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丈夫-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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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芬心里不由叹了口气;左大人的心机果然是深藏不漏;只是却苦了自己;要担着这么大的干系。
王芬呵呵一笑;对这老仆道:“哦?聚宝商行;这聚宝商行里有什么?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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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宝商行地货栈较为分散;毕竟都是从各处收购而来;因此各地的库房零散的大同各处;不过这毕竟是独一无二的大商行;什么事都有条理;哪个地方囤积什么货物;也都一清二楚;到了傍晚的时候;突然一队人出现在聚宝商行的不少货栈门口;这些人都穿着一致的衣衫;却不是官府的身份;为首之人什么都没;直接拿了镇守太监的令牌;便要求开仓验货。
对方的来头立即让这守库房的人明白了;一般镇守太监是没有太多随员的;虽然职权不;可是真正直属的官吏却是一个没有;于是各地的镇守太监上任之后;就会有不少破落户或是泼皮投效;这些人自然而然的充当了镇守太监的爪牙;别看他们没有什么正式身份;却都是横行一方的人物;毕竟他们是为镇守太监办差;腰杆子可是硬的很。
聚宝商行是刚刚搭起来的架子;招募来的人虽然都有些训练和约束;可是毕竟都不是什么独当一面的人物;见了对方的身份;一时也是慌了神;一面叫人去通报;一面只能放这些人进去搜查;可是很快;这些人就查出了不少东西来。
火铳若干、火药若干……
这些都是禁品中的禁品;朝廷三令五申;不得与瓦刺、鞑靼人交割的东西。
虽这些东西并不多;如这火铳;只不过数十只;却也触犯到了朝廷的禁令。
这一下子;那些镇守太监的爪牙们顿时眉飞色舞起来;一个个拿着铁尺;呼喝一声;将守库的人纷纷拿住;一面飞快去向赵公公通报。
仓库里发生的什么事;赵公公当然一清二楚;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有人夹带进去的;栽赃陷害对他来不算什么难事;他装模作样的听到了消息;立即下条子去大同知府衙门;要求立即查封各处仓库;缉拿相干人员。
不过这赵公公也知道;这事儿不能闹得太大;毕竟他要的就是吓一吓陈掌柜;让他乖乖就范而已;所以只是;这些火铳;想必是聚宝商行的一些随员手脚不干净;想夹带一些违禁货物sī自兜售给瓦刺和鞑靼人;以此来牟取巨利;和聚宝商行没有关系。
话是这么;可是既然出了这种事;就肯定要从商会揪出不法之徒来;所以知府衙门;立即带了差役;把商行相关的一些随员全部拿了;要从中找出害群之马。
赵公公也不是傻子;真要他和聚宝商行对着干肯定不成;所以这借口一定要委婉;表面上是你们聚宝商行出了内贼;出了这种事;官府肯定是要过问;帮你们把人查出来;也好给朝廷一个交代。
可是既然要查出内贼;就肯定需要时间;在这个时间之内;聚宝商行的通关文牒自然不能拟准;毕竟若是把贼人放出去;官府这边;怎么交代?这些人可都是sī通鞑靼和瓦刺人的凶徒;若是放这些人随商队出去;出了事算谁的?
查;要严查到底;决不姑息;这案子若是不能大白;那么商队就得再等等;心驶得万年船吧;赵公公也是为了你们好。
一下子;大同城热闹起来了;聚宝商队来这大同的时候;本来就引起轰动;大同虽然是最紧要的关口;也有不少商贾出入;可是如聚宝商队这样大规模的却是第一次见到;原本这大同的百姓户籍就不多;不过十万人而已;而聚宝商队就一下子来了数千人;都是外乡的口音;当然引人注目。
可是现在;这偌大的商队是查禁就查禁了;街上到处都是知府衙门的差役;还有镇守太监的爪牙;可谓是风声鹤唳;又都是热闹非凡。
有好戏好了……
一些多少知道聚宝商行背景的人都不禁伸长了脖子;兴致勃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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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 )
第三百七十六章:冒进也是本事
大同的聚宝商队这边已经乱作了一团;风声鹤唳;几乎每个店铺和货栈都有镇守太监的爪牙们出没;四处拿人。
而柳乘风虽是取了个化名做这一次带队出关的掌柜;其实真正署理商队事务的却是掌柜吴鹏。
吴鹏显然也被大同这边的阵仗吓着了;本来商队的后台够硬;也不怕有人欺到头上;可是人家镇守太监可不是欺负他们;这可是为了他们‘好”想想看;这商队里头有不法之徒;赵公公他老人家当然不能轻易放他们出关;在这关内倒也罢了;可要是出了关;这些不法之徒勾结瓦刺、鞑靼人闹事;这又怎么?
赵公公是公事公办;铁面无sī;你能挑出他的什么错儿来?
吴鹏虽曾经也经过商;有过走货的经验;不过官府突然这么大的动作;他却是第一次面对;一时居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下头的人也靠不住;其实有句话叫做民不与官斗;商贾也是民;碰到这种事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
令吴鹏心里还有点底气的也只有那位1陈掌柜;了;商队里知道柳乘风真正身份的人并不多;吴鹏算一个。
事情一出;柳乘风那边…点动静都没有;原以为这位大爷会出手干涉;吴鹏左等右等;等到这商队里被抓去知府衙门的人已经超过了三十多个人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无论如何得走一趟;看看廉州侯的意思。
所以在柳乘风位于总铺子的后院行辕;吴鹏便登门拜访了;别看这后院的里外都是稀松平常;可是吴鹏心里头却是清楚;这里头不知埋伏了多少护卫;一有动静;便能杀出上百个穿着各色衣衫的护卫出来;廉州侯身份高贵;这一次来这里也担着极大的干系;防禁自然森严不少。
吴鹏心翼翼地到了一处月洞;过了月洞就是内宅;门口站着两个彪形的大汉;抱手横在他的面前。
吴鹏通报一声;其中一个人进去禀告……过了一会儿朝他努努嘴道:“进去吧。”
吴鹏快步进去;只见这院子里;凉风习习;柳乘风穿着一件袄子;盘膝坐在院的一方石椅子上与李东栋正在下棋;二人的目光都落在棋盘上;都是一声不吭;全神贯注极了。
吴鹏蹑手蹑脚地过去;他二人谁也没有瞧他一眼;仍在对弈;没有办法;这天都要塌了……廉州侯居然还有心思下棋;吴鹏心里头着急……可是却只能乖乖地在一旁站着;且等柳乘风抽出了空暇再。
按理柳乘风的棋艺不算臭;偏偏这位李先生的棋艺更高明一些;手中的白子步步紧逼;让柳乘风难以招架;每次都是犹豫再三;下定了一子;李东栋却是早已想好了似的;轻松并迅速地将自己白子落下。
等到最后;柳乘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罢罢罢;我认榆了。”
李东栋呵呵一笑;道:“侯爷还是太急躁了;越是想贪功冒进就越是错误丛生;下棋还是稳些的好。”
柳乘风却是摇头;道:“我棋艺不精;比不得李先生;若是不贪功;更不是李先生的对手……唯有冒进;或许才有机会杀出一条血路。”
李东栋想了想;似乎也觉得有理;他柳乘风既然实力不如人;那索性冒进;先在气势上占了先手1也未必不是一个办法。否则因循守旧;凭着他的棋艺;处处受制是难免的事反而是必输无疑了。
李东栋哂然一笑;便去将自己的子儿捡回棋盅1一面道:“侯爷还想再来一局吗?”
柳乘风摆摆手;道:“不来了;总是输给你;一点劲头也没有。
一边的吴鹏见二人不搭理他;不由咳嗽一声;柳乘风才抬眸看了他一眼;道:“哦?是吴掌柜;吴掌柜不居中调度出关的事宜;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吴鹏连忙道:“侯爷;出事了;镇守太监那边派人查划了咱们的货栈;还伙同大同知府衙门拿了不少人去;是咱们聚宝商行里头有许多不法之仙……。”
柳乘风皱起眉;道:“出了事和我做什么?这是商队的事;按理;你才这商队的领头人;现在出了事;自然是你居中去调解;否到聚宝商行要你何用?1。
“可是……”吴鹏听得忐忑不安;想要解释什么;柳乘风却是打断他道:“没什么可是;你也是掌柜;出了关;大的事务都得你担当起来;现在官府为难;怎么处理;自然也得你来。今日我在这里;就算能帮你把事情办下来;可是下次呢?行商的时候难免会遇到麻烦;难道要本侯天天跟在你们的屁股后头擦屁股?好了;你自己去处理吧;本侯在这儿有自己的事;还有;十一月中旬之前肯定是要出关的;否则再耽误;来年就赶不及回来了。1。
柳乘风罢;不再去搭理吴鹏;吴鹏见状也是无奈;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等吴鹏一走;李东栋深看了柳乘风一眼;淡淡地道:“侯爷当真袖手不管?1。
柳乘风吁了口气;道:“这一次一个镇守太监清查了一下;整个商队就混乱不堪;真令人失望;这商队的架子还是太大了;人员这么多;不过都受过一些应该的讪练;可是偏偏;却没一个得用的;遇事就慌;这能做什么生意?1。
李东栋笑道:“侯爷;这毕竟是商队第…次出关;慌乱一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慢慢地也就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柳乘风点点头道:“所以这事儿得让他们自己先处理着;等实在没有办法;本侯再出马吧;让他们练一练再。”
李东村笑道:“依学生看;吴鹏肯安处置不了。”
柳乘风只是笑笑;道:“且先让他试试吧。”
李东栋也就不再话了。
吴鹏从柳乘风的行辕出来心里七上八下;廉州侯的态度很坚决;这件事;他不管;既然柳乘风不管;吴鹏作为商队的首脑就不得不把这担子挑起来;想来想去;这事儿的关键还是那位赵公公;只要赵公公那边松了。;知府衙门那边就好话了。
吴鹏只得回去叫人备上了厚礼;前去赵公公的府上;赵公公的府邸离商行本就不远;占地数十亩的大宅;门口有不少护卫;庄严肃穆;吴鹏到了地方;递上了名刺;门房对他不是很气;却还是去通报了一声;请了他进去。
吴鹏被人领到了一处偏厅;府里的人就叫他等着;是公公正在忙碌;一时半会未必会来;吴鹏做了许多年的生意;早就养成了一副心谨慎的心思;连忙陪笑着给那人塞了一块碎银子;是兄弟辛苦;拿去卖茶吃。
这厮似乎也没什么;飞快地将碎银子卷入袖中;也没对吴鹏气多少;便走了出去。
也不知是不是这银子起的作用;等这厮回来时居然端了一壶茶来;吴鹏坐立不安地喝着茶;耐着心等候。
足足过去两个多时辰;天都要黑了;正是吴鹏很是不耐烦的时候;外头传出咯咯的笑声;镇守太监赵公公才负着手慢悠悠地踱步进来。
听到聚宝商行来了人;赵公公还是很得意的;你们不是端架子吗?不是聚宝商行背后有人撑着吗?那又如何?到了杂家的地头;就得乖乖地听话;乖乖地低头;否则有的是办法整你们;你聚宝商行就算是跟多少人有关系;那也是商;杂家的背后是什么?是朝廷和皇上;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可是听来的却是个姓吴的掌柜;而不是那个陈掌柜;赵公公的脸就拉了下来;他要的就是那个姓陈的跪在自己的脚下恳请自己;他倒是想看看;上次那个姓陈的在酒宴中摆的威风今个儿还能不能再摆一摆这谱儿;可是人家今个儿居然连见都不肯来见自己;这就有点儿故意想躲着他的意思了。
赵公公心里发出狞笑;却是不动声色地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