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成群gl-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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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沈氏便走到正房厅中主位上敛容而坐,她倒要听听这到底是甚么回事。
沈天福和兰香一左一右的拥着李秀儿进沈氏正房厅中来。见到李秀儿没有事后,兰香自是喜之不尽,又看到李秀儿看向沈天福眼中的那一抹柔情和依恋,便知道李秀儿如同自己一般爱上了做男儿样打扮的眼前的女子。
兰香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小冤家真是好福气呀,能得到这样一位品性贤淑,容貌清丽的女子的至真至诚的爱慕之情。虽心中有些儿酸,但很快便被沈天福看向自己的眼中的那感激之情冲淡了去。如若让自己一人占据着悲伤的她,兰香绝不愿意。她喜欢看见自己的小冤家欢欢喜喜的,即使她不是仅仅属于自己一人。
进到正房厅中后,沈天福向沈氏磕了头,兰香和李秀儿则向沈氏道了万福。沈氏淡淡道,“起来罢。”
顿了顿,沈氏便问沈天福,“孩儿,昨日才教你与秀儿休书,将她送回娘家,如何今日便接回来了?”
沈天福直起身来答,“回娘的话,今儿早辰岳丈来寻我,说娘子寻短见了。我心中伤心得了不的,便赶忙去瞧她。天可怜见,她总算没有出大事。落后,我与娘子说了许多心里话,方知道我每之间是误会,娘子她情愿与我白头到老。况我对娘子亦是用情匪浅,故此我将她接了回来。孩儿也同娘子一般想法,要与她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沈氏闻言拿眼看着沈天福良久不语,自己孩儿才将说得那番话,好似是话里有话,况她又说得如此铿锵有力让人无法去质疑一句两句。蓦地,沈氏忽然发现自家孩儿好似是变了些,从前她和自己说话时,多少总有些谨慎与恭敬。如今那恭敬还在,但那一份儿谨慎却是不见踪影了。好似她的背脊里多了根儿竹竿似的,站得很直,很挺,虽是闲闲的站在那里,但通身上下竟然多出了些让周围人低眉垂首的气势来。
这是……沈氏忽觉得自己的心抖了一抖,有多少年没有再瞧见这一份儿闲闲的让周围人不敢抬头的气势了。
“回来了就好,秀儿,你既是打定主意要与我孩儿白头到老,那前番我每母子对你的不周之处还请不要放在心上。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沈氏说出了一句让她自己和厅中所有人颇有些吃惊的话。
在周围人眼中,方才沈氏阴晴不定的看着沈天福时,房内一片静寂,但所有人心都提了起来。担心她不会这么容易就接受李秀儿回来,也怕她会倚老卖老,挟持自家孩儿再将李秀儿送回去。
可是,才将那句话?沈天福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有些错愕的微微张开了口。兰香也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抬头看了一眼沈氏,只见她面上似是有些恍惚,不知道心思游移在何处去了。李秀儿更是觉着自己听得清清楚楚,才将与官人携手进来,又听得官人说了那番铿锵有力的话后,虽则她的心中有了底儿,但还是有些忐忑,担心婆婆不会这么容易收回成见,可刚才?
李秀儿赶忙上前一步深深的再次向沈氏福了一福道,“奴家多谢婆婆认我这媳妇,奴定会做好份内的一切事情,绝不让婆婆和官人失望。”
第五十五回
沈氏没有出声;待沈天福上前重重的喊了声“娘”方才回过神来,看李秀儿仍在下低着头方说,“媳妇;你起来罢。”又转脸对身边儿的梅五儿说;“五儿;你去瞧一瞧饭摆好了没?”
梅五儿应声去了,不一时回来禀告,“夫人,丫头每已将饭摆好了。”
沈氏便起身对沈天福等人道,“我每去吃晌午饭罢。”
一家人静静的如往常一般用饭毕。吃罢饭;沈天福便吩咐丫头去厨下传话,教这几日都做些滋阴党参汤来喝。又坐着喝了一会儿茶;兰香和李秀儿便先出来各自回房。看两人走了,沈氏又将房内丫头每打发出去,方才问沈天福去到底是怎回事,怎的去了那李秀儿家一趟,便将她接回来了。
沈天福便将去李秀儿家里说的话都备细与沈氏说了。沈氏听完后默了半响才说,“真没有想到秀儿这孩子心恁实诚。她的一颗心全都扑在了你身上。明知你是女子,也情愿与你相伴终生,何其难得。孩儿,从今后你要好好待她,多陪她,不要只管往那妖精房里跑。”
“娘,以后别老是叫她妖精。她也是与秀儿一般好的女子。”沈天福笑道。
沈氏摇摇头,方看着沈天福道,“除非你一碗水要端平,我才不说这话。早与你说过,这家中房中都要有个规矩。我也不要你偏向谁,但凡两边儿一样就好了。”
“娘,我知道了,若是没甚事,孩儿便出去了。”沈天福站起来欠身向沈氏说道。
沈氏闻言无奈的挥了挥手道,“你去罢,为娘还不知你的心思,想又是巴巴的要去妖精房中说话罢。”
沈天福一笑,也不再说话,忙忙的退了出来,往兰香的东厢房中去。才将在正房厅内用饭时,兰香便看了她两眼似是有话与她说的样子,想来她与娘亲一样也想知道此番去秀儿那里到底发生了些甚事,但在老娘沈氏和秀儿跟前又不好问的。沈天福与她视线一碰,便知道她到底是甚意思了。
因此吃罢饭陪着沈氏吃了一会儿茶,说话毕,沈天福心中便想着兰香出了正房径往她房中来。进至房中时,见她与丫头每一起正在那里手里拿着条鹅黄绸裙子说笑。见沈天福进来也不迎她,只管将那裙子在身上比划。
沈天福走过去夸道,“姐姐穿这条裙子比画上的天仙儿还俊哩。”
兰香不咸不淡道,“你不去守着厨娘做你那滋阴党参汤,却来奴这里做甚?”
沈天福一听便走过去笑着从后将她一搂道,“姐姐,如何今日这么不待见我了?”一面说一面俯下头去嗅她脖间的脂粉香。
房中本与兰香说笑的丫头春红和燕儿见状便识趣的退了出去。待两个丫头出去后,兰香方转身伸出春阡一样的手指在沈天福额头上重重一戳道,“在丫头每跟前,你怎的这般没皮没脸,哪里像个爹的样子,倒似是外边儿的泼皮无赖一般。”
沈天福呵呵一笑,搂着兰香的手仍是不松道,“才将我见你在用饭时看了我两眼,便知道你有话想问我,因此记在心上,陪娘一说完话,便特特的来你房中了。”
此话一出,兰香方笑了,“亏奴不白疼你一场,如今倒学会察言观色了,倒似是奴肚中的虫儿一般了。”又瞟她一眼道,“你既是做了我肚中的虫儿,便将我想要知道的事备细与我说来罢。”
于是沈天福便拉着她的手到里间床榻边坐下,将到李秀儿家中所见的所说的都备细与她说了一遍儿。听沈天福说完后,兰香感叹道,“果真如奴头里说的那样,她哪里会就那般轻易的离了你去。如今你对她说明了你是女子,她仍是愿意跟你,真真的是难得,真不知你是几世修来的。”
“遇到姐姐你,我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哩。”沈天福接话道。
兰香却打趣道,“想来奴与你是五世修来的,她与你是六世修来的罢,她比我要多上一世。”
“姐姐为何如此说?”沈天福不解的睁大眼看着兰香问道。
兰香两眼望天道,“你才将她一接回来,便特特的吩咐下去要为她熬补身的滋阴党参汤?奴哪里能和她比呀?”
“原来是为着那汤才给我脸子瞧,姐姐,你也知她昨儿夜里的事,回来后可瞧见了她脖子上的那伤?”
兰香点头,“虽则她穿着高领的衣衫,但偶尔还是能瞧见那酱紫色的伤痕。”
“这便是了,我想着她这一番委实所受苦楚不小,自是该好生养一养,在这宅子里,我不去体贴她,又有谁去?再有,感她一片对我的真心,我自该好好待她。”沈天福将自己的意思说出。
兰香不语,良久方说,“小冤家,虽说你接她回来奴也欢喜,但一想到你特特为她吩咐厨下做汤,又想到从今后你怕是陪奴家的日子就会少了,奴心中便没来由的有些酸。”
沈天福伸手将兰香楼进怀中安慰道,“姐姐,我历来想你都是个大度的女子,竟也有这小女儿家的心思的时候,你但放宽心,这一世你都是我心中最放不下的那个人。陪你的日子也不会少,就算你打我出去,我还是要来你这里求你……”
听沈天福顿住,兰香便从她怀中抬起头来看她道,“求奴如何?”
沈天福勾唇一笑,凑过去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求你再那般与我交欢……”
“噗!”兰香笑出声,复又语气有些火热道,“择日不若撞日,奴看这会儿便是好时辰,我每再那般一次如何?”
话毕,也不管沈天福答应不,抬手便去解她的腰带。沈天福握住她的手羞赧道,“这宅子里不比外边儿,丫头每听了去可怎好?”
兰香挣开她的手继续动作道,“奴小声一点儿,你也忍住不出声便好。这两日你都不曾好生陪我,今儿怎么着也得依着奴……”
于是两人不免宽衣解带,缠绵缱绻了一回。事毕后,沈天福将兰香拥在怀中柔声道,“姐姐,这几日晚夕我去陪一赔她,待她身子将养好了,我再来陪你可好?”
兰香犹在那情潮之中,满面桃花的闭眼点了点头,“小冤家,你去罢。好生陪陪她,奴喜欢看着你欢欢喜喜,你欢喜了奴心中便也欢喜……”
听到这句话后,沈天福不禁动容,只将兰香搂得更紧,恨不得将她融入进自己身子之中……
晚间,吃饭时,厨下果真将那滋阴党参汤做了来。沈天福亲自动手给李秀儿盛了一碗,看她喝下。待欲又给她盛上一碗时,李秀儿却说喝不下了。让沈天福给婆婆和二娘盛去。沈天福便依言又给沈氏和兰香各盛了一碗亲自捧过去。两人接了,也没多说话,各自捧着喝了。一家人吃罢饭,依列在沈氏房中吃茶说话至她念经的时辰到了方退出来,各自回房。
沈天福便随李秀儿一起回了东厢房。房中丫头小蝉,小蝶端汤来伺候两人洗漱了,方退了出去阖上了门。如往常一般沈天福先上床,李秀儿掌灯近前放在床边高几上。
不知为何,平日晚间李秀儿上床与沈天福同床共枕时,除了有些欢喜外,并不会有其它心绪的波动。可今日一躺到枕上,李秀儿却觉得一颗心跳得厉害,脸也有些烧。并不敢转过脸去看沈天福,更不敢如往日一般侧过身去从身后抱住枕边之人。
到底还是沈天福先说话,“娘子,你这是怎的了?脸红的恁厉害,可是身子不舒服?”一面说沈天福一面挪过来,将手放在她额间一摸,奇道,“怎的额间却不烫哩?”
“官人……奴……奴没事……”李秀儿说话的声音有些微微发抖。
沈天福不解,“那你这是怎的了?”复又看她有些羞涩的表情便知她心中所想了。于是沈天福便问,“娘子,可是今日觉着与一个女子同床共枕心中有些忐忑,不是味儿?”
见李秀儿不答,沈天福又说,“以后日子长了,你便能习惯了。这几日我都会陪你,待你将身子将养好了,不定也能习惯和我这个女子同床共枕了。”
话毕,沈天福便挪到床边,头一次下床将灯吹灭,随即上床来进至床里面躺下,自己盖上被子道,“娘子,我每睡吧。明早你也不用起来服侍我洗漱,外边儿有丫头哩。这几日你好好将养着,身子早些好为上。”
李秀儿应了一声“嗯”,听得枕边渐渐响起沈天福的鼻息声,知她已经睡了以后,心绪方渐渐的平静下来了。躺在熟悉的床榻上,身边也是熟