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5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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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涛躬身道:“犯官黄涛。”
吴凯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露出几分惋惜之色;随即道:“黄涛;从前你也是鸿胪寺寺正;眼下虽是落罪;可是在案件未查明之前;却也不能委屈了你;来人;给黄大人拿个座椅来;请他坐下话。”
吴凯发了话;邓昌也不禁捋须笑道:“是这个道理;刑不下大夫;这是古已有之的道理。”
周泰不禁皱眉;这还没有过审;对人犯就这样气;接下来还怎么审?黄涛这个人;构陷的是柳乘风;周泰与柳乘风交情匪浅;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忍不住道:“此言差矣;黄涛的罪恶昭彰;人证俱全;陛下上次在朝中也过革去他的官职;他既无官职;又无功名;现在不过是一介草民;公堂之上;既是提审的人犯;岂能如此优渥?若是传扬出去;只怕有损二位大人的清誉吧。”
这还未开审;几个审问的官员就已经出了分歧;吴凯不由皱眉;看都不看周泰一眼;反而是将目光落在邓昌身上;他是主审;这时候反而不好话;有些话还是邓昌来的妥当一些;毕竟大理寺是核实刑法的机构;掌握着大明律的解释权。
邓昌会意;正色道:“周大人的也有道理;可话又回来;法外不外乎人情;黄大人与咱们从前同朝为官;今日就算触犯了纲纪国法;也不能这般不近人情;还是赐坐吧;不要辱了斯文。”
话到这份上;周泰也只好不再做声;心里却是冷哼;什么有辱斯文;你们这般千方百计维护这人犯才是有辱斯文。不过这个时候周泰才感觉到不对劲了;这个黄涛背后不简单;今日这桩公案只怕不太好审。
周泰正乱七八糟地想着;已经有差役搬来了凳子请黄涛坐下;黄涛倒是坦然;凛然受之;随即道:“诸位大人这般盛情;黄某感激不尽;但有所问;黄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吴凯惊堂木一甩;随即道:“黄涛;本官问你;安南国使节黎武;状告你勾结他构陷朝廷大臣;你认罪吗?”
黄涛颌首点头;道:“黄某不敢相瞒;这件事是有的;不过构陷二字是重了一些;本官身为鸿胪寺寺正;柳乘风无故侵入藩国;本官看不过去;才希望与他一道上奏;为藩国们喊喊冤屈;不要让各国以为咱们大明恃强凌弱;难道这也有错?”
他得倒是有几分道理;吴凯居然点了点头;表现出了几分认同。
周泰却是皱眉道:“不对;你廉州侯侵入安南国;是廉州侯有错在先;可是安南国使节的辞却是不一样;廉州侯是入安南教诲他们;既然是教诲;又谈得上什么诸国疑惧?又哪里要你这好心?你分明是欲图构陷廉州侯;勾结藩国;如今事情败露;难道还要强词夺理吗?哼;你若是不肯招供;这倒也好;大不了将黎武请来;当堂对峙就是”
黄涛一时无言以对;他为自己辩护的基础在于柳乘风修理了藩国;可是人家藩国都没自己被修理;反而还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自己的那点儿言辞自然就不攻自破。
不过他早已预料到自己的狡辩之词用处不大;这黑锅是背定了的;方才一番辩护;只是尽尽人事而已;因此只是微微一笑;道:“周大人黄某有罪就算是有罪好了。”
周泰的脸色骤变;心里勃然大怒;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摆明了自己栽赃他?可是偏偏;他又不能当众发火;只好当方才的那一番话没有听见。
坐在主位上的吴凯却是露出一副不经意的笑容;咳嗽一声;继续问:“既然有罪;那你便将如何勾结黎武的事都道出来。”
黄涛一五一十了;边上的文书刷刷的将他的话全部记下。
吴凯不断颌首点头;道:“这些供词和安南使节的也差不离;既然你已认罪;也交代了个清楚;来人;给他供词;让他签字画押吧。”
文书将墨迹未干的供词拿起来;正要给黄涛画押。周泰不由道:“且慢”转而向吴凯道:“吴大人;这么快就签字画押;只怕不妥吧。在殿中的时候;黄涛曾揭露过有同谋;现在同谋尚未审出;岂可轻易结案?这未免也太儿戏了一些。”
吴凯的眼中掠过一丝怒色;这个周泰;他一向不太瞧得上眼;周泰是什么东西;只是运气好;在通州立了些功劳;竟敢在这里拿大。更何况这事儿不能深挖是他和邓昌早就商量好的;只要把黄涛后面的人都挖出来;牵连的人就不是一个两个了;吴凯不过一个右侍郎;哪里敢去做这种将人得罪到底的事?所以他早就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黄涛背后的人深挖出来;黄涛的罪也得赶快敲定;顺顺当当把事儿办完才是正理;只是想不到周泰居然想横生枝节。
吴凯冷哼一声;道:“周大人;到底你是主审还是本官是主审;这案子已经尘埃落定了;你还要如何?”
周泰也是火了;今日这一次过审;实在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本来他的心思是按柳乘风的心思把黄涛背后的人挖出来;谁知道吴凯和邓昌却是这般草率;摆明着是不想继续审下去。
周泰平素虽然老实;可也知道这时候不能让步;一旦让步;这案子的供词只要交上去;内阁只要批了;事情就做了了结;谁也别想再翻案;他冷冷地道:“事情没查清楚;便是主审也不能定案;否则宫里要我这副审做什么?吴大人要一意孤行;周某也无话可;只是这上奏的奏书里;周某是不会签字的。”
吴凯的脸色阴沉;周泰这副审要是不在结案的奏书里签字;这事儿就做不得准;按规矩得让所有审问的官员都具名之后才算是正式结案;他这般做;等于是把这案子拖延了下来。
吴凯道:“你可要记着后果。”
周泰这时候也有点儿心慌;可是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故意当作没听到吴凯的话;低头去喝茶。
吴凯只好让人把黄涛暂先押下;宣布退堂;几个审理的官员一哄而散;周泰也不理会他们;径直出了刑部;坐入轿子里;想了想;朝轿夫吩咐道:“速去聚宝商行;沿途不要耽误。”
轿夫道:“大人;已经到正午了;从这儿去聚宝商行;来回要两个时辰;只怕城门关上的时候;咱们来不及赶回来。”
周泰语气坚定:“大不了今个儿就在城外过夜;你尽量快些就是;不要多问;也不要耽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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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唯有死战而已
第三百五十六章:唯有死战而已
校场之上;鼓声隆隆;无休止的操练已让学生军上下筋疲力竭;手中的火铳始终保持在滚烫的状态;一勺勺凉水浇在火铳上;发出丝丝的声响。
柳乘风皮肤也晒黑了一些;每日坐在棚中督促操练;操练的强度越来越高;甚至出现了有人晕倒在校场上的事;不过商行已经特意招募了一批大夫;也配置了一批清热的药物;随时做好准备。柳乘风本就精通医术;也会兼管些后勤的事。
今日的操练格外的严酷;京畿附近多山;多有猛兽出没;在巨利之下;猎户们纷纷出动;所获颇丰;单昨天一天就运来了数百头虎豹、饿狼;因此今日操练都是将他们夹杂在恶犬之中;为了防止它们相互撕斗;又在坑中放置了血肉;在猛兽面前;没有人敢漫不经心;所有人的神经都是绷得紧紧的;再加上有了对付恶犬的经验;谁都知道;想要虎口脱身;唯有精诚团结;拧成一根绳子;在一次次的惊险之中。几乎所有人渐渐地进入了状态;反而觉得只要手中有了火铳;身边的同伴依旧还在;教头的命令回荡在耳中;无论面对的是恶犬还是虎狼;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到了正午吃饭的时候;柳乘风与大家一同去饭堂里用饭;学生军的伙食在整个聚宝商行算是最好的;大量的体力消耗;需要更充分的营养;都是牛肉、羊肉;再铺之以大量的蔬菜、饭后还有瓜果发放;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能吃多少吃多少;就怕你撑不下。
用过了饭;柳乘风有点儿吃不消了;到正气堂里去午休;刚刚打个盹;外头有人来报;是顺天府府丞周泰来了;柳乘风揉了揉额头;道:“请进来吧。”
周泰跨入门槛;先给柳乘风行了个礼;道:“侯爷。”
柳乘风不由苦笑;道:“周大人何必如此多礼?我才是五品武官;你却是朝廷四品大员;这不是折煞了我吗?你我之间不要有这么多套;来;周大人请坐。”
周泰微微一笑;话是这么;柳乘风虽只是五品武官;可是官跟官不一样;那六部里头;给事中才几品?还不是人见人怕;连尚书、侍郎都要卖面子?若是吏部给事中;那就更加了不得了。
周泰道:“侯爷;下官来是要一今日过审的事……”他将今日提审的经过都了一遍。
柳乘风颌首点头;道:“你做得不错;这个案子得拖着;绝不能定案;一旦定案就不好话了。反正只要你们顺天府这边不肯松口;他们就拿你也没有办法。”
周泰道:“是;下官就是这个意思;不过照现在看;这满朝文武似乎都不太愿意把幕后之人拉出去;朝野上下尽是官官相卫;再加上宫中的态度暧昧不清;只怕侯爷想要动造作局;并不容易。”
周泰是百分百相信柳乘风会对造作局动手的;自从在通州与柳乘风共事之后;他太了解柳乘风的性子了;这个家伙就是个死缠烂打的人;一旦惹翻到他头上;肯定不会轻易罢休的;别看现在柳乘风什么都没;什么都没做;可是周泰相信;只要时机恰当;就是柳乘风出击的时候。
对付造作局;周泰心里有点儿发虚;不过他明白自己的立场;自己有今日全赖柳乘风;柳乘风就是他的参天大树;所以自个儿无论如何也得站在柳乘风的一边;柳乘风要动造作局;他便是咬了牙也得硬上。
周泰出这个难处;并不是害怕;其实真的一点害怕都没有这是假的;只是害怕有什么用?还得看柳乘风的意思才成。
柳乘风冷冷一笑;道:“他们盘根错节;有的嘛;是害怕这件事牵扯到自己头上;怕拉出来的人太多;因此选择明哲保身;要恪守中庸;谁都不想得罪。可是有的则是和造作局息息相关;得拼着命来捂这盖子。前者好些;他们只是怕事而已;无论是审黄涛;还是黄涛背后的人对咱们动手;他们都会老老实实地在边上看戏。麻烦的是后者;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他们;而是宫里头的决心;只要能动皇上;事情就好办了。”
周泰道:“皇上似乎也不太愿意彻查造作局那边……”
柳乘风摇摇头道:“帝心难测;就算今日不愿意;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愿意;眼下我有件事要吩咐你;咱们不少从通州来的人不是都在京卫和宣府那边任职吗?你去和他们招呼一下;让他们留心着;看看哪些人和造作局关系深一些;哪一些浅一些;这件事;我已让锦衣卫秘查了;不过这东西越详尽当然越好;真要动造作局的时候;京师里的这些官员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宣府、是辽东。”
周泰应承下来;见柳乘风一副蛮有把握的样子;不由笑道:“侯爷近日晒黑了一些;操练学生军想必也是辛苦;要多注意身体才是。”
柳乘风不由笑了;道:“来也惭愧;将士们倒是真正的辛苦;我呢;则是躲在凉棚里;喝茶监督而已;辛苦二字出来倒像是故意消遣我来着。”
周泰不由笑起来。
二人寒暄了一阵;眼看天色不早;周泰怕回不了城;便起身道:“下官叨扰了这么久;侯爷现在一心一意操练着学生军;倒是下官来让侯爷分神了;罪过;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