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房客 作者:年小初-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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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秦深再次不受控制地吞了口口水。
看不见下体情况的程诺就感觉秦深那玩意儿带著一股久违又熟悉的触感和热度,在他那难以启齿的秘地一会儿犹豫著蹭进来一点,一会儿又惊恐地往後退,磨磨蹭蹭来来回回搞了好久。那儿的皮肤本来就娇嫩无比,这会儿更是被刺激得不行,又酸又胀,又麻又痛,却又……带著一丝令人羞耻的快感。
真是要疯了。
几次之後程诺终於受不了了,猛地咬碎一口贝牙,豁出脸皮又催了一句:“你、在、干、嘛!?要进……进来……就……就快点……呃!”
秦深猛地回神:”啊!?……哦!……哦……”眨巴眨巴眼,二愣二愣的。
程诺:“……”捶地!要死了!不过几个月不见,这男人怎麽就变这样儿了!
秦深一点点探进去,贴合的每一寸都摩擦出让人魂飞魄散的战栗花火。因为生孩子的关系,那儿和之前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不如以往紧致弹性,却更加柔软,喷涌的羊水将它浸透成一块巨大潮湿的海绵,每一个毛孔都泛著湿漉漉的热气,散发出馥郁甜美的浓香,将秦深的欲望温柔包藏。
这里正要产出他们的宝宝。他们的宝宝就在这甬道的深处,也许再探进一点点,就能碰到他毛茸茸的胎发,和那小小的,脆弱的,皱巴巴而血淋淋的身体。
他们一家人,在这里,生平第一次相聚。
光这一点,就足以令秦深兴奋到高潮。硕大的阴茎猛地激抖,眼前白光一闪,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那一刻秦深觉得得自己简直下一秒就要射了。
早泄到这种程度,对男人来说,真是奇耻大辱。
他真是太久没发泄了。
突然脑子一热,秦深脱口道:“诺诺,那天以後,我一直都自己解决的。“
”……“程诺一愣,不是为秦深的话,而是为秦深说这话的口气。
怎、怎麽回事……这、这种有一点委屈,有一点撒娇,有一点谄媚,还、还居然带了丝邀功般的炫耀,像狗狗一样又软又糯的可爱口气,真、真的会是秦深说出来的吗……
肚子猛地一抽,程诺怀疑他已经疼得精分了,视线模糊,摇摇欲坠,整个世界都玄幻得不真实起来。
秦深的呼吸也明显粗重了不少,两手虚虚护在程诺两边腰侧, 往里顶送的速度忽然慢下。顿了顿,他神态虔诚地弯腰低头,一点点凑向程诺水渍淋漓的雪白的腹部,然後在那高高耸起的肚尖,颤抖著印下一枚炽热又冰冷,若即若离又缠绵交融,依稀比一枚雪花更轻,却又仿佛比一颗钻石更重的亲吻。
那是他生命中独一无二的爱意,那是他灵魂里如痴如醉的叹息,那是他曾经从诺诺的身上获得,而如今终於物归原主的东西。
那就是他自己。全部的,所有的,完整的自己。
冰凉的体温几乎烫伤秦深魂牵梦萦的嘴唇。日思夜想,一朝如愿。春风化雨,顷刻滂沱。
於是两个人同时hold不住了。
连刚刚秦深顶进去分别那麽久再次结合的刹那,都不如这一刻来得让他们惊心动魄。
触电般的快感以被亲吻的那一点为中心,如同密密麻麻的蛛网,向程诺身体的四面八方飞快流窜,点燃每一处路过的肌肤骨骼。
就在这一刻,眼前白光忽闪,无数片段汹涌而至,犹如狂风拂页,令人眼花缭乱。整个人仿佛置身宇宙,四周是闪耀的星芒和璀璨的银河,恢弘壮丽,浩瀚辽阔,人类个体这般渺小而卑微的存在,就在这无边无际的星海里无依无靠地穿梭,触目所及光华流转,一幅幅似曾相识的画面夹带著猎猎风声呼啸著掠过身边,掀起狂风暴雨的气流,但伸出手,却全是捕风捉影,指间流沙,什麽都抓不住。时空的隧道漫长又孤独,却一眨眼就走到了尽头──
一枚电光石火的亲吻,竟似已过完风起云涌的一生。
难道瞬间真能凝固成永恒。
“啊……”凌乱的思绪本已飘飞到万里之上的星球,但身体本能的反应却犹如沈重的镣铐,一个激抖就将程诺狠狠拉回地面,重重一摔,只见他湿唇轻启,难耐隐忍的神情在染上粉色的脸上一闪而过,终於无法克制地从喉咙深处发出来一丝戛然而止的叫声。
那是从成熟饱满的果肉里一粒粒绞碎榨出的,最甜美的汁水。只一滴,都叫人神驰魄荡,欲罢不能。
眼看著进去得差不多了,羞涩的肉膜如愿以偿地被撑开,秦深将欲求不满的前端堪堪停在他的”老地方“,悠悠长长吐了口气,分不清到底是在跟程诺说,还是在跟他自己说,低声著喃喃自语:“诺诺,我只要你……只有你……只有你……”
带著喘息的低语续续断断,绵绵深情不绝如缕,牵扯出丝丝缕缕缠绕心脏的酥麻瘙痒,一种说不出的魅惑。半垂的眼眸隐藏在濡湿的碎发後,漆黑的眼珠深邃如宣纸上一点点晕开的水墨,亮得耀眼,又黑得惊人。
那里,蕴含了一个男人无穷无尽的爱情,和不顾一切的决心。
潮涌的快感如撒下天幕的岩浆,劈头而下将他们灭顶淹没。
程诺水深只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从天而降的一只大手给重重摔进了炽热如烤的火海里和天寒地冻的冰原上,一会儿如烈火焚身,一会儿又如溺水般窒息,这种又痛又爽的感觉让他的脑子几乎爆炸,身体浮沈无力,灵魂冰火交融。
胀痛的肉壁不自觉地收缩又被撑开,撑开复又收缩,而就在这一次次看不到尽头的反反复复中,这一条迎接新生的甬道,终於含羞露怯地敞开了它该有的宽度。
感觉到程诺的身体反应,秦深眼一垂闷闷笑了,坏心地动了动那儿,又往更深处柔柔地撞了撞,哑著嗓子道:“诺诺,看来,你和宝宝都很想我。”
“……”这下,程诺连脖子根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色。薄唇紧抿拼命忍耐的侧脸秀色可餐,让秦深大灰狼的肉棒武器又立刻不客气地突突硬胀了几分,恨不得就这麽前驱直入一顶到底,痛痛快快大干一场才好。
“诺……”眼看著气氛大好,秦深舔舔唇,决定把之前他准备了一路的那些话,趁此机会开个头说说──
“喂秦深你到底上了没……呃……”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苏予危半个栗色脑袋飞快地探进来,然後突然像电视画面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僵硬地定住,停在了半途。
秦深:“……”
程诺:“……”
苏予危:“……”
开了一扇门,石化三个人= =|||
空气像被施了魔法那样陡然凝固了,安静的房间只能听见程诺明显压抑的沈重的呼吸声,尴尬而痛苦,除了因为阵痛,也因为别的某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原因。
於是程诺的脸皮便在湿漉漉的琳琳水光中,从近乎透明的诱人粉嫩,一点点涨成了羞愤欲死的紫红色。
擦!!!秦深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了,天知道他刚刚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射出来!!!铁青著脸,秦深磨著牙从喉咙里碾压般绞杀出一个杀气腾腾的字:“……滚!”
”……“砰!
苏予危二话不说大力甩上门,捂著眼飞奔而逃。
第七十四章
碍眼的电灯泡终於消失,但被打扰的兴致却是很难再回来了,秦深认命地叹了口气,在心里把苏予危那个没点眼色的二货凌迟了千万遍,再低头看向诺诺,脸上的表情既心疼又惶恐,想说话却又犹豫著不敢,两瓣漂亮的薄唇傻乎乎地张著,倒像他才是那个做错事的孩子,最後手足无措地结巴问道:“诺诺,那、那我就……继、继续……了?”
不巧此刻正赶上一波阵痛,程诺处在肚子痛得要死但欲望濒临高潮却偏偏还差一点点才能达到的那个要命而关键的点上,只能用力咬碎一口雪牙拼命忍住,扭曲著眉眼艰难地点了点头。
“……”看见自己的心肝宝贝儿这麽难受,秦深纵然有一万句话想说,这时也知道没时间说,当然更没心情说了,立刻埋下头去,卖力地开垦起来。
苏予危讨了老大一个没趣出来,一拐过墙角就看到阿莫尔靠著墙站在走廊尽头抽烟,听闻动静,偏过头斜眼看向自己,夹出烟往外徐徐吐了个圈,撇嘴道:“切,你刚看到了?”语气有些不满,再明显不过的羡慕嫉妒恨。
苏予危摸摸鼻子,一脸的惊魂未定又有点不敢置信,咂咂嘴晕乎乎道:“我靠,秦深那儿真大……”
阿莫尔:“……”差点没被一口烟个呛著,阿莫尔干干咳了两声抖了抖烟灰,才朝前方努努下巴,满头黑线地提醒:“喂喂,小点儿声,别忘了你家男神还在。”
听到季晚潇的存在,苏予危下意识地浑身一震,眼神蓦地就迸出光来,跟两只按下开关的强光手电筒一样。
他根本无需思考,完全用不著想,这简直已经成了一种身体本能的条件反射,自动保留的讯号,只要是和季晚潇有关的一切,都能让苏予危瞬间高度集中注意力,肌肉紧绷,牙关紧咬,全神贯注。
哪怕他只剩最後一口气半只脚都已经踏进了棺材里,这个名字,也都能让他回光返照,从阎王爷手里再夺回几秒。
他患了一种名叫季晚潇综合症的病。重病。绝症。
然而当他抬头往那人的方向望去,眸中的光亮却一点点黯淡下来,犹如漫天星辰寂灭,霓虹闪耀的城市,万家灯火一盏盏熄灭,最终只剩下一片凄凉沈浓的夜色。
爱而不得,是最冷的寂寞。
季晚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萧岚面对面,却破天荒地没有像过去无数次一样痴痴凝望对方,而是紧紧闭著眼睛,两手交叠虚虚搭在腹部,脸色很是苍白。
阿莫尔担心道:“我看他身体好像不太舒服,你不过去看看?”
苏予危一听,嘴唇一抖逸出一丝战栗的狂喜,眼底光斑浮动隐约有重聚的迹象,似乎是为个美妙的提议而动心了,然而半晌过去,他到底也只是动了动嘴唇,缓缓牵出一抹苦涩的浅笑,再无下一步动作了。
低下头,毛茸茸的柔软栗色大脑袋有气无力地垂著,垂头丧气的模样活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
这光景被阿莫尔看在眼里,阿莫尔既是哀其不幸更是怒其不争,忍不住默默嘀咕:男子汉气概,男子气概啊亲!虽说二货忠犬也很萌,可是我家少爷也不争气(……)明显就是个抖M啊,结果你比他更M……o(┘□└)o怪不得我家少爷看不上你啊……┐(┘_└)┌,他有一颗渴望被S的心啊!
就在这时──
产房里忽如平地惊雷般猛地爆出来一声几乎让整栋小楼都仿佛簌簌发抖的嘶吼:“苏予危!苏予危!快……快!”
声音之高亢嘶哑,语气之仓皇凄厉,简直把屋子里四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大男人全都唬得心里突突一跳。
而随之即来的,便是程诺一声比之前几个小时的叫声加起来的总和都还要大声的呻吟。虽然只持续了短短几秒,但这种戛然而止的痛呼却让其中痛苦的意味显得更加惊心动魄,余韵悠长。
季晚潇身子一颤脸色愈发白了,搭在腹部的双手狠狠揪紧,十根修长的手指绷得血色全无,手背青筋浮凸,俊美的头颅微微垂下,额前凌乱的碎发挡住大半张脸看不清神情,瘦削的双肩有如枝头枯叶在晚秋寒风中细细抖动,远远望去颇有一分凄凉孤苦的无助,整个人似乎是在害怕,又像是在极力忍耐著什麽。
连一直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萧岚,都因为程诺这一声远非之前能比的惨厉呼痛而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
而苏予危则是直接木了,瞪圆了眼眼中却失神得厉害没一点焦,就那麽傻乎乎地站著忘了动。
直到身旁的阿莫尔双拳擂动狠狠往他肩上捶了一把,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