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久生情 作者:vainy[出书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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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脏话。」容安竹低沈的声音又说,「没品。」
「……哦。」肖伦回答。
过了一会儿,里面的人又说:「今天我是最後一个挂的。」
肖伦耙了一下自己头发:「得意什麽。」
又是一番沈默,肖伦坐在马桶上,头仰靠着瓷砖。
「莫焦莫躁,」容安竹说,「人生必经之路,熬过这阵就好了。」
熬过这阵就好了。
天开始热了,好在容安竹的房间南北朝向通风良好,但肖伦偶尔任性了,也会打着赤膊穿着七分裤和人字拖在房间里晃荡。都是男人嘛,有什麽关系?容安竹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也不置可否。不过他居家一般穿着的是透气通风的棉麻衣衫。
说起来自从上班之後,肖伦便很少见到他穿那令他惊诧过头的衣服,而是普通的西装皮鞋。
容安竹的身材虽然稍微清瘦,但丝毫不是软脚虾的感觉,穿起西装来虽然没有肖伦帅──肖伦自认──但也是玉树临风的。公司里不知多少女性职员看到这两位老大,心里口水流得哗啦啦。
但他在家一律以舒适为主,夏天到了,待帮佣每次来打扫完擦好地板之後,便连拖鞋都不穿了。
公事上合作无间的两人,居家生活居然也开始日渐和谐。本来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难免磕磕碰碰,但时间久了之後,也逐渐习惯,你我各自侧个身便能让开。
日子苦不苦?堂堂肖大少爷憋在陋室盘腿坐在地上吃泡面看着计算机屏幕上的股票线,跟另外一个大男人挤在小浴室抢洗脸台刮胡子,苦不苦,只有自己知道。但是,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麽难以接受。
只是再苦,日子也总归会熬到头。
夏天最热的时候,肖伦终於自己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子,全额当然付不了,但是可以付掉三分之一的头期款。肖伦其实疑惑,容安竹也不是没有实力买房子,但却一直甘愿租房过日子。
搬家的第一天,容安竹也来吃了个乔迁之喜饭,但是没留多久便走了,肖伦一时觉得这个二房一厅有点空旷。回到家的容安竹也觉得有那麽一点空旷,但是两人都没有深想,也没有交流彼此的想法。
再过一个月,容安竹的房子一年租期已到,房东不愿再租,容安竹便也换了居所,这次出於对某种意外的考虑,换成了二房一厅。
公司迎来一个大案子,关乎到公司是否可以再度兴旺,肖伦和容安竹二人久违地再度连手出山征战酒桌。
容安竹虽然已经是半个老板,但是对外仍然称是肖伦的高级私人助理。肖伦说,枪打出头鸟,不能让肖家老爷子盯上容安竹。
几员大将一同出征,席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都在暗中较劲。容安竹近日有点轻微感冒,中途觉得难受,便找了借口去洗手间。肖伦不免有点担心,便也跟着去了。
洗手间里,容安竹先是痛快淋漓地吐完了,才到洗手台漱漱口。肖伦见他脸色不太好,叫他先回去。
容安竹摇摇头,嘴边泛起一个无奈的笑容:「半路撤退,会被人看不起。」
「你什麽时候在乎起这些了?」肖伦皱眉,递出手帕给他。
「在其位谋其事。」容安竹接过手帕,擦擦脸,「回头洗干净还你。」
肖伦对手帕不在乎,只是在乎眼前这个人是否撑得住。
容安竹边笑笑,掏出烟来,点燃一支,去去口中的苦味。
「你先回去,让我抽完这支,我就回去。」边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来,在烟雾缭绕中容安竹说。
肖伦没有回答,见他抽得猛了,一口下去竟然半支都成了烟灰,便直接劈手夺过来,放入自己嘴里,三两下抽完,摁在洗手台上,才开口:「抽完了,走吧。」
容安竹定定看着他须臾,半晌後才揉揉眉心,跟着他走了出去。
随後肖伦强制容安竹修了两天病假,容安竹也没拒绝他这番好意,反正在家里也可以顺便看看文件。
两天後又是相同的客户,酒场过了,是色场。肖伦花了一大笔钱,最终是伺候得客户满意──当然更重要的是公司有实力──单子签下来了,为期一年的客户公司形象维护。客户公司是大户,这一笔单子有两百万利润。
肖伦觉得真开心,真的,开心。请了容安竹和好几名劳心劳力的员工吃饭,散席後去了KTV,把自己的两个红颜知己叫来,久违的放浪形骸。
容安竹比较安静,当然也不是拘谨,只是当大家声音高到要掀顶、肖伦左拥右抱乐开怀时,一个人喝着酒。有员工起哄要他和肖伦唱首歌,他也没有拒绝,接过麦克风,一曲《海阔天空》毫不费力。
凌晨三点散了场,容安竹替肖伦和两个美女叫了车,再一一确定每个人都各自上了回家的车,才自己叫了出租车。
容安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相反方向,最後敲响了一个清秀年轻男人的门。
第二章
夏去冬来,又过去半年左右,两人也都已经过了二十七岁生日。
肖伦再次住进了容安竹的家。
这次不关公司什麽事,事实上公司业绩蒸蒸日上,估计年底大家的红包都不会薄。
这次是因为他家楼上住户的水管爆掉,水滴滴答答从天花板一直滴到他床上,湿了半张床。他只有这麽一张床,另外一间客房里当了仓库,没有半件家具,无奈之下又打包去了容安竹家。
容安竹家倒是准备完全,就差没有直接告诉他,那间卧室就是为他准备的。
肖伦住得很高兴,有点想起以前一起住的日子,忆苦思甜嘛。所以决定家里天花板修好之前,都在容安竹这里住下了。
容安竹表情有点微妙,却自然也没有拒绝。
公司知道这事的同事却有点疑惑:「肖总你的女朋友不少,怎麽不去?却要去投靠容总啊?」
肖伦微微一愣,随後说:「容少那里住得舒服。」
末了又想想,补充道:「去那些女人家里,可就出不来了。」
众人哈哈大笑,容安竹挑挑眉毛:「只希望到时候我有难的时候,肖总不要袖手旁观。」
虽说了那样的话,但是肖伦和女朋友们的关系也并没有断,偶尔也出去吃吃饭约约会,只是从来不带人回容安竹的家。有时会晚回家,也会和容安竹打声招呼。
两人各自住一间,也不会多加打扰,彼此间的私事也不会问。
只是有时在和女友外出时,肖伦会不经意想起,不知这时容安竹在做什麽?在家看电视、看股票、上网、还是睡觉?
肖伦半夜十二点到家,见客厅房间灯还亮着,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没有关,但是是锁定状态,猜测容安竹还没有睡,肖伦便轻车熟路地输入用户名和密码,开了计算机。
上了一会儿网,果然听见身後声响,回过身来刚想打声招呼,却见容安竹在自己卧室门口,一手还放在门把上,似乎有点惊讶见到他:「你怎麽……」
肖伦疑惑他的反应:「什麽?」
容安竹用手梳了一下头发,径自走出来,走向厨房:「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
肖伦没来得及回答,便看见容安竹的卧室又出来一个人。
这下轮到肖伦愣住,在那个清秀年轻男人和容安竹之间来回看了好几下,才站起来,嘴角弯弯:「原来这样……你好,我是肖伦,容安竹的同事。」
男人,或者说男孩更合适,虽然眼底有着些微疑惑,但也对他腼腆笑笑:「你好,我是小清,我刚好要回去了。」
「是吗?」肖伦笑笑,「我也要去睡觉了,晚安,再见。」
再对容安竹示意一下,肖伦拿起笔记本电脑进了屋。
容安竹从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过去,给小清一瓶:「走吧,我送你到楼下。」
肖伦的反应算是淡定,也没有再问什麽的打算,只是心中所知,和亲眼所见毕竟有些差距。
家里装修也快要完成,不日便可以搬回去了。在确定回家住的前一天,两人难得同时有点空档,在外面吃好饭一同回家,还有时间坐在沙发上聊一聊。
有些事情,越是有心避讳,越是容易脱口而出。
「和男人……是什麽感觉呢?」肖伦喝着啤酒,突地就问了出来。
肖伦自己心里也有点愣住,但为了面子着想,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容安竹的表情先是一顿,然後慢慢带着一点玩味地笑开:「你想试试看?」
「神经病。」肖伦笑骂。
容安竹耸肩,也就不打算再开口继续这个话题,孰料肖伦又是一问:「真的很爽吗?」
「……」
相识以来,两人相处之间一直有种默契,什麽该问,什麽不该问。
那次过後,肖伦也没有再纠结他那个「好奇」的话题。
只是,偶尔在茶水间里,容安竹正在泡茶时,肖伦紧贴着他背後拿他头上那层柜子里的咖啡豆,两人皆会稍微屏住呼吸。
开会的时候两人坐在一起,膝盖和手肘碰到了也会立刻分开来,过一会儿却又碰上。
以前会偶尔同抽一支烟,现在亦会,却是在喝得有点薄醉的时候,然後将烟雾吐向那个人。
年底放大假之前,除去发了丰厚红包,肖伦大手一挥请众人吃了顿豪华自助餐,然後杀去最豪华的夜总会开了KTV包厢。
都是年轻人,气氛很快high起来,红男绿女在灯光下如群蛇乱舞,不断有人过来向两位老大敬酒,或者来划拳拍照。肖伦手搭在容安竹背後的沙发背上,另一手夹着烟,容安竹抱胸,嘴角噙笑看着舞池中唱歌跳舞的众人。
突地嘴边凑过来肖伦夹着烟的手,容安竹挑挑眉毛,没有推拒,就着他的手吸了一口。
肖伦笑着弹弹烟灰,端起酒杯在手上把玩:「容少,我其实……这两天有时候会想……」说着,把酒杯凑到容安竹嘴边。
周围的人都沈浸在自己的世界,很少关注到他们这一边。或许是关注到了,觉得似乎不太好打破两位老板的「小世界」,才没有再过来打扰。
容安竹慢慢张嘴,略微低头,被肖伦喂了一口酒。
肖伦凑到他耳边,声音低哑:「在想,和你做……会是什麽感觉。」
「噗!」
音乐恰巧停下,众人一时被这小世界里的骚乱吸引了目光,只见他们的容老大似乎一口酒喷出来,在小声呛咳着。一旁的肖伦在替他抚背顺气,却突然被容总拉着手站了起来。
「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出了什麽变故。
却见到容总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你们继续玩,我和肖总换个地方。」
也没有换到太远,夜总会第五层全是豪华包厢。
一路上容安竹拉着肖伦的手腕,力道大得肖伦都觉得有些疼,却什麽都没有说,任由他拉着走,到前台,订房间,进电梯。
进了房间,刚一关上门,肖伦就被容安竹压在门上,身体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缝隙。
容安竹开口说话,湿热的气息喷在肖伦脸上:「何不让我问问你,是什麽感觉……」
肖伦第一次看到这样有进攻气势的容安竹,一瞬间也热血沸腾起来,丝毫没有退缩,而是稍微向前。
双唇一碰到一起,便开始了激烈勾缠。
肖伦从来没有过如此体验。吻不是温柔缠绵,不是柔软动人,不是挑逗调皮,却是相同的力道、相同的热度,张大嘴啃咬,恨不得吞下对方的气势。
容安竹亦没有,他的对象虽然都是男人,但向来喜好乖顺安静的年轻男孩,从没有一个是肖伦这样傲气凛然气势冲天的。
情欲攀升起来,肖伦猛然使力,一个翻身将容安竹压在门板上,双手捉住他的双手腕高举过头顶,一腿硬是挤进去男人的双腿间。
嘴唇被肆虐,舌头被舔吸,腿间被压在身上的男人摩擦着,容安竹亦被肖伦看似毫无章法的调情,勾起了体内的火。
更或者,在很久以前,这把火就有了零星火苗,从没有被压抑被抗拒,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