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好女婿-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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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木大喜欢,一把搂住胡莹:“是是是,我这人是坏得很,将来还会更坏的。”
胡莹大惊:“别,这里这么多人,”
挣扎开来,胡莹又低声道:“子乔,这次考试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说了,一定要点翰林。毕竟,爹爹虽然不是公侯,可也是有权势之人。自己女儿给人做了两头大,说起来也是没脸。不过,爹爹说了,只要你点了翰林,以你在皇帝那里的恩宠,自然就是储相了。给你一个未来的阁老做两头大,也不亏。”
苏木:“好,一定会的,我会努力的。”
和胡莹说妥这事,苏木心中一阵松快。不过,听胡莹说起这事,他又开始紧张起来。老实说,能不能中进士他也只有五六分把握。至于点翰林,却是一分自信也是没有。
但表面上,他还是装出一副镇定模样。
又没话找话:“刚才听你说起婚事,还真真将我吓了一跳?”
“你吓什么,难不成还以为我来逼婚?”胡莹微微恼了。
苏木忙赔笑道:“我还真以为是这样,这就好象打叶子牌里的截胡。”
胡莹听他说得形象,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就来到了贡院广场。
定睛看去,又是一惊:实在是太多人了。
贡院的兵丁早早地把住入口,查验凭证,只放考生进去,别的人一概挡了。
走到这里,如胡莹和赵葫芦者都不能进去,于是,轿子就停了下来。
众贡生纷纷落轿,这地方开始挤起来。
抬头看去,就见着贡院高大巍峨的明远楼在灯火的照耀下忽闪忽闪,如同一头巨大的洪荒猛兽伏在前方。
胡莹趁着天还黑着,伸手捏了苏木一把:“子乔……”大约是被这肃穆的科举重地所摄,一向胆大包天的她,嗓音带着一丝颤抖。
苏木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好了,我会好好考的。你忘记了,苏木可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啊!”
此刻,也只能这样安慰她了。
胡莹难得艰难地一笑。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在暗处一笑:“子乔有佳人相送,想必是红袖添香夜读了一个通宵。”
苏木抬头一看,说笑的正是通政司的李知事。除了他,牛知事和段知等参加这期春闱的同事也都到了,正排着队等待通关。
听到李知事的调笑,胡莹眉毛一扬,立即就要发作。
苏木:“都是同事,开个玩笑,你也不要恼,回去吧!”
胡莹这才罢了,低声道:“子乔,我先回去了,娘说了,她已经给白云观许了一百两香火钱。只要你点了翰林,就去还愿。你也不要担心,即便进不了翰林院,我胡莹大不了再去求求爹娘。”
苏木点点头,心中一片温暖。
第六百零四章 过关的小波折
待到胡莹离去,苏木笑着朝几个同时拱了拱手:“各位仁兄早就来了?”
牛知事:“子乔,咱们已经到了一壶茶时间。”
“那怎么还没进去?”苏木问。
牛知事苦笑着指着拥挤不堪的关卡:“子乔你看看眼前这般情形,有那么容易进去的吗,看样子,最多大半个时辰就要点名,这些公人们手脚也慢,别耽误了进龙门才好。”
到处都是人,吵得不能再吵,偏偏那守关的兵丁耳朵尖,心中就不乐意,扯着嗓子骂道:“放你娘的屁,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干这差事多少年了,送贡生进去也不是一会两回,什么时候误过事。你们若不吵闹,早就进去了。”
这人说话粗鲁无礼,牛知事身为举人老爷,又做过八品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眉毛一扬,就要大声呵斥。
李知事一把拉住他,劝道:“牛兄别闹,同一个小人至什么气,到时候纠缠不休,反要误事。”
牛知事听他说得有理,这才罢了,悻悻地闭上嘴巴。
那兵丁听两人说得难听,指桑骂槐地呵斥着正在进关卡的那个举人:“老实点,别以为你们是举人老爷。进得这里,国法、制度大如山,老子说了算数。就算是头老虎,你也得给我伏着。”
苏木也是摇了摇头,怕牛知事按捺不住,忙叫道:“牛兄帮个手,将吴老先生扶下轿,他身子有些不妥。”
牛知事和苏木一道将吴世奇从轿子里扶下来,老先生的状态看起来确实不太好。一脸的憔悴,只微微朝众人一拱手:“都来了。”然后就将眼睛闭上了。
“老先生这是怎么了?”众人忙问。
苏木:“没什么,偶感风寒而已。”
其实,他才知道,老先生这是困的。当然,这事也实在不好同大家讲。
接下来,就是依次将手头的凭证递给那兵丁看,待查验无误之后,就挥手放行了。凭证上写着考生的名字和籍贯已经相貌特征。
这才是第一道关卡,等下进考场之前,还得搜身。
这一行人中段炅是第一个过关的,接着就是李知事。
段炅今天早晨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见了苏木和吴世奇也不上来见礼。
苏木前头正是牛知事,他已经将那查验的兵丁得罪了。
兵丁看了看牛知事的凭证,突然一板脸:“不对,不对,你不能进去。”
众人都是一惊,牛知事大怒:“我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那兵丁指着凭证又指着牛知事的下巴道:“凭证上写着牛得水面白无须,你下巴上怎么又颗粒肉瘤,定然是冒名顶替的枪手。”
听到他的呵斥,等在后面的人都是一惊,齐齐看来,一时间,竟是异常的安静。
牛知事一呆,怒道:“什么肉瘤,那是我上火生的火疙瘩好吧!”
原来是他下巴上生了一颗类似青春痘一样的东西。
所有人都扑哧一声笑起来,牛知事一张脸涨得通红,浑身都哆嗦起来。
兵丁一笑:“哦,原来这样,看你几十岁的人了,还长这玩意儿,定然是德行有亏。进去吧!”
牛知事恼火透顶:“怎么就德行有亏了?”
“你平日间定然贪花好色,以至身子亏需,这才服用大补之物,以至内火郁结于心,这才生了火疖子。你说,是不是德行有亏啊!”
众考生听他说得有趣,更是笑得前伏后仰。
吴世奇本迷糊地站在一边,听到这阵惊天动地的笑声,惊慌地睁开眼睛。一见平安无事,又恹恹地闭上了眼睛。
牛知事大叫一声:“气煞我也,气煞我也!我……”
苏木忙推了他一把:“牛兄,何必同一个衙役一般见识,进去吧,别耽搁了,功名要紧。”
牛得水这才一脸屈辱地罢休了。
接着就是苏木和吴世奇过关,苏木还好,吴世奇的模样引起了兵丁的注意,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木回答说他病了,刚服了药,有点迷糊。
兵丁立即提高了警惕,问:“究竟是什么病,会不会过给别人。若是进场之后将别人给传染了,又当如何?”
听他这么说,排在吴老先生和苏木后面的考生都吃了一惊,纷纷避到一边,有的人甚至掏出手帕捂在鼻子上。
科举对古代读书人意义重大,可说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偏偏像乡试和会试这种直接关系到你是否能挤进体制之内的考试三年才考一次,错过了就得等上两年。
而人生苦短,又有几个两年可耗。
所以,很多考生即便得了病,也会咬牙坚持上场。
一般的感冒发烧还好,若是遇到传染病。
几千人在一起关上九日,考完之后,一大群人病倒在地,无法出场也是有的。
吴老先生被人打搅了瞌睡,本就有起床气,立即发作,喝道:“你这个卑贱的小人,你什么身份,竟然在我等有功名的举人面前颐指气使。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本老爷也不过是感觉有些疲乏,想睡觉而已,你这小人却胡搅蛮缠,还真将自己当成个人物了?说老爷我得了传染病,混帐东西,满口胡柴,你摸摸,你摸摸我额头可在发热。否则,本老爷得找总裁讨回这个公道!”
说着就低下脑袋,不住地将额头朝那兵丁面上凑去。
这才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那兵丁立即招架不住,连退了几步,脸色都变了:“看你这模样,就算是进去了,也不过是睡上几日,又有什么可考的。你要进去,自去就是了。”
语气中却是怯了。
吴世奇哼了一声,背着手很气派地进了关。
刚才这个兵丁蛮横无礼,众考生见他吃鳖,心中都是一阵快意。
苏木见那士兵刁难吴老先生,本打算上前说话的,见此情形心中也是赞了一声:老先生做了这一年的官,也是历练出来了。而且,他老人家性格怪癖,不按常理出牌,一般人遇到他还真对付不了。
一笑,就飞快地掏出凭证,查验之后,追了上去。
第六百零五章 我想问一件事
一过关卡,前面的场景更是壮观,超过七千人立在小广场上,依着地域分成一个又一个方阵,等到点名进场。
这么多举人老爷挤在一起,还真是少见。
这些考生中有老有少,老的头发胡须都白了,也不知道考了多少年,想来是屡试不第。年纪小的,如苏木者,嘴唇上才生出一层薄薄的绒毛。尤其是那种第一参加会试的少年举人,都是一脸的傲气,大有踌躇满志,一举成名天下知的架势。
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贡院一样,北京贡院也有一个小广场,广场前有一座小石桥,也叫飞虹桥。至于明远楼、至公堂等建筑,同其他地方也是一样。
恍惚间,苏木仿佛又回到乡试的考场上。
苏木也没急着去北直隶考生所属的方阵,而是先去寻吴老先生。
他这个未来的岳丈人本就糊涂,加上刚吃了药,被瞌睡虫儿折腾得五迷三道,须防他跑丢了。
可眼前全是同一打扮的读书人,天又黑,却如何找得到。
这个时候,明远楼前的那根旗杆上升起了一个红灯笼,就有人喊,山西的贡生们可以如场了。
又是一通混乱。
会试和乡试的入场规则完全一样,都是按照地域点名入场。考场每次放一个省的考生进龙门,比如你上四川的,轮到你是,就会在旗杆上升起个写着“四川”二字的灯笼,方便让人看到。
也不知道北直隶什么时候入场,加上看不到吴老先生的人,苏木心中就开始急噪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就有人拉了他袖子一把:“子乔,这边,这边。”
转头一看,正是李知事。
就见着,在飞虹桥边上,原通政司的几个知事都围成一圈。吴老先生正好站在其中。他考在桥头那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神兽身上,睡得正香甜。
苏木松了一口气,走过去站在吴世奇身边,笑着问大家:“你们怎么不去自己省的考生那边。”
“不急,我是湖北的,按照往年的成例,应该排在后面,还不如大家在这里闲聊,打发光阴。”李知事回答说。
苏木点头:“也对。”
比如他是北直隶的考生,上次参加乡试的时候,就在通州贡院外面等了足足一整天,到晚上才进了考场,将他郁闷得透了。
当下,就同李知事聊了起来。
这一聊,才发现不对。只见着他和李知事两人说话,其他人都保持着奇怪的沉默。
他心中奇怪,可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吴老先生瞌睡得紧,而段炅和自己又不对付,牛知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