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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两箱丝绸-第29部分

小说: 两箱丝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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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心欲念一起,便如开闸泄洪的关口,一发不可收拾,他从西原那富丽堂皇的宫殿,一路想到遍布锦绣的万里河山,再到肥沃开广的田地和林林总总的美人,总有一天,全部都是他乌垣的。他心底涌起一股奇异的悸动和志在必得,躁动着杀戮和夺取,刹那间竟是热血沸腾,恨不得……

意兴挥发间,他脑子里突然闪过顾恽和赵子衿的并肩而行的身影,突然生出些求不得的不甘来,他自来有资本狂妄,想要什么美人不是投怀送抱,偏偏遇上这顾赵二人,哪个都对自己不理不睬,他对顾恽的兴趣大些,因为才华,想着日后若是可能,归为己用。谁知软硬钉子碰不停,怎能不叫他暗生挫败,他想,自己看上的猎物,还从来没有逃脱的了的。

幽明鉴脸上快到不可察觉的闪过一丝狂热的戾气,他自己都没察觉,可顾恽却捕捉到了这一瞬间,对于感应人心,他似乎生来就比别人敏锐些。他极其自然的转开眼,真心实意去夸沈复白,心里却觉得幽明鉴这人,野心勃勃的,不像一个肯位居人下的侯爷。

杜煦从来都不吝啬赞美,都是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泼,对着沈复白又是竖大拇指又是钦佩,想要结交个朋友,沈复白只是抿着嘴笑,道:“承蒙爷瞧得起,就当复白是高攀了。”

许季陵却是心神恍惚,这戏子带了面具在台上笑,急速旋转间,他已然产生了一种错觉,深情凝望只的人,是顾子安,等回过神,又是一通好恼,悲凉到,若是子安肯这么笑望着自己,即刻就死了,那也是甘愿的。

舞也跳完了,惊艳赞美都说了,接下来就是侯爷这风流韵事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乐师刚走,幽明鉴就犯了色病,沈复白没处坐,他一把将人扯到腿上坐着,柔声说着仰慕之心如江水滔滔,还拿手亲昵的去刮沈复白的鼻子,极尽调戏放浪形骸。

沈复白气还没喘匀,就遭人调戏,虽然幽明鉴相貌气质样样出众,可他到底是个男的。屁股挨着这人温热紧实的大腿,沈复白当下就觉得胸闷气喘,脸色惨白额头冒汗,想躲又不敢,十分想砍人一刀,要么砍自己,要么砍这人,这是个杀人一千自伤八百的。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就觉得,王爷各种金手指,恽哥就相形见绌很多很多orz……





、第三十三章 寻欢作乐


顾恽对沈复白惺惺相惜,觉得这人身不由己沦落风尘,实在是让人唏嘘,凭他这本事,进宫当乐正首官都绰绰有余,而如今这境遇,只能叹世事繁复。见状暗骂一声幽明鉴十分不善良,开口解围,谁知还有一道声音同时响起:

“明公子,复白曲罢还未歇过气,你先放开,让人歇会。”

“明青…明公子自重。”

在这种地方还能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的,除了许季陵,不做他选。

顾恽说到一半听见这句,想笑,差点坚持不下去,而杜煦干脆笑出一声突兀的,而后将头埋在胳膊弯里肩头狂抖,遮不遮脸没区别,谁都知道他在笑。

搂着沈复白正欲上下其手的幽明鉴手一抖,以为自己听重音了,这位许大人素来沉默是金,原来竟是个一鸣惊人的主,只是如此正经,真叫人不知如何是好,他纠结归纠结,搂住的胳膊却没松开一分,意味相当之明显,顾恽一语成谶,这位以好男色名动乌垣的荒唐侯爷,要白日宣淫了。

就连胃部翻涌的沈复白,听见这句,愣住,浑身的恶心的都奇迹般的褪去一瞬,乘机哑然失笑,这位寡言的怒面公子,实在是发乎情止乎礼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幽明鉴在他外露的下巴上轻佻的亲了一口,道:“复白深得吾心,我有些话,想单独说与他听,三位…嗯~~~~”

尾音上扬的极有深意,深藏□与猥琐,送客之意也是溢于言表,顾恽暗自叹了口气,倒也没说什么,沈复白自来就是这么过活,自己无端多嘴,反而折辱了他。思毕,在幽明鉴的侍卫上前送客的手势中,和另外二人一同往外走。

谁知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幽明鉴的声音,无比正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阿群,去,给三位仁兄各自寻个合意的美人。”

顾恽正要拒绝,就听跟出门外的何侍卫哐当一声摔上门,掷地有声道:“是!”

顾恽本来以为幽明鉴就是随口说说,而他也就随便听了听,谁知道衷心的侍卫是上下通长的一根筋,指东不往西,执行命令毫不懈怠。

等到他和一个长相清秀的阴柔小倌,被毫无商量的余地强行塞入一间挂满纱帐意境飘渺的厢房时,顾恽这才深切的意识到,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句话所蕴含的分量和悲痛,何群这个莽夫,根本就不听他们说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对他压根没用,他的耳朵,像是天生只为幽明鉴所长。

所幸他不是一个人,另外二位,境遇相同甚至更糟,他被一股力道自背后偷袭的时候,看见杜煦狗□似的跌进了左手边的客房,而赵全嚷嚷着要冲进来,被何群一把拧住了后颈子,像只小鸡仔似的脚底离地晃荡着。

赵全虽然武功不赖,可碰上大内高手,他实在没招,只能一边满嘴喷粪的抹黑何群是头猪,一边暗自祈祷,顾玖那个擅长趴屋顶的家伙,耳朵放尖放锐一点,免得顾大人被人占了便宜,回去了王爷会扒掉他一层皮。

被何群一眼相中,自我认为这是顾大人会喜欢的类型的小倌,是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年,看着柔弱斯文,艺名唤作东阳。庚楼月里的小倌妓子,都是极其会看人脸色的,扫一眼,就知道客人是奔着床上那点妙事,还是单纯为散心撒钱而来。

东阳抬眼见着这气质清冽的男子,就知这人没那意思,晓得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才是最恰当的。进了屋,他踱步走到桌边上,伸手到了一碗茶,柔声笑道:“客官,过来坐吧。”

顾恽打量一眼这个细声细气的少年,看着年纪轻轻,却因为身处此地,待人接物的姿态十分老练,他对着这人点头,走过去坐下了,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杯茶,笑道:“你也坐下吧。”

东阳依言坐下,顾恽只是静静的品茶,并不说话,还顺手给他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在,之后端着茶盏好半天不动,竟然是发起呆来。

东阳还是个刚入行没多久的半大孩子,见识少了,自然就沉不住气,觉得屋子里安静的过头了,不免有些惴惴,生怕顾恽是含怒不发。过了会儿,他终于坐不住,扭捏半晌,便道:“公子想听什么曲儿?或则,公子上软榻上躺着,我给公子捏捏肩吧?”

顾恽正神游九天,思绪刚好飘到昨天深夜自家门口,赵子衿语气轻轻的说“我爱你”,脑海里正是一团乱麻。东阳猛然一开口,他就被吓一跳,撑住下巴的手臂一错,脑壳差点从胳膊上滚下来,他回过神,笑着轻轻摇了下头,道:“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自个坐会儿。”

东阳轻软的嗯了一声,坐在顾恽对面闲来无事,杯子里的水被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个见底,只能学着顾恽撑住下巴,盯着他出神。

东阳想着,对面的客官生的不算顶顶精致,可五官组合出那么一张脸,清俊斯文,透着几分并不内敛的深刻,让人看着就舒心顺眼,好看的眉骨下那双眼,点了墨色似的浓重,眼角的线条舒展微微上扬,是很好看的一双眼。

而这人给自己的感觉,也很温和有礼,就是这人像遇上什么烦心事儿了,眉头深锁,一会儿松开,接着又拧的更紧。他闲的发慌,只能百无聊赖的猜想着,这位客官,是遇到什么烦恼了呢?

“公子,你,有什么烦心事么?” 

想着,竟是不自觉脱口而出,等对面的顾恽抬头看他,东阳这才察觉自己多了嘴,一张俏脸瞬间就涨红了,腾的一下弹起来,不住道歉:“公子,对不起对不起……怪我不该多嘴,不该瞎问,你别生气……” 

他是真急坏了,甚至还作势拿巴掌去扇自己的脸,一张脸上惊惧非常,好像自己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误,等着他的会是惨绝人寰的打击和刑罚。

顾恽一把隔开他挥到半空的胳膊,无奈道:“你干什么,怎么说打就打,问就问了呗,我不愿答,不理你就是,坐下吧,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啊。”

这孩子一瞬间就急出了眼泪,受惊的小兔子似的两眼抹泪通红的坐下了,嘴里又是一通道谢。顾恽想着这偌大一间青楼,人员嘈杂繁复,还能如此仅仅有条,怕是背地的条例严格凌厉,犯了错,不定怎么狠狠修理,这才能记着教训下次绝不再犯,也难为东阳说错一句话,就怕成这样。

见他坐好了,顾恽又给他续上一碗茶,茶水早凉了,他这举动,不过是为了给他压惊罢了。顾恽将茶碗推到他面前,笑道:“别怕,我没生气。”

东阳见他神态举止,当真不像生气,还出言给自己压惊褪怯,这才放宽心,觉得这位爷为人实在宽和,不那么怕他,见他愁容满面,犹豫一瞬,小心措辞:“公子,你一直在皱眉。”

顾恽一愣,忍不住伸手去抚眉,想着,有么,自己倒是没发现,不过应该是有的,赵子衿给他出了个大难题,一想到这人,他就忍不住想叹气,眉头自然,也跟着皱起来了。

赵子衿,他干什么去了?

顾恽又一次无意识的拧起眉头,反复斟酌着昨晚说的几句话,想来想去,也觉得没什么过分伤人的地方。赵子衿的心意,来也匆匆,实在有些莫名其妙,谁又知道,去的会不会同样匆匆?他承认自己对赵子衿心软和操心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步,可这就是感情么,谁又说得准?

昨晚进门后,转身的时候,他偷偷朝后瞥了一眼,赵子衿当时脸上带笑,心情不错的模样,看不出失落绝望之类的情绪,他稍稍放宽心,转过院门进屋了。

顾恽本来以为,自己会失眠会辗转一晚上,谁知道倒头就睡,还一夜好眠睡到天光大亮,一如之前的每一个夜晚。所以他就以为,一切都不会有什么变化,他清早拉开门,看见赵全坐在车辕上发呆,而不是站在赵子衿身后眼巴巴的等门,心里就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赵全看见自己,一下蹦过来,说了声早上好,顾恽记得自己问了句你家王爷呢,赵全据实以告,说王爷天没亮就独自出门了,吩咐他今天跟着自己。那瞬间,顾恽清醒意识到,他心里,是有些失落的,不过时间还不够他深想,幽明鉴就杀了过来,然后自己被紧赶慢催,弄到了这里。

东阳是个安静的性子,他坐在这里,正好接着深思,可他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一朵花来,只定下这么一个逃避型的结论:和赵子衿之前怎么相处,之后就怎么相处,一切顺其自然,到时再说。

只是他这顺其自然的到时,却是等不到了,因为下一刻,半敞的窗口被拉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从外头跳了进来。

顾恽循声一看,来人仅着白色里衣,胸口被什么斜着划破一道,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来,头发未束,嘴角噘着股让人心里发寒的怪笑,眼睛通红,死死的盯着自己,赤脚无声,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竟然是本来应该在沈复白的浮萍居的幽明鉴。

幽明鉴看起来极不正常,眼神发狠诡笑不止,身上不见那股轻浮,凭空裹上一股子霸道的气场,变得侵略性十足,压人的紧。

顾恽嗅到一丝危险气息,他放下茶盏,袖子从桌上拂过,看着越走越近的幽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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