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松间炊烟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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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萧三见方正杰欢快地据着筷子,打算去捞那肥肠汤,突然道:“你知道这汤里面放的什么?”方正杰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缩回了筷子,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萧三语气平淡,却说的很缓慢清晰:“这里面都是猪的肠子和心肝肺。”刚说完,就见方正杰微微张了嘴,一脸的嫌弃,内脏什么的,可比泥巴要恶心多了!
叶飞扬有些无语,这人怎么这么幼稚啊!自己不吃还诚心不让别人吃了,当下拿起勺子,从肥肠汤里舀了满满一勺子,倒进了另外的玉米排骨汤里,然后挑眉望向萧三:“现在,你觉得恶心的东西这个汤里也有,所以,你不用吃了,啃你的红薯去吧!”挑衅完之后,不顾顿时青了脸的萧三,嚣张地夹了块肥肠塞进嘴里,满足地眯了眯眼。
萧三还没开口,方正杰却是受不了了,他捂着嘴,快要吐出来似地:“叶哥哥!那玩意儿不能吃!太脏了!”
叶飞扬动作一僵,吞下肥肠,他扭头开始说服方正杰:“正杰,这世上,很多东西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另外还有一些则是败絮其外金玉其内,我们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就比如今天中午我们吃的叫花鸡,若是当时你因为它在泥巴堆里蹭过而放弃品尝,就不会知道叫花鸡原来那么好吃。同样,如果你现在放弃品尝这道菜,也将会是一大损失。”
方正杰听得很认真,等叶飞扬说完,他的脸上也渐渐松动了,而这时,祁叔突然举筷,也夹了一块不知是猪什么的东西出来,几乎不做犹豫地放进嘴里,赞叹了一句:“味道还不错。”最后一丝挣扎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方正杰毫不犹豫地夹了一块,小小咬了一丁点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小吃货顿时亮了眼睛,再一口就咬掉了半块。
“好吃吧?正杰啊,听我的话是绝对没错的!”叶飞扬一面说,一面给方正杰夹了块肥肠。方正杰嘴里含着东西,不住地点脑袋,跟着叶哥哥混果然幸福!好多好吃的东西!都是他以往没有吃过的!
叶飞扬得意地甩了萧三一眼,便得意地吃开了。萧三就这么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大块朵颐,重重咬上手里的红薯!可怜他中午吃的红薯加稀饭,晚上沦落到光靠红薯充饥,这日子过得真是苦啊。
吃过饭,方正杰自告奋勇地包揽了洗碗的活儿,叶飞扬不放心,让萧三去跟着,萧三伸手往旁边一抓,拎着吉祥的衣领就把小家伙弄到怀里,挑眉道:“我要照顾吉祥。”
可怜小吉祥,刚刚吃的牛奶还进肠胃呢,冷不丁被这么一拎,当下就噗出了一小口牛奶,把叶飞扬吓了一跳,一把从萧三怀里夺过去,严厉责备了一通:“你这人真么这么不知轻重!不知道小宝宝刚吃饱要好好躺着不能乱动么!你看你,把吉祥都折腾吐了。”
“吉祥乖,不哭哦,哭了会更难受的,别理那个大笨蛋!”拿帕子小心地擦去吉祥嘴边和衣兜上的牛奶,叶飞扬小声地哄着饱受惊吓的吉祥,小家伙撇着嘴角可怜兮兮地瞅着叶飞扬,无声地申诉着自己刚刚的那场无妄之灾,天知道他可从来没有吐过。
号称大笨蛋的某人这会儿已经眯起了那双漂亮的凤眼,什么不知者不罪,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让这个笨笨的蝴蝶妖知道他的真正身份,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祁叔看着萧三眼底的阴晴不定,心下决定还是要找个机会跟叶飞扬说说,别再招惹这位了,同时祁叔的心里又有点儿奇怪,叶飞扬这么好的性子怎么偏偏就跟萧三过不去呢?
叶飞扬轻声把吉祥哄睡着了,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似乎不烧了,今天上午拉过的粑粑也比之前好些,如今的叶飞扬只求吉祥和祁叔平平安安,他比什么都高兴。
萧三是指望不上了,叶飞扬只得自己去帮方正杰,屋里三个大人,却还要指望一个半大的孩子去干活儿,说出去可真是太丢人了。
为了奖励方正杰,叶飞扬决定按照原计划煮水果汤,这里已经有苹果梨子了,祁叔还有些库存的蜂蜜,做个简单的饭后甜汤是足够了。
操刀的事还是由方正杰来做,叶飞扬就在旁边帮忙,然而,此刻的叶飞扬一门心思的想要做点儿好吃的给大家补补,却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以至于一个时辰之后,一屋子的人除了小吉祥都在大眼瞪小眼。
而这个很严肃的问题,便是生命五要素:吃喝拉撒睡,当中排在最后的“睡”。屋里只有一个炕,虽然这个炕很大,平日里睡着叶飞扬祁叔和小吉祥那是绰绰有余,可就算炕再大,再加上个身高体长的萧三和半大孩子方正杰,也是不好安置的,更何况吉祥和祁叔都是受不得挤的。
这个问题可当真是个大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今天肿么可以那么悲剧~
早上8点半到公司的时候木有停电,扇子万分欣喜,吃饱喝足点开文档准备码字,结果刚写了一句话,电脑就熄火儿了!!!
到傍晚才来电,吃了顿热乎乎的饺子准备洗个澡,结果脱光光了才发现停水了!!!
嘤嘤嘤,在零度以下,木有暖气的冰冷的浴室里,脱光光发现木有水,那是一件多么痛苦悲惨的精力。。。。。。
眼睛都睁不开鸟,扇子爬下去睡觉鸟,一定要留言哦,不然我就让小吉祥陪我一起生病!没错,这就是威胁!
29
29、半夜 。。。
叶飞扬想起屋外草棚下还有张木床,当下指挥着萧三跟他一起去抬进来,方正杰连忙跟在旁边帮忙,两只吃饱喝足的小虎崽也跟着凑热闹,一前一后在叶飞扬的四周绕着圈儿奔跑,害的叶飞扬时刻担心自己下一脚会不小心踩到它们。
那木板床是用松树做的,很厚实,抬起来颇有些费力,叶飞扬喘着气,抬眼去看对面的萧三,却发觉他竟脸不红气不喘。叶飞扬顿时心里不平衡了,他这边还有方正杰在帮忙抬着呢,他都觉得很吃力,对面那个家伙居然毫不费力。
萧三瞧见叶飞扬意外的目光,不由挑了挑眉:“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叶飞扬回答的相当干脆。
祁叔是知道叶飞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看着他抬这么重的松木板子,心里不由有些心疼担忧,也有些后悔,当初杀虎的时候太掉以轻心了,一个没察觉竟中了那老虎的计,这要传出去,当真让天下人笑话死了。
终于把木床挨着炕的一边放好,叶飞扬的后背湿了一片,原本以为萧三会趁机奚落他几句,却没想那人竟没说话,蹲□去逗弄那两只小虎崽了,小虎崽却只喜欢叶飞扬,撒开腿儿就想往他身上扑,被捏住脖子拉住身子,顿时恼怒地转头就是一口,可惜却咬不到,气得叫个不停,萧三却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叶飞扬可没空理会他,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会儿,去搬了床棉絮铺在木板床上,虽说现在是天气还不凉,但山里夜间湿气有些重,睡觉定要保暖好。方正杰不太会做这些事,却还是笨手笨脚地学着叶飞扬的样子拉扯着棉絮,被叶飞扬实实在在地夸奖了好几句,小家伙身后的尾巴又翘起来了,眼睛闪亮闪亮的,小脸儿红扑扑。萧三在一旁看了,暗自称奇,这小家伙自从跟了老太医,一直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眼下倒是像个孩子了。祁叔看着叶飞扬浅浅地笑着。
铺好床,叶飞扬开始分配:“萧三,你就睡木板床,我们四个睡炕。”
“为什么?”萧三直觉地反驳,倒并不是认为炕头就比木板床要睡着舒服,在他看来,不管睡哪里跟睡在地上都没什么区别,他只是不满自己被单独“丢”出来。虽然以往他也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睡,但那是被人“请”的,跟眼下全然不同!
叶飞扬很无语,让他一个人睡木板床其实是照顾他好不好,他这个大少爷在家里肯定是不会跟人挤着睡的,没想到他还有意见!不过这会儿叶飞扬已经有些困了,当下懒得跟萧三计较:“那行,你睡炕头,我和吉祥睡木板床。”
萧三没料到叶飞扬这么好说话,冲到嘴边的话便又咽了回去,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睡觉问题解决了,叶飞扬松了口气,起身去翻衣服:“那我去洗澡了,你们要不要洗?不过我先声明,热水有,但是这里没有浴桶,要洗澡就去小溪边拿勺子舀了冲。”最后这句话显然是对着某大少爷说的。方正杰小孩子一个,并不在意这些,当下屁颠屁颠跟在叶飞扬的身后:“叶哥哥,我要洗。”萧三挑了挑眉,也跟了上去。
祁叔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略微皱了皱眉头,这萧三还是那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吗?他有些猜不透萧三来的目的了。
这山里别的不多,木桶倒是有不少,叶飞扬之前烧了满满一大锅的水,这会儿刚好够三个人洗,把热水倒进三个木桶里,三人一人拎着一桶朝小溪边前进,期间叶飞扬非要帮方正杰拎,方正杰不肯,两人拉扯了半天,最后一只手伸进来,轻松地拎起方正杰面前的那桶热水,朝小溪边走去:“再吵水都要冷了。”叶飞扬看着那人的背影,突然觉得萧三其实也挺好的。
叶飞扬切伤了手指,沾不得水,方正杰正要提出帮他洗,却被萧三抢先了,叶飞扬大大咧咧冲萧三道谢,以往读书的时候也常常几个人凑一起洗,互相搓背什么的不是很正常的吗?
叶飞扬大大方方地脱了个精光,往小溪里走了几步,转头看了眼萧三,萧三不动声色地将叶飞扬的身体看了个遍,瞧不出来这小身板儿看起来还不错,屁、股很挺翘,被衣裳盖住的肌肤甚至比他的还要细嫩还要白,只是上面布满了细碎的伤痕,看起来有些碍眼:“小正杰,你师父有没有去疤的灵药?”
正把洗澡当玩水玩得不亦乐乎的方正杰听到萧三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刻回答:“有!回头我去跟师父拿点儿来给叶哥哥擦!”
萧三点点头,开始给叶飞扬搓背,只不过,萧大少爷当真不是伺候人的料。
“轻点儿轻点儿!我身上还有伤!”
“哎哎哎,你别挠我痒痒啊!哈哈哈……”
当萧三的手循着那后背往下滑的时候,叶飞扬突然转了身,一把抢过萧三手里的帕子:“剩下的我自己会洗了,谢了啊。”要说叶飞扬为什么会独独对这个这么敏感,实在是因为以前没少被嘲笑,每次穿贴身的牛仔裤都要被室友拍拍屁、股,搞的他最后只买休闲裤穿。日子久了,叶飞扬只要有人朝他的屁、股靠近,他都会条件反射的躲开。只是叶飞扬没想到,就因为他这么一躲,自己的屁、股就被萧三给惦记上了。
洗完澡,叶飞扬拉着浑身湿漉漉的却还依依不舍地方正杰回家,果然孩子什么的天性都是爱玩水的!
等叶飞扬拍了拍被子,抱起吉祥正打算睡觉的时候,方正杰突然小声叫了一句,看到屋里其他人的目光都朝他聚拢,方正杰拧着手指,低着头:“我,我忘记了,祁叔的腿千万碰不得,那个,我睡觉不太安分,我还是去睡木板床吧。”说完,很自觉的下了炕,爬到叶飞扬的身旁。
叶飞扬看着祁叔缠着纱布的腿,严肃地望向萧三:“你睡觉安不安分?”
萧三的回答很干脆:“我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因为没人敢跟他说这个,敢跟他说的人也不会跟他说。
不知道就表示不安分!叶飞扬学过教育心理学,知道面前的萧三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睡觉不安分。他想了想,看看炕再看看木板床,最后,有些为难地看向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