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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武林外史]谁说寂寞胡杨-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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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自然是春色无边。
屋高两丈有余,紫色或粉色的沙曼自顶部缓缓垂下,微风带动,恰如缓缓流动的一池春水。
屋内二十多把座椅,却鲜有凑在一起的,只独桌独椅地零散放着,桌上摆着精致的茶点和上好的狼毫徽砚。
梦姑娘的帘子,却依然垂着。
有丫鬟捧了把蕉叶琴进去,便有丝竹之声响起。
沈浪和朱五遥遥对望一眼,溜出人群。

后院很大。
毕竟这姑娘虽只有一个,却需要数十人伺候着。
躲过下人的视线,沈浪听得一间屋里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有动作,却并不舒展,像是手脚被束的人在悄悄挣扎。

沈浪真气灌满双掌,纵身轻掠过去,像一只轻灵的猫,在暗黑的夜里没有一丝声音。
门大敞,却不见人。
缓步上前,似有一丝熟悉的味道。是什么,却一时想不起来。
入得门,黑暗中有条人影掠来。迅疾,不带一丝杀气。
沈浪笑道:“王怜花,果然是你。”

王怜花咯咯笑,单脚轻轻一踢,便把门带上了。
疏朗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洒进来,只能看到彼此的轮廓,和眼睛。
王怜花欺身上前,轻拉了沈浪胸前的衣襟,笑道:“若不是我,沈大侠以为你进得了海棠阁的门么?游园不值,亏你想的出来,却不知那红杏是谁?”
沈浪道:“我还说这海棠阁的姑娘果然不凡,却怎么竟没想到,如此女子,背后自然该是怜花公子。”
王怜花一双眼直勾勾盯着他,半晌才啧啧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宿不寐兮,丝发披肩,婉转郎膝兮,我见犹怜。”
他念着诗,声音越来越小,人也越来越近。到最后两句,几乎只剩一声叹息,却似炸在沈浪耳边。

沈浪当然想起沙漠中那个吻。那个几乎夜夜入梦的吻。
稍一犹豫,竟被王怜花揽了腰,牢牢箍在怀里。耳边一阵热气吹过,耳垂被卷进一片温热,似曾相识的酥酥痒痒瞬间从头皮蔓延到脚趾。
也许数天之前,他只道自己对他心存怜惜。于是不论他做什么,他从来不曾怪他。
甚至他放火差点烧了一众人,他却说:“王怜花好手段,这么短的时间生的起这么大的火。”
甚至他在幽灵窟中对他下黑手,他也只是骂一句“你这黑心的呆子”,却还是拉了他靠在壁上,防着白飞飞的暗箭。

但这是数天前。
直到,他揽着他的脖子吻,他甘之如饴,这才惊觉哪有那么简单?
他虽不愿细想,但这又何须想?
王怜花已移至沈浪面前,轻轻一笑,便吻上那干涩的唇。
纤长的手指轻抚沈浪的后背,配以有节奏的轻轻敲击,僵直的脊背终于慢慢放松,直到,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反抱住王怜花的肩。
唇齿厮磨,呼吸渐窒。
像掠夺,也像献祭。
沈浪渐渐发觉了身体的变化。
燥热,紧。

王怜花看沈浪表情一滞,垂眼一看,便笑得停不下来。
不待看到沈浪的尴尬,他早就就着笑弯的腰自然地蹲下去,一双手就要去扯沈浪的衣摆,整张脸也跟着贴上去。
沈浪大惊,退后一步道:“王公子!”
却惊觉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样。
说是喝止,不如说是邀请。
王怜花咯咯笑道:“难道,沈大侠就打算这么出门不成?”

也不管那人黑暗中涨的通红的一张脸,王怜花蹲着身子上前一步,轻轻抚上那撑起的帐篷,促狭一笑,道:“沈大侠若是害羞,可以把眼睛闭上。”
说罢便凑上去,薄唇轻启,含了上去。
抬眼看,那人果然顺从地闭了眼。

王怜花当然无数次被人如此服侍过。有女人,也有小倌。
却也不曾对谁这样做过。也不曾有谁,敢这样想过。
他自己甚至也惊讶,不可一世的王怜花怎么就这样蹲下了。
蹲在了一个男人身前。
起初,只是想看大名鼎鼎的沈浪一脸窘迫,最好再能看到他不知所措。
只是想赢朱七七口中那个样样都比他强的人。
可是,只是想赢他么?

口中温度渐升,空间越来越小。
沈浪强压着几乎要溢出嘴角的声音,气息却已经凌乱。
身体在叫嚣,攥紧的拳在颤抖,强忍着想要抚上王怜花后脑勺的冲动。
渐入佳境。欢愉已经到达顶峰。
沈浪艰难开口:“怜花。”
王怜花闻言,也感觉到口中的轻颤,从容吐出,手一扬,尽数接了。
若无其事地起身,去找脸盆洗手。

沈浪喘息渐平,苦笑道:“王公子为了拦着在下去找钱公泰,竟情愿屈尊至此?”他话说的狠,却也不愿说出朱七七的名字。
王怜花正在洗手,铜制的脸盆里,水声叮当。
此时身子一僵,手也不擦,转身便走。

沈浪一个箭步上去,一把拉了他回来,往前一推,王怜花后背便撞上根柱子。
正待要挣,却发现已动弹不得。
并没有被点穴。
沈浪单手捏了王怜花的两个手腕,向上反压到他头上。身体向前一顶,两人便死死地贴在一起。

王怜花轻笑,道:“原来沈大侠还有如此神力。”
原本薄薄的嘴唇还有些肿,摩擦出的两片嫣红像极了五月的玫瑰花瓣,娇艳,却让人想要摧残。
沈浪怔怔瞧着,王怜花反正也挣不脱,也便不再挣扎。
站了半日,看他还在那里发呆,嘀咕道:“你也未免太高估钱公泰了。”

而沈浪,似乎并不愿他说话。
要堵上他的话,便要堵上他的嘴。
四片唇再次纠缠在一起。
原来吻,是如此让人上瘾的东西。
手,已经不再安分。

王怜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像沉迷游戏的孩子,眼见着要输,便急急叫停:“沈浪,放手。放开手。”
回应他的却是更深的吻。
耳根、颈侧、喉结、肩膀、锁骨……
衣衫已经凌乱,沈浪的手却不停。
攻城略地,烧杀抢夺,焚尽世间。
哪里还有理智?

挣又挣不开,劝又劝不住,髋部轻扭,身体本能地回应,王怜花几乎要放弃了。
却在此时听到闷闷的声音道:“我到底该拿你怎样?” 
词句含糊不清,语声犹豫迷茫。
王怜花暗喜,急急调整呼吸,沉声道:“你能怎样?你是沈浪。”
世间可有何种提醒,比这种情况下说“你不能”更残忍?
但若说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浇熄这火,怕也只剩下“沈浪”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背负太多。

果不其然,沈浪不断下探的唇和手微微一滞。
纠结的双眼已逼到眼前。鼻尖触着鼻尖,也不知是谁的汗珠淌下,微凉。
王怜花咬牙道:“上次跟沈大侠谈的交易依然作数。若沈大侠不再管在下的闲事,在下任君采撷。”
沈浪沉声道:“不要逼我。”
王怜花挑眉,咯咯笑道:“我若非得相逼,沈大侠又待如何?”

沈浪不言。
王怜花试着转转手腕,却依然动不了分毫,怒道:“放手。”
不见反应,又道:“叫你放手。我可不要靠着柱子做。”
冷静的语气,便是冷冰冰的交易。
夜凉如水。心似落到潭底。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真长……叹气……




、故技重施,金蝉脱壳

海棠阁的后院分为两进。
第一进为主人停车落马和会见私客之用,院中央生着棵百年的榆树,树下,一张竹制的躺椅在摇晃,像酒席上用的捕醉仙(1),压不倒也站不稳,似终年不停。
第二进为居住之用,十多间卧房亭亭立着,青瓦朱墙,飞檐斗拱,还不到就寝的时候,十多间屋均是门窗紧闭。
身着月白色长衫的俊美男子,提了剑小心翼翼地挨间查看,却次次失望而归。

还剩最后一间。
朱五顿了顿脚步,调整呼吸,右手扶了剑柄,左手便要去推门。
却听得里面似有人声,忙屏了呼吸,轻轻一跃,攀上走廊顶部的横梁。
门敞开,果然有人走出来。
却是个浓眉大眼、敞襟露怀的汉子。猫一样警觉地左右看看,向隔壁房间走去。

朱五正待松口气,突然一个葫芦状的铁器向面门砸来。
听风声便知是钝器,但梁上空间甚是窄小,根本无处可避,只得翻身下来。
熊猫儿适才几乎找遍了院子,却一无所获,正烦躁,却有人送上门来。二话不说扬拳便打。
朱五匆忙中跳下,尚未站定,便已迎上虎虎生风的一双拳,来不及拔剑,双掌本能地向前推,竟是生生去接。
却哪里接得了?

朱家本就不靠拳脚走天下,不过是因为府里既然养着一帮江湖隐士,兄妹几个便按了喜好学一点皮毛功夫傍身。而朱五,凭着天生的反应迅速,练了套双剑,也勉强算是个中高手。但内力,却如何拼得过铁打的熊猫儿?
一掌对过,朱五狂退几步,待顿住身形,便喉头一热,咳出血来。

熊猫儿急着找朱七七,也不看对方穿戴,上前一把扯了朱五衣襟,道:“丐帮人在哪里?”
未等到回答,却被人托了手肘。扭头待打,却看到一张笑脸,不是沈浪是谁?
难怪不曾听到脚步声。
月儿悄悄爬高,虽只有弯弯一道,却也给小院罩上一层清辉。

沈浪看熊猫儿站那里不动,笑道:“猫儿还不松手,这位是朱五公子,七七的五哥。”
又扭头向朱五介绍道:“这一位,就是给范老板写信的熊猫儿了。”
他二人打斗动静不小,但这院里竟没有一个人出来。

朱五道:“这院子蹊跷的很。”
熊猫儿道:“可不么?房子都要被拆了,也不见主人出来。便是有陷阱,这一晚上,也该见到一个两个了。”
沈浪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表情,道:“既然有人亲眼见到七七他们进来,就一定在。找找看有没有密室。不过猫儿你不是说到了晋城会去找范老板么?”

熊猫儿道:“给范汾阳写信是以防万一,我一路循着七七留下的标记走,便走到了这地方。但进了院子标记就没有了,竟像是人一进门就凭空消失了。”
沈浪这才突然发觉,这院子安静得也太不正常。
即使没有人在,他们离前厅并不是太远,总该传来些许丝竹之声,或者那些看客的喝彩之声。
但现在,悄无声息。

沈浪疾走几步去推那院门,果然,漆红的木门纹丝不动。
向内拉,门倒是开了,却看到精钢的墙面,敲之有声,声如洪钟。
朱五见状,一跃而起,试图攀上墙头。
却又无奈落下。
墙的上方,乍看是墨蓝的夜色,凑近才知,竟连这夜色,也都是画上去的。
难道不知何时,他们竟已置身于精钢所制的一个大盒子里?

但十多间房是真的。
间间有大有小、格局也不尽相同。真真切切地在眼前。
熊猫儿道:“却不知的海棠苑的主人是谁?丐帮不该有如此高明的手段。”
沈浪喃喃道:“除了王怜花,还能有谁?”
朱五道:“丐帮如此明目张胆与我朱家作对,也欺人太甚。”

但,即便是精钢所制的盒子,既然能进来,就该有出口。
十多间屋从外观上看再正常不过,要找密室,只能重来一遍。
三个人从最近的一间查起,墙壁、书桌、衣橱、床,凡能动的,都搬动一次,不能动的,也要摸个遍。
依然没有收获。

仅余两间。
眼前便是沈浪最初进的那一间。
片刻犹豫之后,沈浪推门而入。
却哪里还有被他点了周身大穴的王怜花?
玄关处,屏风稳坐。屋内,桌椅齐整。
书桌上,笔墨纸砚摆放有序。
木质的脸盆架当中,铜盆犹在,盆里有水。
屋正中,一根朱红的柱子,由于年代久远,天气干燥,中间已经开裂,像咧开的嘴。
沈浪立在当中,之前发生的一切,竟似一场梦。

沈浪本也想,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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