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4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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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不由琢磨了起来。
连内书房的规矩都能更改的太监。宫里头最多两三个;一个是御马监;一个是司礼监。御马监的掌印太监几次易主;按道理;若是吴宏在御马监有人;自己的靠山已经倒了几次;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不但在这时期能安心读书;而且还能一跃成为神宫监少监;这显然是不可能。要完成他从一个扫地太监到少监的转变;没有一个长久且根深蒂固的大树那是不成的。
这个人至少在宫里不但权势滔天;而且从弘治五年到现在这七八年之间。都一直稳坐钓鱼台;在宫里一直是一不二的角色。
柳乘风眯起了眼睛。
这个人是萧敬。当今皇上对太监一向疏远;而且对宫里的管理很是严格;可是有一个人却是例外;正是萧敬无疑。
而萧敬从弘治五年起提拔这个人。想必对这个吴宏很是信任;也很是喜欢;由此可以得出;这个吴宏;应当是萧敬心腹中的心腹。
这个理由;还有一个辅证。
在这内宫之中。御马监掌握军马;司礼监几乎为各监之首。可是要起最有油水的地方;就莫过于内官监了;这内官监是宫内一等一的油水衙门;专门负责修葺宫室;修建宫殿;还有掌握宫中的各项用度;至少柳乘风所知道的一些情况;有不少太监;在前途无望的情况之下;其实都想往内官监里钻营;因为这儿未必能让你飞黄腾达;可是让你富得流油却是够了的。
太监们也爱钱;简直是爱疯了;因此不知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这内官监里挤;以吴宏的资历;年纪甚至三旬上下;就能坐到内官监少监的地位;若不是因为是萧敬的心腹;又怎么可能?
外朝升官;讲的是资历;资历不够;便是你再受人青睐那也只能望洋兴叹;可是在内廷升官;却得看你的人缘;你关系不够铁;也只能靠边儿站。
萧敬舍得把这内官监少监的位置给吴宏;足见萧敬对吴宏的信任。
柳乘风的眼睛眯起来;越发觉得有些可疑了。萧敬的心腹太监;突然出现在了酒窖;亲自带着人进去搬酒坛子;这事儿想一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去;把吴宏吴公公请进来。”
柳乘风用了个请字;可是语气之中;却是没有半分气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这位吴公公便被请了进来;吴宏保养的很好;乍一看;也是眉清目秀;那一双眼眸儿;更是能勾魂似得;若是换了女装;足以让人觉得他是个女子;吴宏进来的时候;倒是不像那周琛一样瑟瑟发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进来之后;大大方方的行了个礼;脸上堆笑;不过他的笑容倒不像是作假;竟让人生出亲切的感觉。
“公爷;奴婢来了。”
一句很平常的话;在他口里出来;却发着别样的意味;就好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寒暄一般。
柳乘风眯着眼看了这吴宏一眼;心里倒是对这太监觉得有些好奇;这个人;倒是个人物。他虚抬抬手:“吴公公请坐。”
吴宏倒也不扭捏;呵呵笑着坐下;随即道:“深更半夜;公爷想必辛苦;宫里这些奴才也真是的;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儿;却是一点儿眼色也不知道;要不要打个招呼;让御膳房那边送点吃食来?”
他话语之间;带着几分关切。柳乘风却是微微一笑:“这个就不必劳烦了;我请吴公公来做什么;吴公公想必心里也清楚;大家就敞开天窗亮话吧;吴公公在内官监里;莫非很闲吗?”
吴宏莞尔一笑;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语气平淡的道:“内官监那边;事儿多的时候也多;少的时候也少;话又回来;其实这内官监是大不如前了;公爷想想看;如今皇上圣明;力行节俭;这宫里的用度自是要一减再减;实在的;内官监比起从前;那是清闲了不少。”
柳乘风顺着他的话继续问:“所以吴少监闲来无事;就索性去酒窖里提酒是不是?”
吴宏想必也知道柳乘风话外之音;不过他的脸色却没有变;仍是笑吟吟的道:“这也怪不得杂家;一来呢;是杂家还算清闲;这其二呢;昨个儿娘娘寿辰;整个宫里忙的一团糟;杂家这也是为了给萧公公分忧不是?萧公公主持这酒宴;事无巨细都要过问;杂家体恤他老人家;自是要到他老人家跟前去帮衬一下;敲那时候御膳房腾不出人手;其他各监也都忙的脚不沾地;萧公公便下了个条子;让杂家去将酒水搬运出来。”
他这么;虽是笑的口吻;却也是在为自己辩护。
柳乘风却觉得这吴宏绝不是提酒这么简单;只是这时候没有证据;也不能胡乱攀咬;微微一笑;道:“这么来;吴公公和萧公公关系走的很近?”
到了萧敬;吴宏立即肃然起来;正色道:“萧公公是什么人;杂家岂敢高攀他;能在他身前身后效犬马之劳就已是心满意足了。”
虽是这样;却是承认了他和萧敬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
柳乘风继续道:“那么萧公公为何偏偏让你去提酒;莫非是在酒窖里;吩咐你做什么大事?”
这是一句刺探;很明显;吴宏听出来了;他的笑脸儿一闪即逝;随即冷笑一声;正色道:“柳佥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那酒中是杂家下的毒?”
柳乘风不吭声;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却是默认了。
吴宏怒气更盛;森然笑道:“杂家是什么人;堂堂内官监少监;这么做对杂家有什么好处;柳佥事;杂家敬你;那是平素听过你不少缉拿乱党的事儿;现在你要血口喷人;杂家也不是好惹的;岂容你随意攀咬。”
柳乘风沉默着看着他;注意着他的表情;他突然想到;牟斌曾有过警告;是那萧敬听宫中要追查下去时;手不禁在颤抖;现在联想到这个吴宏;不由觉得萧敬和吴宏之间;肯定有不少秘密。
他随即哂然一笑;道:“吴公公不必生气;既然不是;那就不是嘛;又何必生这么大的火气;柳某人也是奉旨行事;按理;但凡接触了酒水之人;都是要盘问的;这是规矩。”
这么一;吴宏总算消了点儿气;道:“酒水;杂家是没接触过;虽进入了酒窖;可是那一坛坛的酒水;杂家可是分毫未动;不信;你可以去问问;那上头的封泥也是完好的。再者了;杂家若当真要下毒;又怎么会出现在酒窖里;柳佥事一向明察秋毫;想来也不会冤枉了杂家。至于去酒窖;那也是司礼监那边下了条子让杂家去的;杂家不过是奉命行事;柳佥事若是觉得可疑;尽管去查。”
他一副光明磊落的样子;也确实看不出有任何的破绽。
可是柳乘风却是觉得;这位吴公公想必不是个简单人物;在他的背后;应当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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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八章 :赤裸裸的威胁
吴宏这个人;想来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柳乘风心里预感;这个人背后肯定藏着什么事儿;可是又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再问下去;人家既然不承认;那也是徒劳无益。。eE。oM *.&*
柳乘风沉默了片刻;随即看了吴宏一眼;借故喝了。茶;才咂咂嘴;慢悠悠的道:“吴公公既然与这砒霜一案无关;那么我便暂时信了你。”
他顿了顿;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吴宏:“那么吴公公认为;这下毒之人会是什么人?”
吴宏脸色才渐渐缓和下来;咯咯一笑;道:“这个杂家可真不知道;大人问杂家;杂家问谁去?”
他话的时候;眼睛有些不太安分;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了一圈。
柳乘风脸色变得有些冷了:“吴公公;今日请你到这里话;这是我看在吴公公的面子上;毕竟大家也是无冤无仇;可是若是到时候;案情没有眉目;陛下那边肯定是要怪罪;到了那时;可就由不得柳某人了;你自个儿其实心里也清楚;闹出这样的事想打马虎眼儿可不成;若是不能协助本官把下毒的人拿住;到时候少不得要请公公随我到诏狱里话了。宫里现在的意思还只是查下去;可是过了今夜;为了保障宫中安全;肯定是要宁可杀错千人;也绝不放过一个乱党的。”
威胁……裸的威胁……
不过这威胁很有效;吴宏的脸色变了。
其实他也不是傻子;真要查不出来;所有嫌疑人等都得遭殃;宫里不可能放任下去。那么别他是个少监;便是萧公公亲自站出来为他作保。他也别想活。
这样的威胁很管用;至少对吴宏这种聪明人来。
柳乘风的脸色变得愈发的森然;冷笑一声道:“吴公公以为呢?”
若不是柳乘风这一句话的提醒;吴宏或许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方才柳乘风所;还真一点儿没有错;吴宏此刻再不敢摆出一点轻视之心了;连那八面玲珑的脸儿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沉默了良久。才道:“大人;杂家想起了一件事来。”
柳乘风眯着眼儿;淡淡的道:“你继续。”
“这事儿也是杂家随口听来的;是尚膳监的一个庖长。是内御膳房里有老鼠。托人买了不少鼠药进宫。大人……这事儿未必简单哪;莫非下的那些砒霜;就是那庖长带进来的?”
柳乘风精神一振。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砒霜从哪儿来的;倒不是柳乘风故意忽视;他只是觉得;追查这个实在太难。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倒不如从这些接触了酒水的人身上下手更实在。
现在陡然有了线索。让柳乘风不由精神一振。
要知道;御膳监下设的两个御膳房;一个为外御膳房;一个内御膳房;外御膳房不但制作大宴群臣的酒席;而且有时还为值堂大臣备膳。至于这内御膳房;则只供皇帝一人吃用;所以内御膳房的庖长别看地位卑下;在尚膳监里也算是一个人物。
柳乘风听罢;顿时也不禁皱眉:“御膳房那边;当真有老鼠?”
吴宏冷冷一笑;道:“这个谁知道;反正御膳房有老鼠也不是一日两日;也不见有人要带鼠药入宫;再者了鼠药这东西;未必会没有砒霜;这个还得大人查一查;杂家就不好插口了。”
柳乘风点点头;将这吴宏放出去;连续问了两个人;看上去好像有眉目;可是仔细一琢磨;又发觉满不是这么回事;明明好像抓住点什么;最后却是两手空空。
柳乘风倒也不急着去查御膳房;而是将其他的几个太监一并叫进来问;其他的太监;也确实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一个个唯唯诺诺;老实答了话。
最后太监也是尚膳监里的人;是在内御膳房里做事;当时他也去了酒窖;不过不是去提了酒水到坤宁宫去;而是提了一些酒去内御膳房;是御膳房那边做菜时也需要一些酒水做佐料;因此隔三差五;他总是要去那儿一趟。
柳乘风用心听了;便问他道:“内御膳房的庖长是谁?”
这太监摄于柳乘风的权威;自然不敢隐瞒;忙道:“庖长叫赵坤。”
“这个人如何?”柳乘风故作漫不经心的问。
“赵庖长为人一向不错;而且性子也好;平时在内御膳房;大家都喜欢和他几句玩笑。是了;他是扬州人;据自幼就曾跟过名师学厨艺;结果却不知什么原因;却是净身进宫了;尚膳监的几个老公公见他手艺好;人又肯干;所以提了他做庖长。”
柳乘风颌首点头:“他这人有什么喜好?”
“喜好?是了;他平时闲下来时;喜欢与尚衣监的公公赌钱;不过输赢也不是太大;再者他的月例钱比别人多一些;因此也不算什么坏事儿。”
柳乘风眯起眼:“除了赌钱呢?”
“再没有别的了;赵庖长一向是安分老实的人。”
柳乘风却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