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情牵-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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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明显的瑟缩一下,怕得更厉害,“公子,公子求您——”
“这是怎么了?”元魏氏迟疑的低声问我。她从小长在名门,又嫁入深宫,对于这些事情,恐怕是在未曾见过。可是我,咳,我也不过是多看了点儿小说,我低低道,“似乎是抢人。”
“抢人……”元魏氏震惊,“这光天化日的,天子脚下,他们竟敢这样为非作歹,就不怕——”
元魏氏的声音明显大了一点,以至于那名年轻俊美的公子转头看着我们两个,微微一笑,“敢问说话的这位仗义执言的姑娘是哪里人氏?”
我心里叹口气,也不知道是我们倒霉还是这个年轻公子更倒霉些,太子妃,太子妃耶,就算她那个老公对她再不济,她也是太子妃,你这样对她,真是找死。“我们是哪里人氏,干卿何事?”我站起身,拉着元魏氏要走,好汉不吃眼前亏,此刻就我们两个,怎么说也属于弱势群体。
“姑娘且慢。”随着那个公子说话,他身边的大汉堵住了我们的路。
“你们大胆!”元魏氏震惊而气愤的说。
“不错,”年轻公子笑眯眯的道,“胆小就不敢这么做了。”他走过来,极近的观察我们两个。我把元魏氏推到我身后,站在前面冷冷的道,“公子,这长安城内卧虎藏龙,太大胆了,只怕也会出乱子。”
他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我,啧啧道,“说真的,你还没这个卖唱的丫头漂亮,不过小脸儿一绷到也有几分味道——爷很久没碰见敢这么绷着脸对我的了。”
“多谢公子美言。”我淡淡道,“不知是否能让我跟姐姐离开了?”
“不能。”他轻柔的道。然后一双汉白玉般的手轻轻捏到了我下巴上。我不躲不避,对于这样的登徒子,他喜欢猫捉老鼠的感觉,我就毫无反应,让他自讨没趣。
他忽然微笑起来,“你还真的有趣。”
“你住手!”元魏氏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得低喝,自有属于她的气势。
年轻公子转过身,看着地上还在啜泣的女子道,“你今天运气还真不错,有这么两位姑娘想来顶替你——”
我打了个冷颤。
“也罢,你就先回去吧。”
那女子张皇失措的望着我和元魏氏,一双眼睛小鹿般的清澈明亮,雪白的面庞上布满胆怯,欲言又止。
“让你滚,你听见没有?”年轻公子声音一沉,冷冰冰的,很难想象前几分钟他还轻佻的调戏着那名女子。
“是……是……”女子结结巴巴的踉跄着跑出去,出去前还飞快的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莫名其妙。
“那么……就你了。”他邪邪的笑着,让我忽然觉得有丝惧怕。
“带走!”
我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觉得头上一痛,眼前一黑,登时晕了过去。
模模糊糊的,我似乎闻到了一阵檀香,很淡很淡,若有若无。我这是在哪?心里陡然一惊,接着腾的想要起身,刚一动,就觉得头痛欲裂。对,是那个年轻俊美的公子,我痛得呻吟着,他到底是谁,如此没有王法?元魏氏……姐姐呢?!想到这里,我登时清醒,一下睁开了眼睛。
低低的芙蓉帐,暗红绣金,透露出一种安逸和奢靡,我轻轻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衣物正常,还好,还好。
“有人在吗?”我喊,声音嘶哑。
一个年龄尚幼的丫头跑进了屋,“你醒了?”她道。
我没回答她,“去把你们主人叫来——跟我一起来的姑娘在哪?”
她摇摇头,“就你一个。”
我心提着嗓子也不知道是要放下还是更担忧,“我一个?没有另一个?”我再次确认。
“没有。”
我呼口气,姐姐阿,希望你一切安好。
“主人呢?给我叫来!”我命令道,此时此刻,没有什么礼貌和和善,他妈的打了我的头把我带来,打傻了打死了怎么办,真的是太过份了!这不是欺男霸女草菅人命吗?
“谁在叫我吗?”
那个年轻的公子翩翩走了进来。我怒目而视,“让我走。”
“那怎么行。”他阴柔的道,“你进了我的府,怎么能出入自如?”
我冷笑,“你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你囚禁我,一日之后定有大祸。”
他把扇子一拢,“我就不问你是谁,因为小爷真的就不在乎你是谁。”
我迟疑,不知道是否说出自己的身份比较好,一来没有证明身份之物,二来不知面前到底何人,三来只怕他当真害怕了反而会杀我灭口。
“自己也不敢说吗?”他看着我笑。
“你是谁?”我反问。
“我?”他一怔,“告诉你也不妨,我姓沈,沈南新。”
沈南新,我在心里捉摸这个名字,姓沈,如此嚣张跋扈,应有人在朝照应才对。
“在想我的祖宗八代吗?”他懒洋洋道。
我被他说中心事,哼了一声,道,“你抓我到这里到底是为何?”
“原本的目的你不必知道,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沈南新在我身边绕了一圈,“我决定把你留下。”
我气结,但是又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干脆冷静地看着他,到底还有什么妖蛾子。
“你知道,”他凑到我跟前,在我耳边低低道,“我为什么想留下你吗?”他自问自答,并不期待我回应,“因为你总是在噎我,我想你有一种反应,你偏偏就是另一种反应——你看你脸色变了,我知道你是故意的,你想让我烦,想噎的我恨你恨得牙痒痒。可是我就不,我留下你,让你算机来算计去算计成空,哈哈。”
我呆呆的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说不出的五味交杂。
“嗯,”他志得意满的在屋子里溜达,“不错,真不错,天天看着你跟我斗气,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第二卷 并州 第三十一章 线索
我随手抓起身边的花瓶向他抛去。他轻轻侧身避开,转眼到了我身前,右手一掌扣住我腰,“腰还是蛮细的。”他笑道,“就是不知道别的位置……”
我又羞又气,另一只手便向他掴去。
“凶也要适可而止,”他左手抓住了我右手,然后一用力把我整个人箍在怀里无法动弹,“男人呢,是想在女人这里找轻松找快活的,适度的凶可以调节情趣,过分的凶就让人生厌了,我教你,让你变得既聪明又可爱。”他附在我耳边喃喃道,让我浑身难受。
“沈南新,”我低声道,“我让你松开我。”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低低的笑。下巴在我的头顶来回的噌。
“你难道心里就真的一点不好奇我是谁吗?”我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我知道你定然是小觑我的,可是要么你杀了我,要么囚禁我一辈子,不然我出去你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你是在提醒我,杀了你,或者关你一辈子?”他抬起我下巴,仔细的看着我的眼睛。我无畏的望着他,“不,你若现在放了我,我将来一定一报还一报,救你一次。”
他大笑,“你这笔交易可真古怪,我怎么能相信你?”
“选择权在你,信或者不信,不过你已经失去了知道我是谁的机会,”我淡淡道,“我不会再告诉你我是谁。”
他松开我道,“越来越有意思了,按你所说,我今天简直是带了个灾星回家。只不过……”他托起我下巴,邪邪一笑,“我从来不喜欢被威胁,也不怕,我胆子呢,恐怕比你想象的也大。”说着,他居然直直的吻上我的唇,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左手按着我的头,右手箍着我的腰,让我完全不能动弹,我双手双脚并用的抓他,踢他,却不敢张口喊,生怕被他占更多便宜。
如此持续了几分钟,“哗啦!”一声巨响,让他松开我转过头去。我一下脱力,踉跄几步,摔倒在地,头跟着一痛,眼前又开始发黑,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是却还没有失去知觉,我扶住床脚,缓慢的坐下,试图恢复。
“玉儿!”
我迷茫顺着熟悉的声音寻过去,真的是杨广,我一下松懈下来,就势要倒下去。
“你怎么了?有没有事?”恍惚一下,我发现自己被杨广横抱在怀里,虚弱得对他笑笑,“没事,放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迟疑下,却还是抱着我,半日来的紧张刚要舒解,忽然我一惊,“姐姐,”我望着他道,“姐姐在哪?你找到姐姐没有?”
“别担心,”他低声道,“我安顿好了大嫂了。”
我放心的萎顿下来,靠在他胸口。
“沈南新?”杨广冷冷道。
沈南新沉着脸,“你是谁?竟敢私闯我的宅子,活得不耐烦了吗?”
我只觉得自己身体似乎往起一漂,然后又稳稳的在他怀里,转过头,发现杨广的脚停在沈南新的胸口上。
“不要!”我惊呼。
两个人一起望着我,我转头看着沈南新,“不管怎么说,刚刚你曾经松开了我,我说过会救你一命,自然说话算话。”
“我不答应。”杨广阴沉沉道,说着那只脚就要继续用力。沈南新靠着墙,不能动,脸上却依然是那种不在乎的表情。我心里一动,挣扎道,“你不许,我说了你不许就是不许!”
“萧玉儿!”杨广震怒的看着我,双臂用力,我一窒,似乎要喘不过来气,“你到底要跟我顶到什么时候!”我因着痛,头晕眼花,只能喊道,“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不许杀他。”说完我已经做好准备杨广把我扔到地上。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做,只是脸色铁青的望着沈南新。
沈南新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多谢玉儿姑娘救命之恩。”
“死罪可免,”杨广冷冷看着他,我只听咔嚓咔嚓几声,心知沈南新的肋骨是断了好几根了,自己也忍不住的心跳加快闭上眼睛,“杀你如同踩死只蝼蚁,今日玉儿饶了你,但是我再遇见你,一定会杀了你。”
沈南新靠着墙,嘴角流血,却仍带着笑意,我也不禁佩服他。
杨广抱着我,大步的就出了沈家。
我咬着唇,看着杨广的侧面,小声道,“放我下来,我能走。”
“走?几步就走丢了你!你看我再答应你们出来!”他冷哼。
我不服气,“都是你没跟上!”话出口立刻后悔,真的,我要跟他顶到什么时候,刚刚刚在沈南新那里,我一半是恐慌一半是信心,恐慌是怕不知道他会如何对我,而信心则是莫名的肯定,肯定杨广会来救我。怎么一见到他,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呢?似乎自己就希望他讨厌我一样。
他沉默,只是抱着我走出沈家,我望着他,额头有着细细的汗水,心里自责不已,为什么只关心姐姐,只知道自己害怕,却未曾想过,寻找着我们的人也是一样的辛苦与担忧。“对不起,”我低低的,第一次对杨广道歉,实心实意。
“哼。”
“真的,”我再次保证,“我知道是我的错。”
“怎么是你的错了?”他问。
“我不该跟你闹,拉着姐姐乱跑;出了事我们该立刻溜走,不该看热闹;刚才在沈南新面前,不该那么不给你面子——不过我还是觉得不该杀他;还有……反正都是我不该。”越说我头越低,真的觉得似乎都是我的错。
“你头撞坏了?”
“对了,”我不理会他,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我很快就找到了大嫂,她一个人在那儿急的团团转,我过去之后她告诉了我前因后果,但说不清到底是谁带走得你。忽然出来了个女人,告诉我说你是被沈家带走了。我就按照她说得找去了,幸好还不算晚。”
“啊,”我低呼,“一定是那个卖唱的女子,老天保佑,希望她也没事。”
“你没事,她就没事。”
“嗯?”我觉得这话不太对。
“我把她关起来了,如果你有事,她当然跑不了。”
我急道,“跟人家有什么关系?你快把她放了。”
“怎么没有关系,都是她惹的事,不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