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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部分

赤唐-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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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胡军骑兵一时炸开了锅,阿伦骖的亲兵呆呆的望着自家主将的尸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将军大人死了,将军大人死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胡军骑兵彻底崩溃。

    “杀光他们,为了大唐,为了咱自己!”李括纵骑驰来,横拖着黑刀斩杀一片胡骑。黑盔黑甲,弯弓直发,这一刻他宛若天神下凡。

    七千名唐骑跟着自家将军大人冲入了胡骑阵列,拖刀扬矛,斩尽眼前的一切罪恶

    天亮了。

    没有经历过黑夜的人永远不会如此的期待天明。

    有些耻辱只能用鲜血洗刷,有些恩怨只能在黑夜了解。

    而当黑夜褪去,天『色』将明之时,便是一段新的开始。

    坐在山原上望着天际的第一抹阳光从厚厚的云层中投『射』出来,洒满大地,那该是一种怎样的温柔啊。

    用绢布擦去刀刃上最后一抹鲜血,李括收刀入鞘。

    昨夜一战,汉家儿郎斩尽三千余胡骑,没有放过一人。

    他实现了自己的承诺,一个唐人的承诺!

    而这,只是第一步

    唐州城,刺史府。

    李括端坐在正厅上首,蹙眉望着厅中的那人。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唐州主簿,是朝廷命官!”董仲复被人绑成了个粽子,却还是不肯服软,倨傲的仰着头,吐沫飞溅。

    “狗屁的命官!”濮大锤看不过眼,狠狠一脚踹向了董仲复的膝弯,痛的董仲复高呼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

    “现在你倒承认自己是朝廷命官了?叛军入城时你在干什么呢,不是争抢着去给人家献殷勤?”他最痛恨这种两面三刀,没长膝盖骨的怂货软蛋,若不是都督不肯,他恨不得现在便把这厮砍了脑袋。

    “我,我”董仲复被濮大锤『逼』得一时语噎,竟是不再吱声。

    “你叫董仲复,是这唐州城的主簿?”李括轻扣着案几,缓缓问道。

    “是。”董仲复吃了番苦头,只耷拉着脑袋应着,再不复之前的傲气。

    “你一直为叛军奏报文书,出谋划策?”

    李括『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继续发问。

    “是。”董仲复依然是那份半死不活的姿态,唉声叹气道。

    “拖出去,砍了!”

    李括摆了摆手,不欲再问。

    这一下董仲复可似网中之鱼般蹦跶了起来,高声呼道:“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李括又气又笑只道:“我为何不能杀你?”

    董仲复仰着脖子道:“我不是武官,不在你军中做事你没有这个权利。我是大唐朝廷的命官,只有陛下又这个权利!”

    濮大锤轻嗤了声道:“真是好笑,我真奇怪像你这种人是怎么做到主簿的。你以为你这投敌献城的罪名,到了陛下他老人家那儿能得了活命?”

    “反正你们无权杀我!”董仲复似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坚称道。

    “这兵荒马『乱』的,唐州城突然死了一个九品主簿,你认为会惊动京中的大人物?据我所知被胡酋砍了脑袋的唐州官吏可不在少数。”

    李晟只觉好笑,也出来开起了董仲复的玩笑。

    “你,你们卑鄙!”

    董仲复不知该如何反驳,遂咒骂了声。

    “或者,你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李括敛了敛神『色』,寒声道。

    “我,我不能说”董仲复思忖了片刻还是懊丧的摇了摇头,沉叹一声。

    “既如此,来人把他拖出去砍了!”

    李括狠狠的拍了一记案几,毅然下令。

    “得令!”说完便有两名心腹上前,架起了董仲复就要往外走。

    “别杀我,别杀我啊。娘咧,我都告诉你,叛军的计划我都告诉你,别杀我啊!”

    被几次三番折腾,董仲复早已精神崩溃,见李括真欲斩杀自己,再也忍将不住,连哭带闹的喊了出来

    ps:有没有很感动?这段我写的很感动啊,希望你们也看的感动!大唐加油!

 第三十四章 流年(一)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准备,当董仲复将叛军的计划和盘托出后,李括还是大吃了一惊。

    按照董仲复的说法,叛军并不打算急于向淮河以南扩张,而是会先拿下潼关。这倒也不难理解,毕竟长安乃国朝龙脉,叛军若攻克长安,对大唐朝廷的自信心是极大的打击。但董仲复同时强调,叛军不会尽遣主力围攻潼关,而是会一面牵制关中唐军,一面向回鹘借兵,给唐军以压力。

    若他此言属实,大唐将面临一场生死考验!

    前些时日传来消息,于常山举义的颜杲卿父子遭到了叛军大将史思明的猛攻。原本响应的十七郡在史思明‘班师回朝’后,纷纷投诚,除了常山郡的颜杲卿父子还在苦苦支撑,几乎叛军已经收回了河北道内的所有失地。

    而在都畿道方面,洛阳、登封、荥阳、巩县等主要城池皆被叛军攻陷。至于长水、伊阳等邻近京畿道的城池,虽然还掌控在朝廷手中,但只要安禄山有心,几乎随时可以挥师西进,碾平这些碎城。

    除却史思明手中的八万精锐,安禄山在洛阳附近掌握的兵力就有十二万人,他有足够的资本侵吞更多的城池,以向大唐朝廷加压施威。

    李括并不担心董仲复说谎,毕竟生死关头像董仲复这种把『性』命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人是不会冒险行骗的。不过,叛军方面会不会将计划透漏给董仲复,便有待商榷了。

    “七郎,还在计划下一步的打算?”周无罪不知何时拎着两只烧鸡『摸』进了书房,随手递给了李括一只烧鸡。“男人嘛,有时候放开一些。我们刚打了一场大胜仗,该是时候好好歇一歇了。”

    周无罪说完毫不客气的将自己手中那只烧鸡啃了口,有滋有味的嚼了起来。

    “老话讲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你这么跟自己过不去也不是个办法,毕竟啊这场仗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打完的。”

    周无罪尽可能的将语气放的和缓一点,以让双方都有一个理智的态度。但就李括这些日子来做的某些事来看,却是有些过激了。

    “我又何尝不想歇一歇呢,只是如今叛军的势头正盛,我真怕朝廷一时出了昏招,让安禄山那厮捡了便宜。”

    李括却是没有什么心情进食,随手将烧鸡放到托盘里道:“听说最近长安城里也不太平,各位神仙都借着安禄山起兵谋反的事情打压异己,忙的不亦乐乎。”

    周无罪扯下一片鸡皮,没好气的嗤笑道:“你管的倒也真宽,你不是也说嘛,长安城的神仙们忙的不亦乐乎,这种事情咱们这些臭鱼烂虾就不要跟着瞎忙活了。毕竟就是安禄山真的攻下了长安,也该那些神仙们着急倒霉,关我们什么事?就这区区一个唐州城,怕是还入不了安禄山那厮的眼。”

    李括笑了笑道:“怎么?又说气话了?虽然如今我们的家人不在长安了,可不少铜武营弟兄的亲属可还在京畿定居啊。再者说了,我们在长安生活了这么些年难道你就真的一点情感没有?”

    周无罪狠狠的扯下一块鸡腿肉…道:“神仙有神仙的逍遥日子,烂虾有烂虾的烧鸡要吃。既然他们过不惯只吃烧鸡的生活,就得为了保住逍遥日子而勾心斗角,这是他们自找的!不像我,胸无大志,有口烧鸡吃酒满足!”

    见好友说出如此赌气的话,李括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便拿荥阳来说吧,我周家自从两晋以来便是荥阳望族,历前隋、国朝而旺盛不倒,便是如今荥阳被叛军攻克,他们不还是活的好好的?你根本不用为这些神仙担心,他们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便是换个主子也照样活的滋润逍遥。

    李括又怒又笑道:“你当我是为了那些神仙焦急?我只是害怕长安一破,叛军泄愤屠城,到时烧杀抢掠,八百里秦川大地怕要成了修罗殿。至于神仙们,他过不过逍遥日子与我何干?”

    “你倒是大义,开始忧国忧民了。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便是叛军不攻入长安,那里也不是你想的那般完美无瑕。你以为朱雀大街修建的宽些便代表着国泰民安?你以为市坊建设的齐整些便代表了夜不闭户?那朱门内仍有发臭发烂的酒肉,那路边仍有冻死苦哈哈的腐骨。你脑中的那个琉璃世界,不过是个幻影罢了!”

    周无罪说着说着也来了气,嗤道:“我差点忘了,你阿爷当年是咱大唐朝廷的左相爷,祖上更是太宗爷的皇长子,这般的地位身份怎么是我们区区一世家庶出子能比的?便是你阿爷当年被人削去封爵,现在的你怕也是以流着宗室血『液』为傲吧?怎么说?你还别跟我急,难道不是吗?若不是这般,为何你心甘情愿的把延基推到了安西?若不是这般,咱们兄弟三人当初拜把子结义的诺言你为啥忘得一干二净?”

    到底不是当初的懵懂少年了,二人思考的东西多了,难免产生误解。这些年来,他们经历了无数常人难以想象的困苦,皆是肩并着肩一起撑下来的,如今三人中突然少了一人,也难怪周无罪心中不痛快。

    “你心里不痛快便拿我来出气?难不成你以为延基出走是我愿意的?那是圣旨,那是皇帝陛下的命令,难不成你希望我成安禄山第二?”

    李括这些时日来积压的怒火顷刻间也被点了燃,怒道:“莫非我在你心中是个一心只有皇族朝廷的膏粱子弟?莫非你认为我是个自私自利的可怜虫?若是这般你当时是怎么找上我的,又是怎么和我结拜的?是不是你周大公子瞎了眼,看上我这个纨绔子?”

    “是不是你自己知道,无需我多说!”周无罪心中理亏将头别了过去,不再言语。

    李括当然不是纨绔子,当然也不是自私鬼,这些周无罪都知道。事实上,除去那个屁用不顶的宗室子身份,李括跟世家贵族什么关系都不沾,正是这样一个没有收到一丝一毫朝廷世家恩惠的人,说出一番偏袒世家朝廷的话,才会让周无罪这般气愤。

    周无罪是替李括赶到不值,偏偏他自己还看不出来!

    李括与周无罪是挚友,二人对双方的脾气秉『性』都非常了解,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产生一些暗角和解不开的疙瘩。

    积累的时间久了,这些暗角便会变得发霉,若处理不当,甚至有腐化的危险。

    静默,静默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却是双方通脑发热时最好的延迟剂。

    二人就这么耗将着,从午后到暮『色』,从暮『色』到深夜。

    “延基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他。”

    最终还是李括率先开口。

    “也许我当时该强硬一些,找个借口回绝了中使”李括单手撑着额头,痛苦的说道。

    “七郎,你不必多说了,我都懂。”周无罪将那只啃了一半发了冷的烧鸡递给了李括道:“其实我们三人的身世境遇都不相同,能够最终走到一起,真的挺不容易的。延基便不必说了,典型一个膏粱子弟。起初你要我和他拜把子时我是一百个不乐意,但最后怎么着,不也一起磕磕绊绊走下来了吗?兄弟,什么是兄弟?兄弟不就是拿来‘坑’的吗?(注1)那家伙虽然偶尔臭屁了一点,但总体来说越来越男人了。这不,一时走了我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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