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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浅且歌(完结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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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影帝怔愣,终于想起了什么,却蓦然大怒:“出去!朕不想见你!”

同样的话,第二次说出来,已是截然不同的语气。

伯无闻声冲进来,见状忙去拉且歌:“七殿下,走吧……”

又只剩浅影帝一人。

脸上仍有余怒,更多是慌张,竟是要哭出来的模样。

他已无法坚持了。

且歌从不惧父皇对他生气恼怒,过了一个时辰,因为担心,又跑去日耀殿时,浅影帝执着书在发呆。

“父皇。”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眉眼间尽是如春风般柔软的笑意。

且歌又唤:“行之。”便扑过去。

浅行之将他接在怀里,任由他撒娇地在他衣服上蹭来蹭去。

“父皇呢?”且歌问。

行之不答,嘴角边轻轻地笑,问:“且歌可怪父皇?”

且歌摇头,瞳眸中盛有万颗星辰。他已许久不能同父皇这般亲近了。

“行之不会忘记且歌么?”

“会。”浅行之还是笑。

“且歌不开心。”少年嘟喃。

浅行之捧着他漂亮的小脸亲一口。

“且歌,你要知道的是,不管父皇和行之多少次忘记且歌,甚至再也记不起且歌,都会重新喜欢上且歌。可是,记忆中再没有且歌,是多可怕的事情。”行之不急不缓地说,目光沉静。

且歌皱着眉听。

浅行之看他似懂非懂的模样,不再说那些,反问:“且歌为什么想要上战场?”

“这是且歌的命途。且歌十七岁,要统一大陆。”

浅行之小心翼翼地掩着眼中的神色:“命途之说,兴许作不得准。”

且歌只是摇头。

浅行之看着,心里唯一的希望渐渐被无形的黑暗吞没。早已满眼看不到希望,像是用尽力气,如今整个身体都变得空洞、荒芜。他再笑不出柔软的春风,只勉勉强强扯着嘴角。

“且歌。”他唤着,凑上去,贴着少年的唇,呼吸交缠。

一发不可收拾。

□凶猛,动作激烈,眼眶灼痛,却荒芜而干涸,无论如何都没有泪。

抵死纠缠,不死不休,如同明天便是末日。

天将亮的时候,浅行之看着窗外,表情又恍惚又脆弱,说:“浅且歌,你我命途皆是死路,若是你有一天可以回来,我便不死。”若你不回。若你不回……

没有应答。怀中的人安安静静地合着眼沉在梦中。

这一日的早朝,帝王缺席。

伯无一字一句地念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炎华两国,贼心可诛,犯我木影,令百姓不得居安,朝堂上下忧虑,朕心忡忡,日不飨食,夜无安寝。七皇子意欲替朕分忧,且责其领兵十万,前往边地,救民于水火。侍卫统领欧阳天、大将军青炽皆属天将,且责尔等辅于七皇子左右,不得擅离。尔其欣哉。钦此。

底下大臣或欣喜若狂或沮丧万分,一一拜倒谢恩。

军情紧急,不容耽误。

帝王称恙,太子领着百官送别大军。

城门前,百姓跪倒一地,将士们笔挺挺地站着。

浅且言执着且歌的手,细细打量着一身戎装的且歌,觉得眼生,却意外地适合。

小时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农学的书,对着窗外怔怔走神的小孩,竟已长得这般挺拔,竟要上战场了……

又想起且乐,浅且言眼便热了,千言万语,最后只道:“且歌,要回来。”

浅且歌点头。

且言心里一痛,这人,永远也不会知道,若是他不回来,浅且言也再不能活。

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浅且言,是赖着他而活的。

浅且歌跨上马,姿态凌凌,俨然的少年将军模样。

青炽对太子略一行礼,下了命令:“出发!”。

出了城门,浅且歌却一直在回头。

青炽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京影城华美的琉璃屋瓦当中,高高立起的楼阁。

是听雪阁。

可是主子一直看着听雪阁是为什么呢?

他看不到的是,听雪阁的云梯上,一个月白衣袍的背影,久久不动。

内心翻腾汹涌,撕扯着生生的痛,面庞却沉静得没有任何表情。腿已站得发麻,浅影帝躺倒在云梯之上,一级级阶梯硌着背,天蓝风轻,白云游移,像是可以触及的美好,其实隔了万千距离。

暮色四合,黑暗一点点盖下来。

好了。离得越来越远。就再也不怕忘记了。

他这样想着。喉咙一阵腥甜。

江南苏州的庭院里,一人靠着秋千怔怔发呆。

一个圆滚滚的孩子跑到跟前,伸着手:“娘,抱!”

景如月蹭着他肉肉的脸蛋,笑着问:“小白,娘给你改名字好不?”

景白很认真地想了想:“改什么呢?我想要很好听的名字,像哥哥一样的。”

“叫念安。好不好?”

小孩依旧很认真的模样,说:“这个名字好听。”

“那娘来叫叫看。念安。”

“到!”

“念安。”

“娘,我在这里。”

“念安。念安。念安。……”

不远处竹篱与绿央站着。

竹篱笑:“她从来就不需要让人担心,当得了小且歌的娘亲,又怎是寻常女子?”

绿央不答。走到那母子二人当中去。拥着那小女人,像拥有全世界。


   

章节61

  章节61

边关传来第一次大捷,浅且言带着折子求见。

浅影帝一目十行地看完折子,皱起眉头:“你要上战场?”

“是。”浅且言答,“儿臣知道父皇意欲亲征,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儿臣作为木影国的太子,自当为父皇分忧,为木影的将臣作表率。”

前一日,浅影帝在早朝时说要执锐亲征鼓舞士气,引起朝堂一片哗然。浅且言回去细想之后,才上了这么一道请战的折子。

不仅因为他作为木影太子的身份,还因为他的私心。

浅且言见浅影帝沉默,又道:“父皇,您疼惜且歌,却万不能在此时感情用事,木影已有外忧,若再有内患,那父皇这几十年的基业,便会动摇了,那不就是火炎重重阴谋的所图么?”

浅影帝目光凌厉地与他对视。

浅且言低下头去:“儿臣虽不能与父皇相比,亦是自幼熟读兵书,到了边关,自然会照料好且歌。请父皇恩准。”

“你且退下,出战之事,朕自会考虑。”

“是,父皇。儿臣告退。”

走出御书房,见伯无仍守在外头,便问:“大总管,父皇可是身体欠恙?”

伯无露出些愁意来:“是啊,太子,自七殿下走后,这一个月来,皇上虽不见如何愁苦,每日吃食作息都与平常无异,精神却大不如前了,太医来诊,又不能说出个所以然,只寻个了方子调养着。”

伯无不知,浅且言却是明了的,父皇那般模样,分明是许多天未曾安眠了:“大总管,不如去太医院寻些安神的方子,父皇入寝时,点些安眠的檀香。父皇思虑且歌,这些琐事还要赖大总管细心照料着。”

伯无眼一热,低头应下。

浅且言才回到东宫,还未近屋,轻烟一脸急色地跑过来:“爷,您要去边关?”

浅且言稳住她,责备道:“有了身子,走路不要这么急。”

“爷!”

浅且言扶着她往屋内走:“是,我刚给父皇上了请战的折子,如不出意外,父皇会准的。”

“可是……”

“我知道,在这时候不该留你一人在这东宫,可是且歌,我实在不能放心。”浅且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嘴角挂着暖融融的笑,“你知道,他从小不爱读正经的书,兵书之类怕是更无涉略,我怕他在战场上只知莽撞。”

“可是边关不是刚有大捷,而且,五殿下也在边关呢!”轻烟急急地说。

“五弟的性子,思虑太多,遇事犹豫贻误战机就不妥了。且歌说要统一大陆,并非只是这一次打退敌军便罢了,一次大捷实是不足一提,况且……轻烟,你是知我的。”

轻烟心中全是苦味:“是。轻烟是知您的。可是,您要轻烟如何安心让您去冒险?”

浅且言不答,微微笑着揉她的发,眼中写满怜惜:“不会冒险的。且歌是个十足护短的,在他身边,我没有受伤的机会。”

轻烟终于低下头,轻声说:“等轻烟把孩子生下,轻烟去边关帮您,可好?”

浅且言看她又一次把姿态放低,除了一声“好”,哪还能应其他。

果真,第二日早朝,浅影帝便颁了圣旨,责令太子代君亲征。

朝堂哗然。木影国的皇子已战死一位,又已有五皇子、七皇子在边关守卫,如今太子竟也代君亲征,难道只是为了打退炎华两军收复失地这么简单?一时间,朝堂的气氛又开始紧张,各人都在猜测那位君王的心思,口中却愈加慎言……

临走前夕,轻烟捧了新作的衣衫来到书房,浅且言执着一本旧书在读。

轻烟放下衣衫,把各个灯芯都挑过一遍,抬头时,见且言正望着她,眸目中正是她初见他时的那一派清朗春风。他好看的面庞上也是春风般的笑意,对她说:“轻烟若是爱着个好男子,该是多好。”

轻烟眼中没有丝毫的阴霾怨念,笑了笑,道:“爷,您若是爱着个好女子,又该多好。”

二人在温暖的烛光中皆皆笑开。

轻烟看着书房内书籍混乱,不免皱眉:“爷,您又乱翻东西。”

浅且言有些窘意:“呃。明日要出发,我本想整理些兵书一同带去。”

轻烟瞧他笑得不自然,眉头才散开,心底好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从来都不会整理东西。不作声地,在那堆书山中整理出兵书来。

室内便安静下来。

待轻烟整理好,才发觉浅且言已好久不说话,抬头看去,他仍执着初时那本旧书痴痴地读。

“爷,晚了,您还不歇?”

浅且言从书中抬首,面上还有恍惚,对轻烟的话未曾反应过来:“嗯?”

“您明日要出发,路途艰远,还是早些歇下好。”

浅且言却笑,摇摇手将她喊过来:“轻烟,你来。”

便把旧书递到她跟前。

轻烟去看,却是一本礼佛的书。

“善男子,一切众生从无始际,由有种种恩爱贪欲,故有轮回。

若诸世界一切种性,卵生胎生湿生化生,皆因欲而正性命,当知轮回,爱为根本……欲因爱生,命因欲有,众生爱命,还欲依本,爱欲为因,爱命为果。

由于欲境,起诸违顺境背爱心而生憎嫉,造种种业,是故复生地狱饿鬼。”

轻烟看完他指着的那页,心下便了然他刚才为何是那痴态。

浅且言问:“轻烟,你苦吗?”

声音轻得轻烟几乎听不见,轻烟笑笑,摇头:“爷,您眼中看着那人十几载,您苦吗?”

“当知轮回,爱为根本。苦不苦倒是他话,就怕违背爱心而生憎嫉,扰他不好。我心里爱护他,只希望他能有安宁的生活。”且言答道。

轻烟在旁边坐下,看着他安静的表情,极认真极慎重地道:“爷,您是轻烟看到过的,最最温柔的男子。轻烟知您,永远不会扰得他不好。”

且言看她一眼:“你又胡说,什么最最温柔的男子。”

轻烟不辩,轻轻地笑,她说的是最真的话。

且言陷入沉思:“这书,是前些日子在苏州,我同娘亲去庙里求平安时,一个游僧所赠。他道我为异者,心中执念当早日放下,否则此生难得安宁。”

“却是个高僧?”

“嗯。他将我的平生说得不差一字,怕也知晓我心中是何执念。”

“尽管是智者言论,又哪里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轻烟轻叹。

“轻烟之言正是我想。他不知,我以这执念为生。”

轻烟妍妍笑开:“说得多了,您该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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