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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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人带着深深的戒备;毕竟这大晚的;又是在这关外;心一些;倒也正常。
朱千户驻住足了马;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我们是宣府的官兵;你么可是聚宝商队吗?鄙人奉总兵官之命巡边;想不到在这里竟是撞到了你们。”
大营里沉默了下来;似乎正在消化朱千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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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送到;累死了;睡觉去也;腰酸背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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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五章:斩尽杀绝
良久之后;营寨中才有了消息;道:“我家掌柜请你们进来。”
朱千户见状;心丰大喜过望;这时候营门开了;朱千户带着一队斥候进去。
果然;虽是在夜里;可是商队的值夜的卫队确实不少;朱千户进了营门的时候;看到里头井然有序;一队队卫士仍是打着精神来回逡巡;或许是因为朱千户和他身后的斥候们是宣府来的人;所以大家对他并没有太多的戒备;朱千户心里不由咋舌;若是真的贸然冲杀过来;对方早有应付夜袭的准备;只怕这一场偷袭会陷入到屡战中去;到了那个时候;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朱千户不动声色地翻身下马;有人将他带入一个帐子;帐子里的主人似乎刚刚被人叫醒;显得有几分不耐烦;不过这个‘掌柜;很年轻;一张俊秀的脸带着几分惺忪;眼睛瞥了朱千户一眼;倒是没有露出什么热情;只是道:“你们是来巡边的?”
朱千户知道这人是掌柜陈丰;这个人还曾把赵公公打过一顿;不过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只在宣府上层流传;像这样的人;若是对他过于热情;他反而会起疑;可越是这般居高临下的口吻;朱千户心里反而认为对方没有什么察觉;他不卑不吭地道:“每到这个时节便有鞑子南下;进犯各处边镇;劫掠人口;所以我家总兵亲自带着三千人出来巡边;倒不是真要和瓦刺、鞑靼人开战;只是给他们一个威慑。这是宣府的常例…今个儿总兵大人已经在十里之外;见到商队的营地;便叫我来交涉;将士们人困马乏;想入营来歇一歇;只是不知陈掌柜肯不肯?”
这帐子的主人正是柳乘风;柳乘风不由笑了;看着朱千户;道:“你知道我?”
朱千户心里;这宣府上下谁会不认得你?连赵公公都敢得罪的人;宣府里还能有几个?口里却是讪笑一芦;道:“久闻其名。”
柳乘风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道:“若只是进来避避风取取暖倒也没什么;再者你们现在就算要扎营;这黑乎乎的天也有诸多不便;这是关外嘛;大家都是汉人;大人们巡边也是辛苦;我等民岂能不答应?只是咱们商队的粮食补给都是计算好了的;少了一分就得饿着肚子;所以你得回去知会一声贵总兵大人;人可以进营;可是伙食却是要自己承担。
朱千户见柳乘风答应;心中大喜;又忍不住腹诽;这个陈掌柜果然胆子大;别的商贾见了官兵;哪个不是心惊胆战心伺候?偏偏他倒是一开口就毫不气地让他们自己负责吃喝了。
不过聚宝商队确实也有和总兵大人平起平坐的本钱;人家规模大;又有礼部、锦衣卫等官员尾随;可见宫中的重视;否则这陈掌柜又怎么敢对赵公公动手?
只要对方答应了让总兵带着人马入营就可;朱千户朝柳乘风笑了笑;道:“正是正是;那我这便去回禀总兵大人。”
“且慢!”柳乘风突然叫住朱千户。
朱千户心里打了个突突;绷着脸道:“陈掌柜还有什么吩咐?”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虽咱们的粮草不够槁劳军士;可贵总兵若是进了营;陈某人免不得为他接风洗尘;到时候少不得请总兵和诸位大人一起到这大帐中一叙;权且是为大家接风洗尘。”
朱千户提起的心不由松了下来;干笑道:“这个自然;自然的。”随即不敢多逗留;生怕露出什么破绽;告辞离开。
朱千户一走;柳乘风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他坐下来;敲打着身前的案牍;随即慢悠悠地道:“去;把李先生和钱芳请来。”
这二人在听到外头有宣府斥候出现的时候便已经醒了;就等着柳乘风的传唤;片刻功夫便到了大帐;李东栋显得有些紧张;喉头不断滚动;虽然柳乘风曾向他提及恐有萧墙之祸;可是他内心里却仍有几分不信;不是不相信柳乘风的猜测;只是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大明的军马会向大明的商队开刀;他久在京师;毕竟很少明白人心险恶;更不会知道;在距离京师数百里的地方;在大明的关隘口;会有这么一群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完全放弃了任何道德仁义的人。
现在……;柳乘风所猜测的事终于发生了。
钱芳倒是熟知边关这边的情形;对这边关的军将们做出的反应不觉得任何奇怪;这里不是京师;没有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处事原则。有的只有杀人灭口的残酷。
二人分别坐定;柳乘风冷笑一声;对钱芳道:“钱教官;都准备好了吗?”
钱芳道:“侯爷;都已经准备妥当。”
柳乘风点头;正坐道:“那你速去让将士们做好战前准备吧。”
钱芳没有再什么;只是沉着脸点点头;按着腰间的刀快步出去。
李东栋叹了口气;道:“不幸为侯爷言中;这……实在不是国家之福。”
他的意思是边关的将领这般没有礼义廉耻;所谓的忠信在赤露ǒ露ǒ的利益面前居然不堪一击;让他实在有点儿灰心冷意;至少在书本里却不是这样的;武官总是悍不畏死;文官总是心怀天下;可是今日;他才知道书本里的仁义礼信在现实面前实在是可笑至极。
柳乘风的目光镇定;淡淡地道:“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李先生怕不怕?若是怕;我会叫人安排你到后营去;若是不怕;便去叫人拿来一副铠甲披在身上;随本侯出去弹压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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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寨里静悄悄的;可是在黑暗之中却是人影幢幢;凌乱的脚步从四面传出;夜色给了他们掩护;从外头看似是毫无声息。
而那朱千户得了柳乘风的首肯;自是立即带着人出了营寨;飞快地向地平线飞奔而去;在那儿;三千人马早已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草原上的夜晚特别的寒冷;虽然穿了棉甲;可是那风却是顺着任何一丁点的缺口钻入人的体内;让人浑身僵硬;手脚都失去快要知觉。
王芬安抚着座下躁动不安的战马;可是他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和战马一样?眼见前方黑暗中传出马蹄声;他才松了口气;叫一个斥候前去确认了来人;随即便看到朱千户单骑而来。
“总兵大人;商队那边已经允诺放我等入营;不过………”
“不过什么?”王芬心里打了个突突。
“不过那陈掌柜了;不给咱们安排伙食。”
王芬不由呵呵一笑;心情顿时松弛下来;自光中掠过杀机;慢悠悠地道:“安排不安排可不是他的算;得看本总兵的刀答不答应;所有人听我号令;大家随我慢慢靠近商队的营地;等挨近对方辕门的时候;一起冲杀进去;这营中所有人都务求杀死;不得留一个活口。朱千户;你来带路;大家有序进去;不要让对方事先有什么察觉。”
朱千户应了一声;一马当先;这三千官兵早已等得不耐烦了;纷纷尾随朱千户;徐徐向商队大营靠近;王芬一边打马前行;一边观察着对方大营的动静;而此时;商队大营明显地点起了许多团筹火;想必是为了接应他们;好迎他们入营取暖;大营的营门也咯吱的被人打开;露出幽深的门洞;王芬的心情更是松了;伴着月色;徐徐前行。
商队的大营越来越近;甚至可以看到大营里头人影的晃动;王芬却是没有下令冲杀;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真正靠近了营门再。
到了五十丈的时候;栅栏后的一处哨塔上传出声音:“前方可是宣府总兵王芬王大人?我家掌柜了;请王总兵带着将士速速入营;掌柜已经在大帐中备好了酒水;邀大人入帐一叙。”
至芬没有回答;可是那黑夜中的眼睛却变得无比锐利起来;他握着腰刀的手臂青筋爆出;随即大喝一声:“所有人听令;这营中的所有人都是反贼;尔等随本总兵冲杀进去;剿灭他们;一个活口都不要留。到时自会论功行赏;杀!”
一般被带来的官兵都是王芬和下头游击、偏将、千户们的心腹;出关之后就已经知道他们做的是什么;所以也早就有了冲杀的准备;王芬的号令一出;几乎所有人都按捺不住的抽出了武器;加紧催促座下的战马;一齐高呼一声回应道:“杀!”
三千匹健马渐渐地加快了速度;迅速地越过了橱栏;飞快地朝营中冲杀进去。
王芬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了;到了这个时候;他再唯一目的就是杀人;将所有的活口全部斩杀殆尽;他的长刀前指;从喉头发出嘶哑的吼声………
“杀!”!。(。。 )
第三百八十六章:死无葬身之地
王芬一声令下;所有人马匹都呼啸地奔驰起来;他们距离辕门不过数丈;顷刻之间便蜂拥直入;王芬此时也是豪气万千;他心里明白;今夜决定成败;是生是死;是荣华富贵还是沦做蚧下囚;都只看这一刻了;所以他一马当先;冲杀在最先;用以鼓舞士气;身后的三千人马见总兵亲自陷阵;一夜的疲倦俱都一扫而空;纷纷拿出武器;爆发出大吼;随王芬冲入营去。
以王芬的估计;虽这商队的大营护卫不少;可是敌明我暗;再加上这是突袭;胜券已经牢牢在握;但当他如箭矢一般冲进营的时候;却是发现方才还人影幢幢的大营竟是一个人影也不曾见。
冷风习习;万物寂静;孤零零的帐篷和摇曳的篝火;前方是连绵的帐篷;帐篷之后也没有升息;可王芬却顾感到了危险。
怎么回事?人在哪里?
王芬的额头上渗出冷汗;就在方才;还有人给他回话;也有人在营中晃动;只是片刻的功夫;这些人都不见了;莫非……
此时已经没有莫非了;事情到了这般的地步;便是退缩也来不及了;王芬咬紧了牙关;龇牙裂目地继续拨马狂奔;仍曰大吼:“杀!”
“杀!”
后头的官兵不明就里;一切都以王芬马首是瞻;继续如洪流一般朝着那一座座孤零的帐篷冲杀过去。
帐篷被战马掀翻在地;而这些遮蔽了视线的帐篷一经掀翻;顿时便有数十个官兵人仰马翻;有人在黑暗中大呼:“不好;有人在地上撤了马钉……………”
这一下子;官兵已经有些慌乱了;地上有马钉子不可怕;毕竟这东西虽然对快速奔跑的战马有很大的伤害;很容易绊倒战马的腿骨;而战马一旦断了足马上的骑士便很容易被摔飞出去;在这万马奔腾之中一旦落马就意味着九死一生可是马钉毕竟也有局限;那便是不可能绊倒所有的战马;只要咬着牙冲过去也就是了。
对官兵们带来真正恐惧的是放置这马钉的人;他们是袭营;那自己的敌人应当是始料不及才对;可是为什么会在这大帐附近布满马钉?
唯一的可能就是对方早已看破了他们的偷袭;所以已经在这里设下了埋伏。
黑暗之中;偷袭失败是极为危险的;这些边锁的官兵久经沙场;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于是一时之间;不但此起彼伏的传出无数战马绊倒之后的悲呜;还有被战马摔飞下地的官兵发出的惨呼;夜空之下顿时喧闹起来;官兵们那如虹的士气顿时消散了个干净;王芬见状;脑子里嗡嗡作响;这时候也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