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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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正午;暖暖的阳光挥洒而下;可是在京师各处街巷;却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校尉;大量的校尉开始集结;拥堵住了不少的街巷;不过各处的钱庄和赌坊其实仍旧照样营生;虽然也有不少人事先已经收到了消息;不过大家对着消(书书屋。shushu5。最快更新)息都是嗤之以鼻;若只是因为锦衣卫闹一闹;便关门大吉;往后这生意还要不要做?
尤其是这种生意;是最不能退缩的;若是没有底气;那这生意根本就没有做的必要了。
其实双方在卯足了劲头;表面上照旧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切照旧;可是在暗地里;几乎所有人都在为自己打着各种的算盘。
顺天府这边;差役们进进出出;将最时新的消息禀报上去;顺天府这边;对这事儿格外的关注;几乎一举一动;都落在顺天府的眼皮子底下;只不过顺天府府尹却表现出了出奇的沉默;虽然他一副急欲干涉的样子;兴致勃勃的给内阁递了条子;一副只要内阁一声令下;顺天府便立即干预的意思;其实这府尹心里头清楚;时间来不及了;自个儿故意向上请示;其实就是拖延时间;反正这种事儿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无论是赌坊、钱庄;还是锦衣卫的那个柳乘风;都不是他能惹得人。
双方都不太好对付;所以他现在在拖;借故等内阁消息;其实等到内阁来了消息;他再集结人手;一两个时辰之后;黄huā菜都凉了。过去给人收尸还差不多;制止人家胡闹……这是吃饱了撑了。
所以别看这顺天府一阵紧张;其实暗地里头。却是一副漫不经心;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悠闲姿态。
东厂的人也已经出没了;这些番子们远远的在观望。倒也没有干涉;事实上清早的时候;那萧敬就感觉不太对劲;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至于这锦衣卫里的权斗;他根本没有太多干涉的;万通这个人别人不知道;可是他身在深宫;却知晓此人早成了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帮柳乘风。他心有不甘;也不愿意柳乘风借机做大;可是帮那万通那就更不可能了;萧敬可不是个傻子。
内阁。
檀香袅袅;烛光冉冉。
在这潮湿又有些阴暗的值房里。因为这值房是明初时的老建筑;秉持着官不修衙的传统;况且这内阁值房又处在宫中;因此显得格外的破败。
不过阁臣们早就习惯了这种环境;虽历代大学士私宅都是富丽堂皇;可是对着内阁的值房却是一直满意的。地方局促不局促不重要;是否破败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坐在这里;一切的都可以得到满足。
李东阳此时手里抱着青铜的兽面手炉;他的气色显得有点差;年纪大了;自然不免有些畏寒;所以纵是到了暖春;手炉还是要随身带着;尤其是拟票之后;手指的关节仿佛都已经散了;抽空儿;总要抱着手炉取取暖。
此刻;李东阳却没有什么好心情;他舔着干瘪的嘴唇;一直没有做声;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各衙门那边都递来了条子;都是问锦衣卫的事;这些条子现在就压在李东阳的手下;等待着李东阳的定夺。这件事;李东阳不知该不该管;他心里清楚;柳乘风有要折腾了;可是这种折腾;一定会有分寸;从前的时候;大家都认为这个家伙不过是个疯子;可是如今谁不清楚;这家伙在发疯之前;总是会有完全的准备;绝不可能把事情真的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是话虽是这么;李东阳的心里却不禁在苦笑;制止这件事;只怕已经来不及了;可是不制止;似乎也不妥;他这内阁学士;这决断不决断都已经无关大碍。
倒是一边的谢迁;却不禁在发牢骚;拿捏着一份刚刚送来的条子;道:“看看;又来了;锦衣卫现在把各条街巷都围了个严严实实;已经开始清理了;有个钱庄已经查抄;这个家伙;到底要做什么?这么肆无忌惮;真的是疯了吗?”
李东阳嘴唇微微一动;眼眸中却是掠过了一丝淡然;谢迁可不是傻子;虽然性格耿直冲动;也断然不是个只会抱怨的人;他借故抱怨;其实却是来探问自己的意思;想看看自己对这事儿有什么看法。
想了想;李东阳微微一笑;道:“此事依老夫看;还是请皇上圣裁吧;毕竟是亲军的事;内阁这边插手多有不便。谢公息怒;不要因为一个混账子气坏了身子。”
他这么一;谢迁就明白他的意思了;请皇上圣裁;这就是内阁不管事;任那柳乘风胡闹去;是让宫里让处理;其实也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意思;这事儿报到宫里去;等宫里决心干涉;又不知要过去多少个时辰;穿了;这种突发情况;宫里处置不了。李东阳这其实就是纵容那柳乘风去胡闹了。
至于后面那句混账子;别看好像是在骂人;其实也有亲昵地意思;官场上就是如此;称谓越是随便;就越隐藏着亲密的关系。越是称呼正式反而显得关系很是疏远。
这么瞧来;李东阳是打算包庇了。
谢迁想什么;可是随即;便摇摇头头不话了;李东阳既然打着这个主意;他也就不便再什么了;他和李东阳之间现在是休戚与共;决不能因为这么点儿分歧;而让他刘吉看笑话。
刘吉就坐在谢迁边上;从始至终;他没有吭声半句;只是李东阳话的时候;他故作不经意的瞥了一眼。纵容柳乘风;对他百利而无一害;刘吉岂会不知;那些开赌坊、钱庄的;哪个没有后台;这一下子天知道会得罪多少人;那个柳乘风;既然不知死活;那就让他自个儿去闹好了。
刘吉放下手里的笔;刚刚拟了一张票拟;因此端起案牍上的茶盏喝了一口;突然冒出一句话:“皇后的寿辰;不能怠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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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新巷。
就在距离鹏泰赌坊这边;一队锦衣卫已经明火执仗过来;一队人径直冲入赌坊;为首的一个千户森然着脸在这儿打量;突然出了这么个变数;所有的赌都不禁歪了歪头;显得有几分意外的看着这些不速之;只是这赌坊里只是短暂的沉默;随即大家又吆五喝六起来。
嘿嘿……锦衣卫;锦衣卫是什么东西;在这天子脚下;还真没有锦衣卫敢到赌坊来撒野的;多半是这些家伙输钱红了眼;待会儿自然有人收拾他们。
这千户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其实进了这赌坊;他的心里也有些底气不足;免不得有些惶然;不过此时却不得不中气十足的道:“来人;抄了”
紧接着如潮水一般的校尉;便带刀冲进来;那千户带头;率先的掀翻了一张赌桌;稀里哗然声传出;引来无数的叫骂和慌乱。
不过在这赌坊;却有点儿蹊跷;既没有掌柜来;也没有赌坊里的护卫来阻止;所有人都站到一边;任由这锦衣卫胡闹。
校尉们起先还有点儿害怕;见状之后;顿时也就豪气万千起来;当即冲进去;将赌控制住;砸了赌桌;又去抄了各种赌具;杀入库房;抄出不少的借据;一切都顺顺当当。
千户一脸狐疑;只觉得自己像是做梦一样;可是准备带人走的时候;一个伙计却是笑吟吟的走了过来;递了一封信;心翼翼的道:“这封信;是我们东家给柳佥事的;还请大人代为传。”
千户收了信;倒也没什么;此时他的心头已经落下了一块大石;他心里当然清楚对方的东家是谁;自然也不敢得罪。
在鹏泰赌坊虽然轻松;可是就在斜对面的房记赌坊却不是这么轻松了。
数十个校尉赶到之后;这赌坊便立即出来了数十个打手;这些都是平时街上的泼皮;一个个拿着棍棒;有的抱着手;斜眼打量来人;眼中分明流露着轻蔑。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咱们赌坊滋事;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瞎了你们的狗眼;还不快快滚开”
为首的一个人;分明是赌坊的掌柜;这人言辞很不气;事实上他也不必气;侯爷那边;已经带了人来;这些人敢来闹事;到时候正好收拾了;也好教大家知晓房记赌坊的厉害。
(。。 )
第五百二十九章 :最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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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们竟是一点儿也不敢动手;大家沉默了片刻;几个武官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了一会儿;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来:“抗拒天子亲军;统统都是死罪;全部拿下”
话音刚落;便看到柳乘风亲自骑着马;率着一队校尉匆匆过来;他脸色显得有些疲倦;清扫了几个赌坊和钱庄之后;听到这房记赌坊出了事;柳乘风立即打马过来。
柳乘风的出现;立即让大家勇气倍增起来;一群锦衣卫一拥而上;纷纷冲上去。
那些所谓的打手;其实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此时见校尉们动了真格竟是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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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北镇府司在重新收拾过之后;已经恢复如初。
不过此刻;当值的校尉并没有换岗;反而许多人聚到了这里;不少人的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兴奋。
所有的赌惩钱庄已经全部抄了;柳佥事一声令下;那些个借据也已经焚毁了干净;无债一身轻;白日里那股子怨气也消散一空;眼下只剩下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激;若不是柳佥事;只怕弟兄的日子没法儿过了。
其实大家都知道;柳佥事查封赌坊和钱庄;不知会得罪多少人;这份仗义;让人心里不禁有些感动。
如今各千户所已经回来待命;众人聚在一起;兴奋的窃窃私语。
大堂里;万通的脸色很差。额头上的口依瞎在脑门;虽然已经上了药;只是这伤口;正是一道伤疤;让他整个人如斗败的公鸡。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会到这个地步;甚至进出大堂的校尉。 看向他的眼神;分明让万通感觉到那眼神中的轻蔑。
刚刚上任;已经声名狼藉。一败涂地。而那柳乘风想必已经如日中天;万通坐在这里;如坐针毡。可是他不得不留在这里;各千户所的武官正在外头等着候命;自己若是不存在;那么就等于是彻底放弃了自己的权柄。
他不能走;万通心里虽然已经火冒三丈;可是心里却明白;他还有机会;无论如何;他头上还有一顶乌纱;只要乌纱还在。他在锦衣卫里仍是一言九鼎;那柳乘风就算再如何如日中天;名义上自己还是上官。
万通眯着眼;此时此刻;让他想起了他在辽东的处境。在辽东的时候;他贵为钦差;可是这钦差不过是玩笑;任何人想揉捏他;都不过是举手之劳;那时候他忍辱负重。步步惊心;如今到了今日;就算是处境再坏;难得还会比辽东更凄惨?
想到这里;万通不禁打起了精神。
不管如何;他也要撑下去。
他舔舔嘴;道:“来人……”
一个书吏进来;道:“大人有何吩咐。”
万通淡淡的道:“人都到齐了吗?”
这书吏阴阳怪气的看了万通一眼;随即道:“除了柳佥事之外;其余的都到了。”
万通颌首点头;慢悠悠的道:“天色不早了;柳佥事既然没来;那么便叫大家进来话吧;总不能让大家干等。”
这书吏呆了一下;似乎察觉出了什么异样;犹豫了一下;书吏道:“大人;这只怕不妥吧;柳佥事还没来呢。”
万通淡淡一笑;道:“就这么办;柳佥事也是辛苦;总不能什么事都得指着柳佥事。”
书吏想了想;点头出去。
紧接着;数十个千户官员纷纷进来;众人分两班站定;万通扫了他们一眼;见不少人竟是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这种目光;没有丝毫敬畏。
万通脸上不动声色;淡淡的道:“人都到了;方才本官身有不适;柳佥事代本官传达了宫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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