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即安-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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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有四五十岁,是有些显老态。却偏偏还打扮的跟多花一样装嫩,这下子听到候渊儒这么唤着自己,不由得怒从心起,伸起手就想扇他“你又是哪里来的野汉子!我家女儿还要嫁人,你这么不清不白的抱着她算是什么回事!”
“住手!”苏靖喝声道,这算是什么事,竟然在自己家门前打自己人,这堆人还真是给了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了。
“死丫头。你竟然敢逃家这么久,还跟男人拉拉扯扯,这成何体统!”那妇人被苏靖的声音吓地抖了一下,想想巴掌转过去对着了惠云。
“啪!”清脆的一声巴掌让众人都是一震,惠云见得那巴掌挥来。儿时的噩梦似乎又要重演,吓地闭上了眼。可是随着巴掌声的响起,预期中的疼痛却没有如期而来。
睁开眼,候渊儒的头就靠在离她的脸不远的地方,进的可以看清他眼底里自己的身影,他脸上明显地巴掌印,似乎说明了刚才为什么自己没有感觉到疼痛。
“你这死丫头,还不快给我出来,别以为随便找了个男人是靠山!跟你那婊子的娘一模一样,只会用那张脸勾人!”那女人正骂的痛快,她见惠云那胆小的劲儿,八成就是家里的那个庶女,所以也就没了顾忌,跟在家一样骂了起来。
“啪!”一阵响亮地耳光声打断了她地嚣张,她吃惊的捂着脸,没想到那个小可怜竟然敢打自己。
“死女人,你鬼嚎个什么!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这是你家啊!你是谁?我认识你吗?说话放干净些,我们可不是你家里那帮任你打骂地狗奴才!这巴掌我是替他还给你的,他是我未婚夫,我们爱怎么就怎么这是天经地义的,你一个没人爱的老女人掺和什么!”
“你,你”那女人被她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惠云常年干活,手劲儿可比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夫人大多了,这一巴掌又没留情,打的她嘴角都肿了起来。她气的几乎要抓狂了,却被身边的几个佣人拦了下来。
“难看!”那个花花公子嘟囔了一声,眼光从薛黎身上移到惠云身上,再从惠云身上移到了薛黎身上,看来看去都觉得惠云不像。他那个未来的丈母娘他可是尝过滋味的,三十多岁的女人正是风姿绰约的时候,只是玩了一次就被人发现,活活给打死了。可惜,可惜!不过她那个丫头长的也挺有味道的,白白嫩嫩,最重要的是见人总是怕羞的低着头,说话细声细气,颇有味道,但是还没等自己尝到味道就跑了,真是让人恼怒。
他心里回想着自己那个未婚妻的样子,见过几次面,但是他当时的注意力都放在描来往漂亮的婢女上,倒没怎么注意这注定自己的碗中食了,这会也想不出她长什么样子。只是这家有如此漂亮的一个小媳妇儿在,相较之下这个丫头长的就太平凡了,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未婚妻呢?娶了这个丫头,他不是连一个乡野农夫都比不过了?暗想了一番,越发的觉得惠云不是了,原来觉得她有五六分像,思量之下在一看,竟然一分都不像了。
“嫂子,这哪儿来的人啊,长的一幅牛鬼蛇神的样,看的我都怕了。”惠云瞪了一眼站在自己家门口的人,径自向薛黎那边走去。
“谁知道哪里来的一群乱七八糟的家伙。”薛黎心里乐呵,面上笑的也开心了,看着那个色狼望着自己又是一幅想流口水的样子,不由得挥了挥扫把,“怎么还不滚,是不是没被打够,还想再试试?”
“走!”那人看了薛黎一眼,不由得吞吞口水,相比之下觉得站在薛黎旁边的惠云姿色要差的远了,只是鉴于刚才被打的太狠,也没敢多看,带着人边灰溜溜的走了。
苏靖几个人就看着他们搀扶着被打的一瘸一拐的花花公子远走,等到确定他们是真的走远了,才迅速的闪回屋内关上了门。
“嫂子。”惠云一进门就开始泪水连珠子般的掉下来了,抱着薛黎只叫唤。薛黎忙接住她,脸上却是欣喜,连声说道“刚才我快被你吓死了。我就说过你能做到么,你果然真的做到了。”
“恩,”惠云也是连连的点头,手心满是冷汗的捏住薛黎,眼泪一半是怕,一般却是喜,怎么止都止不住,“我一直都想为我娘打她一巴掌。我以为我注定要被她们欺负一辈子,我现在才发现,我其实是可以反抗的。”
惠云想想刚才的场景,百感交集。那些话别人说起来也许很简单,可是她从小被大房欺负长大,平素里在家里听到她的脚步声都会害怕,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也可以壮起胆子跟她大声说话,于是一时不免有些心情澎湃。
不过激动完了之后,惠云不禁为薛黎担心了起来,“他们这次走了,那还会不会再来?我看着那人的眼神不正,他是不是对你有了邪念,那可不行,那人卑鄙无耻,万一他想,”惠云说着说着不免的又有些慌了起来。
“好了,你别自己吓自己了。”薛黎拉着她的手笑着宽慰道,有靖哥在,他想什么都没有用!再说我们就要出门,他就算想上门揩油也找不到人,你放心!倒是你自己要小心些,我们出门,这家可就要拜托你守护着了。”呵呵,今天修改文修了很久,慢了几分钟,大家见谅哈。
嗯,终于写到惠云这一对儿圆满了,呵呵,等靖哥一走,他们就是看家的最坚固壁垒啊,也是平凡幸福的一对呢。
下面,就是盼望了n久的长安之旅,古代真是不好走路啊,现在只要几个小时的车程,虫子查查地图,默,阿黎她们可能要走上数月了。。
行路难
第一章 交心
庄户人家秋天总是忙碌的,庄稼那是收了一茬又一茬的,稻子大豆芝麻花生,房前屋后的柿子、杏儿、柚子,以及菜园里的蔬菜,一年的大部分忙活都在这时见到了成效,只是这种高强度活动薛黎一时还不适应,所以一连几天在梦里都叫着,“快起来啦!收庄稼了!”
在这儿收完了稻谷又补着种冬小麦,顺便蓄肥整田修顺水利设施,薛黎一天忙的脚不沾地,等终于有一天忙完了被苏靖拉上车的时候,脑袋里还晕乎乎的呢。
离家,说难也难,在薛黎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苏靖已经前前后后做了数个月的准备。说易也易,薛黎所做的不过是坐上车然后朝留守的人挥挥手这个动作。所以等到她坐上车走了老远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些温暖的小窝多日了。
“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苏靖笑嘻嘻的坐在车头赶着车,看着薛黎还是一幅蒙蒙傻傻的样子取笑道,“没想到你还这么后知后觉。”
秋日的早上连风都丝丝的透着寒意,发正这是荒郊四下无人,也不用注意形象,薛黎索性包着被子懒洋洋的缩在车厢里,挑开了门帘跟苏靖说话。
“是啊。”她含含糊糊的应答道,看看四周的景色,脑子里一片糨糊,不知道怎么回事,走了这么远心里还总是空空落落的,没有适应这个角色。她反应一向慢,很少以前就被人家笑话少根筋的。想当年刚上大学的那会儿,她报了离家最远的一个地方,兴冲冲的自己一个人背了行李跑去报道。大一那会儿全世界的人都在抱怨想家时,她没有丝毫的感觉,一个人看书上课做实验,整天傻乐傻乐的。直到大二地某天。她一个人躲在楼顶看书,看累了望外面休息时,看着那蓝得如海水的蓝天,恍惚间觉得是在家里的阁楼里看书。一直等到那个“妈”字差点脱口而出时,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在离家千里之遥的地方。
想家,那个时候她才明白什么叫想家。一个人看着天发呆,那看似触手可及的蓝色海洋却是终其一生都无法到达的地方。恍然间她以为自己是蜷缩在家里的小阁楼里看书,以为时间到了,老妈会上来揪她下去吃饭,骂她再敢这么看下去就一把火烧了她地宝贝。老爸会俏皮的打趣她,同时诙谐的劝告她不要看太多,注意身体。可是等清醒时候才明白,那些日子已经回不去了,只能一个人抱着书本发怔。
喜欢书。只是因为那是可以用来逃避的地方,可以藏住自己,偶然间给予的温暖地假象。她其实很怕寂寞。大学的时候选择农业,近乎痴迷的去抚育那些庄稼,也只是因为觉得,在自己寂寞的时候,那些植物可以与自己作伴,看着它们一点点地从一颗种子变为果实的挣扎过程,会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奋斗。
薛黎闭着眼,平日里两个人之间都插了一堆人。很少有能这么静谧地独处时间,于是一些平常不注意的小事都浮上了心头。两个人经常是苏靖赶车,薛黎背靠着他给他讲述自己以前的故事。也许是旅途中太过乏味,除了回忆就没有什么可做;也许是因为寂寞了太久忽然有人陪,突然有了一种倾诉地欲望;也许是因为他是这世界上自己唯一可以相信信任的。所以在他面前自己无需隐藏任何事,所以薛黎说的话多到连自己都吃惊起来。
就是因为爱一个人。所以才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他。他跟她的时空相隔了太远,薛黎根本不相信那些所谓的姻缘天注定,默契天生成的话。她只是相信所有的一切都要考自己去经营,所以当那些小事能帮助苏靖更了解她,能让两人地心贴的更紧时,薛黎不介意花上几天的时间去回忆那些往事。
苏靖是个很好的听众,并不多话,只是偶尔的插上几句,多数地时候只是听。有的时候路途平坦,便也放了绳子让牛自己往前走,坐到后面抱着她听她讲话。也许是因为平时两个人之间都有太多电灯泡,所以现在两个人相处地时间就显得格外的珍贵,连沉默的苏靖在他的影响下,也会说起一些小时候的事来。
我没见过我爹,听我哥说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不过很早之前就过世了。本来小的时候娘还跟我们在一起,但是有一天她也不见了。我要去找他,哥说不用,他讲,娘一个女人养两个小孩儿也不容易,她想走的话就走好了,让我不要恨她。我那个时候小,哪儿懂的恨不恨呢。后来家里没了大人,哥就带我四处要饭,临近的几十里地我们都走遍了,遇到很多好人,也被很多人打过。哥那个时候就教我说,要记得人家对我们的好,至于那个对我们不好的人,大家都有自己的不如意,忘记了就好。
薛黎听了心里一紧,她只知道苏靖是孤儿,却没有想到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惨。两个孤苦伶仃的小孩,放到现在有福利设施有国家救济,生存下来也不容易啊,更何况是那个时候。
“你哥是一个很厉害的人!”薛黎由衷的赞叹道,“不过为什么我没有看到过他呢?”薛黎好奇的问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苏靖口中的那个哥哥呢?
苏靖把他抱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发,笑的苦涩“他不在了。”“哦”薛黎答了一声,觉得触动了他的伤心事,所以忙转移了话题。
苏靖在心里苦笑一声,也没有再讲这个话题了。的确,他经常是提哥哥的,但实际上哥哥已经很早前就死掉了。回想起那段日子,要饭也不是每天都能要到东西吃,在城里有年纪大的乞丐欺负,而乡下的人自己裹腹都难,又有什么东西能施舍给他们的呢,所以他们只能不停的漂泊,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有一年冬天闹饥荒,庄家收成不好,很难讨到食物,地里也刨不出东西。当时年幼的苏靖根本不懂事,一直闹着肚子饿,所以哥哥就瞒着他把仅有的一些东西拿给他吃了。苏靖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