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永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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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墨黑之气突起,悬浮在紫金拱桥之上,渐渐化作一幅书帖,古来万世东流水,无人猎仙薄幸名。
字体遒劲有力,仿佛要透射进入虚空之中一般,墨黑文字同时闪烁着淡淡的金芒,正是书宗长老颜如玉的拿手笔法金钻书,堪称当世一绝。
乐宗长老曾侯也不敢怠慢,大袖一舞,十三青铜编钟飞然而上,形成一奇异法阵,阵内指风不断,宛若天成,一一落在编钟之上,金山破石宏大之音此起彼伏,化作一独特乐章,弥漫开去,整个氤氲仙场都一阵微微的颤动,其中威力,可见一斑。
诗宗、画宗、书宗及乐宗都是宗内长老前来,唯独器宗乃是宗主鲁九亲来,此番猎仙人即将现身仍旧稳坐高台之上,面色古井不波,有若老僧入定。
十八章 猎仙(三)(1)
第十八章 猎仙(三)(2)
猎仙人纵然神秘莫测,也未至让仙灵门器宗宗主鲁九起身相迎的份,鲁九无动于衷,也不算失礼于人前。
“近三年来,俗世才子红尘佳人屡遭不测,或天灾,或人祸,只怕是与百年前猎仙出世相仿,猎仙人惭愧,踏破铁鞋终寻到一少年,应该能勉强入鲁宗主及各位长老法眼。”一悠扬悦耳的声音仿佛从九天之外传来,犹若天籁之音。
猎仙人话音一落,一道绯色霞光从天而降,落入氤氲仙场正中央,一灰色布袋,袋内显然便是那少年。
“三年之后,再见。”丢下这番话,神秘的猎仙人依旧没有现身,飘然而去。
猎仙人从来都是这般仙踪飘渺,来无影去无踪,仙灵门的长老们及真传弟子也见怪不怪了,其中部分真传弟子还是猎仙人擒来拜入山门,只知猎仙人是一女子,其音魅惑,暗香遍体。
诗宗长老顾玉成上下打量着这一灰布袋,有些诧异,往日这猎仙选秀都有至少十人任五宗瓜分,今日猎仙人竟然只送来一人,还神神秘秘的以布袋遮掩,难不成是一妖人?
想到这,顾玉成将布袋头的红绳一扯,滚出一少年,竟然卧地不起,仍旧在酣然大睡。
众仙灵门长老面面相觑,到不是因为这少年鼾声如雷,而是这少年肤色黝黑,一脸倦怠,与仙灵门下弟子的丰神俊朗、潇洒倜傥相距不可以道理计算。
顾玉成捏了一个法诀,借着空中的水汽化作一颗拇指大小的冰珠,撞在少年的眉心处。
少年打了一个冷战,睁开朦胧的双眼,见面前这位老者仙风道骨,只怕便是那位神仙姐姐提到的仙灵山的仙长之一了,当下急急起身,朝顾玉成作揖,十足的书生气质。
“小子,报上姓名。”见面前这少年一副臭皮囊,顾玉成没好气的哼道。
“晚辈方魁,见过仙长。”少年似乎恢复了本性,不亢不卑。
“我乃仙灵门诗宗长老,此次猎仙选秀大会纵然只有你方魁一人前来,也不见得会留在我仙灵门下参悟仙灵之道,今日我乃主事人,便由我试试你,你虽其貌不扬,但若胸有丘壑,也有机缘拜入我仙灵门五宗门墙,这等造化,可遇不可求。”顾玉成见方魁生性稳重,没有丝毫轻佻之意,也不禁微微颔首。
“晚辈知晓。”方魁答话之际一扫四周,瑞气祥云,异香浮动,暗赞好一个仙家福地,若能在此修行,逍遥不说,传闻仙家之术,可得长生,寿与天齐,的确是可遇不可求之造化。
只是想起那唐皇李玄只怕可以靠着那天衍仪这一法宝,将自己在十日内瞬移回到那大唐皇宫内,加上还有公主及俞萱在等着自己回去,这仙家福地再如何诱人,也只能匆匆看上一眼罢了。
到是那猎仙人千魅儿,的确是一个尤物,下次再见不知是什么时候,若能将这等仙子般的散修也征服,那也算是男人生平一大乐事。
十八章 猎仙(三)(2)
第十八章 猎仙(三)(3)
“猎仙人竟然敢将你投放这仙家道场之中,只怕你方魁还有些本事,我诗宗弟子,须才思敏捷,你便七步成诗,看看你诗词歌赋功底如何。”顾玉成淡淡的说道。
吟诗作对?
方魁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驱使着自己到了这仙灵门,只因在那皇城宝库之中,与那画魂儒生学的便是这看似毫无用处的诗词歌赋,此刻竟然派上用场,造化天意,难以揣测。
方魁微微思索之际便已然踏出第一步,接着第二步便吟诗道:“一片冰心祥云浓,二泉映月绕莲行,三星高照舞清风,四面楚歌落叶红,五步成诗梦仙灵,一乾二净列门墙。”
七步踏完,方魁已然吟诗一首,虽不是荡气回肠之神作,却贴近其心境及身周景象,也是一等一的佳作,让顾玉成惊叹不已。
“资质不错,方魁,仙灵门有五宗,看你对诗词天赋极高,拜入我诗宗如何?”顾玉成和颜悦色的问道。
方魁还未答话,画宗长老林夕、书宗长老颜如玉及乐宗长老曾侯飞身而来,异口同声的道:“且慢!”
“方魁,猎仙人之意应是你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天赋最过人之处只怕并非吟诗作赋,而在笔端,吾乃画宗长老林夕,这位是书宗长老颜如玉,你先以水墨黑白二色作画一幅,再题跋落款,方可决定你入我仙灵门何宗。”画宗长老林夕一挥手,方魁面前现出一石台,上面放着文房四宝,墨已磨匀,宣纸平开,一支古色古香的湖笔斜斜放至砚台上。
方魁见身周四位长老都是英气内敛,鹤发童颜的模样,神色不怒自威,齐齐盯着自己,也无丝毫心慌,捻起湖笔,蘸墨笔端,没有立即作画,微微沉吟了半晌。
在画魂儒修哪里学到的诗词书画,无一不是妙到巅峰之作,只要加以自己的诗意及画意进去,便可成为当世一绝,大家之作。
见方魁毫无动静,四位长老也不禁心中嘀咕,暗忖这家伙便是三年中最出类拔萃的才俊,被猎仙人寻来,该不会是外无金玉,败絮反在其中的极品角色吧。
方魁猛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已然有了明悟,拿起砚台,将其中的墨水朝宣纸上一泼,黑乎乎的一片,杂乱无章,黑点斑驳。
画宗长老林夕正要怒斥,却见方魁下笔有若神助,笔法有若行云流水,没有片刻停歇,弹指间将那大块墨渍勾勒成一座山峰,高耸入云,其中山石嶙峋,似蕴藏着雷霆万钧的力量,山腰处的朵朵白云,则冉冉欲动,将山前山后层次割分而出,甚至巨石纹理也清晰可见,疏密相间。
乱石之中赫然还有一泓清泉化作银色瀑布,洞水穿石,飞坠而落,在山脚处汇聚成一滩溪涧。在这山峰绝壁之处,更是有一株株苍松傲然挺立,松叶如林随风舞动,尽显高洁之意。
画卷大功告成之后,方魁便在右上方落下了万壑松风图五个大字,随后则在左下方书上了方魁二字。
万壑松风图五字,苍劲有力,古朴无华,尽得碑文甲骨凝重沉厚之神韵,方魁二字则笔法如羚羊挂角,轻灵遒逸。
画宗长老林夕与书宗长老颜如玉围着这万壑松风图绕了一圈又一圈,赞不绝口,显然十分满意方魁的书画双绝。
十八章 猎仙(三)(3)
第十八章 猎仙(四)(1)
“师尊,看来这百年难遇的三宗并派弟子要出现了,这书宗、画宗及诗宗的三位长老只怕都有意将这叫做方魁的少年才子纳入门墙,光大宗派。”器宗宗主鲁九身旁的一少女不由得一阵感慨。
“自我仙灵门五宗争这不世出的猎仙才子开始,便暗斗不断,看似一门,实乃五派,纷扰不断,百年前的惨剧自然不会再度重演,这便有了猎仙级的弟子可五宗并派入门,五大宗派各有一位师尊教诲,今日这方魁看似有经纬之才,但最后却只会入我器宗,而我还不见得会收,充其量让他做个炼器童子,能否成为我的真传弟子,还是未知之数。乐儿,你相信吗?”鲁九抚须微笑,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陶乐儿。
“师尊的话,自然是对的。”陶乐儿嘟着小嘴,口中称是,却满面不服气。
“观人如观器,这方魁的确是才华横溢,奈何命格与修仙背道而驰,体内暗藏血光,冲天而上,面上煞气,妖魔辟易,就算勉强留在我仙灵门,也不见得能福禄加身。”鲁九淡淡的道。
“原来是这样啊,看这方魁年纪小小,竟然比一些浸淫了诗词书画数十年名满天下的才子也不逞多让,也算是个异数,可惜了。”陶乐儿也一阵长吁短叹,心有戚戚。
氤氲仙场中央的三位长老已然开始了争执,而乐宗长老曾侯则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方魁,因为方魁这初来乍到的少年在众仙长面前竟然没有任何失态,眼观鼻,鼻观心,似乎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心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颇有大师之风范气度。
这几位长老哪里知道方魁正思忖着若能成为这仙灵门的入室弟子,如何盗走这仙灵门的宗派绝学,一番演练,便可学个八九不离十,以自己体内的无名真气,不管是俗世武功,还是修真法术,都是手到擒来,一看就会。
“方魁不过弱冠之年,比那垂髫童子长不了几岁,竟然在诗词精妙,书画双绝,只怕也精通我乐宗的音律之学,莫非还真是千年一出的猎仙之才?”乐宗长老曾侯这数十年来在猎仙选秀大会上也见过不少惊才绝艳之士,但如方魁这般品性独特,学究天人般的少年也还是第一次见到,终于也放下身段,毅然加入了争夺方魁的三国混战之中。
如此一来,诗宗长老顾玉成、画宗长老林夕、书宗长老颜如玉及乐宗长老曾侯争持不下,虽未吵个面红耳赤,但也相互一阵热嘲冷讽,让不远处看戏的器宗宗主鲁九大呼过瘾,一边喝着美酒,一边摇头晃脑,还让陶乐儿帮其捶背,逍遥快活着。
被仙灵门四宗长老所看重,欲夺之而后快的方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面色有些沉重,目光投向远方稳坐高台上的鲁九,似乎那一方的气势最为肃杀,隐约高过这四位长老一头。
“千魅儿说过,仙灵门有五宗,那位老者的气度非凡,虽坐在高台上纹丝不动,却感觉似一座巍峨大山,宏大的气息扑面而来,莫非这位老者便是器宗的宗主?”方魁心中思忖道。
十八章 猎仙(四)(1)
第十八章 猎仙(四)(2)
“方魁,你小子走运了,经过我们四宗长老合议,你可成为仙灵门有史以来第一位四宗并派真传弟子,我们仙灵门四宗的仙法,你都可涉猎,日后成就,不可限量,不可限量!”顾玉成长老乐呵呵的说道。
方魁还没答话,器宗宗主鲁九突然从座位上起身,一股凛然气息笼罩整个仙场。
“方魁这小子,我就勉为其难收为炼器童子吧,你们四宗长老都散去吧。”鲁九冷哼道。
器宗宗主鲁九轻描淡写的一番话,顿时让四位长老勃然大怒,方魁这等璞玉之才竟然要沦为这鲁九的炼器童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何况关乎到自宗的面皮。
“宗主,我们四宗的宗主都不在,你此时虽可一言九鼎,将方魁拉至门下,但我们传音之后,宗主们赶来,反而是你骑虎难下,到时只怕是五宗并派收下这弟子,你也讨不得半点便宜。”画宗长老林夕冷冷的道。
仙灵门五宗宗主,权势极重,宗内长老也不过是虚位,甚至大多数长老都是宗主的真传弟子晋升而来,如何敢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