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待开 作者:本末颠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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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沛端着酒杯细细呷着,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双眼四处搜索,直到吧台另一边出现了一个眉清目秀的男人,他才停止海选,上下打量该人,确定他也是一个人,而且也朝他这边瞟了几眼,这才叫来酒保,让他开了自己在这里藏的一支酒。
“谢谢你的酒。”那人端着酒杯走过来,在陈沛面前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末了还不忘舔了舔透明的杯沿。
暗示已经足够明显。陈沛笑了笑,也将杯中物饮尽。放下酒杯,指着刚才开的酒瓶说:“这酒送你了。”
“谢谢。”那人笑着,情色地看了他裤裆一眼,才放下手中的酒杯,转身走向后门。
看来今晚运气不错。陈沛笑着跟了出去。
陈沛一开后门,前脚刚踏出去,就被那人缠上来一阵热吻。
庆幸自己钓了个尤物的陈沛心花怒放,将人摁在墙上亲着,手下已经绕到他背后,将手伸进衣服里色情地揉搓。
那人轻轻笑了一声,又将陈沛反压在墙上,接着动手脱他的裤子,然后将手伸进他内裤里握住他尚未起反应的东西。
陈沛舒服地喟叹一声,抚着那人上身的手慢慢移向那人的双丘,寻到地方,正想突入一指,脑海中突然想起一句话:
您要沙琪玛吗?
陈沛浑身一僵,动作就停了下来。
这还真是见鬼了,怎么突然想起这茬来?
那人本来还扭着屁股等他扩张,谁知对方突然停了下来,手中撸着的东西也跟着软了下去。他心中纳闷,他明明记得勾搭的是圈中有名的“移动硬盘”,怎么移动了这么久都硬不起来?
此刻不禁柔声问:“怎么了?”
陈沛回过神来,心知自己已经出糗了,忙解释道:“想让你先舒服舒服。”
那人笑着嗔道:“你真贴心。”语毕又继续他的手活。
陈沛抱着那人,揉着他的臀部,可怎么揉怎么捏都觉得没手感。
您饿了吗?要沙琪玛吗?
脑海中是那人讨好的笑容和表情,耳边也是那人说的客套话。
“我操!”陈沛再也无法集中精力,忍不住骂了一句。
那姘头忙活了大半天也不见陈沛再次硬起来,本来就心烦气躁,哪料还听他骂人,以为他嫌自己功夫不好,顿时火起,骂道:“想操也得先硬起来啊!你有没有心做啊?还是你阳痿硬不起来了?”
陈沛本来无心骂他,谁知他竟然骂自己阳痿,这可是男人之耻,是可以随便骂的吗?当即回骂道:“妈的,自己功夫不到家还赖我?这么想别人操你,就回家多练练,要不行就买个按摩棒自己捅捅,看你整一个欲壑难填的骚样。”
那人气绝,挥手就给了他一耳光,临走前还骂:“硬不起来还敢出来玩?回家玩儿蛋去吧!”
紧接着,后门“砰”的一声关上,暗巷里就剩陈沛一个。
他依着墙壁向下蹲去,入秋后的凉风吹着他的腚子,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还是站了起来,将自己拾掇好,慢慢向光亮处走去。
要回家玩蛋了——因为他真的完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呼~以后不罗嗦写什么了。
、肆
陈沛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摸到床头柜的手机,将闹钟关掉。刚关掉飞行模式,手机就震动起来。
是李再天发来的短信:沛少你没事吧?昨天你带出去那男的说你阳痿……这不可能吧?
吧?这是什么语气?问号又是什么意思?
陈沛用力将手机摔在床上。得了,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他阳痿硬不起来了。不对,是误以为他阳痿了。
太背了!
陈沛气得双眼发黑。
杨立青这一整个星期都过得战战兢兢,这是他来君安上班的第二个星期。第一个星期事情太多,而且不上手,过得身心疲惫。这第二个星期,好不容易摸着门道了,谁知他老板像吃了火药一般,天天给他‘开小灶’。
难得今天周末,心想他老板也该消气了吧?什么事情能让他生了一周的气啊?
他盯着显示屏的右下角,倒数着下班。
背后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接着是他老板的声音:“大家都下班吧。”
杨立青内心一阵狂喜,扯松了领带,屁股刚离开座位,都还没站直就听他老板补了一句:“杨立青你留下。”
干屁啊!我是畜生啊?天天任你操的……
他心中气血翻腾,但转过去又是一脸微笑:“好的。”
等陈沛走回办公室,孙菲才悄悄跑过来拍拍杨立青的桌子,跟他摆摆手,还一脸‘你真倒霉’的表情。
等人都走光了,他才走进陈沛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敞开的门。
“进来吧。”陈沛合上手上的文件夹,从大班椅里走出来坐在桌角,朝杨立青招招手。
杨立青站到他面前,安静地听候发落。
陈沛端出他作为上司的架子,双手抱胸,气息沉稳,缓缓开口:“小杨啊,工作了两周,感觉怎样?”
杨立青微微一笑,说:“很好啊,公司的工作氛围很融洽。”就您太能折腾了!
陈沛笑了笑,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说:“现在的年轻人中,像你这么吃苦耐劳的已经很少见了。”弄了你两周,没想到你还挺耐操的。
杨立青见招拆招,绝不给自己添麻烦:“哪里,副总过奖了,我只是做了我应分的事情。可现在的工作效率还是不尽人意。”这样已经够了,您别再折腾我了!
陈沛依然笑着,伸手给他束好了领带,拍了拍他肩膀说:“嗯,不错。”说着又俯到他耳边说:“年轻人,好好干,再接再厉!我看好你。”不弄死你我就不姓陈了。
“谢谢副总,我会的。”杨立青一笑,完美地结束这场虚与委蛇的对话。
为了你那一句“我看好你”就给你卖命?我还真是愣头青了!
杨立青边腹诽着,边等他让自己下班。
陈沛双手抱胸扫他几眼,最后站起来,说:“这几天就是月末了,公司为了冲业绩,让你无偿加班我也很不好意思,这样吧,我请你吃晚饭吧?对了,你有约人吗?”
杨立青嘴角微抽,为了‘无偿’二字眼眶都热了。他内心飞速纠结一番,立刻道:“我应该的,这样……不太好意思吧?”
不太好意思。也就是百分之六十的不好意思加上百分之四十的好意思,啧啧,这南方人就是不够干脆。
“没事儿,别传出去说我们君安剥削实习生,那样才不好意思。”
杨立青一噎,嘿嘿着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是个实习生,别给脸不要脸的。
这陈沛可真是号人物啊,不然也做不了副总吧?杨立青内心唏嘘一番才退出去收拾东西。
等他转身出去,陈沛才反过身撑在办工作上慢慢呼气。
刚才险些走火。他偷偷往自己下身瞄去,明明正常得很,怎么会阳痿呢?笑话!待他陈汉三再展雄风!
由于心情大好,陈沛挑了家档次不俗的酒楼,点了四菜一汤。
一顿饭吃的杨立青既心惊胆颤又畅快淋漓,怕是怕自己的吃相失礼人,喜是喜自从来了北方,就鲜少吃到这么大块的肉了。早知有这一餐,他铁定午饭都不吃。
陈沛结账后对他说:“我送你回去吧?住哪里?”
杨立青受宠若惊,连忙摇头道:“不用不用,饭后散步挺好的。”
“饭你都吃了,还跟我客气什么?”陈沛说着,将钱包塞进外套内袋。
“陈总,真不是和您客气,我真是想着散步回去。”杨立青推拒着要站起来,他真的不想欠着姓陈的太多人情,要是被他使唤得受不了想辞职都不行。
陈沛抬头看着他,勾起嘴角说:“虽然你是实习职员,但目前为止你都是我司职员。我作为公司领导,难道不应该照顾我的职员?而且你还是我的秘书。”
杨立青被他再三警告,最终还是软了下来。好吧,谁有钱谁是老大。
黑色雅阁慢慢驶进一条小道,车子再前进就很难倒出来了。
杨立青伸长脖子往前面瞄了几眼,忙说:“行了陈总,就这儿。”说着指了指右前方的一栋楼。
陈沛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也不知是哪一间,但还是说:“嗯,好的。”
“谢谢您啊陈总,您回去路上小心开车。”杨立青客套着,就给自己解安全带,但是弄了老半天都解不开。
陈沛侧了侧身,伸手替他摁开。
“哎哟,您看我这……”杨立青陪笑着打开车门,下车了又挥着手和陈沛说:“陈总再见,谢谢您。”
陈沛微微笑道:“上去吧。”
杨立青点点头,尽量控制自己不要跑走。
陈沛坐在车里看他慢慢走进大门内,接着抬头一看,发现楼层的感应灯亮的很快,心下忍不住哂笑。
自己长得像吃人肉的?瞧把他吓得跟个惊弓之鸟似的。
他将两边的车窗都升上,打开车内的灯,再往下一看。
确实有点抬头,西裤拉链已经让它微微顶了起来。
陈沛嘴角有些抽搐,仰头靠在椅背上小声哼道:“不能够吧……”
不就是在帮他解掉安全带的时候碰了碰他的手么?自己又不是什么纯情少男,凭什么这样啊?
他又低头看了自己的裤裆一眼,复又抬起头来。
一定是太久没解决了!
他愤怒地抄起扔在制动杆旁的手机,在联系人列表中苦苦搜寻,但还是找不到满意的。
闭上双眼,往青年刚才坐的副驾驶座上嗅了嗅,似乎有一阵很淡很淡的烟味。
难道是这个的原因?
陈沛挑眉想了想,在脑海中搜寻吸烟的对象,慢慢地,脑海浮现出一个名字。
他咧嘴一笑,翻出那人的联系方式,拨通了电话。
“喂?柳杭么?呵呵,我是陈沛。”
深蓝色主调的大床上一片凌乱,床上躺着一名目光呆滞的男子,他几乎浑身赤裸,关键地方仅用被单遮住。
站在床前的男子,面容清秀,皮肤白净,此时正在穿衣。
“沛少,没关系的,可能你最近碰的人太多了。”青年穿好衣服,又坐回床边。
陈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试着忍一段时间吧?那时再找我,我为你二十四小时开机,好吗?”青年说着,在他脸颊印下一吻,“今晚我先走了。”
陈沛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随之击碎的是陈沛的心。
男人有枪却哑火了,真是罪过……
陈沛绝望地闭上双眼,须臾,又转头看向躺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拿起来,在联系人列表中翻出“沈京”的名字,差点就要拨通他的电话,忽又顿住。
现在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举,只是得挑对象才行。
可以暂不联系医生……
他扔掉手机,用双手捂住脸,落魄的像个破产的人。
突然,他松开手,微微抬起头看着墙角,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伍】
这个周末杨立青过得很舒坦。自从工作之后,他都会珍惜每一个周末的每一分每一秒,也改掉了周末睡懒觉的坏习惯。
但以为拥有一个好的周末,就能拥有一个好的星期一的话,那就太天真了。
到了公司之后,他能悠闲的时间就只有打卡之前。那之后,他就被上个星期还‘热心’将他送到家楼下的陈副总使唤得人仰马翻。
杨立青在跑腿的时候偷偷想,是不是周一到周五,这人都是阎王模式?
想着辞职吧……但他好像已经开始习惯这种工作模式了,而且如果能够转正的话,君安的员工福利还是挺不错的。
于是一咬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忍了!
上班时间路上堵得慌,副总偏偏又指明要吃六条街外的鲜虾饺子,还规定了返回时间。恐吓,对,杨立青觉得那是恐吓。因为陈沛告诉他,回来之后还有一叠文件等着他处理。
等他在预定时间之前将打包的东西放在陈沛的桌面上时,他的衬衫已经湿透了。
陈沛看他喘着粗气,微微挑了挑眉,指着桌上的文件山说:“辛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