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松间炊烟袅-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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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祁树倒是没跟叶飞扬那样重复,只是道:“你这鬼精鬼精的小东西,以后记得要叫我爹爹,叫飞扬爹亲,叫对了将来你就是个小将军,叫错了不给肉吃。”吉祥捏着小拳头,朝祁树噗噗吐口水泡泡。祁树失笑,抱着他逗了好一会儿。
叶飞扬在厨房里咬牙切齿,腰一动就疼,不动也酸,更别说后面那羞人的地方!总觉得里面涨满了东西,似乎还在一抽一抽的,让他总下意识地去收紧,这一动却又疼了起来,苦不堪言!叶飞扬一面直着腰切菜,一面忿忿地想,果然不该当下面那个!得想办法反攻才行!
原本打算多弄点儿好吃的,可最后实在是扛不住,祁树也抱着他不让他再多做了,叶飞扬瞪了他一眼:“昨晚怎么不见你少做点儿?”
祁树宽厚地笑着,凑到叶飞扬耳边低声道:“不一样,菜没有你可口。”说着,轻轻咬了口唇边的耳垂。
叶飞扬怒,这人是被穿越了吧!被重生了吧!这跟当初那个老实善良憨厚的祁叔完全不是一个人了吧!这正经的面孔无赖的口吻,典型的腹黑渣攻!呸呸呸!哪里是攻!
看着面前清亮的眸子闪着怒火,祁树立刻见好就收,体贴地扶着叶飞扬往屋里走:“前院儿的我来喂,你休息会儿。”
叶飞扬抿了抿唇不做声,身体的重量却靠到了祁树的手臂上,古人诚不欺我,纵欲果然伤身啊!
吃了些东西,叶飞扬就躺在炕上继续教吉祥喊爸爸,吉祥翘着小PP绕着叶飞扬爬来爬去,时不时蹦出一个字,白狐懒洋洋甩着尾巴,虎崽们慵懒地靠在一起,听着前院儿传来的猪拱食的声音和母鸡咯咯叫声。
祁树打理好前院儿后院儿,洗洗手走到床边,拍拍吉祥,问叶飞扬道:“蚕的桑叶要怎么换?”
叶飞扬摇摇头:“这个比较麻烦,等下午再弄。”
“也好,我们再睡会儿。”说着,祁树脱了衣服也上了炕,伸手揽住叶飞扬。吉祥已经玩累了,趴在叶飞扬怀里睡的香甜,叶飞扬也昏昏欲睡,没有理会祁树的举动。
……
“叶哥哥,叶哥哥!”门外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唤把叶飞扬从梦里拉回来,他迷迷糊糊地推了推祁树:“外面是谁?”
祁树正在穿衣服:“是方正杰。”
叶飞扬一听,想起那个可爱的吃货小正太,眼睛顿时亮了亮,笑道:“他们可回来了!”
方正杰还打算再喊两声,一旁的老大夫咳嗽了一下:“正杰,先把东西放下再说,可能他们不在家。”
“哦。”方正杰应了声,嘟起嘴,有些闷闷不乐地往回走,刚走没两步就听到门开了,他扭头,正对上叶飞扬的笑脸:“正杰,你们回来了!”
方正杰一反之前在京城的严肃,欢快地朝叶飞扬扑了过去:“叶哥哥!你们真的搬下山了啊!”
叶飞扬冷不丁被那么一撞,差点儿闪到腰,他呻吟了一声:“哎,正杰,我昨天闪到腰了,你轻点儿。”
方正杰吓得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叶哥哥,你怎么了?你先去躺着,我去请师父过来帮你看看!”说着,立刻转身朝屋里跑去,叶飞扬喊都喊不上。
没多久,老大夫就在方正杰催促的小眼神儿下施施然地过来了。叶飞扬躺在炕头,做戏要做足,既然说闪了腰,当然要躺着,老大夫走过来,伸手按了按叶飞扬的腰部,又看了眼祁树,沉吟许久,这才不紧不慢道:“无大碍,操累过度,休息两天就好了。”
叶飞扬抿了抿唇,耳根有些泛红,不敢去看老大夫的眼睛,总觉得他似乎看穿了什么一般。祁树也没出声,倒是方正杰很忧心:“师父,刚刚叶哥哥还说很疼呢!您帮他揉一下吧。”
老大夫摸摸方正杰的脑袋,话里有话,意味深长:“正杰,这种事你祈哥哥也会做。”
叶飞扬一听,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彻底地装傻子了。祁树不愧是纵横疆场多年,脸不红心不跳,眉毛都没动一下。
方正杰对老大夫的话深信不疑,当下松了口气,小眼神儿立刻瞄向了吉祥,距离上次分别,吉祥长大了不少,不过模样变化不大,就是包子脸圆了一圈儿,让人更想戳一戳了,方正杰小步小步地挪到床边,探头去看躺在叶飞扬身旁的吉祥,看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吉祥的小脸蛋儿,不料小家伙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把他吓得往后一跳,连忙跑到老大夫身边,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叶飞扬哭笑不得地看着面前这熟悉的一幕,伸手拍了拍吉祥的小胸脯,只不过是戳了一下,又不重,哭什么呢!正拍着,冷不丁想起另一个人来,他侧过头,似乎没看到其他人的身影,不由问道:“大夫,那萧三呢?”
老大夫没出声,方正杰这才道:“萧哥哥说他累着了,在屋里睡觉呢。”说完,在心里默默地想,明明是一起坐马车过来的,怎么就累着了呢?
叶飞扬点点头,笑道:“那晚上你们一起过来吃饭。”
小吃货方正杰的眼睛顿时亮了,随即想到什么,又压了回去,小声地拒绝:“还是不要了,叶哥哥你闪了腰,要好好休息,等过两天再一起吃饭吧。”
“也好。”叶飞扬说着,暗自瞪了祁树一眼。
正说着话,两只虎崽从后院儿溜达过来,身后还跟着白狐,方正杰看到它们,亮着眼睛道:“虎崽们都长这么大啦!啊,还有只白狐!真好看!”说着,有些跃跃欲试似乎想要摸,却又在老虎的大块头面前退缩了。
虎崽们懒洋洋看了他一眼,走到他身边,半卧了下来,白狐看到多了几个人,轻巧地跳上炕头,蜷在叶飞扬身边。
方正杰小心翼翼地伸手,试探般地碰了碰老虎的脊背,老虎抖了抖耳朵,没动,方正杰笑起来,跟以前一样,轻轻抚摸着它们的脖子,欢喜道:“几个月没见,都长这么大了,还跟着一起下山来了,真好,真好!”
老大夫见方正杰这模样,知他不舍得走,当下也不在意,冲祁树道:“你跟我去拿些药,正杰你玩够了记得回来。”
方正杰仰起脑袋笑眯眯地应了:“谢谢师父!”
祁树不动声色跟着老大夫出门,走到隔壁,院子里,萧三正在等着他,看到他来,一向嬉笑的脸上带着严肃:“他们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这个傲娇受又开始发抽了
昨晚一直刷不上后台
今天终于能刷开了···
84 一诺千金
祁树凝眉沉思了一阵,这才道:“主子既然有闲心来此地,那他们必不为惧。”
萧三似是没料到祁树会这么说,愣了片刻,才展开扇子,徐徐而摇,面上似笑非笑:“看来要请祁将军出山怕是有些难了。温柔乡,英雄冢,没想到祁将军竟也不能例外。”
祁树丝毫不为所动:“主子所言差矣,飞扬不是温柔乡,主子若不来,罪臣也要上本,请求工部派人前来查看。前阵子豺狗成群下山,伤了村里的劳力,飞扬画出了耧车的模样,这才解了燃眉之急,这耧车若是能推广开来,对百姓而言必是福音。”
“耧车?”萧三叨念了一遍:“是何模样,带我去看看。”
祁树当下带着萧三往农田里走,萧三紧随其后,也不在意农田泥水,抬脚就往里踩,在细细看过耧车的耕种之后,点头赞道:“这确实是好物,制作起来可麻烦?”
“不麻烦,这一辆耧车,工匠只花了三天便做好了。”
萧三又细细看了一会儿:“这种田之事我不在行,不过见那操纵之人,似乎并不劳累。”
“这耧车操操纵起来十分简单,罪臣也曾试过。”
萧三拿扇子点点手心,问道:“飞扬还有别的没说罢?”
祁树垂首:“我也不知。”
萧三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回走,似漫不经心道:“是他不知,还是你护短?非我族人,其心必异。飞扬说的对多,将来身份暴露,活命的机会才越大。这道理,不需要我来同你讲吧。”
祁树心神一震,心知萧三这番话确是事实,他沉吟片刻才道:“谢主子提点。罪臣知晓,所以才想上书请皇上派工部下来查看,或许飞扬还会有些其他的好法子。”
“你回去好好跟飞扬说说,过几日我让刘尚书亲自来,他的为人行事你是知晓的,必不会贪了飞扬的好处。”
“罪臣多谢主子!”祁树这一声谢是出自真心,这刘尚书是当朝重臣,学生遍布大江南北,为人清正廉明,性格却颇为随和,在工部任职四十余年未曾出过纰漏,让他老人家亲自来一趟那是最好不过,若是叶飞扬能博得他喜爱,也算是多了一个有力的靠山。萧三如此安排,并不仅仅是对叶飞扬技术的看重,也是对他的示好,莫非边关不稳?祁树几番猜测无果,心里竟有些不安稳。
告别萧三,祁树正要回家,老大夫突然喊住了他:“祁将军,这两瓶药你且拿着,白瓷瓶里的,是行事之前使用,这青花瓷瓶是事后抹上。男子不比女子,那地方生来不是行房事之用,需多加保养才好。”
祁树淡然接过那两个巴掌大的瓷瓶,谢道:“多谢大人。您还有何保养之法?还望告知一二。”
老大夫抚了抚长须:“祁将军客气了,其他的眼下材料不够,等我托人从京城送来再与祁将军说也不迟。”
祁树笑道:“那就有劳大人了。”
把瓷瓶放到怀里收好,祁树这才推开门进了院子,老远就听到屋里的笑声。
方正杰正在跟叶飞扬说过年回家的事,今年不知为何,家里长辈们对他比往年好了许多,吃饭的时候,父亲甚至还把他叫到身旁坐着,这让他受宠若惊,往年一直巴望的鸡腿也如愿的第一个放到他碗里,只是当他咬了一口之后,才发觉,这味道当真一般般,比叶飞扬烧的要差得远了。
叶飞扬侧躺在床上,笑道:“你觉得我烧的好吃,只是因为我这里好吃的东西不多,都是素菜,唯独烧鸡好吃些,你在家里,顿顿大鱼大肉,自然就不觉得好吃了。”
“才不是!”方正杰说了半句却又不吭声了,暗道那是因为叶飞扬每次都是把鸡腿第一个给他,是真心想着他的。他虽然年小,却并不笨,家里人突然对他那么好,只不过是因为那位主子回京之后赏了许多东西给他,再加上老大夫的夸奖,还提及祁树,这才让家里人对他刮目相看,后来皇上宴请群臣时还亲自点名让他也去,他在家里的地位才猛然攀升到最高点,连他的父亲都对他和颜悦色。
叶飞扬见方正杰揪着狐狸尾巴不吭声,以为他又是想家了,笑着拍拍他的手:“那好,等明天我让你祁哥哥上山,给你抓两只肥点儿的山鸡,做叫花鸡!再给你烤只兔子!怎么样?”
小吃货方正杰立刻笑了:“好!叶哥哥最好了!”说着,还狗腿地蹭到叶飞扬身旁,“我给你捏捏腰,师父说我捏的可舒服了!”
“嗯。”
祁树进门的时候,叶飞扬正被方正杰捏的舒服,这小子真是个当医生的料!吉祥撑着小脸儿在一旁望着,过了一会儿,忍不住伸出手:“呀,杨,杨。”
方正杰心里喜欢吉祥的紧,见状连忙把吉祥抱起来,自己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再抱个吉祥,可不是老鼠拖葫芦一般。吉祥其实也是喜欢跟方正杰玩儿的,当下拽着他的头发拉扯着。
叶飞扬躺了大半天,身上也没早上那么难受了,看到祁树进来,他想起蚕房里还没换桑叶,连忙下了炕,带着祁树去了对面屋子,吉祥有方正杰看着,应该没事。
给幼蚕换桑叶是个细致活儿,叶飞扬先拿了个干净的竹筛子,铺上一层紧密的纱布,再铺上一层晾干了的嫩桑叶,然后其中一个竹筛子里的幼蚕连同桑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