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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西风一阵木樨花-第13部分

小说: 西风一阵木樨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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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了?

NO,NO,NO!

结果是,在东篱灼灼的仿佛见到了圣母玛利亚她儿子的目光下,欧阳文聿极凶地吼了她一句“你有病啊?!”

恩,东篱想,她自然是有病,她还在发烧呢,但是为什么脸红的那个人反而是他?这就是一件奇事了!

月考就这样不了了之,住院费也是花定了,虽然心里有一些郁郁的,但一切已成定局,多想无益。现下的任务就是好好养病,还有明天要怎样跟阿妈说才吓不到她。这样迷迷糊糊地入睡,甚至连最后一瓶点滴是什么时候挂完的她都不知道,心里感叹着,还是这里的医生负责,都那么晚了还能准点地来为她拔针。

正文 (21)祸不单行2

第二天早晨醒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欧阳文隽替她留了粥,东篱喝过一点,是专门加了掰碎的熟栗子熬成的,不太甜却有股子栗子的香气,她喝了一小碗,顿时觉得胸腹之间流动着一股暖气,很是舒服。

文隽怂恿着她再多吃几样,是从家里拿来的油饼和几碟小咸菜。东篱不好推辞,便一样尝了一些,一会儿肚子就开始涨起来。文隽还要劝她,她只说自己吃饱了,只躺在床上,也不用出力气,吃的太饱会难受的。

这时候护工进来为她挂针,她随便地问了一句“怎么不见文聿?”说完才想到自己真是问了个白痴问题,今天是考试的第三天,他们还有一门地理没有考,欧阳文聿自然是考试去了,想到这里,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对着文隽笑了笑,谁知却看到她有些不自然的表情。东篱只当她是身体不适又或许是因为那个受伤的劫匪才这样不开心,也没有多想,她又不善探人隐私,便转移了话题。

刚才小护士进来的时候顺便把窗帘全部拉开,耀眼的阳光忽的一下涌进室内,光线顿时亮了起来,最近一直干阴的,这样有阳光的好天气实属难得。

东篱伸出右手掬了一把阳光,对着文隽说“真好,暖暖的。”

文隽没有说话,只是“恩”了一声。

东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轻声地“啊”了一声说“昨天晚上吹南风来着,今天天气又这么好,很容易发生火灾的。”她看着欧阳文隽“文隽姐能不能把你手机借我用一下,我打电话给阿妈,让她把院子里收拾一下。”

她这一问不要紧,一向无所畏惧的欧阳文隽也结巴起来“那……那个,我手机不在,对,我手机不在!”说完有些有些如释负重地看着东篱。

“哦。”东篱答应了一声说“没关系,等文聿回来再说好了。“接着她就听见了震天的手机铃声,如果她没记错那是欧阳文隽特意请她一位做DJ的朋友喊出来的,她奇怪地看了文隽一眼,就见她狼狈地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只酒红色的手机,赶紧地往外跑。

医院里的隔音设施并不好,但文隽很少说话,偶尔的一句也是压低了声音,所以东篱是听不到什么的。但如此保密不免让她觉得情况有些诡异,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针对着她来的,这样一想,心上立马紧了一紧,怦怦直跳。

不多会文隽从外面回来,因为出去的急,没穿多少衣服,冻得瑟瑟发抖,但是她却好笑地对着东篱说“没事没事没事哈!”

第一瓶水挂完的时候,东篱借口去厕所,顺便从医院里溜了出来,门口就是公用电话厅,她投完币后直接拨了家里的电话,服务台却说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这下她更纳闷。白天她要上学,阿妈也不在家,bubu一个人总是不太放心,所以她们家里其他的费用再拖,电话费交的也是很及时的,怕的就是bubu自己在家出点什么事,不方便联系。

她面无异色,但心跳的却越来越快,十八路车恰好经过,她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外面套着欧阳文聿的一件大大的藏青色羽绒服,直接跳上了车。

往常三十分钟的路程尚不够她把白日里所学的全部科目在脑子里复习一遍,因此觉得时间很快,不知不觉就到家了。今天她却觉得每一分钟都是煎熬,司机每停下一次,她就忍不住地烦躁,恨不得将方向盘抢过来自己开。

十八路终于到站,她一路小跑着抄最近的一条路回家,拐过最后一个弯的时候,却意外地没有见到她住了九年的老房子。

原来破败的院子被夷为平地,地上焦黑一片。消防车就停在不远处,停搁的两幅担架上用白布盖着什么东西。

她觉得奇怪,或许是自己花了眼,闭上眼睛再来一次,得到的确是同样的结果。

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只剩下那颗桂树的残枝摇摇欲坠。一股胡焦味直钻她的鼻孔,她伏在地上干呕,思维瞬间停止,只留下一个清晰地镜头,深夜,她记得星星很亮,她跪在甲板上不停地吐不停地吐,她的脸上全是血,有织织的,也有她自己的。海风掀着她的衣服,几乎盖住她整个的头部,八岁的她无法明白自己所经历的这一切,她只知道恐惧,浑身冰冷,仿佛失掉庇护的幼鸟,羽翼尚未丰满,却不得不直面酷寒。

现在,也是如此。

敬爱的天神,你创造了我,却又为何不肯眷顾我?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她有一丝意识的时候,听到有人说“想哭就哭出来吧!”她抬起头来,看了那人一眼,原来是家树,他蹲在她的旁边,很认真地看着她,那种眼神让东篱觉得自己仿佛是他手里的一件珍宝,他怜爱她,却不居高临下,他们是平等的,他不是在同情她,而是在悲伤,切切实实的和她一样的悲伤。

可是她依旧说“我不哭。”

声音很小,嘶哑,倔强。

正文 (22)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

她脑海中有一块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掉所有的过往,抹布随手一放,不留一点的痕迹,却不知那些坏的东西并没有消失,它们藏匿于抹布的每个小小的褶皱里,只等着某天以另一种姿势再度重逢。

所以说坏的记忆,无论怎样努力也不可能抹掉。洗不净冲不走,死死纠缠。但至少她学会了一件事情,不期盼,不奢望。神抛弃了你,那么在你的世界里他还有什么资格被称之为神?

看,强大起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她慢慢走到担架旁,掀起来看了一眼,每副担架都看了一眼,那是和她相依为命的人,现在却只是两具被榨干了的尸体,她不敢触摸他们,因为那会很疼,她知道那会很疼很疼。两旁的救护人员都很诧异,这样的情况他们碰到过很多次,却从没有像今天一样。那个小姑娘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甚至更小,可是她不哭,只是木木地听他们讲流程,问他们现在她可以将奶奶和爸爸的尸体认领回去吗?来之前他们已经了解这家的情况,昨晚刮得是南风,天气又干燥,因为这家的老太太是以拾荒为生,院子里堆了不少的盒子纸板旧书籍报纸,小小的一个火星便引起了一场火灾,因为风太大的缘故,院子里的火势极快地向屋里蔓延,老太太拖着自己的残疾儿子才走出家门口就被倒塌的木头压在了地上,两人双双遇难。像这种情况,健全的人是完全可以逃出生天的,但是老太太太顾念自己的儿子,一路从里屋把他拉出来,早已累得筋疲力尽,木头压下来的那一刻,便已没有了生还的可能。逝者已逝,他们感叹的却是这世界上从此以后又多了一个孤儿。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

八岁,十七岁,短短九年,她再一次失去至亲。

丧事是薛院长一手*持的,因为和陶阿妈私交甚好,东篱又无亲无故,所以她自觉地承担下了所有的事,包括简单的一个丧礼,包括坟墓的选址,下葬,通知一些远亲,无一不亲历亲为。丧礼结束后,她主动向政府申请要抚养东篱。东篱已经十七岁,这个年纪的孤儿于法于情都很难处理,所以接手这事的廖警官也是颇为的苦恼,就想拖着等到明年她年满十八岁,*之后再作打算。却不想葬礼刚刚结束就有人提出要领养这女孩,那人在电话里说要他先好好地照顾东篱,过几天他把这边办妥了就来带她回家。他想问那人的姓名来历却被他一句话回绝,弄得他一时之间很是下不了台。听那人的声音也不过是个少年人,说话没什么耐心的样子,太过霸道,他便没和他过多地交谈,只当是有人在恶作剧。谁承想两天之后真的有人找上门来,说是要把陶东篱带走。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他才发现来人正是榴院美术系的薛院长。廖警官的女儿正在榴院美术系就读,和薛院长有过一面之缘,两人寒暄了一阵,又问了小姑娘的意思,便痛快地把事办了。

他看了薛院长身后的家树一眼,只当是那天打电话来的人是他,却又觉得奇怪,这少年甚少说话,但是举止文雅万不会有那恶霸似的口气,再看后边的两位,一个忙着逗小姑娘开心,一个站在一边时不时地打哈哈,两人一唱一和也不像是那么有气场的人,看来还真是有人在恶作剧。

这时身在欧阳家老院的欧阳文聿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欧阳老太太赶紧找人拿了一床羊毛毯来给他披上,谁知这孩子压根不领情,把羊毛毯一扯,黏在脚下狠狠地转了几个圈。

欧阳老太太再看他一眼,说了句“爸根儿,你想要我怎么办?!”她这一句也带了些无奈,尤其是那句带着带着浓重的重男轻女色彩的榴园市方言,更是叫欧阳文聿心里一阵恶寒。他把头转过来正对着欧阳老太太“你不让我把她领回来,现在好了吧?家树他们家已经捷足先登了,都是你!”

“好好好,是奶奶不好!但是文聿,你把她带回来干什么?你已经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了,难不成是想把她当童养媳养着?”她这一说不要紧,再看自己的孙儿时却发现他极其别扭地转过了脸,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就是这么想的怎么了?”

正文 23得和失,怎么说,怎么都是错

十七岁留在东篱的记忆里是昏天黑地的白色,腊月里最冷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雪,足有三十厘米厚,本省偏西南的地方多处受灾,薛院长在家里倒腾出很多的御寒衣物,打了包随着学校的车寄了过去。

每天早晨八点钟薛院长的专职司机准时等在门口,送她去医院,挂完两瓶水后再把她接回来。医院也是白色的,白色的担架,白色的窗帘,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她好像忽然间*了一个单调无味的世界里,除了白色还是白色。那时候电视里正上演一部古装剧,改自古龙的《武林外史》,不管是人物还是情节上都做了很大的变化,东篱甚少看这种书籍,但是独独这一本她是从头到尾读过的。

王燕的白飞飞扮相极其的美丽,有主见有性格身世凄惨,包括家树在内的很多人都喜欢她,可是东篱对她却并无好感,反倒是那个一无是处又总爱闯祸的朱七七让她觉得可爱至极。在她的思维里,如果一个人一辈子都能保持一份天真,才是真正的难能可贵。无畏无惧到处惹祸有时候固然让人觉得可恨,但是更多的时候却是让人觉得可贵,这点*做不到,很多人也是如此。

薛家独门独院的小洋楼和闵教授家的差不多大,如今或是因为住了太多人的缘故,竟然显得拥挤了起来。楼上的三个房间被她,家树还有蔡宁占满,薛院长和保姆住在楼下。多亏在二楼的顶部有面积不小的阁楼,薛院长便把家里的画室搬到那里,共开辟出了四个小单间,除了画室外,一间摆些杂物,一间放着一台电脑和打印机,另一间的窗户是四十五度的倾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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