令只有一条——见机行事。不过依本公子看;今个儿皇后的寿辰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若是在宫里闹出一点儿乱子;这就有乐子瞧了。”
    商贾惊讶的道:“公子;为何人事先并不知情;莫非公子已经安排了一切。”
    少年哈哈笑起来;他的笑声很爽朗;很有几分感染力;薄唇轻轻一抿;淡淡的道:“自然已经安排好了;且先来看看;那柳乘风到底有几分本事。”
    商贾这时候;才不得不正儿八经的打量起这个公子来;这个公子;倒还真有点儿不显山露水;才来京师几天;不露声色的就已经布下了局。
    “公子;眼下这个时候;可不能出一点的差错;如若不然……再者了;公子刚刚入京;对这里的情形还不熟悉;不可轻举妄动。”
    这商贾显得有几分担忧;事实;明教已经处在十分危险的境地了;若是任这公子胡闹;只怕……
    少年却只是哂然一笑;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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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荐一本;是《天才弃少》;您认准了;是天才弃少而不是最强弃少。未完待续。(。。 )
 
 
    
第五百三十七章:嫉恨

  
    
    
    
  
    鱼贯而入的大臣们纷纷过了金水桥;进入正殿之后;分班站定;随即开始道贺。
    而在另一边;却是命fù和官眷们由太监的引领下;直接进入内宫;往坤宁宫去了。
    百官朝贺之后;便出宫当值的当值;办差的办差;除了部分与宫中关系亲近的大臣会留下来;留下来的这些人多是皇亲国戚;除张延龄之外;还有柳乘风人等;至于那张鹤龄却因为不在宫中;也来不了;不过有张夫人入宫;倒也足够。
    朱佑樘接待了朝廷百官;便匆匆摆驾直去后宫;一干命fù人等;已经在坤宁宫久候多时了;鱼贯进去见了凤驾;关系亲近的留下作陪;关系远一些的就只能继续在这檐下侯着。
    宫中的规矩实在太多;一时也不能细表;不过张皇后今个儿也确实是高兴;既是因为是生辰;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热闹;须知深处在深宫中的人;习惯了孤寂;却也一直期望能多几分生气;如今这么多人来道贺;边上这么多人作陪闲聊;自然令他凤心大悦;坐在榻上;膝下是自己的一对女儿;命fù们或坐或站;着奉承体己的话;叽叽喳喳很是热闹。
    不过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张皇后还是有几分腼腆;虽她知书达理;也很是端庄得体;只是今个儿实在有些不同;因此只是抿着嘴在边上听;听这些命fù们着家里的长短。
    张家的一对夫人因为与张皇后关系近;因此靠的也近些。尤其是那张鹤龄的夫人王氏;一张嘴儿很是犀利;一会儿啧啧称赞张皇后;一会儿目光一落;有转到朵朵身上;夸耀多多几句。
    朱月洛虽比之从前开朗了不少;不过这样的热闹也是初见。无论是在周王府还是在宁王府;她都属于那种遗忘在角落里的存在;如今成了公主。倒也有人不断寻她话;她略带几分腼腆;只是颌首微笑。倒是这朵朵开朗的很。一张嘴儿指东打西;也好在她不是完全不懂世故;这时候倒是没有出什么不得体的话出来。
    期间朱佑樘进来了一次;这皇上一到;命fù们便纷纷行礼;那叽叽喳喳的声音戛然而止;朱佑樘笑吟吟的看了众人一眼;坐下喝了口茶;道:“怎么?大家都怕朕吗?怎么朕一来;大家都不话了。”
    命fù们连不敢。可是这不敢二字之后;却也不敢再什么;于是又陷入尴尬的沉默。
    朱佑樘苦笑摇头;长身而起;道:“今个儿是皇后生辰。你们先陪娘娘闲坐一会;待会儿宫中自会赐宴;朕还有些事要做。”
    他不得不借了个由头;逃之夭夭。
    起来也好笑;别看这皇帝在朝臣们面前威严无比;可是他毕竟不是那种滥情之人。被这么多fù人一围;浑身都觉得不自在;自然还是走了为妙。
    女眷们都在坤宁宫;可是皇亲国戚们都是在一边的承恩殿里话;承恩殿只是一座殿;本就是内宫里负责待用的;不过平时用的机会不多;立国百年;也没有超出十次;不过每日都有直殿监的太监负责打扫;所以一点儿也没有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大家各自落座;叙旧的叙旧;闲扯的闲扯。
    这皇亲国戚大多分为两种;一种世袭下来的功臣之后;如魏国公、鄂国公英国公人等。还有一种;就是因为姐妹或是女儿嫁入了宫里而得来的爵位。这两种爵位区别极大;如魏国公;这就是开国大将徐达之后;爵位是靠先辈开国辅政而来;因此他们的公爵则为一等开国辅运推诚;至于那英国公;却是因为辅佐文皇帝靖难而来;他们的爵位则为二等奉天靖难推诚。
    无论是开国还是靖难;都是较为清贵的爵位;这两种爵位除了世袭罔替;现在是不可能再有册封了。
    而一般的皇亲国戚;如那寿宁侯;虽是张皇后的嫡亲兄弟;也只能落个四等奉天翊卫推诚的爵位;穿了;这是没有军功的四等侯爵;到死也别想再进一步。
    倒是柳乘风;如今册封为公;却因为有实打实的功绩;因此才开恩敕了个三等奉天翊运推诚的三等公爵。
    有了这样的分别;那些一等的开国和二等的靖难爵爷们多少会对三等、四等的爵爷不太瞧得上。毕竟在他们眼里;自己才算是正儿八经的世袭豪门;不只是因为传承了数代;最重要的;他们的祖上都是从龙的大功臣;这是一份极为了不起的殊荣。至于那些四等的贵族;不过是靠自家的姐妹而得来的封荫;这种货色;岂能和他们相比。
    便是那些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三等公;在他们眼里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所谓豪门;绝不是一代两代;而是数代的积累;绝不是这些人所能媲美。
    因此大家闲聊话时;也都是曲径分明;一等二等的爵爷们绝不会凑到三等、四等的爵爷们一堆去;而三等、四等也厌恶他们的傲慢;自然也不愿和他们打交道。
    柳乘风算是如今大明朝的新贵;年轻轻就获封了三等公;算是大明朝的异数了;因此在三等、四等的爵爷中间;又在这张延龄的引荐之下;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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