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5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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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这一手也是狠的;你就算仿制了也不能上战场;不能拿去打仗;你仿制了有什么用?若是抓住了把柄;所谓的一切手段其实也简单;你和别人开战;商行就可以资助你的敌国;甚至派出援助的护卫与你的敌人一道跟你动真格的。
别看现在商行的力量还不强;即便如此;也有几千护卫在;将来少不得还要招募一些;这可是很可观的力量;所以还是别玩花样的好;一旦商行押到了你的对头身上;也够你吃一壶的。
众使节听了;不禁无语;不过眼下;他们本就没什么仿制的心思;只是想购买火铳而已;所以回答得倒也爽快;纷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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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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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畏罪
第三百六十六章:畏罪
工部尚书徐贯的府邸。
此时天sè已经黯淡;街上行人寥寥;可是一顶顶轿子;却已在这里汇聚起来;不少穿着便衣的人;坐在轿子里;打发着奴仆前去与mén房jiāo涉。
可是平日见了这些人们便笑脸相迎的mén房;此时却是绷了个脸;对这些人道:“老爷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见。”
奴仆们回去禀告轿子里的人;这些轿子里的人居然不肯走;亲自从轿中钻出来;与那mén房jiāo涉。
“徐大人为何不见;都要火烧眉máo了;今日再想不出对策;下官人头不保不;徐大人又能落到什么好?”
mén房却是道:“我家老爷有命;谁都不见;就是皇上来了;也一概不许进来;我家老爷还了;诸位;事已至此;圣意已决;再什么;再做什么又有什么用?垂死挣扎;莫要落个祸及满mén;还是各自回家待罪去吧。”
mén子这么一回;那访顿时目瞪口呆;这不是坐以待毙吗?大家不肯走;可是mén房无论如何不让进;只能僵着。
这里的人越聚越多;竟有二十余人;众人都急的跳脚;有相熟的则是低声窃语;人人都是一副焦急的神sè。
“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他就这么撒手不理了吗?可别忘了;这造作局里也有他的一份;咱们倒了霉;他难道能落个好。”
“哼;多半他是想撇干净自己;我吴某人真是瞎了眼……”
这一通牢sāo;自然传不到府内;在徐府的书房里;冉冉的油灯下;脸sè枯黄的徐贯靠在椅上;一动也没有动;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本已经旧的有些发黄的《资治通鉴》;浑浊的眼眸盯在书页上;徐贯没有动。
良久;他心luàn如麻的叹了口气;将这书放置在手边。
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明白;自己输在哪里;从一开始;似乎自己就已经败局已定;偏偏他还自以为自个儿宦海沉浮洋洋得意;直到今日;当皇上在城楼上道出一句彻查时;他整个人都不由冰凉了起来;这股子寒意;直接透入了骨髓;让他差点没一下子昏厥过去。
败了就是败了;事情到这个地步;内阁支持;百官附和;宫中已经定夺;锦衣卫只等圣旨下来彻查;到了现在;若是再不认输;实在是有些痴心妄想;徐贯入朝多年;岂会不知道皇上的脾气;皇上在下决断之前;总是犹犹豫豫;左顾右盼;可是一旦皇上下了决定;就很难更改。
就如之前皇上不肯彻查造作局一样;若不是柳乘风使出了对阵这么一手;让皇上大开眼界;深知到造作局对大明武备的危害;皇上也不可能改变主意;下旨彻查。
一步错;步步皆错……
徐贯阖上了眼;那苍老蜡黄的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眼缝之中;一滴浑浊的泪水滴落了下来。
他手搭在书案上;干瘪的嘴hún微微颤动了一下;缓缓启开;喃喃道:“自作孽不可活……”
“来人……”
他的眼眸陡然张开;眼眸中lù出了一丝jīng光。
书房外头;早就有许多人在候命了;立即有人进来;道:“老爷有何吩咐。”
徐贯道:“去;把少爷叫来;快……”
徐贯只有一子;叫徐业;如今也在国子监里读书;不过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早就被叫回家了;见父亲将自己关在书房;因此就在这书房外头候着;听到徐贯叫他;徐业连忙进去;刚要行礼;徐贯摆摆手:“业儿;你坐。”
徐业欠身坐下;略带几分英俊的脸上lù出几分忧sè;道:“父亲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有什么样的坎儿;难道就真的过不去;父亲何必这样折腾自己?”
徐贯摇头;良久之后;才慢吞吞的道:“为父景泰四年中举人;天顺元年中的进士;先授兵部郎中;又调为福建右参议;分守延平、邵武四府。时值当地饥荒;为父开官仓;减价出售;救济灾民;先帝闻听此事;特意下诏;彰显为父的功劳。随后;继而升迁为右副都御史;巡抚辽东。时有镇守总兵;多占军丁佃户;为父坚决取缔;以至辽东百姓;到现在还在为为父建祠;每每想及这些……”徐贯的脸上;闪lù出一丝红晕;眼眸变得空dòng起来;似乎在回忆着从前的往事。不过他的目光;已从几分无奈变成了恬然。他继续道:“想到这些;为父总是多有感触;几十年宦海;为父也还做了一些好事;此后朝廷升为父为工部尚书;敲苏、松大水连年;皇上敕命为父前往治之。为了治理这河患;为父足足一年功夫;都没有睡过好觉;成日在河提上赤着脚带着人巡守;松江和苏水的水患就此弭平……”
徐贯叹了口气;继续道:“今日和你这些;为父是要告诉你;为父并非只是个罪人……”徐贯到这里;泪光闪烁;喉头已经略略有几分哽咽了;用袖子去擦拭眼角的泪水;继续道:“这些就不了;业儿;京师不是什么久留之地;若是有朝一日;为父有什么不测;你立即收敛了为父的尸骸;回老家蜀阜去;家里还有良田数百倾;足够你开销;你的母亲体弱多病;常年气喘;你要好好shì奉;还有;你的姨娘;她平时或许对你言辞有些刻薄;你也要shì奉她;不要偏袒;若是实在不能同住;在老家那边;蜀阜县城里还有个别院;可以请她暂时在那里住下;可是每逢节庆;你这做晚辈的;也不能失了礼数。”
“还有一样;为父治水的时候;颇有几分心得;已经写就成册;就在卧房里藏着;到时候;你将这些东西都呈上去;或许对朝廷有些益处。”
徐贯一边;一边用手mō着案牍;徐业见徐贯一副要立遗嘱的意思;开口要什么;却被徐贯用凌厉的眼神制止。
“事到如今;为父也不瞒你;为父犯下的是死罪;就算陛下看在往日功劳的份上愿意赦免;为父又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君子无暇;为父这璞yù已经脏了;留之何用;你……你出去;去把你的母亲叫来;就为父有话要和她jiāo代。”
徐业听的头晕目眩;想要劝解;可是却知道徐贯的脾气;这时听他叫自己去叫母亲;心里便想;索xìng先将母亲大人请来;一起劝更妥当。于是连忙出去;到了后宅;去请了家母徐夫人来;徐夫人听到这消息也是骇了一跳;忙随徐业赶到书房;开了mén;母子二人却是惊呆了。
“爹……”
徐业已经趴倒在了案牍上;肤sè漆黑;明显是中了毒;在案牍上;还有一盏未喝尽的茶水。
“快;快叫大夫……”
案牍上;摆放着一本奏书和一张字条;字条上用苍劲的笔法写着:“所遗之言;吾儿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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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府的哭声;一下子让这些外头等候的官员们不由打了个jī灵;他们本就如受惊鸟;此时被这骤然发出的声音一惊;有不少人脸sè更加苍白。
“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大家相互询问;紧接着;就有徐府的家人出来;再接着有背着yào箱的大夫冲进去;随即;满府皆是恸哭;外头的人更是不敢散去;良久;才逮到一个徐府正要出mén去准备好报丧的人来问;才知道徐贯已经死了。
这外头的;也有徐贯的mén生;听到恩师逝去;顿时滔滔痛哭;可是也有人;眼角处掠过了一丝微笑。
徐贯死了……
工部尚书自杀而亡。
无论是畏罪;还是其他。
至少对他们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到时候锦衣卫要查;大不了将所有的干系推到徐贯头上。就算是推脱不掉;这皇上刚刚彻查;工部尚书就自杀;这案子还能再查吗?那一面倒的指责造作局的清议;只怕这个时候又要变得暧昧不清起来;毕竟人死为大;人都死了;别人只会同情弱者。
“快;报丧;都去报丧”
有人醒悟过来;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却都鸟兽作散;只有几个徐贯的mén生故吏;却是长跪在这徐府的mén前;痛不yù生。
这消息也如长了翅膀一样;一下子便传遍整个京师;各大衙mén里;原本都在议论彻查造作局的事;也有人津津乐道的谈及白日的对阵;当值的堂官;本来就闲的发慌;自然少不得要寻些话;可是听到这消息;却也都呆了;徐贯在朝中;也算是干练;虽为尚书;待人也都还算气;这满朝文武;与他有sījiāo的不在少数;虽许多人知道;这造作局和徐贯有牵连;可是彻查造作局;就算牵扯到了徐贯;以徐贯以往的功劳;陛下肯定会开一面;至多让他致仕而已;可是谁也不曾想;徐大人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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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人死为大?
第三百六十七章:人死为大?
坤宁宫。.HKeE。OM ?*&
张皇后与朵朵倚在榻上;张皇后半阖着眼睛;今个儿心情倒是不错;这一次学生军大胜确实振奋人心;连那学而报也都刊了文;大肆宣扬太子殿下如何操练军马;此战固然有将士们用命;可是太子殿下统领之功却也是不。
张皇后的心思都扑在两个男人身上;皇上如今心里高兴儿;她自然高兴;朱厚照誉满天下;虽有人诟病他稀疏文事;可是至少太子在别人看来也不再是一无是处;总还有闪光的地方。
张皇后自然也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在这殿中心是一方案;案上放着茶茗、一个獸炉;还摆放着一张古琴;朱佑樘穿着一身便衣;手轻轻地拨动琴弦;琴音袅袅;时而高山流水;时而铿锵有力;张皇后一边听;一边向朵朵指点道:“你父皇方才的宫音重了一些;你可莫要学他。”
朵朵只在一边咋舌;耳朵却是竖起来;认真听着这琴音;颇有几分痴醉。
朱佑樘弹琴时很有君子之风;非要沐浴更衣之后再波动琴弦不可;这一次本就是要给朵朵看看自己的琴技;因此特意换了一件潇洒飘逸的儒衫;头戴着方巾;十指拨动之下;那琴瑟之音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悠扬清澈;又如杨柳梢头飘然而过的微风;清逸无拘;又如百花丛中翩然的彩蝶;轻柔绮丽;又如雪舞纷纷中的那一点红梅;清寒高贵。
时而琴音高耸如云瑟音低沉如呢语;时而琴音飘渺如风中丝絮;时而瑟音沉稳如松飒崖;时而瑟音激扬;时而琴音空蒙。
一家子人凑在一起;弹琴较技;倒是其乐融融;恰在这时候;外头传出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太监进来;喘了口气;重重地跪在地上。
琴音未断;朱佑樘手指继续抚弄;一边抬眸不悦地看了这太监一眼。
“陛下;出大事了;工部尚书徐贯在府中饮鸠身亡……”
锵……
琴音骤乱。
朱佑樘的眼中露出惊诧之色;随即狠狠地一动琴弦;发出极为难听的锵声……
“撤琴……”
太监将琴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