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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浅且歌(完结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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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皇后叹了口气:“被你父皇打的……以前都是他们侍候你喝药,哪想你竟把药倒了,你父皇能不生气……浅且歌你这次做错了事你知道么?”人说慈母多败儿,她不能当败儿的慈母,嗯,儿子做错了事一定要严厉地批评!

浅且歌看着景如月,神色一贯的云淡风轻,一点做错了事的自觉都没有。

景如月竭力想摆脱败儿慈母的形象:“就是你的错!”

浅且歌依旧看着他的母妃,皱眉,一付完全不懂自己哪里做错的无辜样子。

如皇后忍了忍,扭过头不去看他,又重复:“倒药就是不对。”气势颇弱的一句责备。

绿央也是皱着眉:“青风、青云是被皇上罚了二十杖,因为他们没把且歌的身体照顾好。且歌,你那么忽略自己的身子,让父皇、母妃、阿娅都很难过,你知道么?”

浅且歌眉头皱得更紧,他不懂,只是昏睡一会儿,为什么醒来每个人都变得这么奇怪……

浅且歌没吃完饭便跑出了月华殿,饭桌上的几人也没了胃口。青风、青云更是低着头揪着衣角不出声。没想到不一会儿浅且歌又回来了,手中抓着一把墨绿色的草叶。他径直走到青风的跟前,一古脑儿把一堆草叶塞到青风的怀里,仰起的脑袋让人很清楚地看到那双大眼睛中的脉脉绿色。

几个人静默了一会儿,还是景如月了解她的儿子,试探地问道:“且歌宝贝,你在撒娇?是因为且歌知道自己错了?这是草药?”她也只能想到这个用途……

浅且歌点点头。

于是木影国最尊贵的,前一刻还一心要成为“严母”的如皇后开始傻乐起来,扑到且歌边上捏捏他的脸,嚷嚷着:“原来且歌宝贝还懂药理啊啊母妃好自豪……”

绿央愈加无奈,转过头看到青风青云眼眶通红,心下便生出怜惜,这两个孩子,也不过八岁而已。绿央摸摸青云的脑袋,说:“去吧,殿下找的药可能更有效些。”

青云拼命点点头,点得眼泪直掉。抬头看了一眼那个被如皇后抱住,容貌精致至极却面无表情的七殿下,便退了出去。此刻青云蓦然想起的,是几年前,他站在人群的角落里,卑微地抬眼,看到几尺以外又似乎远得遥不可及的七殿下,那样精致的人儿让他以为那是下凡的仙子……然后意料之外地被七殿下领回月华殿,不用再在内侍宫挨打,不会再饿着冷着,甚至吃饭的时候也与殿下、皇后娘娘同桌……殿下不期然病倒,当重重的棍子不留情地打在皮肉之上,他一声痛都没有喊,痛极了便闷哼一声,脑海里却一直回想着殿下在他跟前倒下的情景——那时,哪里是“心痛”二字能表达得尽的……

青云望了一眼走在旁侧的青风,竟在那个素来倔强的青风脸上看到一样哀痛的神情。然后青风突然停下来,看一眼怀里纷杂的药草,定定地看着青云的眼睛,口气是前所未有的云淡风轻:“青云,以后不会有赵青风了。再也不会有了。以后只有七殿下的近侍青风,以后只有跟在七殿下身边的青风。”

青云了然地笑笑,许久才接下青风的话:“我也是,只要跟在七殿下身边就好……可是青风,我们真的要赶快变强啊……”

青风笑笑。点头。 

   

章节13

  “七殿下依旧早上卯时起床到后院练武,辰时与如妃娘娘一起吃早饭,过后去了冷园,今日采摘了园里的西红柿,殿下去年试种的西瓜没种成功,所以殿下把那块地翻了,可能要种其他东西……”夜无一五一十地向坐在书桌后的皇上报告。

“就他一个人?”皱眉。

“老影主身体不适没有去,可是如妃娘娘跟去了。”夜无想起那个假哭着向殿下撒娇耍赖的女人,顿时嘴角抽搐。

“继续说。”某人的眉头皱得更紧。

“是。午时的时候七殿下和如妃娘娘几人在冷园的大树下用午饭……”

“吃了什么?”

“属下离得远未看清楚,只是……七殿下吃得很少……”夜无看了眼皇上,然后继续:“未时如妃娘娘拉着七殿下回月华殿睡午觉,七殿下可能无法入睡,在青桐树上看了两个时辰的书……”

“这么久?”某人一脸的不赞同。

“是。直到如妃娘娘醒来,又将殿下拉去御花园,碰到莳才人,因其对如妃无礼,引得殿下很不开心,殿下将莳才人踹下了水塘。酉时用晚膳,亥时殿下便就寝了。”一直被打断的每日一报终于结束。

“……七殿下的那两个近侍如何?”

“七殿下似乎很在意他们受伤的事……不过仍然照常在训练……殿下……殿下还知道了青无被罚的事,今日青云带着伤药去探青无,属下想可能是七殿下授意……”七殿下的两个近侍只被罚了二十杖而已,作为暗影一员,青无所受的惩罚显然要严重太多。

浅行之挥挥手,夜无便已隐入黑暗。飘摇的烟火中闲坐的帝王已看不出几日前的疲倦与怒气,只是沉默与黑暗让一切显得太寂寥。

细想,他那别扭的小孩也是生气了罢?近几日连听雪阁都不再去,昨日下了雨也未到日耀殿来,结果他也就那么听着雨声睁眼到天亮。妖华却是黏黏腻腻总来烦他,说小浅浅夜里总是不睡觉,说小浅浅喝的药全吐出来了,说小浅浅一点都不开心每天都不说话……

他原先以为自己气的是煞费苦心寻回的珍贵药材全付诸流水,气的是自己的付出被辜负,后来才知道,原来自己在害怕。

那种似乎要失去所有的无力与绝望几乎要天蚀他,他从来未曾意识到,那样小小的小孩,对于他能重要到那般地步——绝对绝对不能失去,失去了,便再活不下去……

他怎能不怕,当突然意识到,他在不知觉间已将生命寄托予第三者,从此只能依附那第三者才能安全、完整地活下去……

他在短暂的睡眠中又梦到师傅。师傅面容慈爱,对他说:“行之,命途是注定了的,你要更坦然更从容。”

命途……他的可笑的命途……

那日之后,他翻遍了藏书阁里所有关乎风花雪月的诗词杂记小说,可是没有一本书可以告诉他到底什么是爱。

世人称赞的爱,莫非是他所惧怕的感觉么?

师傅,我无法懂得,又如何能够更坦然更从容?

且歌。

浅且歌。

已是子时,浅行之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许多想法在脑中翻来覆去地转,最后纷繁思绪褪去,只记得妖华细细柔柔的声音说,小浅浅夜里总是睡不着小浅浅一点都不开心每天都不说话……

许久,一个黑影飞出日耀殿,径直向月华殿的方向而去。

不多时浅行之已到了月华殿,那儿已是一片寂静,只有风过时青桐婆娑的声音。浅行之走近浅且歌的房间,在窗外站定,借着月色往里看,里面床上侧躺着个小小的人儿,小手轻轻拍着自己,细细的柔柔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中一遍遍地重复着:“且歌乖呀且歌睡觉啦……且歌乖呀且歌睡觉啦……”那是不属于孩童,也不属于成人的声音,清透而空灵,听得浅行之心房猛得紧缩,心口的疼痛莫名变得无比尖锐起来。

那是之前的雨天,且歌的脊椎骨一直疼,许久无法入睡,安安静静地窝在他怀里皱着眉头,不喊疼也不哭闹,他却看得心里难受,也不知道怎么哄,只好轻轻拍着他的背,不断地重复“且歌乖呀且歌睡觉啦……”

是那么笨拙的动作,那么简单的一句话,甚至连情感起伏、语调顿挫都没有……

夜无说且歌亥时便睡下了,到子时,至少两个时辰,那孩子是就这么哄了自己两个时辰么……

浅行之呆呆地看着听着,心里钝钝地疼。

突然间思绪清明,所有的慌乱刹时消失,烦躁的心因为那清透空灵的声音而终于感觉平安。

浅行之倚在墙上,笑了笑,微仰着头,看见月色明朗,在树叶上碎碎摇晃。

看着屋里那个仍在耐心地哄着自己睡觉的孩子,浅行之利落地翻窗进了屋,才走到床前,就被一双小手掐住了命脉制住了,看清来人之后便松了力道,皱起眉头。浅行之将且歌的手拉下,抱住他躺在床上,然后仔细掖好被角,低头的时候正好撞上一双写满疑惑的眼眸。浅行之捏捏小人儿的脸颊,并不说话。

且歌依旧疑惑地看着他的父皇。

浅行之抵着他的额头,对他笑笑,轻声地道:“睡吧。”熟悉的面容与气息,却是不熟悉的亲近表情,不熟悉的柔软语调。

且歌皱眉:“你是谁?”

“行之。”

“父皇?”

浅行之笑得更加温和,如暖风的笑容似弥漫着轻淡的水气,轻轻地捏且歌的小脸,答:“不是父皇。”

“父皇在哪里?”

“父皇现在不敢见且歌呀。父皇也在这里,且歌感觉不到么?”

“行之跟父皇一样的气息。”

“嗯。睡吧,好么?”

“父皇不生气?”

“嗯,不生气了。且歌生气么?”

浅且歌认真地摇着小脑袋,小眉头却仍旧皱着。

行之亲亲他的小眉头:“睡了,好么。”

“……要听小调。”小孩已经乖巧地闭上了眼。

“好宝贝快睡觉,风不吹云不飘,树也不要摇,蓝蓝的天空静悄悄,小小船儿轻轻摇,小鸟不飞也不叫,且歌宝贝儿,好好睡一觉……”无论是作为父皇还是行之,这是他唯一会唱的一首小调。

怀里的小孩儿窝得越来越小,呼吸轻轻细细地逐渐平稳下来,浅行之想,就这么着吧,或许他的小孩儿会更喜欢这个新的行之呢。

没有想太多,他的思绪也遁入黑暗中了。

翌日辰时,浅行之下了早朝便又往月华殿去了。

而此时,月华殿上上下下正围着桌子一起用早膳呢。

浅行之刚步入月华殿便隐隐约约地听见景如月的声音:“且歌你听话多吃点,病了一场又瘦这么多,什么时候才能养回来呀……”

这么唠叨着,景如月便看见一身明黄色龙袍渐行渐近,看得目光呆滞,心里惊叹那人的俊逸出尘,五官细腻却不女气,即使除去那身明黄龙袍的霸道冷冽,也无法掩其绝代风华。一个男人怎能长得如此好看,真是妖孽得蛊惑人心。如皇后下意识地又转头去看她家且歌,自顾自地点点头,不愧是父子,这站一起了,倒也谁也不抢谁风头。这容貌,啧啧,除了夸其好看得妖孽,倒也不知道能用什么另外的字词描绘了。

景如月一边兀自惊叹,一边心不在焉地行礼,神游回来的时候,那个好看的男人已抱着她家且歌坐好了。而青风青云,则低眉站在桌旁,绿央虽还坐着,手中的筷子也早已搁下了。

好吧还有一个若无其事的——

“大浅浅,月月这里的糕点很好吃哦……”妖华边啃着糕点边献宝。

变为人形的妖华拥有花妖一贯的美貌,却实在没有与美貌相对应的气质……

浅影帝不理她。

景如月只好开口:“皇上,这时间您怎么来月华殿了?”

浅行之看她一眼,笑笑:“如妃介意朕来一起用早膳么?”景如月真是吓一大跳,入宫十三年,她可不知这皇上还会笑的!其他人显然也没少听说这个帝王的冷酷无情,这会儿俱是惊诧疑惑又忐忑。

且歌扫视一眼站着的几个人,皱眉,淡淡地道:“坐下。”

大家看看皇上,又看看七殿下面无表情却紧蹙着的眉头,满心的不确定,又听到皇上的声音:“坐吧。”是温和得吓人的语调。

景如月勉强笑着:“阿不给伯无大总管也添副碗筷。”

这下连伯无也跟着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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