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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部分

明朝好丈夫-第617部分

小说: 明朝好丈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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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佑樘似乎也觉得有些意思;可是很快就板起脸来;沉默片刻道:“堂堂郡主、宗室之后;岂是你打就打的?”他沉吟半晌;又道:“宁王可恶、可恨;朕暂时虽不能和他反目;可是眼下;非要给他一点儿颜色了;你的法子倒也不错;朕倒是要看看他到时候拿什么来下这个台阶。来人;让宗令府那边传旨意。应宁王之请;宫中反复思之;既然宁王属意;那就赐婚德兴郡主于廉州侯柳乘风;宁王与朕同宗;平时对朝廷更是恭敬有加;这一次;这大婚之事由朕亲自来主持;圣旨下达之后;立命宁王携女至京师。采纳之礼皆在京师进行。”
    原本按照礼仪;柳乘风就算要迎娶郡主。也该去南昌府的;不过这一次宫中居然打算‘大操大办’。宁王自然得进京了。
    朱佑樘打的主意很简单;宁王不是想嫁女吗?不是想借着嫁女捣乱吗?那好;这次不但遂了你的心愿;还给你一个大大的婚礼;到时候看你敢不敢来;你若是不敢来。《《》》(。)哼哼……
    现在让你玩也玩够了;折腾也折腾了这么久;让这京师乱到这个地步;现在倒要看看;你宁王有没有这个胆子来;看你南昌府有什么反应。
    柳乘风微微含笑;心里想;别看皇上闷骚;可是真要恶心人。也真有一套功夫;这一道圣旨下去;非把宁王吓死不可。
    朱佑樘下完了旨意;居然精神奕奕起来;他这病确实是心病;方才还病怏怏的;现在旨意下达之后;一下子感觉长出了一口恶气;顿时连精神都好了。其实若是宁王不这么折腾;朱佑樘也绝不可能吃饱了没事这般恶心他;只是这宁王实在是把朱佑樘得罪狠了;让朱佑樘郁郁不乐了很久;如今倒是发了狠;你敢嫁女;皇帝就敢赐婚;倒要看看你这老东西还能玩出什么花招。
    其实朱佑樘之所以敢下这个狠心;其中有一个很大的理由是因为柳乘风;柳乘风听到京师出了事;自己病倒;便不顾一切的从宣府回京;这份忠心让朱佑樘感觉踏实了不少;若果真宁王离间;岂是一个郡主就能让廉州侯与宫中离心的?那宁王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
    朱佑樘居然要从榻上起来;张皇后连忙嗔怒道:“这才一点半点都没有恢复;却是要下榻行走;陛下这样的身体不在榻上养着;若是再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朱佑樘却是摇摇头;道:“朕只是想和柳乘风出去走动一下;闲坐了这么久;总是坐在这里;闷也闷死。”
    张皇后熬不过他;再加上柳乘风在旁边道:“就算是陛下生了病;那也该偶尔出去走一走;这样对身体也是不错;整日坐在这里;没病也会生出病来。”
    柳乘风的医术;张皇后是信得过的;又见丈夫的气色不错;于是勉强同意;叫人去给朱佑樘多穿了一身衣衫;生怕冷着了;又吩咐柳乘风道:“你多照看着;不要出差错。”
    柳乘风颌首点头;道:“娘娘放心。”
    张皇后也就不再多问了;男人的事;她懂得不多;只是觉得这一对君臣算计人居然还算计出了精神;真真是不可思议;莞尔道:“那就去吧。”
    朱佑樘和柳乘风一道出了坤宁宫;信步到了后庭的花园里;这花园竟已有了人;一个两鬓斑斑的老妇人正在宫人的陪伴下在庭中赏雪;朱佑樘快步过去见礼;口里称呼对方是‘母亲’;这太妃一脸慈和地拉住朱佑樘;了好一会儿话;才瞥了柳乘风一眼;带着一干宫人走了。
    朱佑樘叹了口气;道:“朕自幼便没有母亲;宫中险恶;万贵妃又是环伺在侧;正是这些太妃和朕的祖母百般维护才有今日。”
    柳乘风对朱佑樘童年的经历也多少知道一些;朱佑樘的生母是纪太后;当时只是一个宫女;一次先帝偶尔邂逅;见纪氏美貌聪敏;就留宿了一夜。事后;纪氏怀孕。宠冠后宫的万贵妃知道后;命令一宫女为纪氏堕胎。该宫女心生恻隐;不忍下毒手;便谎报纪氏是“病痞”;并未怀孕。万贵妃仍不放心;下令将纪氏贬居冷宫。纪氏是在万贵妃的阴影下于冷宫中偷偷生下了朱佑樘;万贵妃得知后又派门监张敏去溺死新皇子;但张敏却冒着性命危险帮助纪氏将婴儿秘密藏起来;每日用米粉哺养;连被万贵妃排挤废掉的吴皇后也帮助哺养婴儿;万贵妃曾数次搜查都未找到;就这样朱佑樘一直被偷偷地养到六岁。
    方才那个老太妃或许就是被先帝废黜掉的吴皇后也不一定;只是这种事;柳乘风也不愿意去多猜测;只是觉得朱佑樘突然出这么番话肯定有他的用意。
    果然;朱佑樘继续道:“朕的身子一向羸弱;再加上自受先帝冷落;屡次都有性命之忧;因此朕登基之后;便立下两个宏愿;这其一;便是誓不做先帝那样的糊涂天子;其二;就是绝不能让朕的儿子如朕这样受这么多的苦;你明白朕的用意吗?”
    柳乘风突然理解朱佑樘了;朱佑樘和太祖皇帝其实都是一种性子;这般殚精竭力;所为的来去还是那个不太懂事的朱厚照;身为父亲的;自然希望自己多分担一些;将家业更稳固一些;省得将来自己的儿子继承了这天下;却是像他朱佑樘一样满目疮痍。
    不过朱佑樘透露出来的不只是这个一丝;柳乘风顿时明白了朱佑樘的深意;朱佑樘已经等不及了;宁王就是个大患;朱佑樘不希望将宁王留给朱厚照;他的另外一层意思是;一旦时机成熟;朝廷必定要向江西用兵;彻底根绝这个后患;不过朱佑樘现在考虑的是朝廷没有做好准备;因此在未来的一段时间;朱佑樘只怕会开始着手做好准备了;无论是用何种办法;一定要在他的有生之年拿下宁王。
    柳乘风深吸一口气;他当然知道历史上那个宁王是在正德时期才开始发难的;而朱佑樘突然冒出这个想法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柳乘风心中猜测;促使朱佑樘下这决心的;其一就是宁王这一次做的太过火;让朱佑樘生出彻底与宁王决裂的心思;这其二嘛;就是朱佑樘已经有了底气;这个底气来自于内库里每年上千万两白银的岁入;正是因为柳乘风的出现;才让大明朝收支不平衡的状态彻底地瓦解;这就给了朱佑樘彻底下决心的本钱。
    历史在这里只怕是彻底地改变了;柳乘风心里唏嘘。
    朱佑樘叹了口气;道:“走;随朕再走走吧。”
    这御花园中的景物;此时在这冬日里却也萧条了几分;可是朱佑樘似乎很享受这种景致;到了一处梅林;这梅林的深处偶有几个宫人、太监穿行而过;见了朱佑樘和柳乘风;连忙远远回避;朱佑樘脚步匆匆;似乎急于要带着柳乘风去某个目的地一样;等过了这片梅林;眼前豁然开朗;前方是一片空地;居然还有一个老太监在此候着;这空地用砖石彻底地修葺了一番;只留下一个冢;这冢很;像是孝子堆起来的一样;冢前还有墓碑;柳乘风依稀可以看到一行墓铭;不过他不敢过份地靠近;瞥眼看朱佑樘的时候;才发现此时朱佑樘的双目已是有些湿润了。
    宫中的御花园里居然出现这么个东西;柳乘风一时也叹为观止;而且真要是坟冢;那也不该这么才是;就这么个土包子;跟孝子过家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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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敕锦衣卫佥事

  
    
    
    
  
    朱佑樘伫立在坟冢前;沉默了良久;那一双孤傲的眼眸此刻却满是悲伤。{。/更新}
    朱佑樘淡淡地道:“柳爱卿;过来上一炷香。”
    一旁佝偻的老太监立即去取了香来拿火石点着送到柳乘风的手里;柳乘风不明就里;还是老老实实地给这坟冢上了香。
    朱佑樘才吸了口气;用袖子去擦拭掉眼角的泪水;道:“这是朕二十年前亲手埋下的;里头空空如也;你知道这里头是谁的衣冠吗?”
    柳乘风沉默着不答;他哪里能猜得出?
    朱佑樘又深吸了口气;道:“此人姓张;叫张敏;是先帝时的门监;朕的生母冒险将朕生下;万贵妃得知后派门监张敏来溺死朕;但张敏却冒着性命危险帮着母后将朕秘密藏起来;每日用米粉哺养。万贵妃曾数次搜查都未找到;直到朕六岁的时候;有一日;张敏为父皇梳头时;父皇叹息:“我眼看就要老了;还没有儿子。”张敏连忙伏地:“万岁已经有儿子了。”父皇大吃一惊;忙追问究竟;张敏才出了实情;父皇听了大喜;才与朕相认。可是……可是张敏却害怕万贵妃追究而吞金自杀。”
    朱佑樘的神色变得黯然起来;孱弱的身子倔强地伫立着;良久才道:“后来朕便在这里偷偷埋了张敏的衣冠以作追思;只是可惜他是个阉人;既无子嗣;父母也早亡;朕不能给他什么;就连名分也不能给他一个。”
    朱佑樘当然不能给他名分;因为一旦给这张敏一个名分;这就等于将宫中的秘事全部公布于众;先帝毕竟是朱佑樘的父亲;泄漏了万贵妃的丑事;免不了要波及到先帝。因此朱佑樘只能将这些事全部放在自己心里。
    朱佑樘又淡淡地道:“朕能有今日;靠的就是这些张敏对朕百般维护;几次有性命之危都是他们奋不顾身的营救;还有刘健……”
    柳乘风心里打了个突突;心里;正题来了;陛下要的;只怕就是大学士刘健吧。
    朱佑樘继续道:“朕还是太子的时候;父皇欲废我的太子之位;是刘健带着一干臣子跪在午门之外。宁愿玉石俱焚也决不让朕有丝毫的损伤。到了朕继位之后;刘健殚精竭力。。《《》》对朕上书;先帝在的时候。社稷危如累卵;天下的臣民早已期盼朕继位了;朕一定要做个有为之君;朕当时对他;你我君臣同勉;定不让天下臣民挥心冷意。这个誓言。朕一直记着;可是现在……”
    到这里;朱佑樘不禁地叹了口气。
    柳乘风也是默然;心里不由想;刘健起复只怕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朱佑樘接着道:“朕当日在朝议上见百官们突然爆出宁王求亲之事;朕的心情可想而知;可是现在细细想来;朕这是关心则乱、当局者迷;刘健不是那样的人。待会儿你出宫之后代朕去瞧一瞧他吧;不要什么;就朕今日提及了他;想起了朕登基时的话。”
    柳乘风忙道:“微臣遵旨。”
    朱佑樘随即又笑了;道:“不这些了;咱们些喜庆的吧;这一次你立了功;朕还未犒赏呢;就这两日的功夫;朕会发下恩旨;你回了京师;就好好地歇一歇;在家里候着恩旨吧。”
    柳乘风笑呵呵地道:“不知陛下的恩旨……”
    柳乘风是个急性子;最怕有人卖关子;他胆子也大;该问什么就问什么。
    朱佑樘淡淡地道:“聚宝商行的千户所暂时还是领着;加一个锦衣卫佥事衔吧。”
    职权没变;可是级别却是高了一级;可千万不要视这千户和佥事之间的转变;须知不知多少千户熬了一辈子也未必能混个佥事;因为一旦成了佥事就等于是迈进了锦衣卫中枢的门槛;在北镇抚司有了话语权;甚至可以左右锦衣卫的决策。
    柳乘风的岳父也是个佥事;而柳乘风领了个佥事衔;算是彻底地和岳父平起平坐了;更重要的是;二人在锦衣卫中本就是同气连枝;这就等于是;柳乘风的话语权很大;而且聚宝商行设了一个锦衣卫佥事;也足见宫中对聚宝商行的器重。
    锦衣卫佥事;不知多少人一辈子也踏不入这个槛;可是柳乘风这个年纪居然已经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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