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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部分

赤唐-第377部分

小说: 赤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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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一心平叛哪里有工夫去安西将兵呢?”

    李亨沉叹了一声,韦见素说的不错,现在大唐最缺乏的便是出『色』的将领。古语有云,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今他才明白其中意味。

    “如果那个人在,也许情况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李亨擦了擦额角渗出的虚汗,自嘲的苦笑道。

    “陛下”韦见素听到李亨突然提到了那个人,心下一阵绞痛。这个人的名字在宫中一直都是禁忌般的存在,根本没人敢主动提起,今天陛下竟然自己说了起来

    是啊,那人曾经也是火烧伏俟城,水淹九曲州的奇才,若是能够留下来为朝廷所用说不准真能改变如今安西的局势,真是可惜了。

    “朕当时待他,是不是有些太过苛刻了?朕若不『逼』他,他是不是不会反?”

    李亨蹙着眉头向韦见素讨要答案,这件事埋在他心底的时间太长了,一直不停的折磨着他,他急于从韦见素的口中听到结果。

    人啊一旦上了年纪,话便自然而然的多了起来,这一点身穿衮冕龙袍的大唐天子和衣衫褴褛食不果腹的苦哈哈没有什么区别。

    李亨当初听信佞臣裴冕的谗言斩杀了那人的手足兄弟,『逼』得那人一气之下率领近万江淮军将士西出阳关。这一出可便是再难回首了啊。

    “陛下何出此言,何出此言啊!”

    裴冕心中一痛,沉声道:“正所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便是陛下将横刀贴到那人的脖颈处,他也不应该吐出一个不字。更何况陛下只是斩杀了他的一个下属,这一切这一切都只能怪他咎由自取!”

    “你啊,尽会拍朕的马屁!”李亨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语点破了韦见素的小心思。君臣相处多年如何不了解对方的心『性』?这么些年过去了,自己对当时的那事也有过反思,那件事换做是自己,怕也会反吧?

    “如若朕当时不『逼』得太急,或许此子现在已成另一个郭令公了。”

    李亨的语调中不免带了些惆怅。人生总是存在太多的缺憾,便是帝王天子也不能避免。

    他这一辈子受到的陷害太多了,前是李林甫,后是杨国忠。故而他对身边的每个人都揣怀着一份小心,抱着‘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肯叫天下人负我’的心思。只是到最后他才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大明宫中的那座龙椅感兴趣,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将利益看得那般重要。

    只是,他这些都知道的太晚了。

    韦见素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道:“不过陛下也不必太过忧心,听说此子西出阳关后带着麾下将士和劫掠村县的吐蕃人、回鹘人狠狠的打了几仗,直把那些恃强凌弱的胡虏赶回了老巢。明里暗里倒也是帮了四镇不少忙。”

    “哦?竟有此事?”李亨那昏暗浑浊的双眸中复又燃起了一丝光亮,追问道:“如今那支江淮军还那么能打?”

    倒也难怪李亨有这一问,毕竟当初那人奉领朝廷谕旨出扬州北上抗敌时大部分士卒都正值而立之年,而现在细细算来也都该近四十了吧?

    韦见素点了点头道:“臣也觉得qiguài,在那人的带领下,那只江淮军竟然越战越勇,沿途不时有民夫乡人加入军中,现在规模竟然已经有五六万人。”

    李亨蹙了蹙眉道:“韦爱卿觉得若是朕此时册封他为安西大都护,他可会接受?”

    “陛下,这”韦见素闻听此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当初把那人定为叛逆的是您老人家,现在又想召他入朝,怕是不太容易吧?

    “罢了,罢了,朕有愧于他,有愧于他啊”李亨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长叹了一声摆了摆手。

    “陛下,其实微臣觉得此子不论在哪里,入朝与否都是在替陛下守卫江山。”韦见素不忍李亨伤悲,见缝『插』针的夹了一句话。

    “哦,爱卿此话怎讲?”

    “陛下可知,此子现在已经退往了瓜凉之地?我大唐河西十一州原本已尽数被吐蕃和回鹘人瓜分,但自从此子进入河西后竟是连夺瓜、凉二州,隐隐与吐蕃、回鹘形成抗衡之势。”

    稍顿了顿,韦见素施施然道:“如果微臣没有记错的话,那人曾说过一句话,叫做‘旭日升处,即为大唐’既是如此,此子入朝与否都是在替大唐而战啊!”

    旭日升处,即为大唐

    旭日升处,即为大唐!

    李亨猛然攥紧了拳头,本已佝偻的脊梁复又挺起,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精光

    注1:太『液』池,位于大明宫北苑,为一人工湖。

    ps:此尾声《太平长安》为正史版,如不喜欢的朋友可以看架空版。

 第六十一章 尾声二(架空版)

    《彼岸花红》

    草原上方的天空很蓝,一袭微风吹来,散了流云,淡了青山。

    一条宽广的玉带河静静的泻在草原之上,九曲盘旋,自西向东缓缓流去。正值盛夏,齐人高的牧草甚为葱郁,只一入目便能叫人舒爽了心神。五彩缤纷不知名姓的小花接连成片,在玉带河两岸怒放着、燃烧着青春。

    隆隆的马蹄声渐渐传来,从西侧的坡原上驰来了数人数骑。令人称奇的是,他们并没有身着突厥人、回鹘人特有的黄羊皮衣,而是以一袭长袍蔽体。

    清风拂过,广袖飘飘,男欢女笑霎时洒脱自在。

    杜景甜轻夹马腹,高高举起马鞭轻挥了一记,畅笑着朝李括赶了上去。

    “七郎,等等我!”

    李括正怀抱着一个六七岁的总角少年,骑着一匹青骢马疾驰,听到妻子呼唤忙回首答道:“旭伦可是猜你能赛过我,你若不想让这小子失望,就赶紧跟上来。不然这小子以后若是与你不亲近,可怪不得我这个做阿爷的!”

    “你!”

    杜景甜见夫君回答的如此疲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略想了想还是挥了挥马鞭向前追去。若是别事也就罢了,偏偏这事关乎到自己的骑术形象。若是让旭伦这小子看到自己被夫君远远甩开,以后自己这个做娘亲的还有何威信?

    “驾!驾!死小七,看我追上来怎么收拾你!”

    “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李括轻磕了磕马腹,继续跟妻子调笑。虽然如今自己已经而立,早已过了你侬我侬的年龄,但若是得了空闲也会与妻子调笑一番来增睦情感。

    杜景甜听得李括如是说如何能忍,只见她轻咬了咬玉唇竟是挽着缰绳站立了起来。

    全身直立,上身前倾,紧扣马镫草原上的民族套马时常采用这个姿势,就是因为这样做可以更好的掌控平衡,也能最大限度的激发坐骑的速度。杜景甜如是做,倒是有几分女中豪杰的意态。

    “杜姐,小心!”在杜景甜几个马身后的沈丽娘见状一时惊得呼出了声,连忙相劝道。

    “丽娘,你看好吧,我一定能追上那个死小子!”杜景甜却是全然不惧,从腰间解下一根套绳,奋力向前挥去。

    “嗖妻限九十九天最新章节!”绳套准确无误的套在了青骢马的脖颈上,但听嘶骝一声,马驹儿前足当是立了起来。

    “吁!”李括见杜景甜竟然使出如此‘狠辣’手段,直是又气又笑。李括轻巧的一踢马镫单手一撑跃下了马背。

    “阿爷,我怕!”

    李旭伦随李括在空中这一番飞转当是被吓得不浅,一时闭上了眼睛拥到了李括的怀中。

    李括轻拍了拍爱子的额头和声笑道:“旭伦可是男子汉,男子汉长大是要保家卫国的。旭伦若是这般胆小,将来怎么统率瓜凉十万铁骑与吐蕃、回鹘人掰腕子?”

    小旭伦听后不以为意的挺了挺胸,冲李括作了一个鬼脸嚅声道:“我才不要和吐蕃蛮子打仗呢。打仗的事情有阿爷去做,浆衣煮饭的事情有姨娘们去做。我只要乖乖的听阿爷、娘亲的话就好!”

    “你啊,真是被你娘给惯坏了!”李括无奈的摇了摇头,轻手在爱子的前额上点了点。对这个混世小魔王自己还真是没什么太好的法子,每每说要对他严厉一些可临到关头却又狠不下心来。

    小旭伦似乎也注意到了李括的这个弱点,每当阿爷发火时他都会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弄得李括瞬时便没了脾气。

    “死小七,你是不是又在欺负我儿子!”杜景甜此时已经赶将了过来,见李括似在训斥旭伦,立刻双手叉腰,挑了柳眉作势便要与李括理论。

    李括如何敢和这位姑『奶』『奶』讲道理,立时冲杜景甜抱拳服了软。

    “夫人勿怪,为夫知错了。”

    “你!”杜景甜见李括如此调笑自己直是恨得牙痒痒。

    “噢,阿爷和娘亲吵架喽!噢,阿爷和娘亲吵架喽!”

    小旭伦见状兴奋的又跑又跳,两个酒窝一鼓一陷,羡煞人也

    玩的累了,一行人索『性』躺在了玉带河旁的草场上。

    青草葱郁,繁花朵朵,天为被,地为席浸润在如斯美景中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李括捻着一朵赤红『色』的小花别到了杜景甜的发髻间,柔声道:“怎么,夫人还在生气?”

    “去你的!”杜景甜没好气的剜了李括一眼道:“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在儿子面前还没个正行!”

    李括强忍住笑意冲杜景甜拱手道:“夫人教训的是,为夫知罪了。”

    杜景甜倒不是真要与李括计较什么,遂摆了摆手道:“算了,不过这次回去罚你给我研磨!”

    自从和夫君来到瓜凉两州后,杜景甜便爱好上了临帖。照理说像她这般出身的女子不该中意此道,可她偏偏就爱的一发不可收拾。

    李括早先给他研磨手累得都挽不住缰绳,此番真是落了后怕:“咳咳夫人能不能,能不能”

    “不能,不能,不能!你是要学做煎蛋还是研磨,你自己选吧!”杜景甜却是丝毫不打算网开一面,玉唇一努便将事情回绝。

    “君子远庖厨”李括被杜景甜『逼』得无奈,端出一副书生姿态摇头晃脑了起来。

    一旁久久不语的沈丽娘将将撑起身,冲李括微微一笑道:“公子若是嫌累,丽娘来帮您!”

    杜景甜被沈丽娘如此回护李括的做法气的不轻,却也不好发作什么,谁叫他是自己的夫君黑道军王的宠妻全文阅读!

    哎,女子从夫那一套东西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在乎了?

    好在夫君从大唐那个牢笼里逃了出来,不然还不知道自己会被『逼』成个什么样子。听说啊,现在大唐的女子不但平日不能外出,甚至连上元夜这样的大时节都不能夜游赏灯。就连长安城中的俊秀郎君也变得一个个沉默寡言,既少了书卷气又没了年少之子应有的风发意气,怎么才十年不到的工夫,大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是他们瓜凉二地的百姓过的舒坦。男子控弦纵骑杀胡虏、卫家国;女子浆衣煮饭相夫君、教子女。这样的过日子,才叫人生啊!

    当初自己还曾埋怨过丈夫的选择,认为以他的实力应该与李唐朝廷争上一争,就当是为了延基兄弟报仇出气。可丈夫却毅然决然的率众西出阳关,与大唐朝廷断绝一切关系。

    他先是去往安西四镇,在跟嚣张跋扈的吐蕃人、回鹘人打了几仗后又率军撤到了河西,从吐蕃人手中夺回了瓜、凉二州。自此丈夫也算是有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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