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成群gl-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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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请起罢,侄女何须如此多礼,往后便叫我姑姑罢。”那妇人在上面抬手虚虚一扶,含笑说道。
赵天福忙应了声,“是,姑姑。”方直起身来。
待她直起身后,那吴国长公主将她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一番,不禁啧啧赞道,“果真是十七哥的孩儿,竟与他长得如此相似。”
原来自赵天福见过赵构后,这半月来几乎所有的皇室宗亲,公侯官宦都知道前道君皇帝的十七子和王赵栻的独女竟然从北地逃回,如今已经来到了临安城大宗正司,拜谒了官家,这算是南渡以来关于赵氏皇族颇大的一个喜讯了。
吴国长公主话音刚落,便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娘,这位福姐姐若是穿男子的衣衫,不定就是另一个十七皇叔了,可惜十七皇叔被掳往北地,否则要是在跟前比一比的话,便知分晓了。”
“嗯。”吴国长公主看着和赵天福点了点头,似是赞同才将那说话的人。忽地回过神来,便瞪了那坐在下方右边交椅上年纪最小的少女一眼呵斥道,“玉茹,不可如此无多话无礼。”
赵天福看了那少女一眼,却见她看着吴国长公主不以为意的吐了吐舌头,复又转过脸来看着自己眼神闪烁得一笑。这一笑,却在唇边绽开了一个小小的梨涡,露出了两颗白而莹润的虎牙,使她看起来更为娇俏可爱。
“这是我最小的女儿玉茹,被她爹爹和几位哥哥娇纵惯了,不知礼仪,若言语之间有不妥当之处,还请侄女儿不要记在心上。”吴国长公主向沈天福解释道。才将那句自己女儿潘玉茹说的话,她怕赵天福听了又想起自己生死未卜的爹爹从而伤心难过,故而呵斥了自己的女儿顺带向着赵天福致歉。
其实才将那句话的确在赵天福心中带起了些微微的波澜,虽然自己对爹爹的记忆已经极淡了,但是听别人提起爹爹在北地生死未卜,还是会有些微微的伤痛。但很快这情绪便被她自己压了下去,随即便见她面上波澜不惊的转过脸来低首对吴国长公主道,“姑姑,不妨事,表妹年纪还小,这话顺口一说,侄女不会记在心上的。”
“好,到底要大几岁,又是在民间长大,果真是要懂事些。”坐在上位的吴国长公主赞道。而那才将口不择言乱说话的潘玉茹此时却盯着赵天福微微眯起了眼,似是在看眼前这看起来容貌俊美,身姿挺拔的表姐可否是说得心里话,难道她真的一点儿都不介意自己刚才所说得冒犯她的话么?
“姑姑谬赞了。”赵天福仍旧低着头回话,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在微眯着眼猜她的心思。
待她抬起头来后,吴国长公主便把殿内其他的人一一指给她认识。原来那坐在左手方第一位看起来颇为雄壮威武的是驸马潘正夫,而右手边第一位的是吴国长公主的第五子潘才卿,而坐在他旁边的是他的娘子郭巧云,最后那一位小娇俏秀丽的少女便是她的最小的女儿潘玉茹,不久之前方才及笄。又说,自己前面的四子都在外地为官,故而今日不在宅中。只有小儿子潘才卿还不曾封官,因此今日和她娘子在这里相陪。
赵天福便在吴国长公主向她介绍这些人时,一一的上前道了万福。殿中的众人也都各自向她回了礼。
行礼毕,吴国长公主便叫底下内侍奉茶来与赵天福吃,众人也都陪着她吃茶说些儿闲话。吴国长公主说得都是些早年和赵天福的爹爹年少时在一起的趣事,这些都是赵天福不曾听到过的,竟是听得津津有味。
谈话之间,吴国长公主也问了她些如如何从北地逃回来,如何在民间长大之事。赵天福便捡了些无关紧要之事随意说了说。旁的人听了还好,唯有那潘玉茹听了觉得极为有趣,想再问些赵天福民间的趣事,但又碍于父母跟前,才将被呵斥了,这会儿虽心中似猫爪似的想问话,但终是不敢说出来的。
吃茶毕,见天色晚了,赵天福站起来便欲告辞。谁料吴国长公主却设宴留她。于是赵天福也只有留在公主宅内吃晚膳。
席间,酒过三巡之后,潘玉茹胆子却大了起来,自己端了锺儿葡萄酒来至赵天福座前,笑意盈盈道,“表姐,今日虽第一次见你,但我却觉着你是个有趣的人,颇有一见如故之感,为这个,你须将我敬你这一锺儿酒喝了。”
第七十六回
赵天福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位表妹;因喝了一些儿酒粉面含春,漆黑的眸中似是荡漾着一池春水,看起来那娇俏之态更盛;言语之间;莺声燕语;透出十二分的活泼意味,倒让人不忍心拒绝她。
于是赵天福微微一笑,接过潘玉茹递过来的酒锺儿仰脖一饮而尽。
“好,表姐真是爽快之人。”潘玉茹接过赵天福一饮而尽的酒锺儿,随手掇了张圆墩顺势便坐在了她身边。此时吴国长公主宅中的乐师演奏乐曲;舞姬也在席前跳起舞来。
吴国长公主见自己的小女儿坐到了赵天福身边,本欲叫她坐回去;但此时殿中奏乐声颇大,大声喊她似有不妥,又见她兴致颇高,便不忍扫她的兴,由着她坐在赵天福身边儿问长问短。
赵天福一边含混与她说话,一边留意着殿内众人不时举起酒锺杯与众人致意,还要装模作样的欣赏歌舞,这一晚在吴国长公主宅内的晚膳委实吃得不轻松。好容易酒筵毕,辞别了公主宅内众人出来已过了二更。中使董宣率领一众内侍和侍女早已在外准备好马车迎接。
回到自己宅中,侍女服侍她洗漱了,便到后边寝殿歇息。这一整日来,委实太累,赵天福一躺到床榻上便很快睡熟了。
这一觉睡下去,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揉一揉惺忪的睡眼,看殿外初夏的阳光从门窗上投进殿中,在青石地面上打出窗格的暗影,在偌大的寝殿里赵天福只觉得冷清。又想起那些在西通御宅中和秀儿,兰香在一起的日子,心中不觉哀叹,如今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在心中只低徊了一会儿,赵天福即刻从床榻上坐起来,穿上在家穿的女式大袖罗衣,长裙。打开殿门,外面早有侍女伺立在殿门外。见赵天福自己起来也不叫人,竟然自己穿好了衣裙出来不免有些吃惊,忙上前来福了福道,“奴婢等不知县主已起身,不曾服侍县主穿衣,还请县主责罚。”
赵天福实在是不习惯这些礼仪,但若是一点不讲究,那中使董宣想来又要规劝自己或是启奏官家得知了罢。
“罢了,你每起罢。”赵天福挥了挥手让这在殿门口伺立的四位侍女起来。复又吩咐道,“与我洗脸梳头。”
“是!县主!”那四名侍女忙应了去端汤来与赵天福洗了脸,待赵天福在妆台上坐定,便有侍女上前来替她梳头,先是替她梳了个螺髻,后又插上了几枝金钗。完了又替她薄施粉黛。戴上耳坠儿等饰物。
因赵天福交待了简单些便好,所以专为她梳妆的侍女便依言略替她妆扮了下。
梳妆完,底下内侍便摆好了饭。赵天福吃完饭,侍女端上茶来与她吃。吃茶的时节,赵天福便吩咐内侍去将中使董宣叫来。一会儿功夫,董宣便来到赵天福跟前,躬身拜了一拜道,“不知县主召唤小的来所为何事?”
“董中使,我问你,前些日子我去宫里见官家时,官家曾说待赐封毕便会将我乳母和两位姐妹接到这宅里来,但不知她每几时能来,你可知晓?”
董宣低首道,“回县主,既然官家答应了你,会将你的乳母和两位姐妹接来,想来也就是这三五日的事,你不必太过心急了。再有,官家指派小的来县主宅中时,曾特意召见小的,要小的将各样宫廷礼仪教给县主。小的想,从今日起小的便将自己个儿所知晓得那些东西都教与县主可好?”
赵天福听他这么一说,心中虽有些抵触,但也知道这中使董宣名义上虽然是官家派来替自己管理宅邸的,但同时他也是官家派来监督教导自己的,又岂能说不好。于是只见得她勉强的笑道,“如此,便有劳董中使了。”
“小的岂敢,县主多礼了。”董宣躬身再拜道。
随后的数日,赵天福每日早起梳洗罢,吃过茶饭。那董宣便来教她宫中礼仪,以及朝堂上有些甚么官吏,这些人又是管理甚么的,甚至还为她讲一些大宋朝的各种宫中见闻等等。这样一来,赵天福每日倒是要学习不少的东西,分了心,便不会觉得日子难捱了。一晃五六日过去,这一日起来,赵天福依旧如往常一般吃罢茶饭,跟董宣学了些宫中礼仪后,看看将到正午,便停下来吃茶休息。董宣也在一旁伺候着。
才将吃了几口茶,便见得外面有内侍进到后堂中来传话,说外面官家派去的宫中内侍已将沈氏等三人接了来,在外面门首落了轿。
赵天福一听禁不住大喜,便欲站起来往外去迎接她每。谁料想在一旁的中使董宣见状便赶忙上前几步躬身弯下腰拦住赵天福道,“县主,还是让小的出去迎接她每罢,你是官家亲封的乐平县主,乃是大宋宗姬,而你的乳母和姐妹却只是庶民。按小的才将教你的宫中礼仪和规矩,你和她每身份悬殊,所以不应出宅去迎接她每。”
董宣此话一出,硬生生将赵天福满腔的欢喜拦腰斩断。面上不郁的小声道,“这……”停住了脚步,赵天福便说,“既如此,董中使,便由你去门首迎接我乳母和姐妹每进来罢。”
“是,县主。”董宣应了,自往外行去,后面跟随着几位内侍和侍女一起往外而去。
见董宣出去了,赵天福不由得又着急又欢喜,只在堂中来回的走来走去,不时的往堂外张望。
一会儿功夫,董宣终于引领着沈氏,李秀儿,兰香三人走了进来。沈氏早年在王府中做乳母,自然是甚么都见过,走进这乐平县主宅丝毫不以为意,和平时神情相差不多。唯有李秀儿和兰香从未进到如此恢宏的宅邸中来,自然是颇为吃惊和好奇,一面走一面四处打量着周围的景致和那些内侍,侍女,心中既有新奇也有不安。
三人还未进入后堂中,赵天福已然迎了出去,董宣见状便侧身站到一边。一眼看到沈氏,还未等赵天福嘴中喊出甚么,沈氏已向着她福了福道,“民妇沈素见过乐平县主。”原来才将在外边儿门首,沈氏等三人下轿时,已经看见了那大门上方官家亲自赐予的匾额,上书“乐平县主”四个字。因此见到赵天福后,沈氏才会如此说话。
赵天福一时有些愣住,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即刻上前一步将沈氏扶起来含笑道,“乳娘多礼了,快请起来罢。”
沈氏直起身来,看着赵天福,眼圈却有些泛红,唇边微微有些笑意。抖着唇想说些甚么,见周围这么多人却又不好说的,只好将要说的话忍住压了下去。
而此时跟在沈氏后面进来的李秀儿和兰香见到赵天福一时间却不敢相认了。因为两人从未见过她做女儿家的打扮,且打扮得如此华贵美貌。
赵天福将沈氏扶起来后,便看了一眼跟在沈氏身后进来的李秀儿和兰香,见两人那呆住的模样,不由得有些羞赧的笑了笑道,“还愣在那里做甚么,快些儿进来罢。”
听她说了话,出了声,李秀儿和兰香方才方在中确定了她就是两人以前的官人,只不过她现在换上了女装,身份又如此高贵,教两人心中难免忐忑。嗫嚅着,李秀儿和兰香向着赵天福道了万福。
赵天福忙让两人起来,随即当先携着沈氏的手进入了后堂。安排三人坐下后,赵天福便让底下的侍女为三人奉茶来。因周围有那董宣和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