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精的童养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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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住五殿下的不是鬼,而是妖精,殿下近来可有接近什么陌生人?”清风道人摇了摇头,这不是鬼气,而是妖气作祟。
文檚摇头,他接触的都是府上的人,当然在他心中青仁从来都不是陌生人的。
“五殿下能进一步说话吗?”清风道人看了齐雅正一眼,齐雅正心领神会的明白,道长要和五殿下说的话不想让他知道啊,齐雅正撇撇嘴,想听个八卦都不行,真讨厌,于是便起身告退,五殿下将齐雅正送了出去,便回来跟清风道人细谈。
“道长有何话不妨直说,这里并没有外人。”
“殿下是否去过欧阳将军家里?”清风道人觉得文檚身上的妖气和那欧阳明皓将军身上的妖气多少有些相似,或许他们遇到的是同一个妖精,他当日给了欧阳明皓宁魂香,以为他会主动来找他的,却没想到那人执迷不悟,死不悔改,他本想去寻那欧阳明皓,不想那人竟然把他拒之门外。
“我前些日子是有去过欧阳将军的家里,道长的意思是,我表哥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文檚不禁有些紧张,难道表哥家里也遭了妖精,他想起之前关于井靖言惨死的传言,看来妖精之说并不是无风起浪的。
“殿下知道那欧阳将军府上可是来了什么陌生的人?”清风道人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一定不会让这个妖孽嚣张下去的。
“呃,我对表哥的家里也不是很熟悉,如果要说陌生人的话,我表哥从北疆带回来了一个男宠应该算是吧。”文檚想到了那个漂亮的男宠,如果说表哥府上有什么陌生人的话,这个男宠就是最佳的选择吧?可是,难道青仁喜欢的小木是个妖精?文檚打了一个哆嗦,那人当年抛弃青仁是为了这个理由吗?人妖殊途?
“殿下与那男宠可有贴身接触?可有那男宠的什么物件?”
“我那日和那男宠起了一些冲突,扭打在一起过,那日回来衣服脏了,我换了下来,应该还在我的房内。”由于青神大人的消失让五殿下府上的丫鬟大妈们都无心工作,这件脏了几日的衣衫还乖乖的躺在文檚的房内,没有被收走。
文檚把衣衫拿来递给清风道人,清风道人从那衣袖上面拿起一根发丝,掐在指尖默念咒语,一道白色的火光在指尖燃起,清风道人脸色大变,这男宠果然是个妖精。
56。绝望之伤
“五殿下,据贫道判断,在欧阳将军身边的这个男宠的确是个妖精。”清风道人看着自己的灰烬,男宠,以色事人之辈,无非是要吸人精魄,他绝对不能让这个妖精害人。
“这怎么了得?我要去给表哥说,”在文檚的心中,妖精缠上了人,一定会害死那个人的,他可不想看到欧阳明皓变成一堆骷髅。
“殿下不用麻烦了,不瞒殿下说,贫道早已经见过欧阳将军,也提醒过他,只是欧阳将军被那妖精迷了心窍,执迷不悟,不肯听贫道之言啊。”清风摇头,要是找欧阳明皓有用的话,他何必来找文檚呢,那欧阳明皓不躲妖精躲道士,还真是有够新鲜的。
“那,道长,表哥会有危险吗?那妖精好像很爱我表哥的样子啊,或许他不会害表哥吧。”文檚有些犹疑,他见过白染的次数并不多,但是少年真的是满心满眼都只有他表哥一个人的。
“殿下,人妖殊途,人和妖精怎么可能会有好结果呢?至于他为何要缠着欧阳将军,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在清风的眼里,妖就是妖,哪里有什么好坏,他毕生的理想就是除妖降魔,不让这些异类为祸人间。
“这,道长可有什么办法?”文檚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思考范围,他知道人和妖在一起是不对的,他也不想让欧阳明皓受到伤害啊。
“贫道听说二殿下文析从天牢中失踪了,不知是否有此事?”清风道人凑到文檚耳边低语。
“正有此事,可这和那妖精有什么关系吗?”文檚不解。
“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贫道倒有一个捉妖的法子,可以让那妖精现了原形。”清风道人捻着自己的胡须,那妖精躲在府里不出来他自然没有办法,只要他出来了,他一定能够降伏了这妖孽。
文檚听完清风道人的计策,不由得蹙眉,这完全是让他去骗表哥把那个妖精引出来,文檚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五殿下,不要心软了,妖精无情啊,或许他现在没有伤害欧阳将军,可是如果哪一日,他狂性大发,到时候,你们会后悔的。”
文檚点点头,是啊,那季宣本来也只是个文弱书生,可是却能杀死季府所有的人,这妖精要是真的发狠了,不爱表哥了,到时候酿成了惨祸那就当真是追悔莫及了。可是如果自己真的伤害了那妖精,表哥会原谅他吗?文檚捂住自己隐隐作痛的心口,他想知道如果自己伤害了小木,青仁会原谅他吗?
文檚有些担心,但是内心却在期盼着,他现在宁肯青仁恨他,也不想让青仁忘记他,是不是非要让我伤了你的小木,你才会出来见我呢?在保护表哥的借口下,他私心的希望青仁能够出现,哪怕是来骂他呢,他也好想再见见他,没有青仁的日子,他就像死了一样的痛苦,他不想再这样了。
“道长,我答应你。”一时的迷惑让文檚做了让他后悔终生的抉择。
文檚很顺利的说服了欧阳明皓,让白染扮成他的样子参加景月楼的宴会,明面上说是要引出逃狱的二殿下,其实那就是一个抓住白染的陷阱。在与欧阳明皓商量的时候,文檚多少有些吃惊,原来欧阳明皓真的知道那人是个妖精的,看来道长说的没错,表哥果然被那妖精迷住了,不过,他会让表哥清醒的,人和妖精是不能在一起的,他也要让青仁清醒,你的小木是个妖精,他不值得你去爱,你爱的人应该是我文檚。
景月楼的宴会上,文檚躲在幕帘后面悄悄的看着外面的景象,觥筹交错,欢歌笑语,那顶着他的脸的妖精正皱着眉头,心不在焉的喝酒,文檚看着那妖精,那明明是自己的脸,可是他却能看到不属于自己拥有的悲痛,他在为了谁伤心,欧阳明皓还是青仁?文檚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四个人之间要有这么多的纠葛,为什么不能够简单一点,那样是不是他们都能够幸福呢?
酒过三巡,清风道人向文檚打了一个手势,文檚拿出怀中的宁魂香,他突然有些后悔了,这样做真的对吗?他看着欧阳明皓盯着那妖精的眼神,那样的关切和爱护,比对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这样分开他们真的对吗?清风道人催促文檚,
“五殿下,莫要误了时辰。”他夺过文檚手中的宁魂香,点燃了香料,文檚来不及阻止,便闻到一股香甜的气息,再向那妖精看去,只见他脸色大变,冷汗淋漓,他周遭坐着的人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他们闻到香气,都立刻散去,而这时清风道人已经启动了天罡阵,天罡阵的阵中正是那妖精坐着的地方。
只见那妖精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那张属于文檚的脸皮一点点的脱落,露出一张妖怪的脸,长长的耳朵,血红色的眼睛。文檚听到那惨叫声也被吓呆了,原来妖精是长这个样子的,文檚有些害怕的向后退了一步,他看到欧阳明皓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击清风道人布置下的结界,可是却被一次次的弹开,欧阳明皓正要攻击清风道人,就被文檚抓住了衣袖,
他虽然不忍心看那阵中的妖精的痛苦,可是,他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没有办法后退了,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要见青仁,必须要见到,
“文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个道士是怎么来的?你快叫他停手。”欧阳明皓对着文檚大吼,他再傻也知道他中计了,文檚利用他对他的关心设下了整个计谋,他要对付的是白染。
“表哥,你醒醒,他是妖精,人妖殊途,你跟他不会有好结果的。”那是真的妖精啊,妖精怎么可以跟人在一起。
“就算他是妖精,我也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欧阳明皓推开文檚,飞起一掌向清风道人打了过去,却在这时一个青色的影子闪了过去,一道九节鞭抽到了清风道人的胸口上,清风道人吐血倒在了地上,天罡阵消失了,白染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里。
转瞬间,那九节鞭的主人收回鞭子,手间多了一把碧绿色的剑,他转身一剑直刺向怔愣住的文檚,文檚呆呆的看着男人,直到肩头一阵巨痛。
文檚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把插在他肩膀上的剑,竟然是握在青仁的手里,他终于等到青仁出现了,却是用剑插进了他的身体里面,他从来没想过青仁会伤他,那个人总是把他捧在掌心里疼着的,即使自己受伤,也不会伤害他的男人,为什么会伤他?是为了那个人吗?因为他伤害了小木,所以他要伤了他吗?文檚有些想笑,他的目的达到了,他终于见到青仁了,也终于让青仁恨他了。
“为什么?”他只是想问,为什么?为什么你爱的是他,而不是我。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那把剑不仅戳中了他的肩膀,更是捅进了他的心里面,让他疼得无法呼吸。
青仁拔出剑,那剑上面还残留着文檚的鲜血,趁在碧绿色的剑身上面,是一种凄美的艳丽,他没有多看文檚一眼,转身走向已经昏厥的白染,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文檚在青仁身后大喊,
“我的小木,不会做这样伤人的事情,这一剑不是我刺得,是我替小九刺的。”青仁的声音淡淡的传来,冰冷的没有温度,他实在想不到他一手养大的小木头,那个善良纯洁的孩子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他不是要伤害文檚,他是要替小九讨一个公道,教训他养大的孩子,小的时候小木头做错事的时候他会打他的屁股,而文檚做错事的时候他也不会姑息,他爱他,但不会纵容他做错事。
“还有,我也是妖精。我跟你又能有什么好结果?”文檚的那句人妖殊途,深深的伤害到了青仁,再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如果你认定妖精和人不能在一起,我的隐瞒还有什么意义?我也是个妖精,我跟你又能如何呢?是不是你也要让着道士收了我呢?他累了,真的累了,一个人背负着谎言这么多年,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欺骗文檚了,他把所有的伤疤都揭开来放在文檚的面前,你就是被我伤害过的小木,而我就是伤害你的妖精,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文檚怔愣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样的反应,青仁说他就是小木,小木就是文檚?为什么他什么也记不得?青仁是妖精?怎么会?他明明对他那么的好,文檚的脑子里面一片混沌,根本感觉不到肩膀上的疼痛,因为他的心比那肩头上的伤更痛。
青仁带走了那妖精,文檚看到欧阳明皓绝望的跪在血泊里面,怔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一瞬间文檚后悔了,他知道自己错了,青仁告诉他,他是妖精,那一瞬间他丝毫没有半点的害怕或者恶心,即使知道青仁是妖精,他还是这样的想念着他,爱慕着他,没有一点的改变。爱上一个人何必在乎那人是男是女,是人是妖呢?他在自己的眼里就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独一无二的青仁。人妖殊途,如果有人用这样的理由要他和青仁分开,他一定不会愿意的。
文檚躺在床上,紧紧的握住手中发簪,那上面的纹路隔得他掌心生疼,可是他却不想放手,这是青仁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只剩下这一支发簪。那日他被浑浑噩噩的抬了回来,他肩膀上面的伤并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