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承孕 作者:生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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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拓转头去看那只手的主人,看到了一张说不上熟悉,却记忆深刻的脸,让他厌恶的娃娃脸,“楚江!”
“将军大人还认得我,怎么就能认不得他,真是稀奇啊。”楚江瞪着元拓,语气十分的不爽,伸手拿掉了险些被打的男人的斗笠,露出了一张略带稚气的脸。
“元谦!你,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元拓诧异的叫了一声,剩下的话被元谦一个狠厉的眼神瞪得都咽了回去。
元谦抱着元卓直接进了内帐,把人放到床上,打开了药箱,从最下面的一层翻找出一瓶丹药喂进了元卓嘴里。
元拓也紧跟着进到了内帐,看着元谦喂那人吃药,虽然小弟身上的气息很吓人,还是开了口,“他,嗯,大哥怎么了?”
“都是你做的好事,你还有脸问大哥怎么了,你……”元谦愤愤的咒骂了一句,却又住了嘴,因为还有旁人在,元谦闭了闭眼睛勉强压制住了心中的怒火,“大哥也中毒了……”
“什么,怎么会,哥明明没……”
“这毒是有潜伏期的,帮我准备东西,我帮大哥把毒拔出来。”元谦再次打断了元拓的话,语气也越发不耐烦。
元拓也没功夫理小弟的口气如何,知道元卓中毒已经是如临大敌,忙让麒麟去准备拔毒用的东西。竹筒之类的用具和药材,准备好之后元谦把元拓一干人等都轰了出去,独自一人给元卓拔毒,直到深夜才将将结束。
元谦抬起手擦掉了脸上的汗,望着床上依旧熟睡的大哥比之前更憔悴,二哥到底又对大哥做了什么
。
元谦一直在闷在心里不吐不快的东西,再也忍不住了,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现在这个时候有些事非说要说清楚不可了……
正在大帐里焦急渡步的的元拓看到元谦出来,几步走到了元拓身前,“大哥怎么样,毒都拔出来了吗?”
“大哥没事了。”元谦看着元拓满脸的急切,阴沉的脸色稍有缓解,沉声道:“二哥,我们出去谈谈。”
“好!”元拓没犹豫就应了,转身便往外走,他大概知道小弟想找他谈什么,无非就是他和大哥的事。元谦一脚踹醒了在打瞌睡的楚江,让楚江守着他大哥,才追着自家二哥往外走。楚江打着哈气坐了起来,嘟嘟囔囔的抱怨自己这个神探居然要当门神,不过脸上却并没有不耐。
元谦元拓两兄弟一直向前走,走出军营,停在了河边,两人漠然而立,望着平镜无波的睡眠,相对沉默,最后还是元拓开口打破了这死寂的沉默,“小谦你想和我谈什么?”
元谦看着自家二哥,话到了嘴边还是转悠了一会才吐了出来,“大哥他,他怀孕了。”
“你说什么,什么怀孕,大哥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元谦的话让元拓脸色一黑,“小谦,我现在麻烦多的是,你最好别再…唔……”话还没说完还在震惊之中的元拓,被元谦的一拳掀倒,身体栽进了河里,水花四溅……
33、选择
大哥为了他中毒有孕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元拓却还在说他的麻烦,元谦已经到达临界点的怒火,压制不住了爆发了,那一拳打在自己二哥的脸上,元谦一点都不后悔,心里只有痛快。
元拓被元谦这一拳打的有些懵,坐在水里还没回过神,领口就被追上来的元谦抓住了,“安阳元拓,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的脑袋里都装了什么,你真的不记得,”元谦两只手抓着元拓的衣领,把元拓从水里提了起来,“怀孕不可能吗,安阳元拓难道你不记得了,当初为了救你,大哥受过伤,留下病根,终身不育,你以为情儿是从哪来的,情儿出生前一年,你都对大哥做了什么,你难道忘了吗?”
“你什么意思,我,情儿,大哥,我……”元拓看着元谦,语无伦次,“怎么会,大哥他……”
“坊间流传有天赐一说,天赐一族多为男子,上古之时因为男女失衡,新生子极少,天降祥瑞,令此族男子也可孕人,这样的传说难道大将军你,就真的从来没有听过。”
“天赐!”元拓念了一声,声音里有愕然也有疑惑,还有那么一丝的悔,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情儿的出处会是…他一直以为情儿是他大哥和哪个女人声的,他早就忘了,当初那些事,忘了大哥因他而来的“痼疾”。
元拓看着元谦,想要解释什么,“我,我不知道,我忘了大哥他,我不知道什么是天赐,大哥他怎么会,怎么会……”
“你不知道,呵呵…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今天就一次过和你说清楚,”元谦放开了抓着元拓衣领的手,看着一身狼狈的自家二哥,把心里憋了几年的话都倒了出来,“安阳元拓你以为你这些年真的只是在靠自己吗,如果没有大哥帮你疏通关系,你现在还是个一文不值的小兵,如果没有大哥几次三番派人救你,给你送雪莲,你早就是一堆白骨了,你知道安阳家为什么会被诬陷通敌吗,三年前你与陵南交战被俘,哥用了七天,不眠不休从大隋赶到陵南,和陵南国主交涉,不然你以为你有可能轻松的从陵南大狱里逃出来吗,陵南那次倾举国之力进犯,为什么会那么轻轻松松退兵,你真的没想过吗。”
“那些,哥他……”元拓踉跄着倒坐回了水里,身上头上都被水浸湿了,那样子狼狈到了极点,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五味陈杂,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哥居然在背地里为他做了那么多,还一直天真的以为一切都是靠自己,在心里憎恨他,认为自己被驱逐,做出那些伤
害他的事,“怎么会……”
元谦双手握拳,该发泄都发泄了,元谦的情绪开始趋于平稳,俯身蹲在了元拓身前,语重心长的道:“二哥,我和你说这些,不是让你内疚。我是想让你知道大哥的心,这些事之所以一直瞒着你,是大哥不希望你知道,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大哥他爱你,但是他却不想影响你的人生。他对你有情,天赐的男人是能孕子是不错,但也有前提,前提就是动情,只有动情才会成胎。”
元拓看着元谦,眼里都是难以置信,神色是木囊……
元谦看着元拓像是斗败的猫咪一样瘫在水里,有些后悔在这个节骨眼,把这些事告诉元拓,长叹了口气,道:“二哥,大哥的眼睛不是我用什么药才能看见的,也是因为你,大哥的眼睛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中了一种叫遮情的蛊,遮情的解法,就是和心爱的人有肌,肤相亲。”
元拓抬起头看着元谦,心里一直都存在的各种疑虑,在这一瞬茅塞顿开,鼻尖莫名的酸涩,脸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眼泪还是河水……
“二哥,大哥一直都不想让你知道这些事,他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你,他之前都计划过要消失在你面前,但是天不遂人愿,情儿出事,安阳家没落,你们又遇到了一起,或许是天意。二哥,你们两个都是我哥,我今天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后悔愧疚,我希望你们好。现在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这一次的选择题由你来做,如果你心里有大哥放下这儿的一切,跟我们走,如果没有,你放了大哥,折磨他你也得不到什么快乐。”
元谦说完从水里站起来,拍了拍二哥的肩,“二哥,你对大哥并不是无情,只是太多东西蒙蔽了你的眼睛,你好好想想吧。”元谦转身抬脚上岸,把所有憋在心里的东西都倒了出去,按理说元谦应该觉得轻松,但实际上脚步却更沉重。
“别告诉他,”一直闷声不吭的元拓突然开口,“别告诉他我都知道了。”
元谦转身望了一眼二哥,点了点头,大步离开了。
元拓带坐在原地良久,苦笑着向后躺倒,让沁凉的河水洗漂自己的一切……
元拓带着一身的狼狈,和几斤水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和元谦又是一番长谈,最后的结束语是如此……
“二哥那些士兵的毒,我可能解不了,不过我……”
“你照顾好大哥就够了,军营里要不太平了。”
“二哥你决定了。”
“决定了,明天你就带他走。”月光从营帐的气窗照进来,落在了桌案上,桌案上有一封密函,上面的每个字眼让人不寒而栗,杀,抓,问罪……
内帐,男人坐在床前,手掌落在床上男人的小腹,“这一次由我来选择,那就换我来守护你们……”
翌日,天刚刚亮,大将军的营帐里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听到的人都站定侧目……
“嘿,起来,你起来……”元拓站在床边,冲着床上的人叫嚷,两颊潮红显然是喝了某种迷惑人心的饮品。
元卓正躺在床上假寐心神不宁,刚才元谦来过了,元谦告诉他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元拓什么都已经知道了,包括他肚子里现在这个小家伙,和很多很多其他的事。
刚刚听到时他确实有一瞬间的失神,失措,但很快他就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既然肚子里已经又有了一个小家伙,元拓早早晚晚都会知道,所以对元谦也就没有什么责怪。
现在元卓在等,等元拓的答案,是去,还是留,都有元拓来决定,因为他早就说过,只要元拓说让他走,他绝不会留,而且他一直看得开,他是爱着元拓,但爱不能变成挨,他宁愿站在远处守护他,也不愿意成为他人生中的负累,阻碍。
元卓听到了元拓回来,还没挣开眼睛,鼻尖就闻到了让他想要作呕的酒气,“元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起来,滚,滚下我的床。”元拓的舌头僵硬吐字不清,身体也摇摇晃晃,抬起脚拼命的踢着床。
元卓看着元拓不倒翁一样踉踉跄跄,一时也没什么精力,去纠结元拓的酗酒和粗鲁,忙起身想要把人扶到床上,手才碰到元拓的胳膊,就被元拓反手推开了。
“别碰我,你这妖怪!”元拓骂着,厌恶的看了一眼被他推到一边的元卓,自己倒到了床铺上,醉眼朦胧的望着床帐,自言自语的说着醉话,“天赐,可笑,呵呵,口口声声叫着哥哥弟弟的,还对我动那种心思,好恶心,那种怪胎谁想要。”
几句胡言乱语的醉话,让元卓浑身乍寒,心脏一阵发紧,头晕目眩,因为他知道元拓话里带出的意思,元卓的心已经冷了,他早该知道元拓不可能接受的,这样的自己,当初刚刚知道的时候,他都不能接受。
元卓苦笑,虽然一切已经摆在了眼前,元卓却还是不死心,苍白着脸向
走到元拓身侧,“元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说什么,我说了什么,嗯,我说我讨厌那个男人,那个不男不女的妖怪,明明是个男人居然也会喜欢一个男人,还,还生了孩子,可笑,好恶心,我居然碰了……”元拓的声音戛然而止,卷屈起身体,蹭着还带着听着元卓的温度的床铺,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元卓的鼻子莫名的发酸,就算早就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到了这一刻,元卓的情绪还是有了波动,小腹莫名的有些胀痛,元卓伸手轻抚,垂头长叹一声,屈身坐到了元拓身边,抬起手理了理元拓散乱的刘海,手放在元拓的肩上,俯身靠到元拓耳边轻声底诉,“按照我说的,你要我离开,我就离开,我会好好照顾这个小家伙,你只是他的叔叔……”
元卓说着在元拓的侧脸烙下一吻,眼泪顺着眼角,滴进了元拓的的眼睛,元卓正自悲伤,却在这一瞬,脸色一变,看向放在元拓肩上的手,和元拓那有了些微颤动的表情,眼光流转……
站起身疾步往外走,元卓走到大帐,站在了地中间,借着朦胧的朝阳四下寻找,在看到桌案的时,眼里精光一闪,大步走向桌案,眼看着只差一步,元卓却觉得后颈一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