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涅槃-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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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原定计划进行。”胡仁平静的回礼,这已不能使他激动,七年,他经历了太多了。
而在安南的柴棍,第一批被录取的安南人,已开始了他们的训练。而蓝小铁,正在接见阮福映的使者:“我们可以帮助你们,在军事训练或者购买枪枝的问题上,只要你们承认还是大明的属藩就可以,我保证不会在交易中赚取差价。至于安南人的事,安南人自己解决,我们决不当侵略者。”蓝小铁义正词辞地拒绝了这位代表阮福映前来谈合作细节的使者,他的正气连边上的布莱德雷也深为赞同,但憨厚正直的布莱德雷,却一时没有去考虑他们立足的土地从何而来。
使者苦笑了舔了一下自己干枯的嘴唇,他已经很难想像,世间竟有人可以彬彬有礼地无耻到蓝小铁这种程度,不过他有他肩负的任务,却也不能拍案而起,想了想他说:“蓝督师,这个大明,哈哈,不知大明现在可有秋闺?皇帝是哪一位?在下也读过汉书,想去谋个出身光宗耀祖……”
“竖子敢尔!”蓝小铁冷笑地站了起来,而对那个使者道:“可曾闻,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王者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予,未敢言裂土为王,但统率三军,大明虽未复汉风,灭尔小小嘉定①还是不在话下!来人,拖到铜柱前,砍了!”
使者的随从惊恐万分地带着蓝小铁的手书和使者的头颅离开柴棍,布莱德雷汉语水平只是一般,一旦话说快了或有成语,他还是弄不太懂,但蓝小铁写的那张给阮福映的文书,他还是明白的:大明虽未复汉唐之势,然,尚有余威可惩不义!
他不解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用最直接可以让你明白的话说,就是假如你母亲不幸被强盗奸辱了,但有人故意在你面前提起这件事,你会怎么样?”蓝小铁轻轻地吹着茶碗的沫,一点也没有方才的激昂。
“我一定会和他决斗!”布莱德雷握着拳头说:“但是蓝,以后不要再用我妈妈打比喻了好吗?”
“好的。”蓝小铁点点头放下茶碗:“但我要让你知道,你现在是汉人了,对于汉人来说,国家无异是精神上的母亲。安南人应该被惩罚。”
“对!应该被惩罚!”
“你吃完饭,骑快马去岘港和法国人说一声,安南人污辱了我们。准备开战,利益分配照旧。”
“好的!”
但布莱德阳协终于没有成行,因为阮福映的第二批使者很快就来了,这名使者主动跪在铜柱前叩着头,还有一个通译在边上唱数,叩到第八十下,额上已是血肉蒙糊。连刚才得知安南人污辱大明了,而在蓝小铁的动员里激动不已的哨兵也动了恻隐之心,去通报给蓝小铁得知。
蓝小铁冷然望着这个额上鲜血还在不停地渗出白布的使者,那使者激动地说:“蓝督师,此事万万不可,我王不过是向清人虚与委蛇,骨子里,我们自认是大明的属藩啊,我的同胞里怎么会有这么无知的人!蓝督师,我王让我带了一些礼物过来,请笑纳。”
二十八个娇小俏丽的安南女子和一些珠宝,终于让蓝小铁平息了怒气,态度稍为缓和些,点点头对那来使说:“这些作为赔偿,将转交给我的校长。”
在来使走后,布莱德雷上了屋顶的平台,对着一个巨大的铁喇叭筒说:“士兵们!安南人送了二十八个女人给蓝长官,但我们离开佛罗里达时,所有的白人士兵都宣誓,不光复大明,就不在中国的土地上行苟且之事,所以,蓝长官决定把她们托西班牙人送回佛罗里达,和大家同甘共苦,有需要就用手撸!”
坐在房间里的蓝小铁听到布莱德雷如斯说,饶是他修养已算不错,也差点把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蓝小铁抹了一把脸,对那些安南女子说:“不是混进来的奸细就举起手。”这时三个女子把手举了起来。蓝小铁突然换了安南语对其他女孩说:“她们三个,说你们是奸细。”
于是房间里传来女孩互相揪斗的声音,蓝小铁笑了起来,他用安南语大吼一声:“不要吵了!”那些女孩有的被他吓得哭了起来,蓝小铁笑着说:“别担心,奸细也不会杀头的,我相信你们中间还有奸细,不过没有关系,我马上把你们送到佛罗里达,不论是否是奸细,你再大本事也飞不过大海送情报。你们把衣服全脱了,要搜查一下。”蓝小铁对门外的卫兵叫道:“卫兵,进来给她们一个个搜身。”
刚刚从屋顶下来的布莱德雷眼中放光地说:“蓝,不用卫兵!我来搜!一定搜得仔细!”
蓝小铁笑着打量着布莱德雷说:“不用了,你监视士兵们的动作,让他们不要故意占便宜就好,我相信你作为军人的品质。”说罢他就离开房子出去了,因为阮文惠的使者已经等了他很久了。
“回去告诉阮文惠,没有问题,阮有整我们会代他干掉的。”蓝小铁痛快地对使者说。
也许是阮福映的使者让这位来使惊慌,他临别时紧握着蓝小铁的手说:“督师啊,您一定要帮我们,我回去以后,一定劝北平王尊大明为宗主的。”
蓝小铁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哪怕今天阮福映的人,被他尽情玩弄后不作声响,他也一样会找籍口威胁阮福映,因为阮福映很明显的靠出卖安南的利益来乞求别人帮助,阮福映从暹羅借兵也是这样,如果让他成为越南的统治者,蓝小铁最多只能从中分些利益,这不符合他的计划。
校长怂恿法国王后,让法王写那封信,必然付出巨大的条件和努力;而又把能调动的兵力几乎全派到这里来,蓝小铁觉得有必要把战略计划改动一下。
在莫斯科的离宫,保罗很开心地在试射1785年式步枪,他已经打了五个九环,这让他开心,他把枪放下对王鹏说:“我的同学!有了这种新式步枪!我们现在就去把叶卡捷琳娜干掉!”
“不行。”王鹏摇了摇头,他对保罗说:“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一百多名士兵都有如同你的枪法,这需要天份。不能否认,叶卡捷琳娜是一位利害对手,如果一击不中,绝对不存在双方对峙的情况……”
“也有将领支持我的!”保罗激动的叫了起来,但王鹏马上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说:“不要说出来,不要说出来,那怕是再亲密的人,再坚强的人,包括我在内,谁也不能保证一旦被叶卡捷琳娜发现,在酷刑下能保守秘密!”
保罗神经质地抽动脸上的肌肉,紧握着王鹏的手:“朋友!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我登上皇位,我愿意把它和你分享!”
“不,不!”王鹏配合着保罗夸张的肢体语言:“我不需要俄罗斯任何的权位,我的任务是帮你登上皇位,然后我就要回我的国家去,把占领我故国的野蛮人驱逐,才是我毕生所愿!”
“那我帮你实现!只要我登上皇位!上帝作证。”保罗的神经质在这一刻突然荡然无存,他的眼睛里闪着睿智的神色,这是他每天难得清醒的几个小时。
王鹏抱着他,互相拍打着对方的背。当保罗离开时,欧阳富问王鹏:“佛罗里达送来的女人怎么办?”
“你带去给叶卡捷琳娜——凯瑟琳大帝。”王鹏笑着点燃了烟斗:“主动向她报告,保罗今天打了四十五环,在消耗五六百发子弹以后。”
①嘉定是指安南的嘉定,1787年阮福映趁安南西山政权自相残杀之机,从暹羅潜回窃夺安南嘉定。
第三卷 殪夷满 第二章 横行不怕日月明
柴棍,那几排土坯房子包围着的中央广场,蓝小铁端起海碗对列队站在面的十二名特种小队士兵致意:“校长有训:无送别酒,有庆功宴!今天我以茶代酒,为诸君壮行!”说罢扬起海碗,真如喝酒般仰首鲸吞,只听“咔”一声,却是蓝小铁喝光了碗中茶水以后,咬下海碗一角,这等古怪条令,却就是胡仁定下来的,如说出发不喝酒以保持冷静还可以理解,为什么要送行的主官咬下海碗一角,却就千人千解了。
但此时却无人去深究这个问题,七年可以使许多条令都已根深基固,特种小队十二名夹杂白种人和黄种人的战士,随着蓝小铁吐出那块咬在牙间的海碗碎片,皆神情一震,把手中茶仰头喝了,带队的少尉默默向蓝小铁敬礼,然后就要下达出发的口令。
“等等!”蓝小铁回首一望,却是王国栋带着几名警卫员急急向这边跑过来,他匆匆向蓝小铁行了礼之后,招呼警卫员把几个皮箱放在地上打开,里面是十把弩弓和三百枝钢矢。
蓝小铁轻轻地皱起眉头,这是和那批后装针枪一起送到的武器,虽然没有和后装枪一样封存起来,但他和布莱德雷、王国栋之间也有默契,就是不要轻易动用这批弩弓,因为它太适合丛林作战了,这可不是胡仁在国内时偷偷摸摸打的十米杀伤距离小弩,而是在蒸汽机作为动力的基础上,严格控制质量和比例采用偏心轮和瞄准装置的现代弩弓,并且目前生产的数量又不足列装。如果落入其他方面手中,进行大规模仿制就麻烦了,非但是西方国家,就算满清,只要搞清工艺,以现时满清的国力也不难仿制出类似的东西。
队员们在听王国栋简单地讲述了使用方式以后,都极欣喜地把弩矢放进作战包里,蓝小铁在边上淡淡地说:“记住,如果可能落入敌人手中,一定要把弩弓拆毁!”队员们很慎重地点头,他们明白这和队里狙击手那把铜壳子弹的步枪一样,是属于军事机密的东西。
王国栋没有理会蓝小铁,挨个检查完队员们身上的装备,对队末年纪最小的爆破手说:“怕不怕?”那十七八岁的少年军人尽管腿有点抖,但仍挺胸坚定地回答:“报告长官!不怕!”
“你们是猛虎!猛虎从来不怕!是虎就要横行!横行不怕日月明,皇天产尔为生狞!”王国栋满意地见到那爆破手的裤管不再发颤,对少尉说:“出发!”
望着跑步离开的特种小分队,蓝小铁轻轻地问:“为什么不在作战会上讨论,突然把弩弓拿出来装备?”
“武器造出来就是要杀人,武器不是供人欣赏的艺术品,再说,招娣离开英国前,我是分管军械研究所的主官,可以告诉你,这算不上什么新式装备,在1785式以前就定型了……”
蓝小铁的脸渐渐绷紧了,他仍不高的声音里此时多了几分寒意:“但对于我们这里来说,就是新式装备,就是这支小分队全军覆没,也比泄密强,我们可以派出第二支……”
广场上王国栋转过身来,坚定而低沉地说:“所有问题我负责,不必再说了。你开始有点象陈宣教官当年收下我的心态了。”在和蓝小铁擦肩而过时,王国栋停下来,转头望着已遁入营区外丛林里、在视野里几乎分辨不出的特种小队队员的身影,拍拍蓝小铁的肩膀:“彼亦人子,可善待之。”
在莫期科,穿过皇宫外的细叶梧桐,在这梧桐果实开裂的季节,披着满头满脸烦人的白色絮棉,佛罗里达的代表欧阳富带着女皇要的人,在皇宫里得到了这位被英国人称为凯瑟琳大帝的女沙皇叶卡捷琳娜接见了。
“亲爱的,就是她?”这位雄才大略的女皇,平静地问。这是让欧阳富每次见她都会做恶梦的女人,尽管此刻她低垂眼帘如同慈祥的祖母。不单在三次瓜分波兰、侵占土耳其黑海治岸、吞并克里米亚汗国的战争中,无数哀号呻吟、残肢断骨皆是源自这位女性的命令。这不会让欧阳富害怕,毕竟他是敢于在约克敦战役里,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