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4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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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吩咐;便可看出这黄震乃是心细如发之人;表面上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是包藏着无数的心机。
请柬发了出去;送到了千户所;王韬亲自将这请柬送到值房;柳乘风这个时候;却趴在案牍上思索什么;王韬知道;柳千户来了这北通州也是心烦;毕竟他们是外来人;到了这里虽然站稳了脚跟;可是天气已经渐渐暖和;运河解冻也就是这十天半个月的事;可是乱党的事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真要出了事;可不是好玩的。
王韬如今做了这书吏房的司吏;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可是渐渐的;也有点儿得心应手了;毕竟这是案牍的差事;他是秀才;才思敏捷;真要用心去做;又有书吏们辅助;自然难不倒什么;只是他刚刚做这等事;对这千户所里的潜规则却是一概不知;所以难免有几分书生意气;偏偏他这书生意气倒是用对了地方;若是换做其他时候;下头碰到这么个傻书生;早就把他排挤走了;至不济;也要闹出点事儿来给他脸色看。可是柳乘风又打又杀;随即又是大肆封赏;让下头这些人又恨又怕、可是同时;心里又带着几分感激;毕竟这样肯打赏的上司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所以王韬无视潜规则;秉公处置文书、委派各百户所差事;居然无人反对;更没有人去给他下绊子。
王韬也想不到;做事竟这样容易;他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柳乘风给他造的条件;否则没几个心眼;早就焦头烂额了。
他拿了信;交给柳乘风;一面道:“大人;兵备道那边送来的;是按察使大人亲自设宴;要为大人接风洗尘。”
柳乘风颌首点头;接过了请柬;这请柬中的语气倒还算气;柳乘风面无常色;将请柬放下;道:“镇守太监王德利也会去?”
王韬道:“这请柬里倒是有王德利的名字;想必是会去的。”
柳乘风道:“既然是按察使大人有请;自然要去;王韬;待会儿你随本官一道去吧。”
王韬惊讶的道:“学生也去?”
柳乘风颌首点头:“去见见世面也好;你爹将你托付给本官;本官自然要让你多历练一下;去了那里之后;我要与这些官员套;你呢;也不要话;给本官盯着那王德利就是。”
王韬道:“学生知道了。”
柳乘风想了想;随即道:“按察使黄震算起来还是本官的上司;此人在北通州治军管民;现在突然发出这么个请柬;莫非是向我示好吗?”
王韬也露出狐疑之色;道:“大人;学生其实也觉得有些古怪。”
柳乘风笑了:“你看。”
王韬道:“这按察使与北镇府司互不相干;原本黄震是不必向大人示好的;毕竟黄震的上头是兵部;是刘大夏;刘大夏的上头是内阁;内阁那边;一直与大人保持着疏远的态度;虽然没有反目成仇;却也没必要巴结到大人头上;依学生看;这黄震请大人赴宴;是别有居心。”
柳乘风的眼睛眯起来;他突然觉得有些头痛;一个镇守太监有嫌疑;现在又来了个别有居心的兵备道按察使;似乎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王韬所的话;条理倒是清楚的很;这让柳乘风不禁有了几分欣赏;道:“原来你还知道这些?”
王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学生虽然屡试不第;可是朝中的动向却多少略知一二;大明朝大致可以分为三种官员;一种呢;是皇亲国戚;这些人是陛下一边的;另一种呢;是阁官;这些人都是以内阁马首是瞻;还有一种;就是卫所;这卫所虽然也是陛下这边;可是又与皇亲国戚和阁官们保持着距离;黄震就是阁官;他不可能向卫所这边示好。”
柳乘风不由失笑;想不到王韬居然还出了一些道理;看来自己从前是太视这书生了;便正色道:“那么你来看;我是什么官?”
王韬道:“大人既是第一种官儿;又是第三种官儿;既与陛下、动工走得近;又是厂卫;所以……”王韬的嘴角努起来;清澈的眼睛呆滞一下;继续道:“大人的身份最是敏感;可是不管如何敏感;也和阁官们没什么干系;就算大人身份再清贵;那黄震这般折节下交;难道不怕清议骂他趋炎附势;斯文扫地。”
听王韬一分析;柳乘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黄震没有必要巴结自己;既然如此;他这个姿态;一定是另有图谋。
柳乘风冷冷一笑;道:“不管怎么;人家既然递来了请柬;本官怎么也该赴宴。我倒要看看;这黄震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王韬道:“去;当然要去;不过要不要多准备一些侍卫;保障大人的安全?”
柳乘风也不是傻子;已经有三个刺被刺杀;他就是再装英雄好汉;也得顾忌自己的性命;道:“自然要多叫几个;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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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又陪一个朋友去买车;累死了;睡觉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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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又见刺杀
第二百二十二章:又见刺杀
第二百二十二章:又见刺杀
其实兵备道衙门距离千户所并不远;几步路也就到了;柳乘风和王韬带着一队校尉出门;转眼便到了兵备道衙门;兵备道衙门口的门吏见了;立即进去通报;须臾功夫;以黄震为首;数十个北通州的大官员一道出来。。hEe.oM 。
黄震生得颇为肥胖;面色却有些黝黑;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见了柳乘风;捋须朝柳乘风笑了笑;端着架子。
身为按察使;端架子是肯定的事;柳乘风是正五品的武官;而黄震却是三品大员;地位悬殊;就算请柳乘风赴宴;也不可能态度恭谨。
柳乘风会意;朝黄震双手作揖;道:“大人;卑下来迟。”
黄震这才放下了架子;呵呵一笑;热络地道:“不迟;不迟。”罢将北通州大官员一一给柳乘风作了介绍;令柳乘风有些失望的是;镇守太监王德利却是没有来。
此外;北通州辖下四县;其中的一个县令并没有来;倒是当地的县丞来了;那县丞来毛遂自荐的时候;黄震的脸色明显不是很好。
虽黄震是兵备道;这些县令的上司是北通州知府;可是自己请;镇守太监不来倒也罢了;毕竟人家是宫里的人;大家互不统属;来不来得看人家的兴致。可是一个县令;自个儿请;却是至今没来;黄震的脸色自然不好看。
他淡淡地问了那县丞一句;道:“武清县莫非公务很繁忙吗?”
县丞略带几分紧张;道:“不忙;不忙……”
黄震脸色更沉;道:“既是如此;那么郑县令为何不来?”
县丞的脸色苍白;倒是没有对郑县令落井下石;胆战心惊地道:“今儿清早的时候;还要来的;还特意叫了人让下官一道来府城;谁知下官左等右等;在长亭那边也不见知县大人的身影;眼看时间不多;下官只好先行来了。”
黄震冷哼一声;没有再什么;对着柳乘风又换了笑容;道:“让柳千户见笑了。”
众人一齐进了兵备道衙门;兵备道衙门里头倒并不显得堂皇富丽;后院的花厅已经摆了桌椅;四五张大桌;几十个座位;柳乘风与黄震坐在主席位;北通州知府周泰则陪坐在柳乘风的下首位置;其余还有三县的县令;大家坐下;倒是并不急于吃酒吃菜;在这鸦雀无声的大厅里;黄震与柳乘风开始寒暄。
“柳千户是京师人;来了北通州住得惯吗?本官知道千户所近来出了事;眼下正在这风口浪尖上;柳千户要心;若是有什么要帮衬的地方;打声招呼就是。”
柳乘风呵呵一笑;道了一声谢。黄震正色地摆手道:“这是什么话?大家既然都在北通州为官;柳千户这一次奉旨来北通州;老夫岂能无动于衷?北通州不太平;我这按察使也有很大的责任。”
黄震完;柳乘风便举起杯盏向黄震敬酒;黄震拿起杯来轻轻抿了一口;浅尝即止;道:“本官身上有疾;这酒不能多喝;柳千户勿怪。”
黄震动了杯子;这花厅里的大官员便纷纷开始动起酒樽了;先前的沉默一下子打破;显得热闹了一些。
坐在柳乘风对面的知府周泰也喝了一杯酒;笑容可掬地对柳乘风道:“按察使大人这几年为了北通州;操心劳力;身体越来越差;就比如前些时日就差点在兵备道衙门里昏厥过去;歇养了四五天;身体才好转些。”
周泰到这里的时候;黄震的脸色显得有点儿冷了;似乎是怪周泰多嘴;柳乘风却对这件事有些兴趣;道:“噢?昏厥过去?柳乘风倒是略通一些医术;按察使大人若是不嫌;能否见告一下病情?”
周泰道:“病情倒是没有什么;前几日还好好的;就是那一日;脸色很是苍白;一下子昏厥过去。”
“脸色突然苍白?”柳乘风呆了一下。
黄震咳嗽一声;淡淡地道:“周知府;你的话是不是多了一些?”
周泰讪讪一笑;便没有再。
柳乘风不由奇怪地看了黄震一眼;只见黄震脸色红润;起来;昏厥的症状很多;可是绝不应该是在黄震这样的人身上发生的;昏厥大多是贫血或者血压过低引起;可是黄震现在的脸色哪里像是贫血?除非……他失血过多;不过……
柳乘风轻轻笑了笑;觉得自己多心了;黄震是什么人?朝廷堂堂三品大员;怎么可能失血过多?
话题自然转到了别处;黄震了一些北通州的风土人情;其实北通州距离京畿不过几步之遥;什么风土人情;其实和京师并没有多少多少分别;柳乘风心里觉得黄震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故意寻找话题;好转开自己的注意力。
他也不是傻子;当然不再追根问底下去;便故意显出对北通州的风土人情很感兴趣的样子。
酒过三巡;谈话渐渐热络;北通州知府周泰因为此前被黄震摆了下脸色;所以心里也有些嘘嘘的;因此更卖力地一些笑话;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正着;有个吏急匆匆地进来;一副骇然失色的样子;道:“大人……大人……”
这突然其来的声音惹得这花厅里头一下子又安静下来;黄震脸色风淡云清;淡淡地问:“这么毛毛糙糙做什么;出了什么事?”
吏来不及行礼;直截了当地道:“出事了……武清县那边刚刚传来消息;是武清县令郑胜被刺;死在自家的屋里。”
“啊……”
花厅中立即传出一阵阵惊慌失措的惊讶声;原本刺杀只限于锦衣卫和东厂;可是现在连武清县令也被刺杀了;这就是;那些乱党已经瞄向了知府、知县衙门。大家的生命安全;只怕都没有保障了。
武清县县丞更是惊得一塌糊涂;带着哭腔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今儿清早还是好好的;怎么……”
不只是他;便是北通州知府周泰也是一脸的诧异;神魂不属起来。
黄震的脸上闪露出惊诧;只是这一抹惊诧一掠而过;随即显得气定神闲起来;慢悠悠地道:“清楚;怎么死的?”
吏道:“清早的时候;县令郑胜还在屋子里吩咐;叫人准备好车轿;是要进府城来一趟;还叫人去县丞那边打了招呼;邀县丞大人同去。府里的人都准备妥当了;可是左等右等;郑县令还是没有从房中出来;外头的人催促了几次;都觉得奇怪;这一次郑县令来府城;可是按察使大人相邀的;怎么到了现在;他还在耽搁?于是便有个管事的去敲门;里头没动静;最后还是夫人亲自去把门打开;才发现武清县令死在了自己的卧榻上;胸前被人用匕首狠狠插入心脏。”
众人又是深吸口长气;武清县县令死在内衙里;这等于是;乱党要杀人;简直是防不胜防。
柳乘风的眉头不由深深地拧起来;原以为明教余孽的下一个目标应当是自己;谁知这一次竟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