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5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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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眼睛眯起来;似乎在检讨朝贡体系;却不由摇摇头;朝廷是朝廷;朝廷不是柳乘风;朝廷不可能像柳乘风那样去拿捏住藩国的命脉;有些事商行能做;朝廷却不能做;不过这商行嘛……还不是朱家的?只是换了一个身份而已;从官方的身份转换为商贾而已。
朱佑樘露出感兴趣的样子:“商行还未真正走货;就能辖制藩国了?这倒是有趣;看来这聚宝商行;倒是能受益无穷。”
柳乘风正色道:“商行本就是填补大明与藩国们其他往来的空白;陛下不方便做的事;商行去做;只有和藩国们有了利害关系;朝廷才能省心。”
朱佑樘迟疑的道:“只是兜售火铳和火炮;将来会不会有后患?”
柳乘风道:“陛下不必疑虑;火铳和火炮工艺复杂;南洋人一时半会也学不去;就算学去了大明的制艺又高超了不少;再者;就算卖给了他们;有藩国不臣;等他们习惯了操作火炮、火铳;可是大明一旦中断与他们的贸易;那么他们手中的火铳和火炮就成了烧火棍子;这样的敌人;有何可惧;大明通过贸易挣了银子;还可以趁机收购他们的矿山、港口;使他们对大明更加产生依赖;这是百里无一害的事。”
朱佑樘不由笑道:“反正这种事朕不管;你和太子去管起来;朕不过问你们商行的事。”
“老狐狸。”柳乘风心里暗骂;他是不管;其实就是怕惹来一身骚;毕竟大明的思想还是一个仁字;商行却是通过残酷和盘剥敛取财富;他不过问这件事;就是让柳乘风做这坏人。
这皇帝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好面子;把面子看的比什么都重;生怕史书之中记录了他一丁点污点。
柳乘风笑了;道:“微臣明白。”
朱佑樘的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道:“眼下当务之急;还是与瓦刺人对阵的事;好好操练学生军才是正道;朕给予一切方便;可是无论如何;你也不能让朕丢了这面子……”朱佑樘沉默了一下;继续道:“就算是输;也不能输的太惨;至于商行的事;你还是暂且搁到一边去吧;待列兵对阵的事见了分晓;再来鼓捣你的新奇玩意儿。”
其实朱佑樘实在没有太多的信心;所以他对柳乘风的希望;也只是不要输的太狼狈而已;至少不要一触即溃;让朝廷多少留几分脸面。
柳乘风心里苦笑;却也知道此时再多也没有用;信誓旦旦的道:“陛下放心;微臣不成功便成仁;断不会失了朝廷颜面。”
朱佑樘朝他笑了笑;捡起一本国书;道:“你的话的太重了;只是一场对阵而已;什么成仁;倒像是朕逼你立军令状一样;只是让你收收心;好好的操练学生军;全力以赴就成了。”
罢;慢悠悠的道:“你下去吧;许多闲话;也不是朕和你的时候;一切都等对阵之后再。”
柳乘风起身告辞;从正心殿中出来;不由呼了口气;其实朱佑樘的没有错;眼下一切都必须围绕着九天之后的列兵对阵来进行;这一仗打的好了;自然是朝廷有了面子;自己也有了功劳;可要是打的不好;到时候有的落井下石的人。
更何况……
柳乘风的脑海中;又掠过了那造作局;到了胜负揭晓的时候;也该是和工部和造作局来一个了断了。
他攥紧了拳头;朱佑樘告诫他的话他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什么难处;什么牵一发而动全身;都是假的;只是皇上下定不了这个决心而已;这个决心;柳乘风来替朱佑樘下。
殿外头有些冷了;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下过了一场雨;雨点到即止;柳乘风出来的时候;只看到屋檐下滴落着点点的水滴;青石板上也是湿漉漉的;冷飕飕的风透过衣衫直入身体;让柳乘风不禁打了个冷战。
正在这时候;正心殿里跑出一个太监来;叫唤一声:“侯爷留步。”
柳乘风驻足停步。
这太监气喘吁吁的跑来;在柳乘风跟前停住;道:“侯爷;陛下吩咐;是天气转冷;怕侯爷的身体吃不消;已经叫人去取衣物了;侯爷稍等;这就有人从内库中取御寒的衣物来。”
朱佑樘确实是个细心的皇帝;柳乘风心中不由一暖;那肚子里的一股好胜之心不由消弭了几分;微微笑道:“谢陛下恩典。”
这太监便不再什么了;宫里头谁都知道;柳乘风和秉笔太监萧公公关系有点儿僵;谁和柳乘风走的太亲近;想在这宫里混下去可不容易。就算萧敬不怪罪;可是下头的人也会揣摩萧公公的心意不是?
太监不话;柳乘风也懒得理会;等了片刻;果然看到一个太监取了一件狐裘来;柳乘风不禁咋舌;这天气虽冷;却也只是晚秋时节;拿件狐裘来这不是矫枉过正吗?穿上它岂不是要热死?
不过既然送来;柳乘风也不气;草草披在身上;随即沿着金水桥过午门出去;外头已有马车在等候了;柳乘风上了马车;直接回到温家;未来的几天;他都会在商行里度过;专心致志操练学生军;所以得先回到家里取一些日常的用品再过去。
东西已经由温晨曦叫人准备了;温晨曦看到柳乘风披着狐裘回来;也不禁暗暗奇怪;过去一问;不禁莞尔;道:“既是钦赐之物;看来还要妥善保存;只是这样的天气却不能穿着出去;我叫仙儿拿件外衫来。”
柳乘风点点头;将这狐裘脱下;过了一会儿;仙儿取了衣衫来;笑呵呵的道:“姑爷这一次出城;又要过天才能回来;三天两头不着家;我家姐心里不高兴呢。”
柳乘风道:“是吗?”抱歉的去看温晨曦。
温晨曦忙道:“哪有的事;仙儿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碎嘴了;夫君不必听她胡言乱语。”
柳乘风莞尔一笑;道:“世上本无事;我这庸人却总是自扰之;晨曦不要见怪;等寻了空;我带你去玩玩;不如这样;什么时候;你可以和晨若一起到商行里去看我;反正那儿距离京师也不远;选几个矫健的家人陪同不会有什么事;来之前可以先叫人打声招呼;我叫人护送你们去。”
“真的吗?”温晨曦严重掠过一丝惊喜;若柳乘风经常不着家;她一点怨言都没有自然是假的;谁不希望夫君日夜相伴着;只是温晨曦毕竟懂事;知道什么是大事什么是事;因此口里不敢有怨言;不过有空闲可以去商行那边看看;倒也是一件好事;可是方才温晨曦表现的过于激动;让温晨曦又觉得有些羞涩;只好道:“晨若早就想去那儿看看了;既然她这么喜欢;那么寻个机会;我这做姐姐的陪她一道去;权当是出来透透气儿。”
柳乘风心里好笑;明明是想来;却硬要把晨若当挡箭牌;不过自家妻子的性子他是知道;因此也不敢取笑;连忙顺着她话中的意思道:“好极了;那么为夫到时就恭候大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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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我的地盘我做主
第三百五十二章:我的地盘我做主
聚宝商行;那黑底的旗帜悬挂在楼前猎猎作响;如今商行已经变了另外一番模样;连片的建筑;外头垒砌了高墙;从远处看去;不知道还以为是一座瓮城;沿着这商行外头是四通八达的道路;道旁已有不少建筑开工;更有不少商铺开业;围绕着这商行;向四周辐射开来。
如今这里的人流已是不少了;因为商行正在准备第一次走货;只是这一次规模实在不;海路那边暂时还要等到明年开春;一是等季风;另一方面廉州的船坞也正在赶制货船;眼下只能先走朝鲜、关外等地。不过即便如此;这一次走货的规模也是空前;据使用的骡马、人手就超过万人;除此之外;还有上千的护卫;这浩大的队伍;货物所需极大;单丝绸就需数万匹之多;还有各种生丝、茶叶、陶器都是无以数计;商行在聚宝楼那边已经张贴了告示;大量收购所需货物;不少商贾也都不禁兴奋起来;现在大明的商货又多了一条出货的渠道;这对商贾们是好事;现在几乎所有商贾都在大规模的扩大生产;不过为了向商行出货;在商行这边置办个门脸;用以展示自家的货物是肯定的;所以商行附近的土地一下子兜售一空;到处都是工匠修筑店铺、住宅、栈、酒肆。
柳乘风坐着马车到了商行这边;看到这热闹的景象;也不禁笑了;到了商行大门前下了车;眺望了商行一眼;门口的护卫见了柳乘风;连忙过来笑嘻嘻的道:“侯爷好。”
柳乘风吩咐他们道:“去;叫几个人把本侯的行礼搬下来吧;哦;是了;把李先生、陈千户、王司吏还有几个教官教头都叫到正气堂里话;对了;太子殿下到了没有?”
门口的护卫道:“殿下今个儿要迟些来;人这便去叫人。”
柳乘风信步进去;这商行中倒也有不少的商贾进出;看到了柳乘风都是愕然了一下;不过他们不敢近前打招呼;在他们看来;这柳乘风是官;是侯爷;自个儿只是下贱的商贾;他们没这胆量去打招呼。
不过柳乘风在商贾们的心里份量极重;从前或许看不出;可是这一次柳乘风入狱就显现出来了。当时柳乘风被拿去了顺天府;整个京师市场可谓瞬间低迷;很多谣言传出来;是柳乘风一旦失势;这聚宝楼只怕也要倒霉;因此不少商贾都吓了一跳;那些疯狂进货的商贾也变得谨慎起来;不但不囤积货物了;反而大量清理库存;一时之间货价暴跌;不少商贾都赔了个底朝天。
若不是后来柳乘风又突然出狱;不但无罪;反而还加了一个官职;让这市场顿时回暖;柳乘风或许不觉得;可是在商贾们眼里;他的一举一动;个人荣辱都成了整个市场的晴雨表;甚至可以左右到市场的繁荣与萧条。
柳乘风没有想太过;径直到了正气堂。
这正气堂属于聚宝商行的侧堂;地方不大;只有方圆二十丈;商行里的一些头面人物议起事来也方便;最先到这正气堂的是刘鹏;刘鹏是聚宝商行的大掌柜;听到柳乘风来了;连忙从一旁的文书房里过来;接着其他人三三两两进来;纷纷给柳乘风见礼。
钱芳和几个教头是最后几个到的;他们是从校场那边赶过来;这钱芳见了柳乘风;心里有点儿畏惧;上次的帐柳乘风还没有和他算呢;现在他最怕的;就是柳乘风把他从商行里赶出去;如今操练学生军;钱芳已渐渐进入了状态;渐渐的有了些头绪;现在便是把他从新发配到边镇去做游击;只怕他也不肯了;到了现在;钱芳就算再愚蠢也知道这学生军教官的潜力会有多大;现在让他割舍;他是万万不干的。
钱芳一进这正气堂;便连忙拜倒在地;对柳乘风请罪道:“侯爷;末将该死;请侯爷惩处。”
柳乘风脸色肃然的看了钱芳一眼;道:“你知罪了?”
钱芳道:“知罪了。”
柳乘风颌首道:“那你自己;你犯了什么罪。”
钱芳道:“末将分不清朝廷和学生军;边镇是边镇;学生军是学生军;边镇有边镇的规矩;学生军有学生军的规矩;不管外头是什么样子;造作局那边给边镇给养的军械如何;可是学生军的给养就得按着学生军的规矩来;末将犯得是玩忽职守之罪;对造作局送来的军械校验不严;致使这将校因为粗制劣造的火铳而差一些死于非命;末将身为教官;汗颜之至;请侯爷惩处”
柳乘风冷哼一声;眼睛扫过所有人一眼;淡淡的道:“钱芳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吗?”
众人一起道:“侯爷;都听到了。”
柳乘风抚着案道:“听到了就好;本侯再重申一遍;外面是什么样子本侯不管;无论是京卫;是边镇;是各地的卫所有什么勾当;本侯也一概不管;本侯只管着你们;无论是商行;是聚宝商行的千户所;是学生军;既然现在都在本侯的辖下;就得按着本侯的规矩来;谁要是触犯了这一条;本侯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