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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旧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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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小家夥突然小嘴一张,哇哇吐得小脸通红,噎得直翻白眼。

“小榆钱儿!”
两个大人都吓著了,离得近的庄净榆一把将他抱起,一手托直,一手拍著他的背,让孩子好受些。
“快拿水来!都傻站著干嘛?”
尉迟睿很是火大,怒斥著四周围观的下人。他可就这麽一个宝贝疙瘩,那是他的心尖尖,瞧得比自己的眼珠子还要贵重。

还是青苔反应最快,一见小榆钱儿吐了,就赶紧进屋倒茶,江陵跟著打了盆水拿了帕子出来。
见庄净榆的姿势有些别扭,知道他身上还难受,尉迟睿很自然的接手去扶住了儿子。无意间两人的手轻轻碰到,庄净榆象是被蝎子蛰到一般,明显的瑟缩了一下,确信他托住孩子了,就立即抽回胳膊。

缓过劲来的小榆钱儿,抬起眼就开始找庄净榆,却见叔叔拎著包袱正想偷偷离开。
“叔叔!”小家夥儿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奋不顾身的又追了上去。
庄净榆甚是不忍,可此时不走,待会儿就更难了。狠狠心,咬咬牙,他一跺脚转身加快了脚步,推开了後门。

“叔叔!不要啊!”小家夥儿叫得声嘶力竭,闻者无不为之动容。
“小榆钱儿听话,别再追了!”庄净榆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看著小家夥哭泣的大眼睛,心里象针扎似的疼。
小榆钱儿不依不饶的哭著追出门来,眼睛根本不看路。

庄净榆眼角频频回视,心中暗恼那个混蛋怎麽还不赶快出来拦著孩子?这非摔著不可!他哪知那混蛋就躲在後面瞧著,脑子里正转著用孩子留下他的龌龊心思。
“啊!”
庄净榆正想著,就见小家夥儿重重跌了一跤。五体投地趴在地上,牙齿磕到嘴唇,血染满面。

小榆钱儿抬起小脑袋就哭喊著,“叔叔,疼……”两只小胳膊向前挥舞著,要他抱。
这真不是苦肉计,手也蹭破了皮,小孩子哭得是真的很伤心。
庄净榆顿住了脚步,回过头一瞧,眼中几欲落下泪来。

尉迟睿见儿子真摔著了,立即冲了出来。心疼的抱起儿子,大声指责,“你也太狠心了!孩子都摔了,你也不来抱一抱!”
我……庄净榆一口气堵在心里,半天不上不下的,既心疼孩子,又气恼这混蛋。脑子一热,也吵了起来,“你自己的儿子,你怎麽不看好?让他摔成这样!”

“我没看好?孩子长这麽大,哪一天不是我在看著?你一来就弄得鸡飞狗跳的!”
“那是谁让我来的?哪个王八蛋用那种下流手段对我的?”
“我下流?那谁让你说那种话?我再怎样也没要你的命!可你呢?刺得我那麽狠,要不是儿子进来,你都能要我的命!”
“我狠?有你狠吗?我狠也是被你逼的!”

两个大人吵得急眉赤眼,声音越来越大,小孩子夹在中间,当真吓坏了,哭得更大声,不停的呜咽著,“不吵!不吵架……”却被淹没在两个大人的声浪里,根本无人理会。

“够了!”
老管家韩琦东铁青著脸,站在巷中怒喝一声,成功的制止了两个大人的吵闹。
“东爷爷……”被吓坏的小榆钱儿哭著挣脱父亲的怀抱,向他伸出了手。
这一下,两个大人才注意到孩子被吓得直哆嗦,哭得伤心欲绝的小脸。方才被熊熊怒火烧昏的头脑一下冷静了下来,大悔失态。

东叔强压著怒火,抱起了小榆钱儿,拍著他的背安抚著,一面怒斥著二人,“你们两个闹够了没有?当著孩子的面,你们在大街上也能吵成这样?孩子还伤著呢,你们都瞧不见麽?”
骂得两人哑口无言,都低下了头。

东叔喘了半天,才平息了些怒火,“侯爷,书房里的公文刚刚送来,还等著您去处理。”
尉迟睿有了台阶,赶紧下来,转身就走。

东叔拍拍小榆钱儿,语气很温柔的打著商量,“宝宝乖,先进去,东爷爷跟叔叔说几句话。”
江陵已经不声不响的站了出来,伸手接过小家夥儿,小榆钱儿抽泣著,扭头仍直直的看著庄净榆,黑黑的大眼睛里那样的心碎又绝望。

东叔向庄净榆走近了几步,拍拍他的肩,低声道,“好孩子,东叔知道是侯爷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
庄净榆闻听此言,浑身的刺都软了下来,只觉心酸得想流泪。

“你要是真想走,东叔会帮你,甚至让他再也找不到你。只是,能不能请你在走的时候,好好的跟小榆钱儿道个别,别让那孩子太伤心了。”东叔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苍老又凄凉,“那孩子……真是怪可怜的……”

庄净榆失魂落魄的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什麽都是空洞一片。炙热的太阳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点热度,心象浸在万年寒冰里,凉得刺骨。刺得骨子里全是痛!
小榆钱儿那满是鲜血的脸和心碎的大眼睛不停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无言的指责著。

不行!再想下去,他一定会疯掉!
庄净榆迫不及待的想要忘掉这一切。
酒,也许是此时最好的良药。




第十八章 酒入愁肠

“酒入愁肠愁更愁。兄台,你有什麽烦心事?若是方便,不妨跟在下说说,即使帮不上忙,好歹替你出个主意。”
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庄净榆拿著酒壶又要送到唇边的手。

庄净榆抬起朦胧的醉眼,眼前这男人生得身高九尺,虎背熊腰,一脸的络腮胡子粗旷豪迈,笑起来甚是爽朗。瞧他衣饰奇特,口音生硬,与中原迥异。
“你不是中原人?”庄净榆醉醺醺的,不加思索就问出了口。

男子不以为意,在他身边坐下,一双鹰眼炯炯有神,更加仔细的打量著他,“我是瀚海人。”
瀚海,是这天下唯一能和大洪王朝并肩的北方王朝,两国划江而治。那儿地域开阔,半游牧半农耕,不若大洪富庶繁华,诗书鼎盛,国人却更骁勇善战些。
只因有波澜壮阔的天河横亘在两国中间,只有极狭窄的山道相连。你攻不过来,我也打不过去,数千年来一直相安无事,通商往来,倒也不稀奇。

此刻的庄净榆,两颊酡红,波横眼媚,说不出的诱人。
男子甚是惊豔,没想到今儿来趟酒楼,居然遇到如此出色的大洪男子。比他们那儿最漂亮的姑娘还要诱人,怪不得此处颇好男风。眼前此人,比起南风馆里许多娇滴滴的小倌来说,可要强上千百倍,兼之更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清淡明净,越发吸引人的目光。

“我去过!”庄净榆大著舌头含含糊糊的道,那年,他和李伯阳去漠北,还助牧民斩杀过千余恶狼,“那天晚上来了好多好多狼……那个叫什麽族?柔……柔……”
“柔冉族。”
“对!就是那个柔冉族,我们一直杀……杀……杀!杀了好多好多狼!”庄净榆醉得不轻,手无力的比划著。

男子的眼中蓦地多了几分敬佩之色,“请问公子,你是姓李还是姓庄?”
“我姓庄?”
“哎呀!那你一定是庄净榆庄公子吧,那日你们助柔冉族斩杀恶狼之事,在我们瀚海的草原上可是广为流传,万人赞扬。瀚海王庭还想为你们颁赏嘉奖来著,却听说你们已经南归,著实遗憾。”

原以为那样勇敢的侠士,应当是象天神一般威风凛凛的大汗,却不料竟是如此文秀清雅的青年,他对这男子的好奇又多了几分。
“庄公子,你到底是遇到何等难事?既然有缘遇上,只要我赫连明光能做到的,无不效力!”
男子掷地有声的话语里透著几分矜贵与傲气。若是熟知瀚海的人,便知道赫连可是他们的国姓,多为王公亲贵。

何等难事?
庄净榆忽然悲从中来,喃喃自语著,“你能不能让他不要哭了?真的不能再哭了!他还那麽小,会哭坏身子的!”
赫连明光听得莫名其妙,见庄净榆眼神里竟是满目疮痍,看得人心头一软,“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回去?我要回哪里去?”
“你若不嫌弃,就到在下住所小住如何?”
“你?”庄净榆斜睨著他,忽地轻笑,“好啊,去瀚海……那麽远……就听不到他哭了……他很快就会把我忘记的……对,我跟你走!”

他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拉著赫连明光就要往外走。脚步却踉踉跄跄的支撑不住,男子只好留下银子,半抱著他往外走。盈盈细腰,搂定时手感极好,凑近了还能闻到他身上散发著一股异香,醉人心脾。

“请放开他。”蓝衣青年蓦地现身,拦住了二人。青年面上有疤,气质凛冽,看得人身上一冷。
庄净榆一瞟见青苔,却胡乱的摇著头,“我不回去,不要再见他了!”
但这麽一来,也就是承认认得此人了。

赫连明光犹豫了一下,庄净榆却靠在他身上急切的哀求著,“带我走!快带我走!”
“好!”那恳切的目光让赫连明光不再迟疑,“我不知道你们出了什麽事,不过他现在不愿意跟你回去,还是让他静一下吧!”

奉命保护的青苔咬了咬唇,不知该不该再阻拦,只好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後。
刚出了门没几步,就有一团白影冲了上来。
“净榆,净榆!”雪梦上前扶住庄净榆,气急败坏的道,“怎麽醉成这样?快跟我回去!”
青苔见了他,可松了口气。

赫连明光有些眼晕,今天这是什麽日子啊?见著一个美男子就算了,怎麽又出来一个?还一个比一个漂亮!
就在他流著口水看美人之际,美人已经很不客气的从他怀里,把那个醉美人给抢了过去。美人的力气还真不小,三两下就把醉美人塞进自己的马车里。

雪梦对他行了一礼,递上银两,“多谢这位大爷相助,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请问,公子尊姓……”
赫连明光话还没问完,性急的美人已经跳上马车翩然而去了。他把玩著手中的绿玉扳指呵呵一笑。不说就以为他查不到麽?看来这次南下是来对了!他心情很好的慢悠悠继续逛著市集。

当庄净榆终於睁开眼睛时,已是深夜。他只觉头痛欲裂,好半晌才想起白日之事。
房中烛火明亮,却是陌生地方。微微一动,便有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公子,你醒了?”
“青苔?”难道我又回了侯府?

青苔看出他眼中的疑惑,递了杯温水给他,“这里是三绝馆,雪梦公子的住处。您喝醉了,他遇到了,就把您带回来了。”
庄净榆喝了水,感觉好了许多,略一思忖,便明白这谎言再拙劣不过。雪梦哪是那麽巧遇上的?定是他们专程通知的。怕他不愿回侯府,才送他来这儿,否则青苔也不会跟来了。

犹豫了半天,还是问起那个最挂心的小家夥,“小榆钱儿……怎麽样了?”
“这个我却不知,您一走我就跟出来了。”
青苔倒是老实,连谎话都不肯说一句哄他放心。

“净榆,你醒了麽?饿不饿?我让厨房备了有吃的,喝粥好麽?”雪梦象阵风似的进来,满脸的关切不是做作。
庄净榆叹息了一声,“青苔,你先出去,我有些话想单独跟雪公子说。”




第十九章 有情无情

暗夜无声,在庄净榆静静瞧著他的目光里,雪梦忽然有些局促,好象做错事的小孩般不安。
“净榆,你……你想说什麽?”
“他有什麽好?值得你这样。”
“你说什麽呀?”雪梦的脸微红了,目光闪躲。
“雪梦,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在说什麽。我只能说,为了他,不值得。真的,他不值得。”

又是一句不值得,依稀很多人跟他说过这句话。
雪梦的眼神忧伤又无奈,可是,他就是遇上了,陷进去了,让他怎麽办?
雪梦慢慢的坐了下来,面色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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